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云彩悠悠 作者:南屛 文案 一个政治上的阴谋让他们俩相遇,一场追查真凶的过程却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从小在国外文风下长大的孩子们,对于爱情的观念究竟是如何?本书中讲述了女主从童年时期的淡淡情愫到年少时期爱恋与纠结的内心转折,到了成年后进入社会工作后爱情价值观的变化。两对不同恋人的对于处理感情的不同态度,与主角仨的爱情纠葛。其中的两人从年少时的相爱、误解、相怨与成长后对于过往情绪的释怀,都是本书中谈论的重点。然而看似美好日子的背后却是危机四伏。政治中的阴谋、家族的报仇血汗令外在的危险机向他们一步步逼近,一再令他们分离。这是一部集合了爱情、动作与喜剧的浪漫小说,希望读者跟随主人翁们历经危险,克服困难,从岁月的洗礼中体会爱情的真谛。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悠悠,左毅,薄宴然 ┃ 配角:应彩薇 ┃ 其它:暗杀、阴谋 ================== ☆、好漂亮的男孩啊!   9月开学的气候凉爽而舒适,云悠悠坐在教室里听着老师上着她最喜欢的英语文学课。从侧面看,小女孩的秀气五官精致而美丽,一双大眼灵动而淘气,高挺精巧的鼻梁把她的五官衬托得立体又细致。   就读小学三年级8岁的悠悠坐在教室里,就如同画中的仙子走入凡尘,在人群之中显得格外清新脱俗。   坐在悠悠斜前方的应彩薇是悠悠最要好的同学,两人总是形影不离地一起行动。终于等到下课铃声响起,英语老师说了声“下课”便离开了教室,随后班主任走进了教室,让班长组织同学们整理队伍到餐厅用餐,大家两两成队形,鱼贯地走进了校园里的餐厅,餐厅里有大片落地玻璃窗,环境干净而整洁,大家排着队伍一个个到自助餐前点餐,然后自己找位置坐下。今天的悠悠似乎是贪求着阳光的温暖,所以牵着彩薇的手走到了靠窗的位置上坐下,两人各点了不同的餐点,悠悠点了意大利面、水果沙拉、玉米浓汤,彩薇点了比司吉面包、热狗、薯条、苹果汁,彩薇边吃边张着大嘴地问悠悠:“你今天放学要去哪里吗?”   悠悠看着她最要好的朋友说:“我今天想去看看‘妮妮’!(“妮妮”是悠悠养的兔子,学校让每个孩子们各养一只宠物圈养在学校农场的宠物园区里)   彩薇:“好啊!刚好我也去看看我的‘球球’要不,我们一起去吧?”(球球是彩薇养的黄金鼠)   悠悠微笑着想着,我们肯定、确定都要一起行动的,彩薇笑着回答她:“你当然一定要陪我去的啊!”   彩薇却很正经地回她:“那是当然,是‘你’一定要陪我一起去的。“说完两人相视一笑,这些芝麻绿豆点大的对话,正代表着她们两彼此之间的默契。   突然,餐桌对面不知何时坐着的孩子突然开口问道:”姐姐,你们养的是什么动物呢?今天班主任也跟我们说了,每个人可以选一个学长姐的动物作为观察的标的,放学时我可以去找你们吗?“   悠悠转头看着声音来的方向,发现是一个小男孩在说话,心里不觉惊叹了一下:“好漂亮的男孩啊!”   男孩有着棕黑色的眼睛,深黑色微卷的头发,立体的五官,高耸的鼻梁,虽然是个男孩但就像是个娃娃般一样的精致美丽,晶莹剔透的肤色,让人看了就会忍不住喜欢他。   悠悠问:“你是一年级的新生吗?哪一个班级的呢?”   小男孩回答:“我是一年5班的,我叫左毅。我可以去看姐姐的宠物吗?“   小男孩笑得非常灿烂,每个见着他的人都会被他的笑容迷住,悠悠突然觉得她好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学弟,便回答他:“好啊!你知道宠物园在哪里吗?放学时,我到你的班级接你如何?”   左毅笑着点头回答:”好啊!谢谢姐姐。”   悠悠当时并不知道,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小左毅,她也不知道对面这个小淘气其实是特意来找她的。    ☆、爱哭的左毅、左毅是爱哭鬼   圣德国际学校包含了小学部、初中部以及高中部。学校规定学生必须实行住宿制,只有周末及放假日,家长们才会来把自己的孩子接回家团聚。   圣德国际学校不仅仅是贵族中的名校,更是所有企业家、政治家们眼中的第一选择。家长知道,培育孩子不只是教育他知识、更重要的还有人脉关系,有分量的人际圈往往是成功的跳板,更是维系他们社会阶级最重要的方式之一。   小学部都是周一到周四上八堂课,周五上七堂课。今天是周四,悠悠第八堂下课后和彩薇一起到一年级的教室去找左毅。走在回廊上时,她俩远远就看见左毅趴在窗户口,望眼欲穿般地圆睁着双眼,探寻着,探寻着……。   突然间见到了悠悠之后,他立马兴奋地跑了过来,大声地对着她说:“姐姐,你来了。我好怕你不来了。”   悠悠揉着他小小的脑袋疼惜地看着他说:“你是怕我不让你看我的兔子吧?”   左毅回答:“我怕姐姐不理我了!”。说这话时,小家伙的眼神带着淡淡的哀伤,悠悠一时间不能理解为何左毅会看起来如此难过,但她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拍拍他的头安抚着他。   突然间,彩薇抬起双手掐住左毅的双颊,把左毅的脸颊掐得又红又鼓的,大声笑着说:“你放心,姐姐们最喜欢小动物了,一定会带着你一起玩的!”说完还冲着左毅大笑。   左毅心里头暗暗地想着:“这是也把我当宠物了吗?”左毅不服气地撇嘴嘟嚷着,可爱的模样惹得彩薇在一旁直大笑。   悠悠摇着头对彩薇说:“别欺负小朋友了。”然后转头跟左毅说:“不会的,悠悠姐姐最喜欢小毅了,不会不理小毅的。”   左毅看一眼旁边一直讪笑的彩薇,转头时眼里立马闪着淘气的眼神问悠悠说:“那姐姐,我们打勾勾,你答应我的喔!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不理我,会一直陪着我。”   悠悠认真地说:“没问题,姐姐会一直陪伴着小毅的,永远都不会离开小毅的。这样,你放心了吧!”说完便笑着低着头看着他,6月生的悠悠虽然比11月生的小毅大上个一岁半的年龄,但两个人的身高是一样高的。小毅虽然才一年级但身高已经有一米三五了,在班上也算是”个中翘楚“,实在有点难度把他当成一年级的学弟一样对待,也难怪彩薇把他当成了班上男同学来欺负了。   彩薇看他们两人拉完勾后也急忙抢着说:“那我也要跟悠悠拉勾勾,你也不可以不理我喔,悠悠。”看起来,彩薇跟左毅这两活宝的仇恨在抢夺悠悠上升高了一个级别了啊!   女孩们都是喜欢可爱小动物的,对于漂亮可爱的小孩儿来说,也算是属于可爱动物区内的温驯宠物。悠悠是真心地喜欢这个帅气的小男孩,牵起他的手和彩薇一起往学校农场的方向走去。   彩薇也是喜欢这个小男孩的,谁叫他长这么帅,有哪个大姐姐会不喜欢这么漂亮的小男生啊!   农场在教室的另一侧,她们需要绕过整个操场才能到农场里的宠物园区。当悠悠牵着小毅的手走过操场时,下了课的孩子们都跑到了操场游玩。校区里把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都用蔷薇草丛隔离开来,为的就是保护孩子们的安全。毕竟年纪不同的孩子玩在一起,身高等的差异,容易导致危险。   所以,小学部的操场就只看见孩子们在玩跷跷板、荡秋千、溜滑梯、打战斗陀螺等等。   突然在一群正在打打闹闹玩耍的男孩子们中有一个孩子大喊,叫着小男孩的名字:”左毅、左毅,你要去哪里?你又要去找你妈妈了吗?“说着就装模作样地假哭了起来:”呜呜呜。“其他的孩子也开始大声地喊着:“爱哭的左毅、左毅是爱哭鬼。“   彩薇见状,对着他们大喊:“敢欺负我们的小毅毅,你们完蛋了!”说着就冲向前追着那群孩子们越跑越远。   悠悠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噙着泪低头不语的左毅问他:”你想妈妈了?,没关系的,周末快到了,你就可以见到你的妈妈了。“   左毅摇着头说:“妈妈都不来看我,姥姥说妈妈都暂时不能来看我了,要我乖乖地待这里等她。”   突然左毅像是想到了什么,兴奋地对着悠悠说:“姐姐,你周末可以陪我吗?我不要一个人待在学校里。”   悠悠:“这……可是我周六日要回家。“   左毅:“姐姐,你忘记了,刚才你才跟我拉完勾勾,你答应我的,不会不理我的。“   悠悠想着想:”好吧!那你跟我一起回家吧?到我家玩好不好?”往回跑过来的彩薇听见了她们的谈话,也急着大声地喊着:“那我也要去悠悠家玩。”说完,又跑去追打那群嬉笑的男孩子们。   左毅:“那晚些我们一起去问过我姥姥吧!“   到了宠物园里,悠悠拉着左毅的小手去找”妮妮“。彩薇也拿着黄金鼠的饲养笼来给左毅看。左毅很喜欢老鼠,一直逗弄着它玩,看着它在滚轮里跑着觉得很兴奋。   左毅看着彩薇帮黄金鼠换开水,清理笼子,放食物在盘里。悠悠就不用忙这些事情,她的妮妮是养在饲养屋里,有阿姨会定期清理,但贴着妮妮盘子的食物及开水就必须自己添加,所有学生的兔子都是圈养在一起的,所以待遇比起其它宠物要好些。   左毅看了一下宠物园里其它的动物,动物园里分隔了很多间的饲养屋,三面围墙、一面是铁栏杆,养在较大的饲养屋里面的有狗、猫,猫还算容易照顾的动物,但狗儿规定必须每天带出去散步,所以饲养狗的学生比较少。   养在饲养盒里,放在柜架上的就非常多了,有蜥蜴、老鼠、蛇、蝴蝶、松鼠、蜘蛛、鸟、鹦鹉。等。宠物的饲料其实就放在柜架上,方便饲主照顾宠物。   彩薇问左毅:“三年级要选择一种宠物认养,你想养什么?”左毅想了一下,回答:“蛇。“彩薇直呼好恶心。   看完了宠物之后,悠悠和彩薇送左毅回男生宿舍用晚餐。    ☆、不住在学生宿舍里      学生宿舍是在小学部的最里面,有警卫特别驻守着。在往宿舍路口前一个叉路口时,左毅拉了拉悠悠的手,抬起右手指着右边的小路跟她说:“我住的地方是往这边走。“   悠悠跟彩薇纳闷地互看了一眼问他,:“直走是学生宿舍,左边是员工与老师们的宿舍,而右边,那是校长的宿舍吧?”   左毅点了点头说:“校长是我姥姥。”   悠悠和彩薇一听都有些惊讶,她们的印象里校长是一个严肃的长者,虽然看起来慈祥又和蔼,但是那校长的身份,总是让学生们退避三分。所以,当彩薇一听左毅一说要往校长宿舍去,她便开始往后挪了一步说:“那个......,我肚子好像有点不舒服,要不,悠悠就你送小毅回去就好了,我先回寝室等你啊!拜——。”留下一脸呆滞的悠悠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悠悠瞧了一眼左毅,说:“那送你到这里,你能自己回去吗?”   左毅:“姐姐,你忘记了,你邀请我周末去你家玩,我们得先经过我姥姥的同意啊!”说完,左毅便径自拉着脸上三条黑线的悠悠往林荫大道走入。   右转进入校长官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道两旁高耸直立的白杨树,在大道底部的是一片开阔的广场,广场中央有个白砖堆砌而成的西式喷水池,而庄严肃穆的校长官邸就在喷泉的正后方。校长官邸并不大,但西洋楼房式的两层建筑让整体感觉有如置身在小型的欧洲宫廷别墅里。   左毅对着悠悠说:“我们进去找我姥姥吧。”   悠悠心里想着,这压力也未免太大了吧?诱拐校长的外孙,还自己送上门承认?这算不算是羊入虎口啊?她只好说:“我这样贸然进去校长官邸可能会冒犯了学校规矩。”   左毅无视悠悠勉为其难的表情,牵着她的手便直接打开了大门。管家阿姨听到了左毅进门的声音,从厨房里面出来,:“小毅,您饿了吗,要不要先吃饭了?“   左毅回了阿姨的问话:”我可以找同学一起在家用餐吗?“   二楼的回廊传来了脚步声,校长缓慢地走下楼梯。“小毅,是你班上同学吗?“   左毅抬头看了看姥姥,:“不是,是3年级的姐姐。“   悠悠也转头,朝校长方向打躬作揖:“校长好!“   曾校长直盯着站左毅旁边的小女孩,:“你是3年2班的云悠悠,对吧?“   悠悠回答,:“是的,校长。“   左毅:“姥姥,我想要请悠悠姐姐陪我一起吃晚餐,可以吗?”   曾校看了看左毅想着,这小孙子来到这里之后,还没有见过他带朋友回来过,下课回到家后,总是闷闷不乐地一个人躲房间里想家、想妈妈,让这个当姥姥的非常心疼。便说:“悠悠,你也叫我姥姥吧!在这屋里,我也算是你的姥姥了。留下来陪左毅一起吃饭吧!”   左毅牵着悠悠的手到餐厅就座,他们俩挨着坐,一起进餐,对面的曾校看着他们俩心里暖暖的。   左毅问:“姥姥,我周末可以到悠悠家玩吗?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大家都有爸爸、妈妈带他们回家,可我没有。”   曾校心里一沉,:“姥姥陪你不好吗?”   左毅:“可是,我还是很想妈妈。”   姥姥知道左毅的意思,要转移他对父母的想念,只能让他有个玩伴陪伴他,他才不会觉得孤单。曾校沉思了一下回答:“左毅,这事得征求悠悠父母的同意,这样吧,明天我跟悠悠的父母商量一下如何?”   左毅点头说:“好!”    ☆、悠悠父母出事了   周五是父母来接孩子们回家的日子,第四节下课时间还未到,校门口的停车场便停放了各种的名贵轿车。悠悠和左毅待在校长办公室里玩着,等待班主任通知悠悠的家长过去。突然一连串匆忙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班主任进到校长办公室告知校长,:“悠悠的父母现在在医院,无法过来接孩子了。“   悠悠紧张地站了起来看看班主任及校长。校长问,:“在哪家医院?我带悠悠过去。”   班主任告知了校长悠悠父母联系方式、医院之后,曾校就带着两个孩子赶往医院去。   到了医院,校长带着两个孩子到急症间。悠悠看见了爸爸急忙跑了过去,:“爸。”   她转头看了一眼妈妈之后,悠悠噙着眼泪问云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震没有抬头,双手抱住头,用低泣的声音说:“悠悠,都是爸爸的错,爸爸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医生做完初步的CT检查、紧急包扎、伤口处理之后,告知云震,病人除左半身及脸上大大小小的擦伤,左手臂脱臼、左胸挫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必须留院再观察几天。   护士提醒了一直在负责处理手续的云震秘书先去办理住院手续,便推走了病床转诊到VIP病房。悠悠握着妈妈右手陪着她到病房休息,妈妈脸色苍白,忍着疼痛一直安抚着悠悠说她没事,让她不要担心。   在事故现场处理的警察刚跟主治医师沟通之后,就回来找被害家属做笔录:“云先生,这起肇事逃逸的车祸案件需要您配合调查。我们勘察了现场并无刹车痕迹,现场目击者也指出,对方的车牌号故意遮掩了,幸好夫人的安全气囊发挥了功效,所以夫人的伤势并不严重。但这起案件目前看起来是一起蓄意肇事。请问您最近有得罪过谁吗?“   云震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一眼警察,沉默了几秒后回答:“没有。“   警察拍了拍云震的肩膀之后说:“如果有想到其它可疑的事情可以跟我们联系,后续还需要您到警局一趟做份笔录。”   顿了一下之后,警察又说:“云先生,纵容犯罪者是无法彻底解决问题。“   警察离开之后,曾校长安慰着云震,:“夫人没事了,不用太担心。”   云震转头站起来跟校长握手,:“校长,谢谢您带悠悠过来。”   曾校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云震:“孩子可能这周要留校了,我得照顾孩子的妈。“   曾校长:“没问题的,我外孙左毅跟悠悠特别要好,本来这周末要到你们家住的,要不,这周末我把悠悠接过来跟左毅一起作伴,这样可好?“   云震看了一眼这漂亮的如混血儿的小男孩说:“好的,劳您多费心了。“   云震想了一下又问校长,:“之前有听其他家长提过,学校可以帮学生申请到其它国家做短期交换学生?“   校长回答:“是的。“   云震再问:“现在办这些手续来得及在最短时间内送出去吗?“   校长注视了一会儿云震说,:“我们的家长们因为身份的关系,确实有时需要紧急地送孩子出国,这方面我们都会特别审慎地处理,确保孩子在国外的人身安全。“说完,校长看见云震了解地深呼吸一口气、再呼出后点头表示理解。   云震:“谢谢您,校长,还是让孩子先离开这里一阵子会比较安全,手续上的事一切就麻烦您了。”他用力掐了右边裤子口袋里的信封,那是今天下午有人用快递件指定送达公司给他的,信封里就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悠悠的母亲正要走向座车,车牌号码清晰可见。照片的背面写着:“再有小动作,下张照片就是您闺女了。”当他看到那封信件内容时的恐惧,他到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就在他拿起电话想往外打时,警察的电话通知就打进来了。   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牵着姥姥手的左毅,隐隐约约知道悠悠家正遭遇着麻烦。因为那情况跟他家是如此地相似。   就是因为如此,妈妈才会没告知他的情况下,突然地就把他从北京送到上海,就读姥姥所开办的学校,跟姥姥住一起。而从6月妈妈把他送到姥姥家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妈妈了,他真的好想念爸爸跟妈妈啊!    ☆、番外-左毅姥姥家   左毅是一个淘气又聪明的孩子。10月31日万圣夜出生的他,有着典型的天蝎座的个性,感觉敏锐,深谋远虑。以星座学来说,天蝎座男生的高冷,性格属于思辨型,拥有着高度敏锐的洞察力。凛然正气的天蝎男,对外界的戒备心非常强,只要有风水草动会就会马上警惕。虽然个性争强好胜,但却能有崇尚公平的竞争精神。这得益于冷静的判断力,天蝎男极少会吃亏,难得的是不怕吃亏。因为他们展望的可是未来的谋划,而非眼前的小利。而左毅的个性从小就显露着天蝎男的特色,而这个性对女孩们来说却是极大的杀伤力。   这天左夫人带着6岁左毅回到姥姥家,姥姥家是在一所国际学校里面,西式的白色两层洋房,透光良好。左毅一直都很喜欢回姥姥家,姥姥的学校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他总是能到处跑、到处玩,而妈妈也不会在后面跟着他。   虽然这几个月回姥姥家的次数非常频繁,但他并不介意,但有一件事却困恼着他,他不知道爸爸跟妈妈发生了什么事情,最近常常争吵。妈妈也常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哭,他只能躲在房门外看着妈妈低头哭泣,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妈妈。   是爸爸欺负妈妈了吗?左毅想着。   幼儿园有家长来接其他孩子时跟老师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她们说:“左书记好像在外面有女人被爆出来了?这事情可严重了。“   回到家,妈妈对着爸爸大哄大叫地:“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丢不起。“   然后他听到爸爸说:“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根本不认识她。她现在是要陷害我贪污,你要相信我,如果连你都不信我,这个家就毁了。“   左毅很喜欢到姥姥家,因为到这里,就不用看见听见爸爸妈妈吵架了。   但这次妈妈带了好多他的行李,妈妈红着眼跟他说:“左毅,你住姥姥家一阵子好吗?等妈妈跟爸爸处理好事情再接你回去。”左毅摇头说:“我不要,我要跟妈妈在一起。”   妈妈叹了一口气说:“你先去小学部的校园里玩吧,妈妈等会过去找你啊!”   左毅立刻忘了刚才母亲跟他提的事情,他开心地说:“好。”   左毅转身就往菜园里的小动物园区跑去,那里是他最喜欢去的地方,里头有很多的动物饲养在屋里。   左夫人跟曾校说:“妈,最近我们家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幼儿园里、小区里的闲言闲语,我怕会影响孩子,所以想让他留这里一阵子。“   曾校点头同意:“你们好好处理自个儿的事,小毅待这里没问题的,我会照顾他。”   左毅从来都不是老师心目中的乖宝宝。他调皮、淘气,常常捉弄女同学,爱找其他孩子打架。但他又是老师们心中疼爱的小男孩,因为他聪明、灵巧,又漂亮,老师们对他是又气又爱。   来到小动物园区,左毅往置物柜架走去,伸手就抓了一条小蛇出来玩。想着像以前一样去吓吓学校里的女孩。   女孩们最爱哭了,而他每次总能成功。他最讨厌胆小哭哭啼啼的女生们了,但捉弄她们看着她们大哭又让他觉得非常好玩、很有成就感。    左毅抓着小蛇转身想往外走。突然进来了两个女孩子,一个长发及腰,一个短卷发齐肩。   左毅立即站到边上等着。   她们俩看都没有看见他手上拿着的蛇,一边聊天、一边笑着走到了里面的大铁笼区域。   两个小女孩看着里面的动物,商量着3年级时要饲养什么动物。   长发女孩说:“我想养可爱一点的。“   短发女孩跟着回:”我也是。“   左毅想着,那你们俩养只“美羊羊”正好,他边想边偷笑着靠近着她们俩。   等左毅站定到她们俩的正后方伺机而动时,突然间,长发女孩转身抬起手臂指着他身后大喊:“校长!“   左毅惊吓地回过身看向身后,把手上的蛇赶紧地落下。他怕姥姥会跟妈妈告状,妈妈生起气来是很可怕的事。   可是,左毅一回头就知道他被骗了,等到他再回头时,发现蛇已经正对着他来个嘴对嘴式的接吻了。   左毅往后跳了一大步,气得直瞪眼,大声说:”你们干嘛骗我!“   长发女孩抓着蛇浅浅地笑着回答:“你这招没效了,换一招吧!“说完就把蛇放回置物架上的饲养盒里,旁边的短发女孩一直扶着肚子大笑地指着他。   左毅看着她们俩,气得小脸鼓鼓的。   这时听到妈妈呼喊他的名字,他再瞪了她们俩一眼,恨恨地跟她们说:“你们记着,我会回来找你们报仇的。“说完他就转身往外跑走了。   跑到了菜园外看见了妈妈,妈妈牵着他的手往姥姥家走,左毅突然跟妈妈说:“妈妈,我想去一下时间廊。”   妈妈问:“去那儿做什么呢?快吃饭了,姥姥在等我们呢!”   左毅说:“妈妈陪我去一下就好。”左毅摇晃着妈妈的手求着。   妈妈摸摸左毅的头说:“好吧,别耽误太久。”便牵着他往学校入口处的中庭走去,那里有一道长廊,两边墙壁上贴着的是1-6各年级学生的照片。   左毅站在墙壁前从一年级的班级慢慢地看着。妈妈问:“你是要找谁吗”   左毅点头回答:“嗯,刚刚在饲养园里遇到两个姐姐,对我很好,下次来想再找她们一起玩。“   妈妈说:“这样啊,小毅喜欢姥姥的学校是吧?那你要不要留下来陪姥姥呢?“   左毅认真的找着,突然间他看见了,长发的女孩叫云悠悠,短发的叫应彩薇,都是二年级3班的学生。   左毅嘴角往上翘着,他暗自得意地想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回到姥姥家,妈妈再问了左毅一遍,今天起留姥姥家好吗?左毅不肯。妈妈只好退一步,那暑假过后,一年级来这里上学吧。左毅想着,他的仇得必须报回来,他还要回来找那个长发的女孩,便同意了妈妈的安排。   没想到8个月之后,一个用晚餐的时间,爸爸突然脸色沉重地跟他说:“小毅,你要不要到国外读书?“左毅不同意。左克晋神情悲戚地说:”小毅,爸爸对不起你们,爸爸不知道得罪了谁,非要把爸爸至于死地。现在爸爸只希望你们能安全,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左毅,出国念书好吗?“左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看见妈妈坐在一旁哭泣着。他说:“我相信爸爸,爸爸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先去姥姥那里念书,等你们来接我。”   左毅还记得他的蛇吻大仇尚未成功,这段期间他也去了姥姥家很多次,但再也没遇到那个叫云悠悠的女孩了。   他每次想到捉弄女孩的方式总是能成功地引得女孩们大哭生气,他就是不明白,那个叫云悠悠为什么能反过来吓到他。   ****   而事情其实就发生在左毅与蛇亲吻事件发生的6个月之前,那时的左毅5岁,悠悠6岁,是悠悠就读一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正值气候凉爽的五月。   一天,悠悠在校园散步正往宿舍的方向走去,突然看见前面大弯道有一个小男生躲在草丛里对着走道前的小女生丢石头,那个女孩回头左看右看,找不到人生气地大喊:“是谁丢的?给我出来!”那个淘气的男孩立马承认地往前站了出来,直直走到女孩的前面。   女孩正开口想骂他,说时迟那时快,男孩从背后拿出蜥蜴往女孩脸上凑过去,女孩一个没注意,吓得大叫双手挥舞着哭了出来。   男孩一溜烟地想往校长官邸小道里跑,没想到一转身却撞上了校长,男孩把蜥蜴藏到身后,闷不吭声地把头低下,眼睛往上偷看着曾校,曾校说:“左毅你又淘气了!”小男孩一直摇头,但似乎他的运气并不太好,后面跟出来的妇人正是小左毅的母亲,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提了往外走,经过小女孩时叫男孩跟她道歉,小男孩不情愿地说了声:“对不起。“经过悠悠时,左毅的母亲把蜥蜴交给了悠悠,拜托了悠悠把蜥蜴放回动物园里,悠悠轻声说:”好。“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地彼此看了一眼,曾校摸了摸短发的女孩问:“彩薇,你没事吧?”   彩薇摇头答没事。曾校说,:“没事就好,那你们俩一起送蜥蜴回去放吧!”说完她就往小男孩的方向走了过去。   彩薇陪同悠悠一起到饲养园,她们俩是同班的同学,只是在今天之前并没有什么交集,说不上话、聊不上天,不温不热。而现在两个人正边说边聊地一路走到园区里。   彩薇说:“那个臭小子,改天我一定要报仇回来。哼!“   悠悠听着一边帮她出主意,一边帮腔骂那个臭小孩。两个一路上聊得好不开心、笑声满溢,她们的友谊也从这一刻开始萌芽、茁壮。    ☆、我要和悠悠姐姐一起去   从医院探视完悠悠的母亲之后,曾校就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医院回到校长官邸。   在医院时,云震告诉了悠悠学校会让她当短期交换学生出国念书一段时间,让她别担心妈妈,妈妈很快就会好的。   悠悠不答应,哭泣着说不要离开爸爸、妈妈。   云震面色沉重的说,难得学校有这么好的机会应该出去好好学习一下,而且只是短期的很快就能回来了。   所以回程路上坐在校长私家车里的悠悠看起来精神郁悒,这些左毅全看在了眼里。   左毅说:“姐姐,你不用担心,阿姨没事的。”   悠悠:“我知道,我听到医师说的了,我只是不想离开爸爸跟妈妈。”   左毅沉了一下脸说:“我也是。”   两个小孩都沉默了一下。曾校便提议说:“明天我带你们去游乐场玩好吗?”   两个孩子突然眼睛雪亮了起来,大叫地说“好!”俩孩子开始讨论要去哪儿玩,哪个游乐场比较好玩,想玩那些游乐器,车上的气氛顿时热络了起来。   一旁的曾校微笑的看着他们俩开心的样子。   回到校长官邸,管家阿姨已经从悠悠的宿舍拿回了换洗的物品,吃完晚餐后,两个孩子洗完澡换上睡衣就到左毅的房间玩。   左毅房里有各式各样神奇的玩具,悠悠觉得非常奇特、好玩。两个孩子玩得忘记了时间,还是曾校过来提醒他们是时候该上床睡觉,他们才肯罢休。   曾校:“悠悠,你睡左毅对门的房间好吗?阿姨已经准备好了。”   还未等悠悠开口,左毅就先说了:“我想和悠悠姐姐一间房睡,我想她陪我。“   曾校觉得不太合适,毕竟悠悠大了。可悠悠说:“我也想跟左毅一个房间,我一个人会怕害怕。”   曾校只好点头,让阿姨跟司机师傅把另一张床搬过来,让他们两中间间隔着一个台灯的距离。   曾校帮他们把台灯转成夜灯模式提醒他们不可以贪玩、早点睡觉,明天还要去游乐场,就关上了房门出去了。   悠悠和左毅非常兴奋,一直聊着天,说着话,直到两个孩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进入了梦乡,时房间里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曾校坐书桌前听着他们两说话的声音悄然停止,知道他们两睡着了。便打开电脑联系国外姐妹学校的校长,告知有两个孩子要转过去就读。   再发短讯给左毅的妈妈,告知左毅这次同意到国外当短期交换生了,预计下礼拜就出发,让她放心。不到二秒的时间,对方回传讯息,“谢谢妈,左毅就麻烦您安排了。”   隔天一大早,两个孩子兴奋地跑下楼去找姥姥,要姥姥带他们出门去游乐场玩。   到了游乐场,曾校便让他们两自行去游玩,只是坐在远处等着他们。   曾校看着他们俩瘦小的身影,想着这两个孩子到了国外可以互相做个伴也好,难得这俩孩子这么投缘。   中午,她带着两个孩子到PIZZA HUT用餐。用餐时,曾校提醒悠悠下个礼拜签证下来了,就会立即到交换学校就读,这段时间先不要跟同学们说这件事。   果然如曾校预期的,左毅立马大声地表达:“我要陪悠悠一起去,我要保护悠悠。”   曾校还开玩笑地提醒他:“小毅不是说不去吗?说不要离开爸爸、妈妈?”   左毅小脸蛋羞红着脸说:”我不要悠悠姐姐一个人出去念书,万一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曾校这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能落下了,她知道左毅家的事最后一定能平安的解决。但前提是必须保护孩子的安全,先把孩子送出去,等大人们把事情处理好了,再接他回来。   她心里是这样的期盼着。但往往天不从人愿,这权利的斗争才刚开始,这一切都只是个开端而已。    ☆、宿舍新同学      校长告知左毅和悠悠为了安全起见,先不要告知其他同学要到瑞士当交换学生的事情。   但悠悠还是忍不住不跟彩薇道别。   彩薇知道了之后,闹着脾气不让悠悠去,接着又吵着要跟她一起去。一直到最后一刻,才嘟着嘴认命地跟悠悠说,:“你要快点回来,否则我就飞过去找你。”    星期五一大早,由学校老师领队,带着他们俩直接到机场搭飞机,先飞往巴黎再由当地转搭高铁到瑞士沃州(Vaud)的罗尔市(Rolle)。   到了罗尔市改搭校车开往新学校的路上,两个孩子兴奋滴人探头往车窗外看去,9月的瑞士温度凉爽适宜,沿途景色迷人,正如他们俩此刻的心情。   车行到校门口,门口耸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刻着“(Chateau Du Rosey)”,两个孩子大叫着:“到了,我们到了。”   车行驶入校园后,立刻开往了办公大楼,楼内早已有等待的老师带领着他们进入校长室。   两个孩子跟随在领队老师的后面进入,怯生生地仰头看着校长。校长首先拥抱了两个孩子表示欢迎后,就严肃地告知他们学校的住宿安排、班级安排以及校园内的规矩等,最重要的是学校宗旨是绿色小学,不准学生们使用任何科技、3C电子产品,随后就收取了他们俩身上的所有电子用品。   出了校长室后的两人相视而笑,由新学校的老师带着他们前往学生宿舍区休息。   学校宿舍为单栋房舍式,每一间屋舍都配有专职的生活辅导员照顾孩子们的日常生活起居。   悠悠跟左毅被分到了同一栋房舍。   这两个孩子长途跋涉了20小时左右,一路持续着兴奋的精神状态,到了房间看见了床倒头便睡着了。   隔天是星期六,左毅一大早就跑到悠悠的房间叫醒她。   抓着她一起下楼,楼下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另外有两位孩子在餐桌旁就座。   左毅跟悠悠下楼也找了位置坐下,昨天带他们来的圣德老师进入了餐厅后跟他们两个说她今天就会回去,入学手续都已经办好了,如果还有任何问题可以问宿舍的生活辅导老师,悠悠跟左毅点头表示知道。   餐桌旁高个子非常斯文带着英伦贵族气息的男孩开口说话:“你们是昨天下午到的吧!我们回来时没见到你们。你们好,我是薄宴然英文名Peter念六年级,她是淳于珊英文名Vanessa念四年级。”   圣德的老师说:“他们俩是你们的学长、学姐,有事也可以请教他们。以后大家就要互相照顾了。“Peter点头表示允诺,左毅跟悠悠开心地笑着回应:“是!”   周末这两天,Peter跟Vanessa就带着他们俩逛了校园一圈,告诉他们学校有分冬季跟春季教学实践活动:冬季学校每周会安排到滑雪胜地格斯塔德(Gstaad)上课;春季的课程就安排在校园内设备的射击场、温泉SPA、音乐厅、马术俱乐部,还有一艘近12米长的游艇上上课。   Peter对着他们俩眨眼笑着说:“学校的生活实践课程非常多,注重实际操作演练、野外求生技能,你们俩肯定会喜欢在这里上学的。”   果然周一上课,一年级的左毅跟三年级的悠悠马上就发现了上学的乐趣,虽然他们俩的英文程度还跟不上其他学生,但融入团体生活问题倒不大。学校也帮他们两另外安排了语言课程,加强他们的英语口语的学习。   日子过得很快,就在上午基础教育课程、下午实践课程中,他们度过了半个学期。左毅跟悠悠基本上都能跟上同学们的进度。   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话就是不能跟家里的人联系,但生活辅导老师定期都会带来家里寄来的信件。两个孩子也都会写信给妈妈,所以这小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学期结束有个舞会,再过来就是圣诞节日了,四个孩子围着宿舍的餐桌吃着晚餐。Peter问他们俩寒假计划如何度过。两人回答说他们的母亲希望他们可以留在学校多多参加寒假营队。   Peter离开开心地问:“那不如跟我回英国到我家玩吧!我带你们到处逛逛。”   悠悠看着一旁的女孩问:“那Vanessa也会去吗?”   Peter笑着说:“她肯定去。”   悠悠看看Peter再转头看看Vanessa ,Vanessa 在一旁看着Peter没有说话,她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孩,有着中国女孩的古典气质的美丽。但却总是静静的待在 Peter 的身边不多话。   所以悠悠直觉认为他们俩应该在一起的、是一对的,高年级学长、学姐谈恋爱在校园里已经是挺普遍的事情了,所以悠悠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左毅说:“我要留学校,我要参加跳级考试,得温习课业。”   悠悠说:“你要跳级,为什么呢?“   左毅回答:“我要跟悠悠姐姐上同一个班级。“   悠悠回:“呵呵,姐姐都一直陪着左毅,你们班上也有很多同学,还是不喜欢跟他们一起玩吗?“   左毅撇过头去另一边嘟着嘴回:“我只想跟悠悠姐姐一起玩。“   悠悠怜惜地摸摸左毅的头发,回头看向Peter说,:“我得先问过妈咪,我可不可以去你们家过寒假。”   左毅看了悠悠跟Peter一眼,霸道地说:“姐姐,圣诞节你要当我的舞伴。”   悠悠:“当然,我会陪着小毅的。”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还未到圣诞节,各个学校便开始放起了寒假,让孩子们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   悠悠不明白,总是缠着她的左毅怎么会为了跳级考试而决定一个人留校自习。   她和Peter 、 Vanessa回到了Peter位于伦敦西北方的牛津镇(Oxford)。   悠悠心里琢磨着,Peter看起来肯定常常邀请朋友们到家里来做客。因为Vanessa对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很熟悉了。悠悠这麽想着,心里就宽慰了不少,毕竟到别人家家里叨扰怪不好意思的,她的个性没有左毅的大方,对于会麻烦别人的事能免就免,这句话是妈妈常跟她说的。   Peter的家位于牛津镇,远离喧嚣,闹中取静。   街道两旁排排浓荫大树、风景如画,私家车开进了一栋坐落于商业中心的独栋大厦地下室,这里属于两层复合式公寓的顶楼,一进门便看见整面的落地玻璃窗,窗外遥望着牛津大学校区,屋子正中间是一整组的英式新古典风格沙发座椅,淳于夫人正坐在沙发里等着Peter回来。   一进门,淳于夫人便开心地迎了上来。   淳于夫人:“小宴、小珊你们回来了啊!”   Peter:“妈,我都说了,我已经长大了,不要再叫我小宴了。“   Vanessa张开手拥抱淳于夫人:“妈。“   悠悠这一刻才知道,Peter跟Vanessa是兄妹,她心里想着:“好家伙,这两兄妹很会演啊,藏得这么深!“   淳于夫人走向前,分别和Peter及Vanessa亲吻碰脸打招呼,然后转身看着悠悠等Peter来介绍。   Peter介绍悠悠给母亲认识:“妈,这是我们同一宿舍的云悠悠,她这学期刚转到我们学校。”    悠悠上前和淳于夫人拥抱并亲吻双颊说:“夫人,日安。我是悠悠,很冒昧来打扰您了。“   淳于夫人握着悠悠的手,微笑着说:“难得宴然带朋友回来玩,把这里当自己家不要客气。“   悠悠含着笑谢过了淳于夫人,悠悠知道Peter的中文名是薄宴然,而Vanessa的中文名是淳于珊,所以听到淳于夫人的话,心里非常好奇为何兄妹的姓氏会不同。   薄宴然跟母亲说着他的寒假计划,预计带淳于珊及云悠悠到处走走,看看大伦敦区的著名景点。   淳于夫人应着说:“让司机带着你们到处逛逛吧,别玩太累了。“   薄宴然应声“好”后,就带着悠悠到客房放行李。   上了二楼,淳于珊就径自到自己房间休息,悠悠回头看Vanessa一眼,跟着薄宴然到客房。   房间布置的精致而典雅,充满英式风格的装潢及摆设。悠悠放下自己的行李托箱,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问薄宴然:“所以Vanessa是你妹妹啊!可是为何你们俩的姓氏不一样啊?”   薄宴然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会问,因为不好解释,所以我们通常都不跟外人说我们俩是兄妹的事。不过,我一直都在等你问我跟淳于珊的关系呢!”   Peter心里觉得开心,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之前在学校,因为左毅的关系,总找不到机会跟悠悠好好地说话。所以才会藉过寒假的机会提议悠悠到他家的。   悠悠不懂他的意思,看着他继续地等他回答。   薄宴然说:“淳于珊是我妈带我来英国住之后收养的,我妈只说跟着她姓就行,手续比较不麻烦。“   说完,薄宴然突然安静地看着悠悠,也没打算离开客房,似乎是在考虑接下去的话该不该说。   悠悠只好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好意思收拾行李。   但气氛突然静下来,悠悠也觉得尴尬,只好随意找话说:“谢谢你带我来你家过寒假,不然我就得留学校了。“   薄宴然突然说:“悠悠,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悠悠瞬间红霞扑上脸,羞得低下头不敢看薄宴然。   虽然悠悠在之前的学校也常常听到男孩们的告白,但像这样具有令人心跳加快而直白的却还是头一回。   突然间她有些后悔单独来玩,如果有左毅在身边就好了,左毅虽然总是缠得她密不透风却也减少了很多这些方面的困恼,而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处理这样的情况。   薄宴然看着悠悠害羞的样子也不再逼她。笑着说:“很多同学都想到我家玩呢!我就是纳闷难道你不想吗?“   悠悠听着舒了一口气,原来他不是那个意思,便看着他说:“我也一直想来伦敦玩,正好呢!“   整个寒假,除了重大节日她们留在家里过节,剩下的日子薄宴然都带着她跟淳于珊到各处去看著名的景点,有时,淳于夫人也会陪着他们一起出门,淳于夫人最喜欢参观画廊、博物馆,而孩子们却喜欢打马球、去游乐场、看马戏表演及骑马等活动。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孩子们自己讨论行程由司机带着他们出门。   这个暑假,悠悠跟薄宴然在一起玩得很愉快,而另一边的左毅正努力地往他自己的目标迈进。    ☆、左右开弓的彩薇      寒假末期、开学之前,学生们陆续回到了学校。   左毅在宿舍等着悠悠回来,他迫不及待地要告诉她一个好消息,结果先等到的人却是大声公应彩薇。   彩薇一进宿舍大厅便大呼小叫地直喊:“悠悠,悠悠,你住这儿吗?我来找你了,你快出来啊!“   左毅从餐厅探出头来看见了彩薇和一位带队老师,他纳闷地回了一声:“彩薇姐姐,你怎么来了?”   彩薇看见左毅,立马兴奋地跑过去,抱着他是又亲又跳地说:“我太想你们了,这半年我简直是度日如年啊!”   圣德的老师交代彩薇,既然都是认识的同学,那她就先去休息了,不待明日,等会儿她就会先离开了,如果有事,可以找宿舍辅导老师。   彩薇回答:“老师,没问题的,放心吧。”老师离开之后,彩薇还是紧抓着左毅的手左右摇晃着。   左毅被她晃得头都要晕了,没法好好地说话。   还是彩薇自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停下了动作问:“悠悠呢?怎么没见着她?”   左毅退后了一步,离开兴奋狂一步之后说:“悠悠姐姐跟Peter及Vanessa到英国玩了,估计这个点也该回来了。”   左毅说着说着,门口便听见一群人边聊天边走着进来。   彩薇没等左毅说完,立马转身直奔到门口,一见到悠悠便双臂环抱着悠悠兴奋地叫着:“悠悠,我找你来了,你别想再丢下我了。”    悠悠看见一个黑压压的人影冲上来抱住她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来人才知道是彩薇,悠悠高兴地问她:“你怎么来了?”   彩薇挥动双手兴奋地说:“你一直都不跟我联系,我想死你了啊!我花了半年的时间才说服了我爸,他才点头答应让我当交换学生的。”   说完,彩薇的眼睛往后飘去看Peter跟Vanessa:“不跟我介绍一下你身后的帅哥、美女?“   “没个正经样,说话都不带害臊的。”悠悠笑着说。   她随后转身介绍了Peter跟Vanessa给彩薇认识,也跟他们俩介绍了彩薇:”这位大声婆是我圣德的好友。“   彩薇大惊地喊着:“怎么这么说我啦!“   悠悠笑着回:“还不承认你是大声婆,你才来多久,我们的耳膜都严重受损了。”   “那我秀气些,“彩薇轻声地说,”悠悠,你住哪间房?我要住你旁边。”(这语气虽轻意思可霸道了),左毅一听猛然回头盯着彩薇盯着瞧。   悠悠:“我的房间在二楼走道里最边上呢!旁边是左毅的房间,对面是住Peter。”   彩薇直接下达指令:“左毅,我跟你换房间。”   左毅:“不要,我要住悠悠姐姐旁边。”左毅立刻大声抗议着。   悠悠立马觉得脸上三条黑线,你们俩连这点小事也要争?   悠悠只好开口说:“这样好了,左毅,我跟你换吧,我那间大些,窗户也多些,视野好。我换中间屋之后,一边是左毅,一边是彩薇,这样总行了吧。”悠悠回头轮流看着彩薇跟左毅。   在一旁的Peter没有说话地看着他们讨论,眼睛盯着悠悠看,而Vanessa人早已不耐烦地提起行李上楼休息了。   左毅点头表示同意,彩薇也说:“可以。”但之后彩薇又补上一句:“小毅,悠悠是我的好朋友,别抢!”左毅悻悻然地看着她不回话。   一旁的Peter看着一直地笑着。这时,机灵的彩薇说话了:“不对啊!这气氛不对!”眼角扫了 Peter 跟悠悠一眼。   大伙纷纷转头看着她,彩薇接着说:“悠悠……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悠悠立马红粉扑脸,左毅也睁大眼直盯着悠悠看。   悠悠看了一眼Peter羞涩地说:“胡说些什么。”   左毅脸色铁青,不发一语。   彩薇接着说:“不管你之前有没有交男朋友,现在我来了,我才是你最重要的人,谁都不准跟我抢悠悠。”说完用手来回指着Peter跟左毅。   左毅懦懦地说:“我也不准。”   Peter在一旁突然听到这两活宝说的话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了起来说:“你们真好玩,看得出你们仨感情不错啊!”   悠悠在一旁只能干笑着。    ☆、跳级      新学期的开始,悠悠和彩薇就读同一个班级,这个班大概是全校华人最多的一个班级了。   左毅这学期也成了悠悠的同班同学,当然,这是他特别跟校长提的要求。而能获得校长的点头同意靠得全是左毅那满脑子的鬼主意。   左毅他有着墨绿色深邃的眼睛,深黑微卷的头发,立体的五官,高挺的鼻梁。虽然他还只是个小男孩,但外形就如同洋娃娃般一样的精致而美丽,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喜欢上他。左毅在一群人中总是特别的显眼,他天生就有这份得天独厚的美丽外貌。   至于左毅的身高,他已经生长得比悠悠还高大,也不输给班上其他三年级的孩子。所以班上的女同学都很喜欢这个看起来帅得漂亮极了的小男孩。   左毅在班级受到的喜爱程度比起悠悠来说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小左毅对这些却是一点都不在乎,他的眼光总是不停地追随着悠悠,似乎那才是他最重要的宝贝……亦或是玩具!?一个谁都不准抢走的心爱宝贝玩具!   春季的课程不像秋季课程,秋冬的实践课只专注在滑雪及冰上曲棍球课,春季的课程多彩多姿,举凡野外露营、高尔夫课程、骑马等。   不止如此,学校在考核学生成绩方面非常重视体育分数,所以篮球、排球、体操、游泳、网球、足球、击剑、射箭、柔道、国际标准舞、芭蕾舞、曲棍球等诸多科目都被列为必选修课程。   学校规定每个学生每学期至少选修两门体育科目,考核通过才能升学。而实践课程虽然没有列入考核成绩里,却是必须参加的课程。    这学期,悠悠选修了体操及国际标准舞,而左毅选的是击剑与柔道。彩薇看了看他们俩选修的课程,摇头啧啧地说:“你们自虐等级不低啊!”说完还不停摇头叹息。   悠悠笑着问,:“那你想选修什么?”   彩薇严肃地回答:“传承我大清历史悠久的八股考试伟大思想,当然选择那些既简单、易偷懒、不费脑思考的科目了。所以啊!我选铅球及跳远,聪明吧!你们可以开始佩服我了。”   彩薇说完,左毅跟悠悠立马拿起选修单来看,东找西找,并没有看见有这两个运动科目选项。   悠悠忍不住开口问了:“有这两个科目吗?这是参加运动会比赛才有的项目吧?”   彩薇摇头地说:“你看看,都说了做学问要大处着眼、小处着手、本乎科学及实验的精神,实事求是,力求完美。啧啧啧……“边说着还边摇起头来了,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   悠悠笑着说:“那你倒是教教我们该如何贯彻学问比较对?”   彩薇比手画脚地说着:“仔细看看最下面的备注栏,预备选手科目那里。对,对,对,就是哪里。是不是有校园运动比赛培育人选啊!“   悠悠以一种好整以暇、气定神闲的姿态慢慢地往后靠椅背上笑着听她继续说。   彩薇继续牛逼哄哄地说:“最后一排,写着的。‘运动会参赛项目可用来抵学期课程学分’……我不用整学期的上课、练习,只要上场比个赛,就能轻松得到成绩了。怎么样!不辱我先祖先辈的英明吧!”   左毅只回了一句:“取巧。“他便起身走远了再不理会彩薇了。   悠悠开怀大笑地回她:“你这是本着为国争光、为民族争气的精神来选修课程啊!“   彩薇:“那是!我容易嘛!”彩薇说得振振有词,脸不红气不喘的。悠悠看着直发笑。   后来,开课一个月之后,彩薇就为了她的民族大业而深感后悔了。她跑来跟悠悠抱怨,:“累死我了。说什么A good athlete should be ready for the full preparation.突然把这么大顶的帽子扣在我头上,都压得我喘不过气了。为了中国人的荣誉逼得我又不敢回嘴,我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了。悠悠,你想个法子救救我吧!”   悠悠笑着摆手:“我也没法子啊。你可是代表学校参加欧洲杯小学组奥林匹克运动会呢!连我都为你感到‘超级’骄傲呢!“说到‘超级’两个字时,悠悠还特意拉长了音调慢慢地说。   彩薇哭丧着脸说:“再这样下去,我骨头都散架了。”   悠悠只能用大笑来回应彩薇的“困境”。   自从左毅跟悠悠同班之后,悠悠可以明显感觉到左毅比以前更粘着自己了。不管悠悠要去哪里,左毅都会问她,悠悠觉得左毅应该是小时候被家人惯坏了,所以才会这么霸道。但她不知道,左毅其实只对她一个人霸道而已,所以彩薇跟班上其她女同学一样,都觉得左毅既好相处,帅又可爱,眼里简直是没有一丁点的缺点。只有悠悠自己感觉得到来自左毅的这种盯梢的压迫感。   这天放学,孩子们惯例回到宿舍才用晚膳。Peter先Vanessa一步回到宿舍,一进门看见悠悠她们三人在餐桌旁写作业,等待用餐时间。   他走了过去,自从英国回来之后,Peter一直找不到单独跟悠悠聊天的机会。   有时,站在悠悠房门口要敲门时,左毅都能出来告诉他不要打扰悠悠睡觉,令他觉得哭笑不得。   此时,他们三人正在讨论一份报告作业,头都没有转过来看他。他站了一会儿,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彩薇先反应过来了:“Peter你感冒了吗?离我远些,别传染给我,我可是学校代表队的预备选手,不能感冒的。“彩薇说着,脸上洋溢着极度的自豪感。   左毅在一旁发出细微”切“的一声,悠悠在旁边听到已经弯腰笑到岔气了。   Peter愣在旁边觉得这情况很无厘头,又想笑又觉得该生气,最后只是耸耸肩回了句:”耍宝啊!“他直接转头眼睛直视悠悠切入他来这儿的主题。这次他不会再被其他人的干扰打住了:”悠悠,你这周末有计划吗?“   悠悠:“没有呢!看看学校有组织什么活动,跟着去看看就好了。“   校内的孩子都是寄宿学生,平常假日都不能回家。所以周末学校都会组织活动让孩子们参加,有写生画画、音乐欣赏、舞蹈欣赏、舞台剧欣赏、踏青郊游、在大礼堂看电影、舞会等的活动。   而像左毅跟悠悠这样,寒暑假不能回去的,其实也不算少数,有些是因为不受后母待见,有些是跟家人处不好不想回家。   学校的安全警卫也是全球有名的,所以众多政治人物、明星等等的都会选择把孩子送来这里。孩子一丢,丢在学校里有人照顾着,不受父母待见的孩子人身保障有了安全,父母也少了个小恶魔在身边管教不力的烦恼。   把孩子丢到寄宿学校里的做法在欧美其实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我们所说的’幼儿版的豪门深似海的故事‘罢了!   Peter问完悠悠,直觉有两道目光直射过来,一个是吹胡子瞪眼的彩薇,一个是憋着脸生气的左毅。   Peter不理会他们俩杀人的目光继续接着说:“悠悠,瑞士有一个传统服装节每10年在日内瓦举办一次,这次的庆典在这周末开始,你来这里应该都还没到市区里玩过吧?我们班上几个同学组织要一起去,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呢?”Peter一开口就说明白了意思,让桌旁的两个听得清楚、明白些。   没想到彩薇竟然不吃这套,Peter说完,她立马接着说:“亲爱的Peter学长,我也要一起去,我也没参加过传统服装节呢!”   左毅回头看了一眼彩薇,深感佩服她的脸皮,10年才一次,他们怎么可能有参加过?不过,这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机会。他们都只是来这里做短期交换学生的,只要家里通知了,他们就能回国了,下次再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而且,能出去玩总比困在学校里要强得多。   左毅咳了一下也说:“悠悠姐姐跟采薇姐姐都要去,那……我也要去玩。”   这下换Peter傻眼了。其实他也是想找他们仨一起去的,只是这两个大电灯泡实在亮得很,瓦数惊人。所以他才会想了这个法子,当着三人的面只邀请悠悠去,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这下,换成是他下不了台了。他身为同宿舍的学长,总不能为了想跟悠悠独处就不让其他两位学弟、学妹出去玩吧!   他想了一想之后叹了口气,算了,能跟悠悠一起出去玩就行了,何必计较这么多,也就同意了。只是,他不惊怀疑着,这两个活宝是在给我装傻吧看不出他在追求悠悠吗?嗯,瞧他们几个年纪都还小,确实是有这个可能性,可能连悠悠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追求她呢!Peter想了一想,笑了一笑。这事也就这么定了,大家都一起去玩吧。    ☆、瑞士庆典,左毅内心的挣扎      民族服装节是瑞士的传统节日。每10年举行一次,历时2天。节日期间,瑞士各地人民隆重组建自己的服装代表团,穿上可以反映本地特色的民族服装,去日内瓦参加传统节日活动。   活动的第一天在日内瓦展览宫里举行舞会。在传统乐曲伴奏下,人们一场又一场跳着民间舞蹈。入夜,全市八个露天舞台继续演出民间文艺节目。   活动的第二天是节日的高潮,游行队伍从莱蒙湖左岸的谷仓公园出发,通过勃朗峰桥,再向右拐继续前行,所有路线呈喇叭花形。游行行列按州依次编队。各州有仪仗队或乐队开路,随后是身穿古老制服的士兵,以及身着不同服装的人们,他们边走边进行各种民歌、舞蹈、阿尔卑斯号角、舞旗等瑞士传统的民俗表演。   学校所在地的罗尔(Rolle)镇距离日内瓦市仅仅只有二十公里,所以孩子们计划参与2天的节日庆典。   对于节庆活动内容,如果寻问其他的孩子感觉如何?玩得开不开心?大部分的孩子都是眼里看着新奇,玩得是既兴奋又欢快的。但是,同样的问题问到左毅,他肯定给你一个恨得牙痒痒的表情,瞥嘴扭头来代表他的不快与不满。   话说第一天的舞会,一群十多个孩子从学校出发到达市里的时间是下午。此次的活动是开放式参观,用热闹的舞蹈仪式表达欢迎游客等的参与。所以他们一进入展览宫里就发现里头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孩子们出门游玩时都需要先向学校申请,学校会派随员老师保护孩子们的安全。带队老师三申五令提醒孩子们集合的时间、地点,还有老师的驻守地点,就解散让孩子们自由活动了。   一开始的时候,悠悠还担心左毅年纪小会走丢,一手总牵着左毅的手不放开,两人在舞池的外围一起跳舞、玩耍着。   但是Peter和他的班上几个男同学,过来抓着悠悠的手臂便往舞台中央窜入,悠悠被拉进加入了内圈的舞者们。悠悠挣脱不开被他们抓着的手,只能频频回头地看着左毅,而彩薇也早不见了踪影,左毅不想进入内圈里头,只能踱步到外面的休息区坐着。   他生着闷气地盯着悠悠看,舞会里大部分的人穿着瑞士传统服装,只有游客等的才会随意打扮加入舞者。音乐是以阿尔卑斯号角为主的民族乐曲,舞步是简单的瑞士传统舞蹈。   宫里的舞会正在狂热地进行着,乐队演奏着轻快、欢乐的瑞士民族乐曲。绚烂的灯光,舞者们在舞池中摇曳,就像是无数道交织在一起的幻影。裙摆飘飘,衬衫挥舞,皮鞋后跟响着清脆的声音,空气里充满愉快的声响。   左毅看着这舞厅里的一切,他知道他不开心。   他和悠悠年龄上的差异,所以他很努力地参加了升级考试。他知道要站在和悠悠同一个高度,不只是年级上的问题,还有身高,所以他努力运动、吃饭,下定决心要长得比悠悠还要高。但这一切在六年级的Peter面前,一切却是那么样不堪一击。他希望悠悠只是他一个人的悠悠,他不喜欢和别人分享,除了彩薇姐是例外的。   6岁那年在时光廊墙上见着了悠悠的照片之后,他便立誓一定要报仇回来。   他来到圣德就读一年级,每天都利用中午用餐时间在学生餐厅寻找她的身影,他跟自己说,这次一定要先搞清楚云悠悠的底细,再伺机报仇回来。   但在陪悠悠到医院的那次,令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真的很想念妈妈,第一次离家的感觉真的好寂寞。而在当时,云悠悠也发生了跟他一样的状况,有家归不得,为了安全上的顾虑,也不能跟家里的人联系。他感情投射地把悠悠当成了妈妈的替身,需要从悠悠身上找到亲情的慰藉、空虚心灵的避风港。   一直以来,他都自私的认为悠悠是他一个人的悠悠,其他人都不准跟他抢悠悠,而这个专横、霸道的想法,在这一次的舞会里被彻底瓦解,崩塌了。   他小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他心里的想法正被他小小年纪所不能理解的情绪所操纵着。   左毅坐在休息区带队老师的身旁,看着悠悠和一群六年级的大孩子一起玩耍,虽然她的目光频频回头,但看得出她抽不了身回来,一直有人牵着她的手一起跳舞。左毅看着看着,越看越觉得难受。   那一夜,小小年纪的左毅失眠了。   第二天,游行队伍在市区里行进。   花花绿绿的民族服装耀眼夺目,瑞士传统服饰最有看头的地方便是各具特色的头饰和缀在身上的银饰。瑞士传统女装为长裙,下摆蓬松,有的呈伞状,比较像欧洲传统的长裙。而男士的服装一般是白色传统衬衫加上或红、或灰、或黑的外套、背心,领口或胸前绣有小花。   今天的游行,左毅左手牵着悠悠,右手牵着彩薇跟在队伍的斜后方。虽然这次是跟着游行队伍走,悠悠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身旁,但悠悠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左毅的漫不经心、闷闷不乐。   悠悠问:“左毅,你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吗?”   左毅:“没有啊!”回头看了悠悠一眼。   悠悠:“可是你看起来并不开心,有什么事情烦恼你吗?”   左毅想了一下像是在对自己立下誓言一样地说着:“悠悠,我会比你先长大的,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悠悠看着他浅浅地笑了一下,倒是彩薇先回话了:“你要怎么比悠悠先长大啊?坐时光机吗?演电影《回到未来》?”   左毅没有回答,悠悠轻啄了一下左毅的脸颊说了声:“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   因为悠悠的这句话,当夜的左毅睡得很非常甜蜜与安稳。    ☆、野外实践课程   对 Chteau Du Rosey 这间森林小学来说,一年一度的野外露营是年度重点大事。   瑞士是一个山国,全境以高原和山地为主,有“欧洲屋脊“之称。夏季不热,冬天很冷,全国年平均气温为8.6℃,夏季最高温为30℃,冬季最低温为零下10℃。   所以一年一度的野外实践课-露营都是安排在温暖的5月中,露营考核分数是关系着升学的最重要关卡。   野外露营考核方式根据年级的不同也指定了不同的考核方式:   一年级:半天式野餐   二年级:全天式户外野餐   三年级到六年级以上则规定两天,留宿野外一晚。而考核内容也有所不同:三年级,野炊、升火;四年级,如何选择营地、搭帐篷;五年级,野外知识、野外急救方式;六年级,怎样在野外识别方向、如何寻找水源、收集过滤水等。   野外露营的时间安排在5月份,一、二年级一个梯次,三到六年级一个梯次。露营是学校的年度重点教学活动,学校会派出所有教职员以保障学生们的安全。   悠悠、彩薇跟左毅都非常期待这次的露营,临行前老师已经在课程上再三讲解了这次三年级的考核项目,外出的注意事项,再来依靠的就是孩子们临场的实际演练了。   周三的早晨8点钟,校车准时出发,离学校最近的中南部的阿尔卑斯山脉里的两山脉之间的山谷平原处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的车程,这是一个专门设为野外露营的专用地点,有警卫巡查及驻守。   一到达目的地,老师们便集合各个班级,然后由班级带开自行寻找扎营地点。三年级的帐篷事前已经有人处理好了,老师依照事前的分配让孩子们进到篷内稍作休息、11点前可自由活动,11点准时回自己班级营区内的篝火旁集合。   帐篷并不算大,2个孩子睡一个帐篷,悠悠班级围着中间的篝火共有8个帐篷,女孩紧挨着一边、男孩紧连着一边。   在帐篷里休息的悠悠和彩薇两人兴奋得睡不着,讨论着要到其它班级去参观。她们俩走出了班级营区,往其它区域徒步而去,路旁都是学校里出来散步的同学,热闹非凡。大家都兴奋得东看西看地互相地打着招呼。   悠悠和彩薇不知不觉走到了高年级的露营区,远远地就瞧见了Peter和同学正在搭营队帐篷,她们俩走过去打招呼。   彩薇:“ Hi,Peter.需要帮忙吗?“悠悠站在彩薇的斜后方看着Peter单膝跪地上将外帐的角底边用帐钉固定住。自从上次传统服装节之后,她没有机会再跟Peter说话,悠悠似懂非懂这情愫,对于她而已确实困扰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以及应对Peter,见着他总是那样地不自然,所以她选择默默地站在彩薇后面聆听。   Peter没有回头又径自到另一边固定帐钉:“不用了,你们两个小女孩帮不上什么忙的。你们在那一区,我晚些去找你们吧!“   彩薇也不是真心地打算帮忙,她就是好奇地来看看问下而已,所以她说:“好啊,好啊!我们帐篷在B2区,我们也好奇这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你先忙,有空带我们到处晃一晃就行。”    Peter头回也没回地点头“嗯”了一声,继续着手边的工作把内帐的各个连接点与帐杆、外帐连接好,帐篷的支架已经大致成型了。   就在悠悠和彩薇往回走时,Peter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悠悠的背影。对面的来自阿联酋的男同学看着他,咧嘴大笑地说:“Is she your girl”他的本意只是想调侃一下Peter而已。   没想到Peter竟摇头笑着回答他:“Not yet.“   对面的男孩便吹起来口哨说:“Good luck!“这是男孩们彼此间的鼓励方式。   站在不远处来找Peter的Vanessa正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脸色阴晴不定。   露营第一天的晚上,每个班级围着各区小篝火举办活动,三年级的活动非常早就结束了。   老师命令孩子们9点必须回到帐篷内晚点名,没有点到的人会以扣班级总分作为处罚。   晚上山谷的温度还是有些凉意,所以孩子们都躲回了帐篷里玩游戏。彩薇跟悠悠说要去上厕所,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悠悠说:“不了,睡袋里比较舒服。”彩薇笑她:“你不要半夜才起来上厕所,到时才真叫冷。”悠悠损着她说:“才不会,我又不是你,尿多。”彩薇:“切!”一声表达她的不满转身便离开。   等彩薇回到帐篷时,没有见着悠悠,她心里觉得纳闷,疑惑地想着,:“不是怕冷吗,怎么还出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悠悠还是没有回来,看看时间已经8点45分了。她担心悠悠忘了时间被老师扣分,想着得出去找她回来才行,毕竟这分数扣得可真不少啊!!   她推开温暖的睡袋,跑出去到左毅的帐篷,轻声地叫着他出来:“左毅,左毅。”   左毅跟另一个男孩正在玩牌,听到彩薇的声音立即出来:“怎么了,想一起玩”   彩薇摇头说:“不是,悠悠还没有回来,我担心她会过点,等会老师就要来过来点名考核了。”   左毅立马说:“那我去找她。”   彩薇说:“我也一起去。”   左毅回头沉静地说:“你留下来,如果我们俩都没有及时回来,你跟老师解释一下吧,别都没人留。“   彩薇想想也对,跟老师求情也是件大事,她说:“好,这事包我身上。”   左毅问:“她可能会去哪里?”   彩薇回:“应该厕所吧?我也不肯定,不过,今天下午Peter有带我们去看兔子洞跟林子里的树屋。就在往上的山坡附近,那里跟那里(用手指了指)。”   左毅回帐篷里拿里手电筒穿了厚外套便大步先往厕所的方向走过去,厕所附近都没有人了。他又转往兔子洞的大概方向,沿路喊叫着“悠悠,悠悠。”虽然营区有微亮的路灯照耀着,但依旧是夜色朦胧,小径上人影稀疏。   平原上一眼望去无处可躲藏,左毅觉得悠悠不可能到这里来,但她还会去哪里呢?他看见不远处有一片林子,想到树屋,快步地往里头走过去,听见有微弱的呼叫声:“有人吗?有人吗?”左毅快步跑过去,看见前面树上的树屋,悠悠正站在上面,看到左毅时激动地说:“左毅,帮我挪梯子过来吧,我下不去了。“左毅把横倒地上的梯子立起来,树屋建在半层楼高的枝叉上也难怪悠悠不敢跳下来。等悠悠下来之后,左毅只说了句:“我们得赶快回去,晚点名时间快到了。”他说完便抓起她的手往回跑,一路跑回营区看见老师正要开始点名,悠悠和左毅各自跑回自己的帐篷里。   进到帐篷,彩薇问悠悠:”你跑去哪里了,不是说不上厕所吗?“   悠悠回答:”有人通知我说你在树屋等我,叫我去找你,我上去屋里没看见你,要下来时发现梯子倒了,我下不来。“   彩薇抡着拳头气愤地说:“是哪个臭小子?敢骗你,不想活了。”    悠悠说:“不是个小子,应该是个学姐,我也不认识她。”   隔天,她们俩同左毅说起了这事,左毅说:”先不跟老师提这事,我们口说无凭,老师不会处理这件事的。悠悠你先试着找出昨晚叫你去树屋的人,我们再商量。“彩薇跟悠悠都点头表示同意,但悠悠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左毅,总觉得他“一瞬间长大了”,这样的左毅是悠悠不熟悉的他。   第二天的早上是考核时间,三年级这次考核的是野炊,老师一早发下了各项食材,让孩子们自己挑选要用到食材,煮出一道菜供老师评分。3个孩子一组,悠悠、彩薇、左毅自然而然归到一个组别,他们看了看老师提供的食材之后,讨论着要煮什么,左毅提议煮既简单又看着丰富的’Paella‘(西班牙海鲜饭),彩薇说:“应该要煮我们中国人的东西。“   但回头看了一眼食材,发现难度挺高的,就算包饺子花的时间既繁琐又累人,何况又没工具可以使,想想还是把一堆东西丢入锅里焖的西班牙海鲜饭来得又容易又简单,她心里想着怎么洋人的东西都这么投机取巧,还是我们中国人脚踏实地、刻苦耐劳啊。   连日常生活常吃的饺子包着都这么费劲!她自己也觉得包饺子这提议不好。但随即彩薇又提出了一个质疑,老师并没有提供saffron(番红花,跟藏红花是一类的东西),西班牙海鲜饭一般来讲番红花(saffron)是必不可少的调料,除了米饭会金黄外会增加独特的香气,少了未免不大正宗。她继续说着:“这样煮出来的食物不地道,对分数没有帮助反而可能适得其反。”左毅从他的包里拿出来藏红花,这是姥姥当时打包行李时帮他准备的,想着让他带着也许能用得到,他知道这次考试是野炊便顺手带了过来,没想到真用上了,虽然口感有些不同,但带有中国藏红花味道的’Paella‘”也算是满足了富有中国味的食物。   这次的考试,因为选择了一个安全性相对高的菜色,所以悠悠这组分数是平安过关的。等待老师考核完成绩之后,悠悠三人有默契地往4-6年级的营地方向走去,一路上悠悠很专心地在寻找印象中的面孔,但毕竟那只是一眼的印象,所以她也不能非常肯定自己能辨认出来,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个来通知她的学姐是个亚洲面孔。   绕了一圈,悠悠觉得很失望,跟左毅说:“看来是找不到人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要骗我,我又不认识她。”   左毅说:“你最近有得罪谁吗?也许她也只是个传话的,所以你才会不认识她。“   悠悠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回:“应该没有吧!我的生活圈很小啊,就只有你们而已。“   彩薇摇头又摇手地大喊:“别看我,可不是我想陷害你被老师扣分喔。“   悠悠扑哧笑了出来:“我就是最怀疑你。这学校我还能得罪谁啊,看来看去也只有你了。“   彩薇激动地大叫:“我对你的友谊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对你可是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的啊!左毅,你一定要帮我洗刷这个冤屈才行。“彩薇紧握双拳、泪眼汪汪地看着左毅,她知道如果他们仨还有人可以说出有智慧的话来,那也只剩下小左毅了,不管多丢人,她都一定要求这个年纪比她小的学弟帮她说话了。   左毅和悠悠相视一笑后说:“悠悠跟你开玩笑的,你别这么紧张,我们都相信你,彩薇姐姐。”   悠悠转头看了左毅一眼,纳闷为何他称呼彩薇为’姐姐‘,但却是直呼自己的名字?    ☆、Peter的深情      在实践课程中的各班教学示范与实际演练操作完成之后,就是自由活动的时间,虽然这是个专门提供野地露营训练的场地,但也有不少的游乐设施给孩子们活动。   营区的左边是体能训练运动场,自由活动时间,很多孩子都在那里玩。Peter在跟悠悠和彩薇介绍完营区的设备之后,便带着她们俩往营区的上方过去。那里是一片树林,有些树枝粗壮适合搭建树屋,每一个树屋门前都挂有名称, Peter 带着她们俩走到其中一个最高的树屋。   Peter仰头看着树屋说:“这间树屋是这树林里最高的一间,也是最大的一间。我们上去看看吧!” Peter 径自先往楼梯爬了上去,上了树屋后,他转身蹲跪在木板上,上半身前倾伸出手一个一个地接着悠悠及彩薇上来。   树屋虽然不高但也有半层楼的高度,没有楼梯人爬上不去,也下不来,但视野却是营区里最好的。他们走进了屋里,发现里面一应俱全,小椅子、小桌子摆放得井然有序,就像是个缩小版的圆桌武士会议场所,屋里后头地上还有一个石头,上面插着一把模型宝剑。   Peter环视着屋内摆设说:“我最喜欢这间树屋,因为这屋是根据英国的一个故事《石中剑》(The Sword in the Stone)里面的场景摆设的,那是我最喜欢的故事。“   彩薇听着,忍不住地问:“Peter,你将来也想当个圆桌武士吗?“   Peter:“真正的男人就该像个武士一样,忠诚的保卫自己的国家。“这一刻Peter的眼中闪烁着光彩是悠悠无法理解的,而彩薇眼里看见的只有帅到不行的学长,令她口水直流。   看完树屋,Peter又带着她们到隔壁的草原上寻找兔子洞,兔子洞并不容易寻找。   Peter跟她们解释了为何兔子要挖洞以及为何在夜间比较容易看寻见野生兔子的踪迹。悠悠和彩薇听得很认真,彩薇一时兴奋跑去寻找兔子洞可能藏匿的地点,悠悠站着看彩薇兴奋地到处翻动草丛寻找。   Peter走到悠悠身边,握着她的手。悠悠吓了一跳想把手缩回来,Peter不放手地紧紧握住她的手。两个人都不好意思看向对方,悠悠更是羞红了脸低着头,不知道看哪里好。   Peter轻声地跟悠悠说:“悠悠,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分多一点时间给我。“   这时彩薇突然转身对着他们大叫:“我找到了兔子洞了,你们过来看啊!“   悠悠害羞地挣脱了Peter的手小跑步过去,蹲在彩薇身旁一起观看。彩薇说着异常高兴还比手画脚了起来,一回头看到悠悠的脸大声地问:“悠悠,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发烧了吗?”   悠悠羞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站在她们后面的Peter笑了起来说:“悠悠应该是被你逗乐了,笑到岔了气。”   彩薇纳闷着回答:“这可是我的专长,保证笑死人不偿命的。不过,我还没开始讲笑话啊!“   悠悠听到她这么说,本来是想装出浅浅的一笑却突然忍不住地喷笑出来。   Peter带着浅笑望着悠悠,悠悠也抬头迎着他的视线,这一刻的眼神中似乎充满着电流般令人昏眩而迷乱。   Peter送她们回到B区营区之后就离开了。左毅看见她们俩终于回来了很不高兴地大叫着:“你们两个怎么可以丢下我,自己跑出去玩了?”   彩薇大声地回复着:“是谁在玩牌都不理我们的?”   左毅“哼“一声转头就走了。   彩薇在后头纳闷地说:“到底‘哼’这个词,是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起来的?“    ☆、Saeed王子的别墅      左毅、悠悠接到通知,下个学期他们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当交换生。   彩薇知道了这消息非常高兴,大喊着:“我才刚来一个学期,你们不会就想回去了吧?”   悠悠问左毅:“这个暑假,你还想再准备跳级考试吗?”   左毅摇头:“我只是想跟你一个班所以才跳级,而且这里一、二年级的课程实在太简单了,上着感觉很无趣,现在既然都跟你一个班了,我就不想再跳级了。“   悠悠:“那我们仨一起出去吧!我不想暑假还在学校里待着。”   “我们仨自己去,不会迷路?不会被拐卖?太危险了吧?”彩薇以充满疑惑的表情看着他们。   悠悠笑着回答:“你这新来的就不懂了喔!只要跟学校登记、安排好行程就行。学校会派司机或生活老师陪同的,当然学校会直接寄账单给我们的父母。哈哈哈。“悠悠大笑着说。   彩薇张大嘴、不可置信地过了许久后说:“这简直可以媲美五星级的饭店服务了,难怪你们都乐不思蜀、不肯回去了!“   悠悠回:“所以出去玩也算是很重要的学术课程,这样我们才能完成关于深入式主题的研究报告啊!“   彩薇问:“什么深入式主题的研究报告啊?“   悠悠说:“上次寒假的时候,老师只给了一个主题‘欧洲最美的风景是什么’……我们得寻找资料、客观分析、详细解答,否则拿不到高分的。”   彩薇晃头晃脑地回答:“这是什么题目啊?这也能称为是题目吗?是老师懒惰不肯好好布置作业吧?”彩薇举起双手夸张地摇晃着。   悠悠笑着:“呵呵,你也写了几篇报告了,应该知道虽然这里课业压力不大,作业也不多,但是这种大到无边界范围的命题方式却是非常地多。“   彩薇:“老师们一定很喜欢玩脑筋急转弯的游戏……“对于彩薇来说,没有限定范围的东西也就是可以胡诌的东西,既然老师喜欢天马行空地出题,她当然也能天花乱坠做答,这个还难不倒从小被号称古灵精怪的她。   正当他们三人讨论时,Peter跟Vanessa正走进来,Vanessa一看她们就径自上楼了,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彩薇看见了,忍不住抱怨撇嘴地说:“有谁欠这姑娘钱吗?赶紧还了吧!“   Peter走了过来,跟大家抱歉:“她一直个性都这样,她不是有意的,别和她计较。“   悠悠看着他微笑点头,Peter走到她身边问:“你们这次暑假要回去吗?“   悠悠回:“我们暂时还不能回去,还好我们现在都互相有伴了,所以我们打算暑假自己去玩。“   Peter愣了一下说:“你今年不陪我回英国吗?我妈妈特别提到了你,希望我邀请你去呢!“   悠悠说:“寒假时去打扰过了,不好意思一再打扰。“   Peter:“你知道我并不觉得你有打扰。“   悠悠说:“我们这儿有三个人呢!呵呵……所以,这次暑假我们三个决定自己去玩。“   Peter沉默了一下,过会儿说:“那你们打算去哪里玩呢?”   悠悠:“我们还在讨论,只是会先跟学校申请,让学校提前通知一下家里。“   Peter:“悠悠,这次学校的期末舞会……“   左毅急忙地大喊:“悠悠是我的舞伴。“   彩薇:“学长,我来当你的舞伴吧,我人生地不熟的还没人邀约我呢!“   Peter一开口,左毅跟彩薇就急着抢话,Peter连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完,他只能苦笑地看着站在悠悠右边的彩薇及左边的左毅,再看看脸已经羞红着低下头的悠悠。   Peter心里暗自觉得好笑,摇着头心里想着:“防得这么严实该怎么靠近悠悠啊?得先想个办法,突破这左右两大护法才行了!”   *****   终于直到期末考试结束,孩子们参加完放假前的期末舞会,孩子们期待的暑假终于正式到来了。   Peter跟悠悠、左毅、彩薇说:“我的班上来自阿联酋的同学想邀请学校的同学们到他的国家度假,你们也能跟着一块去玩。“   彩薇兴奋地说:“我还没去过阿联酋,我好很想去看看。“   悠悠担忧地说:“可是人家并没有邀请我们去,这样方便吗?“   Peter回:“对方是阿联酋的一个酋长国的王子,不会介意多少同学去的,人去的越多表示越有面子。“   他们一听这么说,就决定要去玩了,因为彩薇是这么样地强调着:“身为一个最懂得讲求礼仪的中国人,怎么可以‘不给王子个面子’呢?这可是犯了我们礼仪之邦的大忌啊!“   学期结束时,Peter只告知他们在集合的时间点,带着行李到学校操场集合就行。   学校的操场在山坡下,离宿舍比较远,所以悠悠他们一行人整理好行李往山下走去。老远处就看见一群学校的同学都在操场内集合,大约有20多人,声势浩大。   彩薇猜测地说:“应该有游览车直接接送吧,这服务实在太到位了。“   刚说完没多久,耳边就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大伙抬头一看,看见一架小型客机正在下降飞行高度,沿着学校旁的日内瓦湖面滑行,最后停在靠在湖畔的操场。   机舱门打开之后降下了舷梯,看得悠悠三人是目瞪口呆、两眼发直。   彩薇啧啧称奇地说:“我只听人家说过,‘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官小’,现在我深深理解到,‘不到杜拜,不知道土豪有多任性’。”   悠悠在旁边听着猛笑说:“这次我们真的都开眼界了。”   一行20多人陆续登上小型客机,阿联酋的王子站在机舱入口处欢迎大家登机。Peter也站在他的旁边,由这点可以瞧出他俩的交情匪浅。   Peter向Saeed王子介绍悠悠三人是他所邀请的。Saeed王子一见到悠悠便知道她是那个野外露营时Peter所说的女孩,便向Peter点头示意,并对他们三人表示了诚挚的欢迎之意。   飞机飞行大约2个半小时就到达了位于阿拉伯半岛中部、阿拉伯湾南岸的杜拜国际机场。   一下飞机便有专车接送他们一行人抵达朱美拉棕榈岛(The Palm islands)。棕榈岛是由人工填海而形成的巨大人工岛屿,是世界上最大的陆地改造项目之一。进入朱美拉棕榈岛,到处都是漂亮的洋房和别墅。   棕榈岛总共由4个岛屿群组成,每座岛屿包括三部分,树干、树冠和新月型围坝,岛上还将种植12000棵棕榈树。整座岛屿就是一个巨大的避暑胜地和游乐天堂,其中还配有运动场、健身房和电影院等设施。交通方面有单轨列车环绕全岛,极为方便。   悠悠三人是第一次到Saeed王子的别墅,睁着大眼瞧个不停。   Peter和其他同学跟Saeed王子都是旧识了,已经陪他回迪拜度假很多次,对这里的环境已经很熟悉。   Peter一路上向她们介绍着阿联酋的风俗、民情,提醒她们要注意的礼节。   Saeed王子别墅的建筑和内饰装潢拥有摩尔文化和安达鲁西亚文化的影子,别墅拥有30间的客房和套间,还有2座私人海滩,别墅里的装饰现代而迷人,而从屋内就能看到落地窗外的花园、泳池和海滩的美景。别墅里提供了一块独特而僻静的领地,在郁郁葱葱的护院、喷泉和岸边的泳池间,人们可以尽情地感叹蔚蓝海岸的美丽以及迪拜那不可思议海天一色的美景。   每年七、八月份是阿联酋最热的季节,气温有时会高达50℃,特别是八月份。所以,Saeed王子的别墅里有全密闭的室内空调冷气,一行人在里面不会感觉到沙漠地区白天的热浪,大伙都知道要等到太阳下山时才会到海边戏水,举凡帆板运动、滑行或滑水都是孩子们的最爱的水上活动。   在这里度假的期间,Peter还带着悠悠三人到处看了迪拜著名的观光景点,例如:中东风情的“黄金市场“和“香料市场“、7星帆船酒店、以打造“海底世界“为主题的六星级亚特兰蒂斯酒店、已经被吉尼斯世界记录认证为世界上最斜的人造塔----“首都之门(Capital Gate)”、“谢赫扎耶德清真寺“、阿布扎比新地标高楼群的“埃迪哈德大厦(Etihad Tower)“也就是电影《速度与激.情7》飞车镜头的拍摄地点,看得彩薇兴奋滴大喊:“这一切实在是太任性了!”    ☆、登艇出海      中午睡觉、下午玩乐、晚上Party的精彩生活是孩子们在海边别墅这一个月的生活写照,每天尽情玩乐简直让他们乐不思蜀,都不愿意回学校了。   在一夜晚宴的时刻,Saeed王子突然宣布,明早儿搭船出海。他说,他已经厌烦了这里的生活了,让大家晚上准备下行李,明天随同他一起搭游轮出海游玩。   Peter对悠悠三人带着笑意地眨着眼,一副表示“Saeed就是这样“无可奈何的表情,惹得悠悠一直咯咯地笑,彩薇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地说:“这实在是太任性了!”而小左毅则带着一双充满好奇的目光看着这一切。   隔天一大早,大巴士就到别墅的门口来接孩子们到停泊游艇的港口,Peter跟悠悠介绍:“这艘船名为亚斯号,是Saeed王子的父亲也就是现任阿联酋总理、迪拜酋长所拥有的私人游艇。“悠悠三人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在游艇上又是惊叹、又是惊喜。   游艇由杜拜海港出发离开波斯湾经红海、苏伊士运河,驶往地中海区域。   彩薇突然有所感悟地脱口而出:“生活就像一场旅行,不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和看风景时的心情。”   悠悠也兴起地接腔:“人生如梦,岁月如歌。蓦然回首,一切尽在不言中。穷也好、富也好,得也好、失也好。涅盘之间,一切皆是过眼云烟。”   看着蔚蓝大海,迎风乘浪,海风徐徐吹来。总是和比自己年长者相处在一起的左毅,似乎也有了自己的感悟:“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说完,三个人对视,相视而笑。   Peter正好向她们走来,听见她们的讨论,也兴起地说:“But a man is not made for defeat.A man can be destroyed but not defeated.”(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一个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给打败。From:【The Old Man and the Sea】;Ernest Hemingway)   彩薇赞叹地说着:“我们一伙人到游艇上吟诗作赋,这小日子也过得太滋润了。”   这样的快意人生、这样的潇洒自如,是他们童年里美丽的回忆,也是人生中精彩的一页。美好的时光总令人想把它冻为永恒,但随着时间的平移,我们会长大、我们需要成长,我们也会开始面对分离的痛苦,学着把一切的苦难寻找一个合理化的解释与答案。   在游艇上的日子惬意又快活,当行驶到希腊的比雷埃夫斯港(Piraeus)停靠时,一伙人才知道还有人要从这儿的码头上游艇。   他们瞧着从岸上上来的人,彩薇突然大声地说:“那不是Vanessa吗?”悠悠往甲板上看去,看见三个打扮摩登、漂亮的女孩正在登船。   Peter用阴郁的眼神望向她们,介绍说:“她们都是Vanessa的同班同学,我不知道她也来了。”Peter指的‘她’不是Vanessa,而是另一个叫Amanda的女孩。   Vanessa三人一登船就往主人Saeed王子方向过去,向主人打招呼。   Peter跟悠悠他们介绍着:“那位印度女孩就是Saeed王子的现任女朋友。”   另一位华裔女孩及Vanessa和Saeed王子打完招呼后便往Peter的方向走来。   悠悠看着那个大卷发女孩觉得有些眼熟,悠悠想起她就是那时在野外露营时叫她去找彩薇的那位学姐!   从Peter及那两位女孩的交谈中,悠悠发现那个大卷发的女孩叫Amanda,来自香港,跟Vanessa非常要好。   在游艇上的活动不比在棕榈岛别墅时少,海上运动更是多彩多姿。   大部分的孩子都跟Peter同年龄,过完了暑假就升7年级。这些孩子性子野、活动力强,正是处在敢于冒险的年纪。悠悠跟彩薇年龄较小,往往都挑选静态的游戏来玩,例如看看电影、下牌、到甲板打打网球。   有时当游艇停靠下锚后,她们也会跟着下海戏水,但因为悠悠跟彩薇都不谙水性,所以只敢蜻蜓点水般地踏水玩乐一下。   这一路上,Peter对悠悠的特别照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彩薇在一旁也不时地调侃悠悠“你脸红了、害羞了”,惹得悠悠只能求饶,而左毅只能自个生着闷气,站一旁观看却无能为力。   以小左毅的年纪来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令他不开心的事情,他只知道-----:他的悠悠被人抢走了!所以他很不开心、很生气,他必须把属于他的东西抢回来。    ☆、落海   这一天的晚上,用完膳之后,所有人都聚集在宴客厅里参加party。   悠悠三人也在宴会厅里,Vanessa走过来拍打了悠悠的肩膀告诉她Peter找她,请她单独过去。彩薇窃笑地看着悠悠,悠悠脸微红地点头跟着Vanessa离开。左毅听到又是Peter找,撇撇嘴表示很不高兴,原本左毅跟彩薇也想跟着一块去,但Vanessa告诉他们说:“Peter只找悠悠一个人。“所以最后只有悠悠单独地随着Vanessa离开宴会厅。   过没多久Vanessa就回到舞会里,左毅走过去问她:“怎么悠悠没有回来?“   Vanessa回答:“悠悠跟Peter在一起,她不清楚。”   左毅非常不高兴,心里想着,他还是得去找悠悠,但却被彩薇拦下来要他别当电灯泡。   左毅生着闷气坐在椅上发呆,突然间他听见了Peter的声音,他起身走了过去寻问Peter悠悠的下落。   Peter不理解地反问他:“悠悠不是跟你们一起吗!我也正在找她啊?“   左毅说:“不是你让Vanessa叫她去找你的吗?“   Peter:“没有啊,我刚刚跟一群朋友在播映厅看片子,刚刚才过来这里。”   左毅很紧张:“那是谁叫她出去?”回头便四下寻找Vanessa的身影。Peter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直接往Vanessa的方向走去。   Peter走到她的面前直接就问:“Vanessa,悠悠在哪里?”   左毅跟了过来质问她:“你不是说Peter找她吗?”   Peter用审视的眼神看着她,Vanessa却无所谓的态度回答:“是Amanda找她,不过,我不清楚她们在哪里。”   左毅一听,立马转身跑出宴客厅上甲板去找悠悠,一直跟在左毅后面的彩薇也跟着跑了出去。   Peter知道Amanda的脾气,认为 Amanda 找悠悠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Peter希望Vanessa能直接告诉他,她们的确切位置。毕竟这艘“亚斯号”是目前世界最大的私人游艇,真要找起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但 Vanessa 却不肯说。   Peter非常不高兴地提醒Vanessa:“我也可以直接通知Saeed王子悠悠失踪的事,如果悠悠在这游艇上出了什么状况,依Saeed王子的个性,他绝对不会轻饶你们俩的。你确定还是不直接告诉我,她们在哪儿吗?”   这招果然奏效了,Vanessa不是不知道‘伊’‘斯’‘兰’教律法的严苛,尤其对女性的不公平。她深思了一下如何开口,最后小声地回答:“Amanda说只是要给悠悠提个醒而已,叫我把她带到跳水台那里去。”   “你最好祈祷事情不会发展到会惊动Saeed王子的地步,否则就算你是我的妹妹,我也保不了你。”Peter撂下狠话之后,转身快速地跑开了。   Vanessa突然觉得后怕了起来,毕竟一个吃醋又嫉妒心强的女孩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确实是不可控制的。   跳水台在游艇最顶层的景观看台上,途经甲板时,Peter看见左毅及彩薇的身影,Peter向他们大喊:“在跳水台那里,往上,我们快过去。”   三人随即往楼梯上狂奔,一到景观台就看见悠悠与Amanda站在跳水台上。   Amanda正推着悠悠往前走,今晚风特别地大,风吹得两人身影不停地摇晃,也吹得话语飘散零落。两人都背对着他们,往跳水台的前方前进,听不见身后的呼叫声。   Peter:“Amanda停住!”   左毅:“悠悠!悠悠!”   彩薇也惊讶地大喊:“悠悠,别再往前走了!”   走在后头的Amanda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叫唤声,正要伸手再推悠悠的她紧张地转身回头看,突然一个绊脚,她踉跄地往左后倾倒,身子倒下时,右手顺手抓了悠悠的衣角。一瞬间两人同时往海面坠落,彩薇看到这一幕惊吓地大叫:“悠悠!”   Peter和左毅立刻跑过去也跟着跳下海里,彩薇愣了一下,往回跑到宴会厅寻求帮助。在船桅旁警戒的10多名警卫人员早已见状,立刻跳下海救人。宴会里得到消息的人全冲到甲板上观看,船大灯全开着照亮了整片海面,顿时间,亮光四射、一片喧哗。   不一会儿,四人全都被拉了上来,医护人员立即上前进行救助。   刚到的Vanessa蹲在Amanda的身旁紧张地哭泣着,站立在一旁,目视这一切事情的Saeed王子,脸色铁青、不发一语。   众人回到宴会厅,Amanda跟悠悠、左毅都被送到医务室观察休息,警卫人员带着Vanessa到Saeed王子面前接受询问。   Saeed王子问:“你能叙述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她们俩为什么大黑夜的自己跑去跳水台上?”   Vanessa低着头一直不说话,两只手不停地搅缠着。   彩薇站了出来回答:“是Vanessa来找悠悠的,说Peter叫她过去,结果我们后来遇到Peter,他说没有这回事,我们就开始到处找悠悠,到了观景台就看见她们俩在跳水台上,向外走去,后来…..她们俩就掉下去了。”   Vanessa脸色惨白,不敢再吱声。   Saeed王子问Vanessa:“是这样吗?”   Vanessa点头道:“是。”   Saeed知道悠悠和Peter的事情,所以大概能猜到一些。王子指示护卫把医务室里的三人都带出来,所有人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闹剧,这肯定是开学后学校里最热门的话题了。   Amanda、悠悠、左毅都坐着轮椅被护卫人员推出,停在王子面前。Saeed王子对Peter眨眼,请他站到三人面前,Saeed王子说:“依照我国的律法,一个男子是可以拥有四个老婆的。现在依照我们的年龄来变通一下的话,也就是说……Peter可以拥有四个女朋友。”Saeed王子憋住笑意,继续地说:“Peter,这两位女孩因为你而争风吃醋,你要不要考虑一起都收了?”围观群众大喊叫:“好。”   Peter知道Saeed王子在恶作剧,但他实在不想跟着起舞附和。他回:“谢谢,一个悠悠就够闹腾了。“后面群众又响起一阵欢笑。   左毅在旁边有些隐忍不住地说:“悠悠是我的女朋友。“   这下,在场所有的人全都回头盯着他看了,这个一跳三的小子,个子小胆子却不小啊!   悠悠也很惊讶地看着左毅,这下连彩薇都觉得好玩极了,眼睛直瞪着轮流在他们几个人身上巡视。   Saeed也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实在是快端不住架子了,忍俊不住想大笑的冲动,这实在太精彩了!   Peter倒是脸色不变,好似他早就知道了左毅的心思。   Amanda对于自己被晾在一旁显得非常不高兴,愤愤地转头看着悠悠。   Saeed王子说:“这是叫板了呢!我们7年级的颜面就靠你维持了,Peter,对于抢女友这事,我们可是看得比欧洲杯足球赛更加地重视。”   大伙起哄,两位情敌应该要相互比试一下,争得美人归才行。说着说着,大家便讨论起来应该要比试什么…..   最后,Saeed王子定案明早比试射箭,三回合计分定输赢,赢者得美人归。   这次,换悠悠在一旁生着闷气,怎么都没有尊重她的意愿,这事难道不该先征询过她的意见吗?    ☆、我不是任何人的奖品      隔天一大早,服务员便将射箭场地都布置好了,孩子们也都兴奋地下了赌注。   学校课程里包含了射击课,所以同学们一面倒地看好Peter会赢。他和左毅年龄上的差异,就是他俩实力上的差距。   在强弱分明的情况之下,悠悠、彩薇和Saeed王子倒是独排众议地押注在左毅的那方。   Saeed王子撇嘴笑看着Peter,大伙看Saeed王子都押注了左毅,有些人也跟风赌左毅会赢。   虽然双方实力差距甚大,但支持者倒是很平均,由这点可以看出,其实大家都是抱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理在笑看这场君子之争的比赛。   比赛完全按照奥运会的竞赛规则,奥运会的室外标的射箭赛中,射箭距离都是70米,选手把箭射向70米外的“箭垛”。箭垛上面贴了靶纸,靶纸上有5个色圈,每圈中又有一条细线,再把色圈细分成两个环。一张靶纸上共有10个环。每个环的颜色各不相同,由内往外内圈的金色是10分和9分(由内往外),红色是8分和7分,蓝色是6分和5分,黑色是4分和3分,最外圈的白色是2分和1分。由Peter与左毅轮流发箭,每人一次射3箭,称为一回合,比试总共三回合,三战二胜定输赢。   箭垛放置于船首处,两人面朝大海轮流射击。   面对着海天一色、滟波万里,从每人心底里蒸发出来,对于这场赛事的预期心理正在发酵、升腾,这是一场男孩之间的竞争与较量。   有Saeed王子宣布比赛开始。   第一回合:Peter得分17分;左毅得分15分。   第二回合:Peter得分17分;左毅得分17分。   第三回合开始时,大家的情绪都达到了最高点,大家不停地呐喊、加油。   比赛结果出来,不出大家的预料之外,Peter得分18分;左毅得分16分。   虽然这结果并没有太大的惊喜,但兴致高昂的气氛带动了全场的热闹欢愉之声。大家齐声大喊着:“Yo-Yo献吻,Yo-Yo献吻。”   Amanda在一旁横眉怒目、铁青着脸站立着。   悠悠在大家吆喝之下并没有移步脚步,正当Peter要说话的时候,Saeed王子先发话了:   “这只是一场友谊赛,比赛的结果双方都别放心上。悠悠,你不会也往心里去了吧?”   Saeed王子都这么说了,悠悠当然不能再继续保持沉默。她说:“左毅是我的弟弟,而Peter是我的学长,我希望大家都能和睦相处。“   但Saeed王子可不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悠悠:“Yo-Yo,你不会是打算就这么吊着Peter玩吧?你们女孩就喜欢玩这些个小游戏,让我们苦苦地追求你们。”说完,Saeed王子同情地看一眼他的好朋友Peter。   Peter站出来帮悠悠说话:“Saeed,这事急不来,我自个的事我自己搞定,我的女友我自己追。“   悠悠回答Saeed王子:“不是你说的这样,我不想成为任何人比赛的奖品,我是一个能思考、独立的个体,我有权利决定我自己的事情。而且……并不是每个女孩,都喜欢沉溺在爱情的梦幻里。“   Saeed王子惊讶的看着这四年级地小女孩,对Peter说:“兄弟,你未来的挑战不小啊!”   Peter只能对Saeed王子回笑表示同意,而悠悠早已脸红地立在一旁。   大伙看着这矜持的一对,觉得没戏太冷场,就吆喝着 Aish 亲吻男朋友Saeed。这一对倒是热情奔放很多。其他对的男女朋友也都同时被吆喝着亲吻,气氛就在大家的吵闹声中持续着。   这一切看似平和而欢乐,但船停靠在西西里岛时,Saeed王子的护卫护送了Amanda及Vanessa下船,大伙就知道了。她们两个破坏了Saeed王子宴会上的规矩,不管是不是同校情谊,王子是容不下她们继续待在游艇上了。   暑假对于悠悠三人来说就像一千零一夜般的故事情节,悠悠不晓得的是,小女孩世界里的斗争活动也才刚刚开始,这一切宣告着她正在往成长的路上前进着。    ☆、Amanda的复仇   暑假过完,搬到高年级宿舍的Peter都会到悠悠教室门口等她放学,陪着她们一起走路回宿舍。周末约着她们一起出去玩、复习课业。有了Peter的特别照顾,中年级和高年级的孩子们都知道了这个4年级的女孩是Peter心仪的姑娘。   彩薇已经习惯了她们的小团体里多出了Peter这个学长,左毅倒也奇迹式般地没那么小气,其实他只在乎悠悠有没有陪着他,是不是被人抢走而已,倒是不介意多一个玩伴。   但这一学期对悠悠来说,她却是成为了很多女孩的眼中钉。7年级喜欢Peter的女孩总看不惯悠悠,总是有意无意地故意在她的面前讽刺着她,Amanda看见她时更是眼里充满了恨意。   大部分的时候,悠悠都并不在乎这些事。但有时事来了,也是逼着悠悠必须直面这些可怕的妒意。当Peter陪伴时,这些攻击是不会发生的。幸好悠悠还有彩薇和左毅的陪伴,大部分的事情也都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周末,Peter找她们一起到阿尔卑斯山的采尔马特(Zermatt)滑雪圣地滑雪,学校内有滑雪课程,所以孩子们都会滑雪。穿起装备之后,大伙就一个个往斜坡下滑去。左毅滑得飞快,老早不见了人影。Peter一直陪在悠悠身侧和她聊天,彩薇也早一溜烟地不见踪影。   Peter刚好遇上了几位班上的同学,同学们和他开始嬉闹起来。悠悠在一旁无聊在跟他打了个招呼先行滑开了,但却在半途被Amanda给拦住。Amanda和一群7年级的女孩们围住了悠悠,悠悠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她所处的位置太偏,不容易被人察觉,必须跑到显眼的位置上去,这样Peter或左毅才能发现她。   Amanda指责悠悠说:“你知道Peter是什么身份吗?也是你这种家里有一点钱、低俗的人可以靠近的吗?也不回去看看自己的身份!”   悠悠保持着沉默没有回答,伺机而动。   Amand对一个7年级叫Conny的女孩说:“学姐,我们好不容易才能逮到她一个人落单时,我们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下。”   Conny是这个团体的大姐头,她说:“Amanda,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别以为Peter不喜欢这贱人就会喜欢你。你一个戏子的女儿,又有什么资格接近Peter。”   Amanda立在一旁不敢再出声,Conny走近悠悠,撇了她一眼:“你以后离Peter远一点,不要再靠近他。听到了没有!“   悠悠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她的沉默引起了大姐头的不满,她顺势推了悠悠,悠悠站不住脚往后踉跄了一步摔倒在地上。   Conny气愤地说:“别以为不吱声我们就拿你没办法。”她回头大声地询问众人的意见:“我们该怎么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们围着悠悠讨论着,你一言、我一语地大声地叫嚣着要怎么样教训悠悠让她印象深刻。   悠悠跌坐在雪地上,慢慢地移动双手解开滑雪板上的脱落器(固定器),趁着众人还在讨论的时候,她起身往人群中的空隙方向拔腿狂奔而去,众女孩因为脚上的滑雪板不容易转身追赶,这让她有机会拉开距离。   她一路往高处显眼的地方跑,每踩一步脚步都深陷深雪积雪之中,没有多久悠悠就没有力气再跑了。其他女孩追赶了上来,又把她团团围住。Conny是最后赶到的,一把抓住了她后,重重地甩了她一个耳光,悠悠整个人重摔在地上。   在滑雪道下方的左毅与上方的Peter看见了动静。立马狂奔过来,其他滑雪客人则立在一旁观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围着的女孩开始对悠悠拳打脚踢,远处的彩薇开始大叫“HELP!HELP!Somebody help!“   先到的左毅一把推开一个女孩后环抱住地上的悠悠,为她挡住了之后的攻击。   Peter赶了过来后大喊:“Amanda!Conny!停手!”女孩们转身看着Peter。   Amanda说:“你不要忘记我们两家的约定,你如果还想再回到北京,回到你爸爸身边,最好乖乖地听我的话,离这个贱人远一点。”   Peter忍住火气沉静地说:“我和我妈早就离开我爸了,你用这个来威胁我,没有用的。你们现在该担心的是自己,想必已经有人报警了,如果你们不想等着进监牢,最好想想等下怎么说。“   Peter刚说完这话,马上就有保安人员出现了。众女孩果真安静了下来配合着保安人员,开玩笑地说:“我们只是在打闹、玩游戏而已,不小心玩得有些过火了。“   Peter知道就算她被送进牢里,没多久也会有人保释她出来,那个地方是关不了她多久的,但这么做只会更加激怒她罢了。所以,他也只是跟着附和地说:“她们确实只是闹着玩而已,不好意思,惊动大家了。“   左毅跟彩薇不能理解地大叫:“才不是这样!”   Peter对着他们摇头示意,他们俩才停止不再说了。   保安人员还是把所有人都带回了主馆大厅里候着,悠悠跟左毅则有护理人员查看着伤势,确定他们俩没有受到伤害之后,命令他们都必须等警察的到来。   警察到时,查看了悠悠跟左毅的伤势之后,讯问了一下整个过程、开了备案单据给悠悠,告诉她如果要提告,拿着这个备案单据跟伤势单就行。警察转身告诫Amanda跟Conny,就算真的只是玩闹,如果造成别人身体伤害,一样会被提起告诉。警察命令他们立刻离开回学校,不准继续待在滑雪场闹事,否则要通知学校来处理了。众人点头服从命令,孩子们不希望学校来这里把他们带回去,闹事回去不是记警告就是退学。   Peter送了悠悠跟左毅回宿舍休息。Peter跟他们解释,发生这事都是因为他的关系,希望悠悠能原谅她们,他会去找Amanda跟Conny说清楚的,希望悠悠不要提告,如果提起告诉,学校会通知大家的父母亲到学校。   左毅挡在悠悠的面前不让Peter靠近她,悠悠点头对Peter表示她知道了。   番外–Peter的梦魇   也许是Peter住英国许久了,在他的身上可以看见英国绅士的优雅与气质。Peter的中文名是薄宴然,父亲位居高官,父母离异,在他9岁时搬到英国定居。对于他来说,在北京时的童年记忆就是生活在算计与阴谋之中,父母的不和、亲友间的猜忌与旁人的趋炎附势,这些他都看在了眼里,小小的他痛恨自己的生活方式。所以当他来到英国之后,他要求独自到瑞士就读。他希望可以完完全全地一个人生活,不想再遇到任何认识的人。   虽然后来,母亲收养了淳于珊也就是Vanessa之后,也把她送到这里念书,叮嘱他要照顾自己的妹妹,远离了是非中心的Peter,他的心里的确卸下了不少的黑暗阴影那一面,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忘却过去的那个噩梦。   六年级那年,当他和Vanessa回到宿舍时,他看见一个女孩,被阳光照满身、光彩夺目的女孩。她的眼神清澈、勇敢而无畏,就好似她的心灵也是那样地干净、透明、毫无污染,她带着一身的纯洁与救赎的羽翼翩翩然地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的心灵在刹那间就被触动了,目光止不住地追随着她,那年的寒假他大胆地邀请她至英国做客,没想到她真的答应了,那时他真的好开心。   他希望可以陪伴在悠悠的身边,不管她到底懂不懂得他的心思,只要能小心翼翼地保护她就好。但是,那一年来到学校的不止是悠悠而已,他小时候的玩伴Amanda也来了。她的到来提醒着他的过往,那一个纠缠他许久的噩梦。长久以来,他对Amanda都带有深深歉意,他只想远远地躲着她,可是她却像是他的噩梦一般如影随形纠缠着他。    ☆、交换生的终曲      滑雪事件发生后的几个礼拜,悠悠再也没见到过Peter。悠悠已经习惯了有Peter的陪伴,转眼间他却又消失不见。   她想也许是因为Amanda的警告,Peter决定和她保持距离。也许Peter并没有这么喜欢陪伴她们。她不知道是哪一种情况,但她知道,她很喜欢这个朋友,少了一位有趣的小伙伴,她觉得有些想念他。   圣诞舞会一直是学期末的大事,低年级(Primary School)和中、高年级(Junior and Senior School)各自举办舞会、分开举行。   这一晚,当彩薇和左毅还在大礼堂里参加圣诞舞会时,悠悠走了出来往初中部的方向走去。   悠悠三人接到了学校的通知,这学期结束他们就要回国了。她觉得必须跟Peter道再见,她不想不告而别。   初中部舞会的外面有一些孩子在礼堂外聊天,悠悠告知了服务台人员寻找Peter。服务台人员在大屏幕上打着Peter的名字,外找的讯息。悠悠一直在外面等候着,担忧着Peter会不会没有看见或者今晚根本没有参加舞会等等。正当思绪千回百转的时候,悠悠听见了Peter喊她的名字。   “悠悠!”Peter惊喜地看着她。下一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他立马抓起悠悠的手快步离开礼堂。   他们俩一直走到小学部的树林里才停止脚步。Peter转身问悠悠:“你怎么会来找我,我以为你再也不想看见我了,发生那…那件事之后…”   悠悠:“Peter,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不希望因为别人,我们做不成好朋友。”   Peter嘴角微笑地看着悠悠,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悠悠,你知道,我不只是想当你的好朋友而已。”   悠悠红晕扑脸,微低着头。半响之后,害羞消退了,她才抬起头来说:“Peter,我来找你是要告诉你一声,我们要回国了,我不想离开得一声不响的。“   Peter脸色微变:“一定要回国吗?不能留下来吗?”   悠悠:“嗯,很抱歉,我们当初就是以短期交换生的名义来的,现在时间到了,必须回去了。”   Peter说:“我知道了,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保护你的安全,也许这样是最好的办法。…我会想你的,悠悠。“   悠悠:“我也会想念你的,学长。谢谢你这一年半来的照顾。“   Peter:“悠悠,我最后一次送你回宿舍吧,好吗?”   悠悠点头,她是喜欢这位学长,单纯地喜欢一个大哥哥那样地喜欢着……   悠悠和Peter散着步回到了宿舍门口,他们俩站在门口处,门上挂着槲寄生的挂饰。   Peter牵着悠悠的手站到了门楣下轻轻地说:“When you and another person are caught standing beneath the mistletoe you have to kiss.悠悠,你听过圣诞节槲寄生树枝的传统吗?”   悠悠点头,微娇羞地说:“如果这是一个单纯朋友之间的吻,我很愿意和你一起庆祝今年的圣诞节,因为我想告诉你,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们之间的友谊。“   Peter眼角含泪地看着她。这是他的小小阳光啊!温暖地照耀着他的内心,可惜,从此之后,她也要离开他了。   Peter缓缓地、轻轻地吻在悠悠的额头上说:“悠悠,你等我。等我有能力之后保护你的时候,我一定会回国去找你的。“   悠悠点头:“我也很希望能再见到你,Peter。“   今晚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虽然他们都还小不懂何谓承诺,也许他们还不能明白真正离别的意思。但这一刻,拥有真挚友谊的他们确确实实地感受着道分离时那一刻的忧愁。   不远处,刚从礼堂回来的左毅和彩薇站在通往宿舍的小道上看见了他们俩,左毅脸色铁青不发一语。    ☆、左毅不告而别      回到家里的感觉是喜悦的,整个寒假,悠悠粘着妈妈和爸爸叙述着在瑞士生活的点点滴滴。   开学后,她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便是迫不及待地寻找彩薇跟左毅。很幸运地彩薇还是跟她同一个班级,但四年级里却遍寻不着左毅,难道他回去就读二年级了吗?悠悠心里纳闷着。   彩薇说:“没关系,我们放学时再去找找。“   悠悠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是以往的话,左毅早就跑来找她了,不会到现在还看不见人影。   到了放学时刻,她们走到时光廊去查看班级照片,发现真的没有左毅的照片。悠悠眉头皱得更深了:“我们去问校长吧!”   悠悠和彩薇到校长办公室敲门,听见门后一声“请进”。   悠悠推开了门和彩薇走了进去,同声地说:“校长好!”   校长和蔼可亲地笑着回答:“是悠悠和彩薇啊!你们有什么事情吗?在瑞士期间都还愉快吧!“   悠悠回答:“在瑞士一切都很棒!谢谢校长。今天来是想问校长一件事。“   校长说:“是关于左毅的事吗?“   彩薇说:“校长,你好厉害,怎么知道?“   校长微笑着回答:“左毅有你们这些好朋友很幸福。……孩子们,左毅到美国念书了。“   悠悠和彩薇一起惊讶得不能话语。   校长:“他托我转告你们,他很难过,来不及和你们告别,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   其实,当左毅的母亲告诉左毅他们要移民美国时,左毅是不同意的。不同意的理由就是,他要和悠悠一起上学。但这次,左毅没有选择的权利,他必须跟着母亲一起到美国定居。   校长安慰着她们:“有缘份的话,将来还会再相聚的。”   悠悠和彩薇点头回礼之后退出了校长室。悠悠感觉一时之间落寞万分,好似心里有什么被人掏空了一样,心里隐隐地作痛着。   她跟彩薇说:“我来得及跟Peter道别,却来不及跟左毅说再见。”   彩薇说:“我突然想起来,那晚圣诞舞会结束我跟左毅从礼堂回宿舍,我们看见Peter亲吻你。左毅脸色很难看呢!你知道的,他一直都说他很喜欢你的。”   悠悠听了一阵恍惚,回答:“那只是个朋友之间的告别吻而已。为什么左毅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再见呢?他在生我的气吗?”   彩薇说:“别想太多了,他都已经去美国了。”   接下来的岁月里,悠悠总觉得少了左毅的生活她再也无法开心起来。不管学校生活多么多彩多姿,也不管有多少小男生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她内心里的一个小角落似乎在等待着一个人。   从小四到初三,彩薇跟悠悠在圣德度过了安全、愉快又平静的生活。没有早熟的恋情、没有嫉妒心重产生的霸凌,但这种既安全又平静的生活只因为少了左毅,再也绚丽不起来了。   这令她们更怀念起交换生时的冒险与刺激的生活。初三时,彩薇终于忍不住问悠悠:“你是比较思念Peter还是左毅呢?”   悠悠说:“离开Peter时,我只觉得很高兴终于可以回家了,高兴的心情是超越难过的。但至于左毅……我以为我们仨很要好,我实在没办法释怀左毅什么都没跟我们说,就那样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们了。我老是在纠结着这个问题,越想就越思念他。“   ”想起他爱生气的样子、想起他撇嘴的样子、想起他跑到树屋找我的样子、想起他飞扑而来抱住我保护我不被挨揍的样子,我就是不懂他为何不告而别而已。”   彩薇:“悠悠,我们去美国找左毅吧!学校在美国不是有一间姐妹校吗?左毅肯定在那里读书的,我们俩一起申请去美国读高中吧。“   悠悠思考了一秒就笑着回答:“好!我们一起去,我们三个要像小时候一样,还要再腻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风云人物Zoyi      卡尔弗里穆里亚塔基督学校(Calvary Murrieta Christian School)坐落于加州南部Murrieta,距离橘子群54.8公里,距离洛杉矶80.2公里,Murrieta属于地中海型气候,四季如春。   刚到校园的悠悠和彩薇一股脑地兴奋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到瑞士当交换生的感觉。   中国校友会为新生举办了一次欢迎会,欢迎会里大家一起包饺子好不热闹,但却始终不见左毅的踪影。悠悠难过地想着,难道左毅并不是念这间学校?当初真应该去问一下曾校再申请学校的。   彩薇说:“别难过了,我们的青春才正要开始,你怎么就愁眉苦脸的?也许左毅不跟我们同年级了,而是在8年级呢,呵呵呵。这样,他变回了学弟,我又可以欺负他了。”   旁边一个同学听到她们说“Zoyi”,回头说:“你们在聊Zoyi吗?他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他简直是十项全能,学校里的任何运动都能看见他的身影,又是美式足球队的队长,他的后面老跟着一大群女孩呢!”说着的女孩比手画脚兴奋地诉说着这号学校里的校草级人物。   彩薇惊讶地听着不可置信的问:“不会吧!男大18变啊!我的小左毅到哪里去了他小时候顶多就是脸臭、不可一世的样子罢了,现在真长脸面了啊!不,我不相信,一定只是同名而已。我不相信。“彩薇自言自语地说着并一边摇头。   旁边的女孩提起“Zoyi“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她继续兴奋地说着:”而且啊,他换女友的速度可以比拟喷射飞机了。“   彩薇的好奇心也被挑了起来:“那这号人物我们得会会啊,是不是啊,悠悠?学姐,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我们想去瞧瞧这迷倒全校女孩的大人物啊!”   女孩眼睛闪着光彩说:“我还真知道他在哪里,我带你们过去看看。”   她们三人偷溜出了迎新会跑到了足球场,下午时间都是球队的练习时间,三人走到了看台旁边坐着。悠悠看见一群大男孩在场内传球跑来跑去,她的视线很快地就被一个身影吸引了过去。   女孩大叫:“你们看Zoyi在那里,他穿15号球衣。”   彩薇盯着那男孩不可思议地说:“长高、长壮了不少,看着也成熟了许多,不过还真的是他没有错,太不可思议了。学姐,左毅念10年级吗?”   女孩说:“不是,他是跳级生,才15岁已经念12年级了。”   彩薇大叫:“不会吧,又跳级了,他还真跳上瘾了。”   彩薇看了悠悠一眼,说:“我们去找他吧。”   悠悠继续盯着左毅一会儿后回答:“不了,彩薇,他已经不是我们的小左毅了,他有他自己的世界了,我们回去迎新会去吧。”   彩薇看着悠悠再回头看一眼左毅,看见左毅也往他们方向的看台凝视着……    ☆、左毅的小心机      左毅的母亲有天晚上在跟左毅的姥姥曾校聊天时,提到了左毅,说她非常担心左毅的情况。也许当初不应该带着他逃离躲到美国的,在这件事上也许她真的做错了决定。   曾校问她:“左毅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回答:“左毅刚来这里时,常看着一张小女孩的照片哭着入睡。现在虽然长大了之后不再看那小女孩的照片,可是却频换女友,常常有女孩到家里来闹事,哭闹着要找左毅。我想跟左毅聊这事,左毅却不跟我聊。唉!这孩子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曾校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说:“那照片里的女孩是悠悠吧!当初就是因为她,左毅才肯到瑞士去当交换生的。悠悠今年初中毕业了,也申请到左毅念的那所学校了,让左毅见见她吧,也许她能开导开导左毅。“   左夫人急忙地回:“那会不会伤害到人家女孩啊?左毅现在真的…非常不懂事,玩世不恭的态度啊!“   曾校:“不用担心,悠悠是一个很有自我约束力的女孩,非常懂事。她也许能打开左毅的心结,毕竟他们小时候感情那么要好。“   左夫人回答:“嗯,这事不能做得太明显,我来暗示一下他就好,要不要去找悠悠,让他自己决定吧!“   当天晚餐时,左妈妈和左毅聊天时谈到今年刚入学的学生有两个是从圣德过来的,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应彩薇,一个叫云悠悠。如果认识就多多照顾圣德来的学生,都是自家人。   左毅吃饭的手突然停住,看了母亲一眼,点头回答了一声“嗯“就没再说话。左夫人看着他,叹了一口气,也就不再说话。   那天晚上,左毅又把悠悠的照片从抽屉的小盒子里拿了出来,照片上的女孩明眸巧盼、秀外慧中,令人看了就会被她浅浅的微笑所吸引,不自觉地跟着她一起微笑。   隔天中国校友会简讯通知有新生今日到学校报到并为此举办迎新晚会。校友会派人到机场负责接机,协助办理报到手续、入住宿舍,并请在校校友准时参加活动。   左毅一大早便到机场出关大厅等候,他坐在人群之中,看着人群从入境门后蜂拥而出。   人未到声先到的是彩薇的呼喊声:“悠悠,快点,我看见接机的人了!“这一切对他来说是这么样地熟悉,但眼前的景象却又恍如隔世,小时候的记忆一点一滴地从他的脑海里蹦出,他的心跳随着思念中熟悉的身影渐渐地加快速度。   左毅终于看见悠悠了,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看起来还是那样的清新可人,加州的阳光都没有她的笑容耀眼、温暖。他挣扎着是否该向前,他踌躇、犹豫不决,都经过这么长久的时间了,她……是否还记得他,她是否还是那个记忆里的疼爱他的悠悠?   左毅没有站起来,他没有勇气。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们随着接机的人离开机场大厅。   他该去找她吗?也许悠悠早就把他忘记了,在她心里,应该只有惦记着Peter吧?   左毅落寞地搭车回去。下午是足球队开学前的集训时间。他在球场上奔驰,心思却无法收拢。教练说的话他听不进去,队友的手势他也看不见。练习结束,教练把他叫到了一旁问:“你今天怎么了?状态这么差。高中杯足球赛比赛快到了,这关系到你的升学考核,你必须赶快整理好你的情绪,不能再影响队友了,清楚了吗?“   左毅回答:“是的,教练。“   回到家里,他梳洗了一下,换上了轻便的T-shirt加牛仔裤,拿起饮料便大口灌下。   他在犹豫什么,现在的他风流倜傥,在学校谁人不知!校园里的每个女孩都希冀着他的青睐。不管如何,悠悠现在都是他的校友了,在学校迟早会遇见,为何他不能去跟她聊一聊近况、叙叙旧?念头一转,他骑上自行车往校园里奔去。   迎新会已经结束得差不多了,有些人已经先行离开了。左毅一到社团教室里就听到一群女孩惊叫大喊“Zoyi”。他环顾四周,没有看见悠悠跟彩薇,他回头向外跑向宿舍区,沿路小径一直有女孩回头看他。   他看见了悠悠和彩薇被两个11年级的男孩护送着回宿舍。   左毅绕到另一条小路往她们的方向走去。他眼睛直盯着悠悠,但悠悠低着头根本没有看见他,他已经接近她了,但她一直没有抬头,彩薇跟一个男孩聊得正起劲儿,也没有注意到他。   他在心里大喊:“可恶!“他在经过悠悠身旁的一个男孩身边时故意大力地用肩膀顶撞了他一下。那个男孩往后踉跄倒退了几步,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着他。左毅背对着她们,等待悠悠开口先叫唤他名字。   但先开口的却是那个被撞的男孩:“喂,同学,你撞到人了,不该说声道歉吗?“   左毅在心里直骂脏话:“没人要你说话!“他回头看着那男孩,有礼貌地说着:“不好意思,不小心撞到你了,有没有受伤?“   彩薇突然大叫:“左毅,是你吗?真的是你,左毅?“   悠悠也看见他了,眼睛直直地、安静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悠悠的眼角噙着泪水、双眼迷蒙。   他故意帅气地回身优雅地跟彩薇和悠悠打了声招呼:“我听说今年新生中有两个来自圣德的学生,原来是你们两个啊!好久不见了。“   男孩们惊讶地说:“你们认识啊!“   左毅笑说:“对啊,我们念小学时就认识了,那时还很熟呢!“   两个男孩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左毅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巧合,两人很识趣地说:“既然你们是旧识,那就麻烦Zoyi你送她们回去了。我们就先离开了。再见了悠悠!再见了彩薇!“   悠悠对男孩们点头道谢。彩薇说:“谢谢学长!晚安!“   彩薇回头开始兴奋地跟左毅聊天,问他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长这么高大了。问他怎么变12年级了,难道想让她也叫他学长吗?…彩薇的话不停落下,悠悠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们三人继续往宿舍方向前进,左毅突然问悠悠:“悠悠,你都没有话要问我吗?“   悠悠微笑着说:“嗯,看到你现在过得很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左毅惊讶地说:“你担心我?“   悠悠静静地回答:“是啊,那时你突然不告而别,我难过了好久。“   彩薇接着话语说:“对啊,悠悠哭了好久,你怎么这样,亏我们还是最佳三人组,你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就来美国了。我们这次可是特意来找你的喔!我跟悠悠都好想你呢!“   “你们很想我!“左毅重复式地再说了一遍,像是自己都不敢相信会听到这句话。   彩薇接着抱怨地说着:“我们知道这间是圣德的姊妹校,所以才特意来这里的。左毅你会归队吧?“   悠悠摇了摇彩薇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彩薇,左毅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可能没有时间…照顾我们。“其实她原来想说的是,”没有时间再陪伴我们身边了。“   左毅立刻抢着说:“有的、有的,你们来到这里,我肯定要多多照顾你们,姥姥也特别交代我了。给我你们的电话吧,明天下课我带你们到处逛逛,熟悉一下环境。“   彩薇立马给了他她们俩的电话号码,兴奋地说:“好啊,左毅,果然我以前没有白疼你。“   悠悠也微笑地看着他,他送她俩到宿舍门口便道别回去了。   左毅兴奋地在心里头大喊:“悠悠来找我了!悠悠来找我了!“   另一边的彩薇也是兴奋得不得了,没想到晚上就能和左毅团聚了。不过,她也看出了悠悠的闷闷不乐,她问:“悠悠,你怎么了?大姨妈来了啊?怎么脸色这么臭啊?不喜欢小左毅了?我看着他现在可是帅到个爆,肯定有很多女孩都喜欢我们的左毅。“   悠悠回答:“你忘记今天学姐说的啦!左毅现在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你觉得他还会想跟我们腻在一起吗?“   彩薇恍然大悟地说:“喔,也是喔,不过,管他呢,反正大家都大了,本来就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还整天腻歪在一起了。说实话,他这么帅老在我旁边晃,我也是会心猿意马的。“   悠悠笑着回:“没个正经话。“    ☆、Halloween Party      经过昨晚的相遇,悠悠思考了一个晚上之后,她也想通了。   他们的确是回不去小时候的样子了,他们都长大了,心思早不复已往。但左毅还是他们的小左毅,那个她和彩薇曾经一起疼爱过的左毅。不管左毅现在跟以前变化有多大,他们一定还是能当好朋友的。想通之后,悠悠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起来了,扭捏确实不是她的个性,能再和左毅相遇这是上天给的恩赐,这次她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隔天开学报到完成之后,悠悠跟彩薇要往回走到宿舍,左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左毅问:“你们在哪儿?”悠悠回:“刚回到宿舍呢!“   左毅:“你们到校门口来吧!我在这里等你们。“悠悠回答:”好。“   悠悠和彩薇到了校门口看见一辆私家车停在路边,左毅摇下车窗说:“上来吧。“   彩薇一上车就说:“去哪儿?“   左毅眨眨眼回答:“来到加州怎么能不去迪斯尼呢!“   彩薇兴奋地大叫,悠悠也开心地笑了。他果然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左毅,她终于找回了她的小左毅了。   这一天,三个人玩得很开心,这一天的时光拉近5年分离的隔阂,他们亲密得就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但彩薇和悠悠内心里其实知道,小时候的左毅总是脸臭臭、不爱说话,脾气又硬又臭。但现在的左毅幽默、风趣、妙语不断,一直逗她们笑着。   左毅真的是长大了,棕黑色深邃的眼睛,深黑色微卷的头发,立体的五官,高耸的鼻梁,那是变成了大男孩后的俊俏脸庞。   随着说话时轻快跳跃的喉结、修长185公分的健硕运动员体格以及深棕色小麦肌肤,那是个女孩们看了都会为之心跳加快的英俊外貌。   悠悠突然想起来一首老歌,那是在思念左毅时从电视画面里传来的歌声,恰如其分地诉说着他们的缘分已尽,现在只能是泛泛之交。就如同左毅生活中的其他朋友一样,谁都无法再独自拥有左毅全部的目光。   “往事只能回味”   时光已逝永不回   往事只能回味   忆童年时竹马青梅   两小无猜日夜相随   春风又吹红了花蕊   你已经添了新岁   你就要变心   像时光难倒回   我只有在梦里相依偎   ………………   悠悠摇头笑着,她怎么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孩子即将离巢的母亲那样般地失落啊!她应该要为左毅开心的,他这么优秀,比她能想象到的都还优秀许多,她应该要为他而感到骄傲的。是的,她决定要为左毅而感到骄傲。   一连好几个礼拜,只要左毅没有社团运动,他都会来陪悠悠、彩薇一起吃饭,一起做作业。   现在左毅已经可以指导她们学业了,这点让彩薇惊吓不已,大喊:“我认了,我真的得叫你学长了,请学长多多关照小妹啊,小妹的学业就靠您的醍醐灌顶、输送内力、赠送秘籍了。“   左毅爽朗地笑着说:“放心,我直接帮你打妖怪,夺武器。直接保你过关斩将,所向披靡。”   周末,左毅会带着她们到处去走走。左毅的改变校园里都风闻了,大家讨论着说左毅这次真认真了,左毅现任的女朋友被左毅的发小给驱逐了。虽然耳语满天飞舞地说左毅新交了个女朋友了,可是大伙却搞不清楚左毅的新女友到底是谁。   因为左毅不像之前高调带着新女友出双入对,不像之前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女友。   他现在会在图书馆念书,会在餐厅吃饭,周末见不着人影,而且他再也不和一群大男孩鬼混。   左毅中规中矩得像是变了一个人,是一个和传闻都不同的左毅。最令人震惊的是,他和身边的两位女孩保持着有礼貌的安全距离,这样的左毅实在太不像左毅了,左毅的朋友都兴致勃勃地议论着。   他的哥们来跟他抱怨:“Zoyi你为了发小,不跟我们一起找马子、找乐子了。”   他的球友来跟他抱怨:“Zoyi你为了发小,练完球就跑了,完全不鸟哥们了。”   左毅听完都只是笑笑地不回应,校园里越来越多的人升起对这两个女孩的好奇心,她们俩也迎来越来越多异样的眼光。   某一天,彩薇说:“我总觉得我现在是走在学校里的一只马戏团里的狮子啊!大家干嘛都盯着我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悠悠认真地说:“大家看的可能是左毅而不是我们。“   左毅说:“别理他们了,悠悠,后天是万圣节,明晚我带你们去参加party吧。”   女孩们立马把注目礼的事情抛之脑后,想着要如何打扮。   下了课后,左毅打电话来,说已经到她们的宿舍楼下。悠悠一下楼看见左毅打扮成吸血鬼,心猛然地跳了一下,觉得呼吸不平顺。   彩薇一见到左毅便发出啧啧声说:“你这样子就算是要吸我的血,我也愿意了。“左毅豪不客气地咧齿大笑,似乎是很得意听到彩薇的讚美。   左毅看着悠悠和彩薇,她们俩一起打扮成猫女。彩薇的装扮看着淘气十足,悠悠的装扮可爱之中有着性感,左毅看着便舍不得移开视线。   左毅牵起悠悠的手直接往私家车去,彩薇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从小左毅就是这么牵着悠悠的手,完全不理会旁人的眼光。左毅的霸道是从小就开始的,无师自通,那种蛮横是如此地淋漓尽致,简直可以达到无人企及的境地。   到了聚会的地点,左毅跟她们说:“这是我一个朋友办的Party。“说完他便牵着悠悠的手进入了会场,悠悠看到这么多人想挣脱他大手,但他不肯松手,拉着她往室内走去,彩薇很识趣地自己找乐子玩去了,左毅拉着悠悠一直到主人家的面前才停下脚步。   左毅介绍说:“William,我跟你介绍这是悠悠。“回头也跟悠悠介绍:“悠悠,这是我足球队的队友,William。“   William:“终于见到你了,悠悠。我们早听说你了,可是左毅一直把你藏着不带出来让我们看看呢!“   悠悠:“很高兴认识你,也很谢谢你让我们参加舞会。“   William:“别客气,这里几乎都是足球队的朋友,大家都很熟悉,玩得愉快些。“   悠悠:“好的,我会的。“   左毅和William打了个手势、互相撞肩、交换眼神,这是他们足球队员的默契,心照不宣,是男孩间的友谊。   左毅牵着悠悠的手往庭院后面的泳池走过去,悠悠拉了拉左毅的手停下脚步说:“左毅,这里都是你的朋友,你一直牵着我的手,这样大家会误会的。“   左毅当作没有听见她的抱怨,手轻扶着她的背后往前走到泳池旁的躺椅上,拉着她坐下休息:“你等下,我去帮你拿一杯饮料。“悠悠无奈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悠悠一个人坐在躺椅上环顾着四周,来的人非常多,大家都精心打扮过了,很有节庆的气氛。“不知道彩薇跑哪儿去了?“悠悠心里正想着,这时突然有一个女孩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那么站着,眼光上下游移打量着悠悠……   这位有着一头大波浪卷儿非常靓丽的女孩低着头瞪视着悠悠之后开口说:“你就是那个跟左毅一起来的女生?“    ☆、前女友的挑衅   大波浪卷、非常靓丽的女孩看着悠悠问:“你就是那个跟左毅一起来的女生?“   悠悠抬头看了一下:“是的,请问你是?“   女孩回答:“我是Zoyi的女朋友,我叫Ivy。“   “喔,你好,左毅去拿饮料了,马上回来。“悠悠立马站了起来想和她握手致意。   Ivy并没有回握,悠悠只好把手缩回来,看起来来者不善啊,悠悠转身想离开是非之地。   Ivy大喊:“想走,你是怎么勾引Zoyi的,你一来到学校他就不理我了,连我打电话他也不肯接。“说着她便动手抓住悠悠的头发不肯放手,悠悠回握住自己的头发挣扎着想舒解因头皮被拉扯而产生的疼痛。   这一举动反而引起了Ivy的怒气,她一把把她推向泳池。一瞬间,悠悠跌落泳池里,落下水一瞬间她就被一双大手扶住腋下抬高了起来。   左毅听到争吵回头看,正好看见Ivy抓着悠悠的头发,他立刻往回跑,当悠悠被推下水时,他立刻跟着跳了下去扶住了她。   左毅扶着悠悠上了台阶,轻声问她有没有受伤。   悠悠摇头回答:“没有,看样子我真的得学会游泳才行了。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推下水了。“左毅微笑着看她还能说笑话,知道她并没受到惊吓。   左毅回头瞪着Ivy说:“你这是干什么“   Ivy说:“你还敢问我,好歹我也是个啦啦队长,你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不理我了?你叫我面子往哪里搁?我哪里不如这个女人?“   左毅站在悠悠的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悠悠只能听到Ivy的声音,但可以听的出来,Ivy不是只有气愤而已,更重要的是她高傲的自尊心被左毅伤害了。   左毅理直气壮地回答:“当初说好了,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手。你知道我的原则,你现在这样闹真的非常有失仪态。“悠悠听见左毅的回答全身一僵,他们两个人的私事悠悠不方便评论,但一直到这一刻,悠悠才发现,左毅的世界已经离她非常、非常地遥远了。   追究起来,其实是她一直眷念着左毅的温柔才没有发现,5年的时光真的是彼此的一条鸿沟,他们再也跨不过去了,回不到从前了。   更何况,小时候的左毅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温柔,不过是她一直在蒙蔽自己的双眼罢了。   Ivy沉默了一会儿:“好你个Zoyi,我早知道你花心,所以女友换不停,但没想到你可以如此狠。这笔帐我记起来了,你以后别栽我手里。“说完,Ivy便转身离开了。   左毅看着她离开了,转身检查悠悠有没有受伤。   悠悠:“我没有受伤,别担心了。你确定不去追她回来?我可以找彩薇陪我回去,没关系的。”   左毅说:“我跟她已经分手了,别再提她。”   悠悠不再说话,只是任由左毅抓着她的手往楼上走去。到了楼上的浴室,他找了件William的运动服让她换上,自己也到隔壁房间换了身干爽的衣服。   等了一会儿,左毅一直没有看见悠悠出来,便敲了浴室门,问:“悠悠,你换好了吗?”   悠悠回答:“这衣服太大件了,我没法穿啊!”   左毅说:“你先开门,我看看再帮你想办法。”   悠悠开了一条小缝隙说:“能帮我叫彩薇来吗?我这样没法见人。”   左毅说:“人太多了,不好找到她,我先看下吧。”说完就推着门进来,悠悠来不及挡门。   左毅跨步走了进来关上了门,门里视线有些阴暗,等他适应了光线之后,看见悠悠脸红地抬不起头,衣服确实像她说的太大件了,所以她只穿着运动上衣,衣摆恰好只能遮到大腿根,而运动裤因为太大根本没法穿,她一手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服,一手紧拉着住下垂落的裤子。   她就这么窘迫地站在他的眼前,长发飘散,左毅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到悠悠的面前摸着她的脸颊说:“悠悠,你好美!”   悠悠突然觉得害怕地往后倒退一步,左毅突然惊觉到这样地举动可能会吓着她,安抚地对她说:“没事,我拿西装衬衫让你穿,领口窄些,衣摆也较长,等我一下。”   左毅绕到另一个房里拿衬衫递给她:“我到外面等你,不急。“   说完,左毅便退了出去,随手把门带上。悠悠这次换好了衣服便开门出来了,衬衫较长可以遮到膝盖上方。左毅说:“我们先回去吧,你这样也不方便留下来了。”   悠悠问:“那彩薇怎么办?”   左毅:“你打电话给她跟她说下。“   悠悠拨了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左毅说:“可能舞会音响太吵了,听不见。这样吧,我交代一下朋友帮我找她,通知一下她,我们先回去了。放心,这里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不会有事的。“   悠悠想了一下,确实没有办法再留下来了只好回答:“好吧。“   左毅觉得悠悠穿得太单薄,他下意识的妒心想遮掩着她不想让其他人看见,所以一直双手围抱着她、护着她离开了会场坐上了出租车。   悠悠说:“我没事,你不用一直抱着我的。“   左毅:“你身体、头发都没有擦干,吹凉风会感冒的。“左毅没有说的是,他不想别人看见他的悠悠穿成这样,这样的她只有他才能看。   悠悠不想再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这样的穿着已经令她害羞到不行了,现在的她只想找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左毅抱着她一直微笑,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悠悠一直往他的怀里钻,不想让人看见。可是彼此的体温实在太令人脸红了,悠悠全身僵硬着不敢乱动。左毅安抚着她的背,用动作抚慰告诉她不要紧张。   左毅可以感觉到悠悠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左毅真希望这一刻可以永远停止,但悠悠的宿舍转眼就到了。左毅低头叫了声悠悠,发现………她竟然睡着了,在他的怀里是太安全了吗?   这实在是太伤他的男子气概了,他还没有遇到被他抱在怀里还能睡得着觉的女孩,左毅苦笑着摇头抱起她,也只有悠悠能有这本事让他乖乖地、安分地抱着她就能觉得满足!   节庆的夜晚,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左毅抱着悠悠进入了她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盖上棉被。   他坐在她的床旁边,想起小时候的事,他们俩也曾在同一个房间一起过夜,那时他才刚在圣德认识了悠悠。本来左毅是要使计谋陷害悠悠想找她报仇的,才会故意去认悠悠当姐姐,没想到阴谋一直没有得逞,而他却莫名其妙喜欢上了悠悠姐姐了。   如今,喜欢她不知道是早就拥有的习惯还是一种挑战,挑战他对悠悠的计谋到底最后能够否成功。而今晚,他还是那个悠悠姐姐身边的小左毅,只想陪在她的身旁守护着她。   突然,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彩薇大叫:“悠悠!”   在看见左毅时彩薇停下往前走的脚步说:“左毅,你怎么在这里?”   这一叫把宿舍其他回来的女孩都吸引了过来,大家看见左毅在悠悠房里,都窃窃私语地讨论着。悠悠被这么一闹早已惊醒,立刻坐了起来,看着左毅看看房门口,脸颊刹那间刷红,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彩薇看见自己闯了大祸了,立马挡住众多好奇的眼光,把房门关上后说:“左毅,你怎么在这里?宿舍快关门了,你赶紧回去吧。“   左毅站了起来对着悠悠说:“悠悠,你继续睡吧,我回去了。“   悠悠突然想起来:“喔,好。这……衣服我迟些还你朋友。“左毅点头说:“不急。”   彩薇这才看了眼悠悠身上的衣服换了,还换了件男士的衬衫,这怎么看都有些暧昧啊!   等左毅离开了之后,彩薇迫不及待地追问悠悠:“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别想瞒我,快说。”   悠悠慢悠悠地回答:“我.不.小.心.睡.着.了。”   彩薇:“你真是人如其名,别想打马虎眼。”   悠悠笑着,这是她和彩薇之间的默契,每当彩薇要质问她事情时,总会打趣她的名字。   悠悠回答:“我被左毅的女友推下泳池,左毅拿朋友的衣服借我穿,然后送我回来。结果,我不小心在车上睡着了。就这样而已,什么事都没有。”   彩薇:“你还想要有什么事?吓都吓死我了,一打开你的房门,就看见一个大男生趴着睡在你床边,惊吓指数破表啊,这件事肯定明天在学校要引起轰动了。“   悠悠:“你还敢说,都是你喊得这么大声,把大家都给引来了。“    ☆、做我的女孩吧!      隔天,果然如彩薇所料,八卦的讯息攻占了整个校园网站。悠悠和彩薇所到之处,注目礼无时无刻不如影随形。   “昨晚,Zoyi在悠悠的房间过夜了。”   “悠悠在Party上早已衣衫不整。”   “听说他们以前曾经是恋人后来分手了再相遇。”   “听说悠悠是Zoyi的初恋情人。”   随着八卦紧接着而来的,是高年级女孩们的挑衅。这间学校里,有过太多左毅的旧情人,对于极度受宠的新人而言,她只会引起旧情人们的公愤与不满。   在走道上会有人故意撞悠悠,书柜会被撬开,东西会不见,总有人会在不远处的背后说着难听的话语给悠悠听。举凡这些小动作不胜枚举,悠悠只能心平气和地看着这些醋意爆棚的女孩们的精彩演出。   左毅好些天都没有来找她了,直到今天放学后,悠悠才在宿舍门前又见到了他。   远远地她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竖立在前方,英姿勃勃。   悠悠赞叹着,左毅的身形在阴暗的光影层叠之中,美得就像幅画并带着他那独有不可一世的傲气。   这一刻,悠悠领悟出来这世界情感游戏的规则。这样不可一世的人,不是她沾惹得起的,而她也已经尝到了后果,所以必须立即修正他们的关系,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   “悠悠!“左毅迈步到她面前止步,低头看着她。   彩薇看着他们俩说:“悠悠,我先进去了。“悠悠点头算是回应。   左毅牵起悠悠的手往宿舍后的树林里走去,他们俩停在一颗大树下。   悠悠背靠着树干,左毅双手把她圈在他与树干之间,低头问:“悠悠,这几天你有想我吗?“   悠悠心跳了一下,脸刷地窜红,她努力维持着平稳地呼吸。   左毅带着笑意看着她,继续诉说着:“这几天有SATII会考,球队又训练得紧,所以好几天都不能来找你。你在生我的气吗?怎么不说话?”   悠悠鼓起勇气,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她提醒自己,这人拥有小左毅的灵魂但已不再是她的左毅了。   她再三默念,她对小左毅是不会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   所以她冷静地说:“左毅,我们必须停止这样的游戏了,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关系。”   左毅眼里带笑地说:“我也正有此意。悠悠,做我的女孩吧!”说完他便低头欲亲吻悠悠,悠悠闪躲着偏开了头。   左毅惊愕着停下动作说:“你不愿意?还是你还想继续玩欲擒故纵的游戏?我可以再配合的,但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所以不用再测试我了。悠悠,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你,当我的女孩好吗?”   悠悠问:“左毅,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叫我姐姐的?”   左毅愣了一下,挑眉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在瑞士的时候吧。悠悠,你到底答不答应?”说完又急切地想吻悠悠,悠悠弯身逃出了左毅的钳制。   悠悠说:“左毅,我一直把你当成弟弟,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以后你也只会是我的弟弟。”   左毅脸色铁青地说:“你什么意思?悠悠,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跳级考试吗?因为我想和你站在同一个高度。这样,你才能成为我的女朋友。为了这个目标,我一直努力着。现在我的年级已经比你高了,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子。“   悠悠也大声地回应着:“这跟年级没有关系,我一直都把你当弟弟看待,我并不想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   左毅:“关系?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比你年长的,年龄的先后不代表我必须放弃追求你的权利。悠悠,我从小就认定你是我的女朋友,这才是我们之间真正的关系。“   悠悠沉默了会儿,想着要再换个说法跟左毅解释清楚。   左毅突然迈步趋身过来,一手抓住悠悠的手,一手抓住她的后脑勺,肆意攻略着她的双唇,悠悠没有办法挣脱他的双手,也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双唇完全被左毅占领着,这吻就像是宣示主权般地蛮横无理。   等到左毅停止这吻,松开了她的手,两人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悠悠用尽仅有的力气,抬手狠狠地甩了左毅一个巴掌。左毅生气地看着悠悠,才发现悠悠脸上布满了泪痕,双唇红肿,手腕上有一圈鲜红色的勒痕。   他突然觉得歉意地说:“悠悠!对不起,我伤到你了吗?哪里疼?“他伸手想触碰悠悠,悠悠往后倒退了一大步,左毅伸在半空中的手冻在那里不敢再放肆。   悠悠眼泪不停地流泻而出,但她语气平静地说:“左毅,请你不要再造成我在学校处境的困恼了。我并不是你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我也不愿意成为你猎艳史中的一个篇章。我不想像你的众多女友们一样,生活和情绪被感情控制着、左右着,所以请你以后离我远些,保持适当的距离。”    左毅僵立在那里无法说话:“悠悠,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悠悠心软了一下继续说:“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左毅了,现在的你光芒四射,有没有我的陪伴对你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们把属于我们的记忆留在过去吧!我们单纯地做回一般的朋友就好,可以吗”   许久之后,左毅意识到了悠悠是认真的,他紧握拳头的手沈重地敲打在树干上,他冷声地回答:“云悠悠,还没有女生敢拒绝我,你是第一个。“   悠悠心里想着,你错了,左毅,小的时候在Saeed王子游艇上,我就拒绝过你一次了。   左毅冷眼看着悠悠,转头丢下她就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悠悠,眼泪唰唰地再次涌了出来,她蹲下身子藏住自己的泪水,可是随着无声的哭泣而颤抖的肩膀却是隐藏不了她的情绪的。    ☆、全校公敌      悠悠纳闷地问彩薇:“这间学校还有我没有还没得罪的人吗?”   彩薇看着她认真地回答:“有,不过那个人还没到学校办理报到!”   悠悠会这么问实在是因为学校里大概找不到比起她更加悲催的人了。   从左毅开始的宠溺导致学校一半的女孩都对她恨之入骨,而另一半则是等着看她的笑话。而如今,因为她拒绝了左毅的追求又得罪了左毅的众多好友们,左毅的朋友全都为他打抱不平,觉得云悠悠不识好歹。   “唉!”悠悠叹了口气,现在只能低调点等事情平息了。   彩薇去打探消息后从走廊那头跑了过来,喘着气跟悠悠说:“悠悠,你猜最新一期的八卦是什么?唉,算了,你这个悲惨世界的主角,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吧!现在出现了三种版本:一、你被左毅甩了;二、你拒绝了左毅;三、你欲擒故纵在耍左毅。说说看你比较喜欢哪个版本?“   悠悠回:“我觉得最符合目前情况的是,我们俩现在都身处在暴风圈中心,不小心会被八卦甩得粉身碎骨。“   彩薇笑着说:“你脑子还挺清晰的嘛!那怎么都不跟我这个受连累、受牵连的人解释清楚啊!“   悠悠说:“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是来念书的,又不是来拉升仇恨的。”   彩薇说:“切,你又呼咙我!”   悠悠笑着说:“你这台式经典语录又出现了。”   彩薇说:“讚,你强!算我倒霉,谁叫我是你的好麻吉!我一定坚决往你这儿靠拢,绝对不会因为美色而偏袒那个既英俊高大又是足球队队长的左毅。”    悠悠被彩薇逗得乐不可支,一直笑着,她们两人正往宿舍的方向走去,在这成为全校公敌的时刻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躲在宿舍里。   前方一群大男孩正往她们的方向过来,是左毅…悠悠心跳了一下,她看见他一脸的戾气、眉眼间紧锁的纹路,她不敢再多看,但脚步却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左毅也看见悠悠了,他眼睛直视着并没有正眼瞧她,但恰在那不经意的一瞥之中他却看见了她脸庞的消瘦、脸上的忧愁、红肿的双眼。“她是因为我而憔悴吗?”左毅想着。   左毅的朋友也看见了,不满地说着:“这不是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吗?”这句话,悠悠跟彩薇也听见了。   彩薇立刻全身战斗力爆发,对错身而过的他们大喊:“谁不识好歹了?还有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悠悠拉着她的手示意快走。   那群男孩听见了彩薇的挑衅,停了下来,说话的那个男生双手叉腰说:“看看,这里有个人在泼妇骂街呢!“   “你!“彩薇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口。   左毅没有回头地说:“走吧!我们还有事,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不重要的人身上。“   彩薇撇撇嘴说:“你丫的一群臭男生,哼!……悠悠你怎么了?“悠悠身子一软站不稳,幸好彩薇即时扶住了她。   悠悠说:“头晕,没事。我们回去吧,别再说了。“   “哼!一群没肚量的男生,我才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说着便扶着悠悠回宿舍。   左毅听见彩薇的叫声,回头看了一眼悠悠想上前扶她,但立刻又止住了脚步,双手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只能看着彩薇扶着悠悠远离,眉头紧皱。   旁边的男孩看了眼左毅说:“兄弟,不放心就追上去吧!心疼又憋着,何必呢!今天走这条路也是故意的吧,不就是个女孩而已,有你搞不定,拿不下的吗?别丢我们足球队的脸面了。“   左毅苦笑着想,她不一样,她不是一般女孩,她是云悠悠,他的悠悠。    ☆、槲寄生树枝下的传说      感恩节过完紧接着的就是一年中最大的节日-圣诞节。每年12月中学校期末考完就会开始放寒假,有些留学生会特意留下来感受圣诞节的气氛。   中国校友会按例都会邀请同在异乡的中国留学生们一起吃圣诞大餐,让没有回去的学生们相聚在这个欢乐的节日里。   想当然尔,社里的活动依旧是中国人最热爱的食物-包饺子活动,至于其它的餐点如火鸡大餐等则是直接叫外送餐。   中午开始大家便集合在社团里开始着手制作馅料,分工包着饺子。因为吃完饺子大伙还要去参加由几个舞蹈社团联合举办的圣诞舞会,那是除了毕业舞会之外最重要的热门活动,当然孩子们的心思都不是单纯的跳舞而已,年青的心因为可以公开接触异性的舞会而雀跃着。   和左毅吵架的那件事发生到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大家也几乎忘了悠悠与左毅的事情。   今天的悠悠依旧是很多男孩们献殷勤的对象,大伙起哄要悠悠陪他们去参加圣诞舞会,悠悠客气地推辞着,其实是因为她心里害怕会遇到左毅,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吃完这一顿超级中式的圣诞餐之后,大伙不顾悠悠的推辞硬拉着她去了舞会现场。大伙一进入舞池中就兴奋了起来,舞池里的年轻人随着音乐而摇摆着身躯。   彩薇拉着悠悠进到舞池中间,并且安慰她这是公共场所不用害怕会遇见她的克星!悠悠心里哀怨着:“彩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嘴真是一点都不牢靠,果真是白目族公主应彩薇,台湾原住民之光啊!”   不一会儿,彩薇早已玩得浑然忘我,把悠悠抛在了脑后。悠悠察看四周,发现左毅并没有参加舞会。但是她心底深处隐约有些悒悒不悦,她无法继续待在这里享受节庆祝的气氛,她只想回去安静地看书躲开人群。于是她自己默默地离开了礼堂,把这一室的喧闹留在了她的身后。   她不得不承认,她想念左毅的陪伴,想念左毅的笑声,想念左毅的微笑…“唉!”她提醒自己,不要再想他了,这样才是最好的决定。悠悠坚定地告诉自己,她永远都不想成为左毅的前女友之一,那才是她真正无法接受的结果。   悠悠低着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一路闲晃着往宿舍走去。到了宿舍的门口突然因撞到了一堵墙而停下脚步。悠悠往后倒退了一步,抬起头来看,眼前高耸的人肉墙令她倒退了好几步。   她看清楚来人后,惊讶地发现是……左毅。悠悠下意识地再往后倒退,一个踉跄差点因阶梯而往后倒,左毅一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帮她站稳。   悠悠惊讶地说:“你…你怎么在这里?没去参加舞会吗?”她懊恼地想,她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她苦恼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左毅冷静的声音响起:“那你呢,怎么也不去舞会玩?”   悠悠努力吸着气试着平缓自己的急速的心跳,她说:“我…我回来看书。“   左毅挑着眉毛说:“在圣诞夜里看书?“   悠悠撇过头又咬了一下嘴唇说:“那是外国人的节日。“   左毅停顿了一下,哑着声音哀求着她说:“悠悠,我们不要再冷战了好吗?“   悠悠听不懂他说的话:“冷战?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悠悠纳闷地回:“左毅,我们可以做回普通的朋友,但我们并没有冷战啊!”   左毅急忙地说:“好。你不想做我的女朋友,那我们还是回到以前一样,当个普通朋友就好了。”   悠悠脑子突然间转不太过来,只能应了声:“好。”   但是,事情好像有些怪怪的,却不知道哪里不大对劲,就这样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他们俩之前干嘛吵架啊?她似乎有些想不起来前因后果了。   不过她知道,左毅的这么一句话,她沉重的心情也瞬间变好了。为什么他的一句话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悠悠其实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左毅从背后拿出来一个礼物盒递给悠悠:“给。“悠悠接过礼物:”给我的?“   “悠悠,既然我们是朋友,我可以跟你要一个圣诞礼物吗?”左毅笑着问悠悠。   悠悠:“可是…我没有准备。”   左毅:“不用准备,你听过槲寄生树枝下的传统吗?”   悠悠知道左毅想说什么了,她回避着他的眼神,脸红地不去看他。她想起上次左毅那蛮横的吻,吻得她差点站不住脚,吻得她气喘吁吁的。   悠悠娇嗔地说:“你们男生怎么都用这招啊?”   左毅突然不高兴了:“是啊!你就能让Peter吻你,我就不行吗?还说跟我是朋友?”   悠悠:“这…”这种事也能比较的吗?   悠悠叹了口气回答:“好吧,如果你想要的也跟Peter一样只是个朋友间的友谊之吻,我可以答应。“悠悠边说边指着自己的额头部位。   左毅开心地点头说:“肯定只是友谊之吻,没带其它意思。”   左毅说:“首先,我把手放在你的肩膀上。悠悠……闭上眼睛好吗?你把眼睛瞪这么大,我怎么亲啊?“   悠悠有点摸不着头绪,不知道左毅在耍什么把戏,只是觉得他似乎笑得很奸诈。悠悠随即听话地闭上了眼。   左毅的吻轻轻地落在了悠悠的唇上,悠悠发觉他亲错了地方,正要开口跟他说,左毅乘机深入地吸吮着她的嘴唇。悠悠急忙地推开了他,他也很听话地退后一步,双手还举高显出一副冤枉的样子,但他的表情…悠悠看着明明就是笑得很得意、笑得很猖狂、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   悠悠红着脸气愤地说:“不是说好是朋友之吻吗?“   左毅看着悠悠娇羞的样子开心地说:“对呀,只是单纯的朋友之吻啊!是你自己想多了喔,真是思想邪恶喔!“   悠悠气愤地说:“左毅,你耍流氓。”   左毅憋着笑地回答:“真的没有,悠悠,这吻在这里真的只是朋友间的友谊之吻,不带感情的。”   悠悠实在不想再纠结在这个议题上跟他拌嘴了,她转身想进宿舍。   左毅拉住她的手臂说:“圣诞夜真的要念书,不怕圣诞老公公不给你礼物吗?”   悠悠拿起左毅送的礼物在他眼前摇晃:“我的圣诞老公公已经送礼物来给我了。“   左毅笑着说:“还不够,你的圣诞老公公要带你去看更神奇的东西。“   悠悠正想回“不去“,左毅却先开口说:”是不是朋友啊!有这么对待朋友的吗?“   悠悠圆瞪着眼看着左毅,想着他今天到底怎么了?脑子被外星人踢了?怎么说一出是一出的完全没个逻辑,面对着这个耍赖皮的左毅,她真的有点不知所措啊。    ☆、番外 - 男人的面子几两重?      那天左毅问悠悠要不要当他的女友却被悠悠一口回绝。他回到家气愤地想着,还没有女孩拒绝过他,云悠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难道是因为她还喜欢着Peter?   左毅越想越生气,约了同学们出去打球。两个足球队的男孩看着左毅像是吃了炸药般地脾气火爆,男孩们都不敢多话。球场上的左毅像个发了火的斗牛,猛力地冲撞着,发泄着全身的怒气。   等他累倒了躺在球场上时,大伙才敢开始调侃起他。   男孩A说:“谁知道这头斗牛发什么狂啊?“   男孩B回:“肯定是为了女人呗!“   男孩A说:“那就是发春了呗!“左毅回头瞪了他一眼。   男孩A打趣着说:“哪个女人这么高风亮节,连Zoyi都不要啊?“   男孩B回:“肯定是最近他老粘着的那个女孩呗!“   男孩A说:“说这也奇怪了,以前也没见着Zoyi缠着哪个女孩过,怎么第一次粘人就出状况了?”   男孩B回:“以前都被女孩追着、哄着,现在换自己去追了,当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左毅听着他们的调侃,再也按捺不住了,大嚷道:“你们再吵试试…“说完他猛地立起身,赏他们俩一人一拳后又愤然倒地躺下。   男孩A说:“不陶侃你了。不过,兄弟,这追女孩的事我们可是比你经验丰富,要不,我们传授你几招啊!“   左毅闷哼了一声不搭理他俩。   男孩A自顾自地说:“女孩家啊,要靠哄的。“   男孩B也跟着搭腔:“对、对、对,女孩子家脸皮薄,心思又细腻,常常脑残搭错线,胡思乱想一堆,有事没事就乱折腾,习惯就好,多哄哄,逗她开心。“   左毅立刻起身,拿起水瓶、衣服就走了。   男孩们大叫:“你去哪儿啊?我们还没讲完呢!”   左毅:“追我的妞去。”   男孩们在后头大笑:“加油,兄弟!我们支持你!”   左毅打完球后心情平静了不少,仔细地再想了一想,悠悠说要做回朋友,不想当他的其中一个女朋友,她应该是这么说的吧!那时气头上也没仔细听清楚,所以她是因为担心、害怕他有太多女朋友吧?对于这点他可是觉得挺骄傲的,就是不懂悠悠担心这个干嘛。但他该怎么做呢?他得拟定个作战计划才行,如何才能攻克悠悠的心房……   左毅花了半月的时间,生着自己跟悠悠的闷气。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去跟踪悠悠,偷偷地跟在她的后头看她,左毅发现她一下课就会回宿舍,平常时也都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不出门,他看了是既心疼又生气。   那一天,左毅故意带着球友们绕了远路经过宿舍门前的小路,就是想让悠悠看见他。可是悠悠根本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他看见她消瘦了,看见她憔悴的面容,看见她哭肿的双眼。他不懂,如果她不喜欢他,为何她看起来会这么地难过?   他实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他该先低头吗?他该跟她认错吗?   但是,他到底错在哪里?他只是想让她当他的女朋友,他到底哪里有错了?   叫他低头,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女孩低头认输?他在足球场上一向是只能勇往前冲、夺下分数、赢得冠军的,现在如何让他放下自尊对一个女孩低头认输?   他实在觉得烦躁极了,怎么要个女孩当他女朋友比起学校的考试还难?比起在球场上得分还不容易?他烦躁地在街上踱步,突然听见旁边有个小女孩在哭泣。   女孩:“Daddy,你买巧克力糖给我吃好吗?”   爸爸:“宝贝,你知道的,糖对牙齿不好,而且,你 Mommy 会生气的。”   女孩:“你可以哄哄 Mommy 啊!她就不会生我们的气了。“   爸爸:“你们俩都是我的宝贝,要不,我们就只买一个好吗?但我们拉钩钩,不许跟 Mommy 说,这是我们俩的小秘密,好吗?“   左毅想着,这爸是玩两手策略啊!唬完小的,再哄大的,当爸的人原来都来这招啊!但是他想着,如果他遇到这么可爱的小女孩,他应该也是会拿她没辙吧!他也会对她低头的,就算要瞒天过海地骗人,只要能看见她小脸上的微笑,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啊,如果能让悠悠笑,他为何要计较他的面子问题?男人的面子是用在球场上的,是用来对付对手的,悠悠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而是他想保护的人。   他想通了这点之后,立马决定要去找悠悠,但是就这么突然地过去找她吗?会不会又吓到她?他停下来原本快走的脚步,迟疑着。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夜了,虽然学校已经开始放寒假,但之前跟踪悠悠时,他有偷听到彩薇跟悠悠的对话,她们打算过春节时才回国度假,还是到那时再去找她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去帮悠悠找圣诞礼物。   如果悠悠不想当他的女朋友,那就不当了呗。反正女朋友只是个口头上的定义、名份上的解释,重要的是,悠悠是他一个人的女孩,谁都不能靠近她,而关于这点他必须亲自确定,对,就是这样,没有人可以追求、靠近他的悠悠!   左毅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起来,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左毅的计谋      悠忆起圣诞夜的那晚,左毅带她去Macy(梅西百货)广场看超大的圣诞树,去吃圣诞大餐,和小朋友一起排队找圣诞老公公合影,每每回忆起这些她就觉得好笑。   而左毅忆起那一晚甜蜜的部分却是只要悠悠经过一颗圣诞树下,他便要求亲吻她的脸颊。   她不断地问他:“为什么要亲我?”   他严肃地回答:“这是圣诞节的习俗。”   直到后来,悠悠只要远远地看到圣诞树便会绕道而行。   不幸的是,观光街道上并排着一整列的圣诞树。悠悠看见之后,竟以跑百米的速度飞快地跑着穿越街道,直到道路的尽头才停下脚步喘着气回头看他,她脸上洋溢着如释重负般的表情,而左毅却是站在起点处,笑得直不起腰了。   左毅没有想过,原来和女朋友相处也可以是这么有趣的事情,而他的女朋友是悠悠,这点令他更加地开心。   圣诞夜之后,左毅堂而皇之地不请自来,俨然成了不速之客了,他把悠悠的寝室当成自己的家一样,每天早上都来报到,晚上准时离开。   寒假期间宿舍留宿的人数不多,大部分的学生都回家度假了。而左毅的说法是,怕悠悠无聊,所以来陪伴她。   悠悠对于他这种蛮缠的行为感到很困恼,问他:“左毅,你寒假都没有其它的安排吗?“   “左毅,你都不用跟朋友出去玩吗?“   “左毅你待我这里不嫌无聊吗?“   左毅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悠悠,你陪我出去玩吧!“   “悠悠,你不陪我玩,我就待在这里。“   悠悠实在拿他没办法,虽然宿舍只是规定不能外人留宿,但一个大男孩总在女生宿舍里闲晃,总是令人注目三分。悠悠不懂,他难道都不会觉得别扭吗?但看他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真的是令人恨得牙痒痒的。   彩薇看着左毅又跑来跟在悠悠身边倒是一副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神情,彩薇只在刚见到他时,大声地问了他们俩:“你们俩交往了吗?”   悠悠回答:“没有,我们现在就是朋友。”   左毅也打包票似的说:“对,你不要误会我们,我有众多女粉丝的,我现在不交女朋友了。”   彩薇狐疑地看着他们说:“你们俩在玩什么把戏?”   悠悠回答:“为什么要玩把戏?”   左毅在一旁窃笑不语。   又有一天,悠悠狐疑地问左毅:“为什么大家都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左毅显出一脸很无辜的样子,说:“可能大家都不相信男女之间能存在友谊吧!他们都太小家子气了,别理会这种无聊的八卦。而且,我们俩清者自清,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你会比他们不清楚吗?“   悠悠觉得左毅说得倒挺有道理的,她便相信了他说的话。因为只要有人当面问他们俩人的关系,左毅一定是坚定地回答:“不是,我们俩就只是朋友。”   但大家看她的眼光真的越来越奇怪了,还会在她的背后一直笑,或者跑来告诉她:“你太幸福了。“这些无不搞得她一头雾水。   她只好又回头问彩薇这到底怎么回事,彩薇盯着她看很久,回答:“啧啧啧!你逃不出左毅的手掌心了。“这到底算是什么回答?而且还学欧尼的神韵完全来个答非所问、鸡同鸭讲。   到后来,悠悠整个投降了,每天都陪着左毅到处玩。有时是陪左毅去练球,有时陪左毅参加朋友聚会,有时他们就安静地念书。   左毅已经三年级了,现在就等着学校录取通知书下来,已经没有什么课业压力了,但悠悠不同,她刚进学校,每次的考试成绩都关系着将来的前途,所以悠悠和彩薇才会留下来计划赶上学业进度,左毅的学业成绩很好,可以提供悠悠很多的建议。例如,该如何选择课程符合大学入学的申请要求、参加哪些课外活动比较有利,虽然悠悠还不用着急准备申请学校但她们高一生已经能明显地感受得到美国大学申请的激烈竞争压力,尤其是名校那更是万中选一,所以提早做好准备也是有必要性的。   有一天左毅问悠悠,如果他大学要到其它州别念书,她会不会舍不得?   悠悠回答:“会啊!但是,就读一所好的大学是大家所追求的目标,我也会祝福你的。“   左毅听了闷闷不乐,悠悠不懂他在不高兴什么。   寒假很短,元旦过后就开学了。左毅邀悠悠到纽约时代广场跨年,悠悠说找彩薇一起去吧。左毅心里不同意但表面上只能说好。悠悠去问了彩薇,没想到彩薇的回答却是:“我才不要当电灯泡。”悠悠跟彩薇强调她和左毅不是那样的关系,可是突然发现她越来越没有底气这样回答了,真的不是吗?可这是明明是奔着男友朋友的节奏去的……那她该答应去吗?她犹豫了……   左毅跑来跟悠悠确认纽约的行程,悠悠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们坐在餐厅里用餐,阳光从一旁的大落地窗洒了下来,照耀在两人身上。左毅兴奋地说着纽约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悠悠静静地听着。左毅停止了话语问她:“悠悠,怎么都不说话?”   悠悠看着左毅:“我…我还是不去好了。”   左毅顿了一下,大声问:“为什么不去?”   悠悠思考着怎么回答好:“左毅,我…我有事情。恐怕去不了了。”   左毅沉默地看着悠悠,看得悠悠发颤,想着依左毅的个性,他肯定会大发雷霆吧。   左毅轻声地问悠悠:“你害怕单独跟我一起出远门?”   悠悠微皱眉,对喔!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点上,这次只有她跟左毅两个人单独地出远门,这不是男女朋友间才会做的亲密行为吗?但是他们俩并不是男女朋友,所以她也不能承认她确实因为有这层的顾虑因而不想去。所以,悠悠还是死硬地坚持着她的回答:“不是,我真的不太方便。“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不方便,有什么事让你不能跟我一起去玩的呢?”左毅耐心地问着。   悠悠呼了一口气,扭捏也不是她的个性,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好吧!豁出去了,大不了换来的就是左毅的嘲笑。   “嗯,我感觉大家都误会我们俩了,我觉得我们俩应该要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悠悠平铺直叙地说着。   左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心里笑着,哪有误会,你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只有你自己不承认罢了。   左毅说:“我飞机票都订好了,饭店也订好了,你真不去就浪费了。”   悠悠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左毅继续说:“悠悠,你在害怕什么?我们从小就认识,也相处一段时间了,你还不相信我的人品吗?我只是想陪着你一起过新年,而且,这可能是我们俩最后一个一起过的新年了。我明年就上大学了,我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陪着你了。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认定你是我的女朋友了,你没有来找我之前,我就一直想着要回去找你,好不容易你又出现在我面前了,我现在就只想陪在你身边,不管你要不要当我女朋友,是不是我女朋友,我就只是想和小时候一样陪在你身边。“左毅完全使出了看家本领撒娇着。   悠悠看着左毅,是啊!左毅一直是她的小左毅,虽然身高变了,声音变了,外型成熟了,但他的个性就如同小时候的小左毅一般淘气,还是那么地粘着她。而她是如此地幸运,有左毅的陪伴,日子总不觉得寂寞。   “好吧,我们一起去纽约玩吧!“悠悠释怀地笑着,果真是她自己心胸太狭隘了啊。    ☆、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2010年最后一天,左毅和悠悠搭的飞机飞行了6个小时,从加州到达了纽约的JFK机场。出关之后,搭了机场线再转地铁线直达纽约时代广场W酒店附近的出口站。酒店Check-In之后,悠悠才意识到了住宿问题,左毅只订了一个双单人床的标准间。   搭电梯上楼层时,悠悠狐疑地说:“只有订一间房?”   左毅对她眨着眼说:“放心,你跟我在一起非常地安全,我以足球队队长的名誉保证。”   悠悠有点苦笑不得,突然明白彩薇说的“你逃不出左毅的手掌心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她真的是拿左毅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总是顺了他的意。   把行李放进房间之后,他们两人就在房里的窗户边挨着坐,观看着楼下广场上的警察围起封锁线,拉起栅栏。而人群就在夕阳西下之时渐渐地聚集了起来。他俩一起欣赏着夕阳转变成黑夜低垂的过程,看着人群逐渐占满了整个广场。原来就是这么坐着、单纯地欣赏着人来人往、安静地融入时间的流逝之中也能是一种简单的幸福。   他们两人分别坐在不同的单人的沙发椅上,挨着、靠着、并排着。左毅看着悠悠问:“累了吗?想下去人挤人看演唱会吗?”   悠悠有些懒洋洋地笑着回答:“不了,这里视野不错,而且,外面太冷。”   左毅一直看着悠悠,轻轻地问她:“悠悠,我可以牵着你的手吗?“   悠悠点头,左毅右手握着悠悠的左手说:“我再也不会放手了,悠悠。”   悠悠红着脸回答:“嗯。”左毅听见悠悠的默认,开心地咧嘴微笑着。   悠悠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喜欢左毅的陪伴,喜欢左毅耍小聪明设计她的样子,喜欢左毅脸上使坏的表情,原来左毅的一切她都喜欢,明白了这点之后,其它的一切,就再也不那么重要了。   如果左毅只会喜欢她一个学期,那就幸福一个学期吧。她喜欢左毅,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也许是迎新会那天到足球场看他踢球的那一刻起,也许是圣诞夜经过一整排的圣诞树底下的时候,她并不知道,但这一刻她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她想通了这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只是左毅的计谋,为的就是让她接受他,喜欢上她。坐在7层楼高的窗户旁、欣赏着楼下人来人往的悠悠,清楚地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能被左毅这样宠溺着的我,怎么可能不接受左毅的心意”。   左毅又问悠悠一次:“真不下去参加跨年晚会吗?“   悠悠双眸清澈澄净、黑白分明地转头凝视着他说:“这里就好,楼下那群人潮还挺吓人的。“说完吐了吐舌头,她心里想着的是“只要有你陪伴的地方,就是最棒的地点“。   左毅开了电视直播,倒了杯热开水递给悠悠:“这样我们就真的看得见演唱会了。”   两人握着手,一边聊天、一边看着外面人群的涌动,听着电视里歌手唱出欢快的乐曲。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电视里开始倒数计时。左毅突然跪在悠悠的脚旁,抬起悠悠的手问她:“悠悠,当我的女友,好吗?“   悠悠这次点头同意了。左毅高兴地把她抱了起来,惊得悠悠大叫。左毅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地上,低头凝视着她,而恰恰就在此刻耳边响起电视里传来倒数计时的声音:“Ten、Nine、Eight、Seven、Six、Five、Four、Three、Two、One,Happy New Year!”   左毅托着悠悠的双颊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下去,这一吻带着虔诚般的祝福,希望他的悠悠永远幸福、快乐。   悠悠知道她永远不会忘记今晚的浪漫,她会记住这历史性幸福的一刻。    ☆、恋爱手则第一条:巴结女友的闺蜜      悠悠答应做左毅的女友后,左毅充分发挥了粘死人不偿命的本领,就像是麦芽糖一般令人觉得又甜又粘牙,悠悠睡醒时傻笑着这么想着。   昨天晚上当他们看完烟火表演时,悠悠觉得累了喊着要睡觉。左毅却不肯松手硬是要牵着她的手一起躺着。悠悠折腾不过他,只好顺着他,到了早晨却变成了左毅抱着她睡觉。   早上醒来就听见左毅的哀嚎声,悠悠问:“怎么了?“   左毅回答:“手麻了。“   悠悠笑着说:“活该!”   左毅立马回答:“这牺牲是值得的!悠悠你帮我揉揉手臂吧,真的好酸痛啊!“   悠悠笑着轻轻地帮他揉揉手臂。左毅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躺着就不动了。   悠悠边揉边问:“今天要去哪里玩吗?”   左毅说:“我们去第五大道的帝国大厦和中央公园玩吧!今天下午的班机我们就得回去了,明天我们球队就要开始集训了,大学申请的回函我也得尽快处理了。“   悠悠笑着说:“那还不快起来!“   “你让我抱一下我就起来。“左毅撒娇地说着,说完把悠悠往怀里一揽就抱了个满怀。悠悠往他怀里蹭了一下,左毅语气僵硬地说:”悠悠,别动!“   悠悠吓了一跳抬头问:“为什么?你手臂又痛了吗?“   左毅说:“悠悠,男生早上禁不起撩。“   悠悠刷的一下脸红,一动也不敢动地僵在他怀里。左毅笑了一笑亲了她脸颊一下,放开她起床洗漱去了。悠悠呼出了一口气,才慢慢地起身,着手开始整理行李。   悠悠和左毅来到帝国大厦时已经是上午10点多钟,他们坐上电梯走进帝国大厦的观景台。帝国大厦坐落在纽约市最中心的曼哈顿地区,附近是有著名的第五大道和百老汇。在观景台上走动,可以一览纽约市的摩登风貌,这里拥有全纽约最奢华的视野。   悠悠问左毅有没有听过一部非常老旧的美国片叫《金玉盟(An Affair to Remember)》,故事里讲的是男女主角在邮船上相遇、相爱,承诺向旧的生活道别,相约半年后在帝国大厦顶层见面。但是最后由于一次车祸,他们无法如约相见,两人带着遗憾和回忆继续各自的生活,直到命运令他们意外重逢。   左毅听完悠悠的故事讲述回答道:“没有,我很少看爱情片,太沉闷了。“   悠悠不死心地继续说着:”那如果有一天,我们在相约的时间内失去了对方的踪影,你还会来找我吗?“   左毅看着悠悠说:“你太杞人忧天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不会找不到人的,我在你的手机上装个GPS就行了。“   悠悠对这个答案显然很失望,她嘟着嘴不想再理左毅。   左毅发现她的情绪上的改变,立马发现他的标准答案错了,立刻正经八百地说:“你放心,天涯海角,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一定会找到你的。“其实他在心里却是想着:“这么不靠谱的事也就女孩们爱听,都是爱情剧惹的祸却要男人来扛。”   悠悠笑着说:“贫嘴!“可是她却很高兴左毅的回答,虽然知道他只是在忽悠她而已,但是她也觉得很开心。   左毅心里想着,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片刻马虎不得,得随时警戒以防语言上的圈套。   从观景台下来之后,左毅带着悠悠到中央公园里乘坐马车游览公园,悠悠坐在复古马车里犹如公主一般裹着厚厚的毛毯,在马蹄的有节律的嗒嗒声的陪伴下,他们沿途欣赏着中央公园的美景,人工湖、滑冰场、温室花园、弓桥、旋转木马、眺望台城堡、动物园等真是令人目不暇接。   乘坐完马车之后,因为时间已经来不及滑冰了,他们只去看了一会儿冰上滑冰的情侣们便回去了。悠悠跟左毅说:“下次再来的时候一定要在中央公园滑冰。”   左毅偷笑着,计划带悠悠来纽约过年之前就已经询问过朋友们该带女友到哪里玩,所以这次左毅可是做足了功课才出门的。左毅对自己的表现满意极了,心里琢磨着现在就剩一件未完成的事项了。   回饭店的沿途中,左毅随手买了自由女神像的T-Shirt及雕像。悠悠问:“为何要买这些?”   左毅回答:“帮朋友带的。”   悠悠问:“哪个朋友?”   左毅回答:“彩薇。”   悠悠有点纳闷,抱怨着不明白为何彩薇不肯跟他们一起出来玩却只是托左毅带东西回去,并喋喋不休说如果彩薇一起来该有多好啊!   左毅在一旁笑着不回答。   这一次的纽约之行完全按照左毅的计划进行,左毅开心地带着悠悠回饭店拿行李,赶往机场。   以朋友身份来的两个人,回去时升格为一对情侣。左毅笑着,虽然绕了点路才达到他的目标,但悠悠的确是值得他花心思的女孩。    ☆、春风得意的左毅      左毅在他们俩回到加州的隔天就回球队报到。   春风得意的左毅打起球来特别顺手,球队练习结束时,队友找他一起去吃饭,左毅回绝了。众人纳闷地问:“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新年期间也不见人影,现在连吃饭也不跟我们一起了。“   左毅嘴角带笑地回答:“我要去陪我女朋友,没空理你们。“   朋友A损他:“是那个自己都不知道你已经对外宣布她是你女朋友的那位吗?“   左毅大咧咧地笑着:“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女友了,她已经点头同意了。“   朋友B:“她怎么突然同意了?“   左毅:“被我感动的呗!“   朋友A:“切!从实招来。“   左毅:“你们自己跟我说的啊!女人要用哄的啊,所以我想清楚了,既然是我左毅的女人,当然就得哄得彻底一些,哄得淋漓尽致些。“   听左毅这么说明,朋友们兴致都来了:“你倒说说,怎么哄才算淋漓尽致呢?”   左毅一副专家授课的模样:“简单,两手策略。“   朋友们听得一塌糊涂:“左毅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我们在球场上不是讲战术运用吗?追女孩也是同样道理。我这次使的战术叫做“两手策略”,运用在球场上也就是所谓的欺敌之术,对应在追女孩身上就是,在她面前打死不承认两人关系,对外一致放话宣誓主权,再来就是利用朋友名义乘虚而入、伺机而动、攻心为上,一举拿下。“说完左毅脸上露出了得意之极的笑容。   众损友听着无不叹为观之,纷纷齐声大喊:“有你的,左毅,追女孩还运用起战术了,战斗层级升高了啊!”   “兄弟,你这追妞方法脸皮够厚啊,实在是够不要脸面了,佩服!”   左毅得意地说:“我们的面子是用在球场上的,对于自己的女孩,只能用哄的不需要装什么所谓的面子,总得要有人懂得退一步的艺术,是吧?”   “这追妞等级可以列入《金氏世界纪录》啊!”   左毅得意自满地笑着。   ***   当左毅在球场上向球员们吹嘘时,悠悠和彩薇正在图书馆找资料,悠悠接到左毅的来电显示铃,悠悠起身走到了图书馆外接起了电话。   左毅一开头便问:“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悠悠:“我在图书馆呢!走出来总要时间啊!”   左毅:“我现在过去找你。”   悠悠笑着回答:“好!”   悠悠挂下电话,走向自己的位置,当她正要告诉彩薇左毅要过来的消息时就看见桌上有一张小纸条。悠悠拿起纸条看了下,是一张情书,悠悠纳闷地看了眼彩薇问:“这是什么?“   彩薇头都没抬的用手指了一指说:“后面那个男生给你的。”   男孩看见悠悠回来了,便起身走过来,是一位斯文带着金框边眼镜的大男孩,个头瘦瘦高高的。他走到悠悠身旁停了下来,羞红着脸问:“你好,我是王子刚,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悠悠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拒绝他,毕竟这是公用大书桌没有独占的道理:“喔,可以的。“   男孩坐在悠悠的身边,小声地问悠悠:“你看我信的内容了吗?“   悠悠回答:“抱歉,还没有。“   男孩说:“我是新加坡来的,你是从上海来的对吧?“   悠悠说:“你怎么知道?“   男孩说:“我问你朋友的。“说着他指了指彩薇。   悠悠:“喔。“   男孩说:“我可以请教你的名字吗?“   彩薇突然头抬了起来看着他们俩。   悠悠说:“我叫云悠悠。”   男孩突然顿了一下说:“你……你是Zoyi的女朋友云悠悠?”他脸上突然出现惊恐。   彩薇实在忍不住笑了一下,她就是在等着看这一刻的表情,这实在太搞笑了,经典啊!   悠悠不解地问:“是,你为什么这么惊讶?“   男孩立即站了起来跳开,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左毅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悠悠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左毅时,悠悠对着他笑了一下说:“你来了。”   左毅抓着对方的衣领把他一路领了出去。悠悠直觉地想站起来跟出去,左毅示意她坐下,她只好乖乖地就座。悠悠转头看着彩薇问:“他们俩认识?怎么感觉很要好啊?“   彩薇摇头地说:“云悠悠,我真是败给你了。“   悠悠不解地问:“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说?“   彩薇说:“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左毅在外面放风声说你是她女朋友,谁敢追你就是找死的节奏吗?“   “啊?“悠悠一脸惊讶,显出不可置信的样子,”可是,我才刚成为他女朋友没几天耶,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   彩薇摇头:“上学期圣诞节过后没多久就传开了,依左毅在学校里的风云程度,应该全校都知道吧。”   悠悠又是一脸惊讶得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那…那个男生会不会有事?”   彩薇头也不抬地说:“应该只是给他点教训而已,他竟然不认得你,还敢追你,真是胆大包天。“   悠悠愣了一下说:“我还是去看看好了。“她一站起身便看见左毅走了进来,而那个男孩已经不见了。   悠悠等他走近问:“那个王子刚…你没对他怎么样吧?“   左毅不高兴地说:“你担心他?”   悠悠紧张地回:“是…不,不是。”虽则嘴上这样答着,但她突然就意识到自己在紧张心虚些什么。   悠悠恼怒地问左毅:“对了,为什么我们还没交往,你就对外说我是你女朋友,还说要揍追我的人?”   悠悠想着,难怪那阵子,大家看她的眼光这么奇怪,还有人跑来跟她说“好幸福”。哎!原来是这么回事,真糗!都是左毅害的,可恶!她恶狠狠地看着左毅。   左毅笑着转移话题:“你今天想吃什么?我们去吃晚餐吧!”   悠悠撇着嘴气愤地说:“别以为这样我就会饶了你,你快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害我像个傻子似的,全校的人都知道,却只有我不知道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我该有多糗啊!”   左毅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彩薇道:“彩薇姐,你的礼物我带回来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   彩薇了解地回答:“小左毅,你这次又欠我一个人情啊,记得还我。“   左毅急忙点头。   彩薇说:“悠悠,别生气了,我肚子饿了,先吃饭吧。等吃完我们俩再一起修理他,这次我帮你。“   左毅摇头,彩薇就这耍赖招就让左毅又欠她一个人情债了。彩薇姐,你算盘打得可真是精啊!   ***   番外–彩薇的礼物   圣诞节结束后,左毅成功地粘回了悠悠身边。但如何突破困境一直才是左毅思考的终极目标。圣诞节过后紧接着的就是新年,不如带悠悠“单独”地出去庆祝新年吧。   但眼前对左毅来说,最大的麻烦是他们一直困在三人行的处境里。左毅想着,要说服悠悠出去玩并不是难事,难的是该怎么单独跟悠悠相处,他才能有机可乘,让他和悠悠由朋友关系升华成为他的女友。   所以,首先要突破的关卡就是彩薇了……    ☆、悠悠的困惑      美式足球队队长的左毅带领着卡尔弗里穆里亚塔基督学校(Calvary Murrieta Christian School)多次赢得了高中联合赛事的晋级比赛。在他申请的大学中,许多都已经有来验证过他申请的履历是否属实。   到了1月底,所有的大学申请通知结果差不多已经做了回函。但对于左毅来说,悠悠所在的城市才是他想待的城市。所以最后他的选择是斯坦福大学(Stanford University)的财务金融学系(Finance and Monetary)。对于他来说,能够继续踢球,又能和悠悠待在同一个州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这个消息对于悠悠来说却是意料之外的,她不敢相信左毅会为了她选择留在加州。她一直认为左毅就像其他同学们传闻的那样花心又多情。所以,她直觉地从刚开始的逃避到后来的接受都带着那么的一点的不安全感,甚至觉得左毅随时会因为厌烦他们的关系而决定离开她。而她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等着接受左毅告诉她“分手的消息”。她知道这就是她喜欢上左毅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但是现在,悠悠她感觉到困惑了。左毅真的对她的态度跟其他的女孩不同吗?是因为他们俩才刚开始交往,所以左毅的新鲜感还没消失吧!悠悠心里得出这个结论。   左毅在学校里是如此的光鲜、耀眼,如果不是因为小时候就认识她的话,他真的会喜欢上如此平凡的她吗?她怀疑着这样的可能性。   悠悠从母亲的教导中了解到“人必自重,然后人重之”的道理。“女孩儿懂得爱护自己、尊重自己,男孩才会爱惜你、尊重你”,悠悠在瑞士当交换生时,亲眼验证了外国风气的开放与热情,同学们把交男女朋友当成了生活乐趣的一部分,频换伴侣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在那段短暂的交换生时期,她遇到了Peter,一个有着典型的英国绅士风度的男孩。虽然对方一直不断地暗示着她,而当时的她其实也是喜欢Peter的,但她不愿意男孩们用这么不尊重爱情的轻浮态度来对待她。所以,在Saeed王子的游艇上,她才会不肯接受Peter或左毅的告白。   而如今,来高中寻找左毅虽然是顺从了她自己的心意,但那“人自重而后人重之”的信念依旧是她心里的底线。虽然她的教条被左毅突破了一个心防,她同意了当他的女朋友,但她一直以为他们俩会因为左毅念大学的远离而很快地落到分手的下场,毕竟左毅的风流是她一进学校就知晓的。   斯坦福大学确实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学校,但这真的是左毅想要的学校?想念的科系?悠悠不希望他将来后悔,也不希望将来的左毅回忆起她时都带着懊恼,悔恨自己当初因为一个已成为历史的女孩做出了轻率的决定。   相同的事情如果让悠悠来做选择,她一定是以自己想念的学校与科系为第一优先,不会为了左毅而优先考虑留在加州的。不是悠悠绝情,而是儿女情长,则英雄气短。一辈子这么长的时间,谁和谁牵手走到底都还是个未知数,她不会为了私情而拖累了自己的前途,因为她不希望将来的自己后悔现在的年少轻狂不负责任的决定。   新年时,悠悠因为感动着左毅的深情,决定放下自己的坚持,只是希望在最后的半年时间里为彼此留下一个最美好的回忆。而现在,她担心着,自己是不是耽误了左毅的前程?悠悠心里后悔、挣扎着,而左毅却不知道悠悠的忧虑。   所以,当左毅打电话过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时,悠悠反复思考了很久。   当晚他们约了到The Church Key餐厅用餐,The Church Key布置得非常特别,桌椅摆设、形状、位置都特立独行、别出心裁。食物的造型摆设也是一个特点,尤其是类似港式饮茶般的推车方式令人印象深刻。   左毅和悠悠到了餐厅挑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左毅的兴奋洋溢在脸上,他开心得不得了,学校的事情解决了,就没有什么好烦恼的了,无事一身轻的他只想跟悠悠分享他的喜悦。   左毅说:“悠悠,这餐厅是我朋友跟我介绍叫我一定要带你来看看的,不错吧?”   悠悠淡淡地回答:“嗯,挺有个性的餐厅。”   悠悠抬起头问:“左毅,我想问你个问题。“服务员推着小推车过来,左毅拿了些单品给悠悠尝尝。   左毅漫不经心地说:“试试这个。“   悠悠微怒地说:“左毅…“左毅停下手看着她问:”怎么了?你看起来怪怪的。“   悠悠:“我有事想跟你确认,我…“   左毅不懂她为何突然生气:“什么事,你说就是。“左毅咧着嘴笑着,好心情隐藏不住。   悠悠吸了一口气,说:“我想知道,这间学校真的是你想念的吗?这个科系真是你喜欢的吗?“   左毅:“怎么这么问?我说了,我会留下来陪你。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离开加州的。“   悠悠微怒地说:“我知道,最近12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因为升大学的问题,很多人都在谈论分手的事了。”   左毅点头地说:“嗯,在这里没有人会把高中时期的恋情(puppy love)当一回事的,那只是人生的一个阶段而已,上了大学大家就各奔前程了,只会留下美好的回忆罢了。“   悠悠神情严肃地问:“那…左毅…你…你真的是为了我留在加州,你不想跟大家一样展翅高飞吗?“   左毅开玩笑地回答:“感动吧?所以才带你出来庆祝!能上斯坦福大学真的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结果了。“   悠悠懊恼地说:“可是…左毅,我不想你为了我牺牲啊!“   左毅纳闷地说:“没有牺牲啊,我想留在你身边,怎么会是牺牲呢?最多只能说是妥协而已。”   悠悠苦恼地说着:“妥协不就是牺牲吗!那你将来的规划呢?念完大学之后的计划,你有吗?”   左毅咧着嘴笑着说:“这么早就担心我负担不起一个家庭的开支了啊?”   悠悠摇头:“不是,我们求学固然是为了将来成家立业而做准备,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   左毅认真地说:“我的目标跟小时候一样,就是想要你当我女朋友啊。”   “左毅!“悠悠微怒地叫着他名字。   左毅不理解地说:“我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我们一切都这么顺利不好吗?“   悠悠冷静地叙述着:“在我的观念里,追求学业上的成就是我们这个年龄最重要的事,但你却不重视这些事情,我的烦恼就是这个。“   左毅停下手上的食物看着她说:“我没有重视吗?“   悠悠继续诉说着她的观点:“依你的条件,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但你却选择跟我在一起。”   左毅说:“任何一种决定都是全盘衡量的结果,就如同在球场上,也许得分不是靠我,但如果能让队友得分,最后赢得胜利,那才是真正的胜利。胜利不需要归一个人独占。”   悠悠摇着头说道:“左毅,我不能接受你这么说,毕竟这关系到你一辈子的事情。不是球场上的小打小闹。我不希望你因为我个人的原因选择留下来,我希望你考虑的是你自己的未来。“   左毅生气地说:“球场上运用的是战术,是团队合作,而不是小打小闹。……难道说,你不会为了我留下来吗?“   “我…“左毅突然这么问她,着实让悠悠有点为难,该不该告诉他实话?但如果不说,学校的事情就真的都定案了,再无法更改了。   悠悠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说:“我…不会特意为你留下来,我将来想念电影、传播等相关科系,如果申请不到加州的学校,也许我就会到外地去。”   左毅没想到他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答案。他脸色一变,用低沉的嗓音说道:“我以为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   悠悠轻声解释着:“我们是,就因为我们是,所以更不该互相拖累对方的前程,不是吗?”   左毅吸了一口气说:“云悠悠,你这都是哪个古老年代的思想啊?”   悠悠:“不是我守旧、古板,左毅,和你同年级的同学们不是都在谈分手了吗?这就是一个现实的世界的状况啊!”   “我不想你因为我牺牲你自己的权益,然后…将来想起我时,恨我。”   左毅冷静地得出结论:“所以,你希望我跟其他人一样,为了念一个好的大学决定跟女朋友分手?”   悠悠嗫嗫地解释着:“不是的……虽然意思相同,远距离的恋爱确实是维系不了多久,但……我会等你毕业的。”   左毅微怒地说:“这句话是用来安慰你自己还是用来骗我,你才刚说远距离恋爱维系不了多久。”   换悠悠沉默了。   “那我们会有几年都见不着面?4年还是6年?那不就是分手的意思吗?”左毅压着怒气说着。    悠悠伸手想碰触左毅的手,左毅生气地甩回手臂。    悠悠眼里充满了哀伤,说道:“如果这是为了你的将来好,我愿意跟你分手的。”   左毅:“云悠悠,你!是你想跟我分手所以打着这冠冕堂皇的借口吧?”   悠悠:“没有,我是真的为你好。”   左毅:“为我好,帮我决定我们分手?为我好把自己的身份当成了我妈一样管教起我来了?”   悠悠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只能重复地说:“我不能让你为了我牺牲。“   左毅冷冷地说:“我从来不觉得那是牺牲,我只是希望你当我女朋友而不是我妈。“   悠悠:“左毅,男孩志在四方。我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女生就草率地决定自己的未来。“   “如果你还是想继续当我妈,那我实在跟你谈不下去了。”   左毅一掌打在桌上,站了起来说:“Even my mother doesn't have right to interfere with my decision.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交谈,悠悠不知道自己该后悔什么。后悔没有感动他为她留下来,后悔她跟他说她不会为了他选择离他近的学校,还是应该后悔从一开始根本不该答应当他的女朋友?   其实,她也不想跟他分离,但两人现在的年龄状况本来就不该为了个人的感情问题而影响前程,事有轻重缓急,现在的两人身份就是个学生,本来就没有资格把感情放在自己人生规划的第一顺位,更不可能要求对方给予自己长远的承诺。   车子停在宿舍门口后,悠悠下了车。左毅便让出租车司机开车离去,悠悠立在那里看着他离开,呆愣了几分钟才往回走。   回去之后,一进房间往床上一躺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下来,人家都说爱情是甜美的,为何他们俩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会这么短暂?    ☆、我不想和你分手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左毅一直没有来找她。   悠悠心里想着:“他对我感到失望了吧?或者是他也终于发现了和我也能干脆地分手,不带一点感伤的,就像跟他之前的众多女友一样?”   春节,悠悠早已经和彩薇约好了要回家过年,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假期,但能回家一趟对悠悠来说却是逃离左毅最好的方式。   一路上彩薇察觉到了悠悠的不同,试着问她怎么了。但悠悠不肯回答,因为这种无解的答案,实在没必要多一个人来烦恼。更况且,左毅可能再也不理她了,所以更没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了。   各自回到家之后,悠悠陪着父母走亲戚,准备年菜,她暂时忘记了想起左毅时的忧伤。   大年初二,彩薇来电话,说有个亲戚找她试音,叫悠悠陪她去,悠悠答应了。   彩薇跟悠悠约在地铁站口,她俩走几步路就到了唱片公司的录音室。   彩薇:“姑父,我带朋友来玩。“彩薇对着悠悠眨眼。   姑父:“好好好,你们进去吧,我帮你们每个人各录制一首单曲送给你们。“   彩薇示意悠悠,悠悠就在外面操作室看着彩薇。彩薇煞有其事地站在麦克风前,音乐落下时便开始唱梁静茹的《分手快乐》:   无法帮你预言委曲求全有没有用   可是我多么不舍朋友爱得那么苦痛   爱可以不问对错至少有喜悦感动   如果他总为别人撑伞你何苦非为他等在雨中   泡咖啡让你暖手想挡挡你心口里的风   你却想上街走走吹吹冷风会清醒得多   你说你不怕分手只有一点遗憾难过   情人节就要来了剩自己一个   其实爱对了人情人节每天都过   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不想过冬厌倦沉重就飞去热带的岛屿游泳   分手快乐请你快乐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离开旧爱像坐慢车看透撤了心就会是晴朗的   没人能把谁的幸福没收你发誓你会活的有笑容   你自信时候真的美多了   …………   唱完,彩薇手指向悠悠,悠悠知道了她是带她来散心的特别唱给她听的。悠悠笑了一笑进去换她唱歌,她选择的是杨宗纬、丛浩楠的《我的太阳》:   盼的月亮怎么不亮,怎么不亮,   要的梦想总在远方,总在远方   碎石路越走越长,用手捂住脚上的伤   透支倔强寻梦旅程,在抵达以前像流浪   有你给的阳光没有理由绝望   带着我的渴望穿过重重人墙   种的桂花怎么不香,怎么不香,   怕的失望总在前方,总在前方,   夜浓了没地方留下我只能背上行囊   用力微笑继续走着当信心摇晃就歌唱   有你给的阳光,没有理由绝望   带着我的渴望,穿过重重人墙   有你给的阳光,背上长出翅膀,   飞越多浪海洋来到无云天上   …………   悠悠唱完,站一旁的彩薇和她用力拥抱。悠悠没有哭,她很高兴她有这么一个好闺蜜,她拥有这么棒的友谊,她是没有资格难过的,她决定她要开心地笑着。她的高中生活可以没有爱情滋润但不能没有友情的陪伴。   几天之后,她们俩搭机回到加州。一回到宿舍门口她们便看见了左毅,左毅一脸憔悴不知道站在宿舍门口多久了。彩薇帮悠悠提行李进去,悠悠点头谢过彩薇。   左毅走到悠悠前面,说:“我们去走走好吗?“   悠悠心里想着:“他是来提分手的吧!”,悠悠颔首同意随着他走到宿舍后方的树林里。这里是左毅第一次问他要不要当他女友的地方,这里也是他第一次亲吻她的地方。   他们俩都沉默着没有开口,原来他们之间的情感是这么的脆弱,才几天没见,两人再见已相对无语、恍若隔世。   悠悠看着他心里觉得疼痛,撇过头不愿再看他,阻止着眼泪流下来。她在心里头想着,就这样吧,这样也好。   还是左毅先开得口:“悠悠,我想了很久,我不想和你分手。“   悠悠惊讶地抬起头看他,看见左毅因为说出了这句而神情舒缓的眼神。   悠悠回答:“我也不是真的想和你分手,但是,我更不想耽误你。“   左毅回:“你没有耽误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旁人无关。“   悠悠:“可是,你是因为我才选择念这间学校的。“   左毅:“那是其中一个原因。你问过我,我的人生目标,我回去想了很久,所以任何时候都没有比我此刻更加清楚的了。其他人选择分手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遇到对的人,而我清楚地知道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也许,你会觉得我太感情用事,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我现在选择的是我认为对我的人生影响最小的风险。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选择在加州念大学,如果,那个时候我们俩还在一起,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如果,我们那个时候已经分手了,我们现在也不用为了两年后才会发生的状况而苦恼。   “我确实喜欢斯坦福大学,对于能申请上斯坦福大学,我没有什么能抱怨的,学校的球队非常有名。我能读这间学校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轻易地放弃这个机会。至于财务金融学系,也许并不是我最喜欢的科系,但我也没有其它特别的兴趣,我的兴趣一直都是踢美式足球,但这个科系在学校非常有名,对于将来的就业也非常有帮助,我相信我的选择并没有错。   “所以,一切都是你杞人忧天了。悠悠,不要担心那么多好吗?我们可以尽我们的能力去维护我们的爱情,但不要轻言放弃它,好吗?”   悠悠听着听着,眼泪便决堤而出,她轻轻地点头同意。悠悠意识到,本来横在两人之间的困境,觉得突破不了的事情,转眼间也是能轻易地化解掉。   原来爱情就是一个感情的起伏过程:遇到幸福的事情,心里充满着温暖;遇到难过的事情,心情跌落到谷底。恋爱中的两人就这么纠葛、牵动着彼此的情绪。为了他而笑、为了他而难过、为了他而生气,情绪就这么被对方所掌控,喜怒哀乐全因为他。   左毅走了过来,轻轻地抱住了她,附耳低语道:“我不会再因为你说不会为了我留在加州而生气,但你也别再替我想着我的将来而想跟我分手了,好吗?”   悠悠躲在左毅的怀里猛点头,左毅低头亲着她的头发,紧紧地抱着她。此刻的悠悠发现,她不想离开左毅的怀抱,希望这个怀抱永远都是属于她的,她也终于明白了左毅说妥协时的心情。    ☆、歌唱比赛      大学申请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两个人的心情明显地放松了下来,他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甜蜜。   彩薇看见他们俩又和好了,故意取笑着悠悠,说她谈起恋爱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三天快乐、三天忧愁,快乐时是见色忘友,忧愁时是闷死好友,彩薇严重抗议悠悠对好友进行这种精神式虐待。悠悠听着直笑,连连对她说抱歉。   左毅只剩下快乐的高三生活,他们俩就在充满幸福的曲调中迎向了毕业典礼。左毅的毕业舞会邀请了彩薇跟悠悠一起参加,彩薇高兴地说:“小左毅终于又想起我了,好样的。”   左毅听到她的调侃只能打躬作揖地赔不是,然后慎重其事地托付她以后帮照顾悠悠。悠悠听着哭笑不得,倒是彩薇拍胸脯保证,绝对会帮左毅赶走那些想靠近悠悠的“飞禽走兽”。   暑假彩薇和悠悠回到了上海,悠悠整天看着微信,等着左毅发讯息给他,告诉她他今天做了什么事情。彩薇不时得提醒她要撞上路灯了,她才肯抬起头看路。   悠悠问:“你是说,今天有你姑父公司办的歌唱比赛?”   彩薇:“嗯,你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吧!过年时姑父听过你的声音,特别让你免报名就参加初赛。真是不公平,怎么没想到我这个亲侄女。”   悠悠笑着回答:“东西都带了。”   今天的比赛场地是在上海人民广场,上百位参赛选手一一等待上场,这场直接面对广大观众的赛事考验参赛者的现场实力与临场反应。   今天悠悠准备的歌曲是席琳迪翁(Celine Dion)的《To Love You More》。   Take me back into the arms I love(带我回到那我所爱的怀抱)   Need me like you did before(像你从前那样的需要我)   Touch me once again(再一次的碰触我)   And remember when(而且记起那些时日)   There was no one that you wanted more(当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你更爱的人)   Don't go,you know you'll break my heart(别走,你知道你将粉碎我的心)   She won't love you like I will(她不会像我这样的爱你)   I'm the one who'll stay(我是那个会留下来的人)   When she walks away(当她总是扬长而去)   And you know I'll be standing here still(而你知道我会依然站在这里)   I'll be waiting for you(我将会等待着你)   Here inside my heart(就在此地,在我的心中)   I'm the one who wants to love you more(我是那个想要爱你更多的人)   You will see I can give you(你将发现我可以给你)   Everything you need(你所需要的一切)   Let me be the one to love you more(让我成为那个爱你更多的人)   See me as if you never knew(假装你从不知道那样的看待我)   Hold me so you can't let go(拥抱我,那样你才不会放手)   Just believe in me(就相信我)   I will make you see(我会让你明白)   All the things that your heart needs to know(你的心需要知道的一切)   Some way all the love that we had can be saved   (总有某些方法可以保存所有我们曾拥有的爱)   What ever it takes we'll find away(不管代价如何,我们会找到一种方法)   Believe me(相信我)   I will make you see(我会让你明白)   All the things that your heart needs to know(你的心需要知道的一切)   ……   悠悠今天穿着一套紫色双肩V领有着A字型裙摆的修身长款晚礼服,腰间搭了一个大蝴蝶结,她长发流泻,发上戴着水钻皇冠头箍,整个装扮简洁素朴又不失端庄优雅。   今日的初赛悠悠挤进了入选名单,彩薇骄傲地把悠悠比赛的视频发给了左毅,又把它放在学校网站上。   唱片公司宣布入选名单的选手必须参加集训课程,为下次的总决赛做准备。所以悠悠的暑假突然忙碌了起来,左毅常常联系不到她,只能留言等她回复。    总决赛的日期定在一个月之后,总决赛和初赛一样由评审团评分高低定名次,总决赛时多加了一个最佳人气奖,由现场观众投票决定。为了这个最佳人气奖,彩薇可是卯足了劲,动员关系拉人买票入场,彩薇跟悠悠说:“怎么你比赛,搞得比我自己比赛还累人啊!“悠悠笑着感谢彩薇,告诉彩薇不用太计较得失。   在总决赛到来的几天前,悠悠收到了左毅从纽约寄来的小礼服,粉红色雪纺纱布料、斜单肩长裙,三层重叠裙摆从腰间自然垂降而落,衬托出悠悠清新、可爱的个性。悠悠发现左毅的品味不错,懂得该如何帮女朋友挑选适合的礼服。   比赛当天,悠悠穿上左毅送来的小礼服,配上浅红色高跟鞋,侧扎的大波浪卷发系上水钻发卡。悠悠心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虽然他人不在她身边,但心里一直惦记着她,天底下没有比这更懂浪漫的男友了,悠悠心里甜滋滋地想着。   最后,悠悠决定以杨宗纬的《我的太阳》来参赛。一曲演唱完毕,舞台下欢声雷动,悠悠在人群之中发现有圣德的学生组团来观赛,悠悠感觉有些惊讶。   比赛最后,参赛选手上台等候宣布名次,比赛的结果悠悠虽然并不是第一名,但也赢得了第六名的殊荣。在圣德同学们的动员之下,悠悠果然不负众望地赢得了最佳人气奖项。   到了后台时,悠悠询问彩薇:“怎么回事,圣德的学生怎么会集体来看比赛?”   彩薇递给悠悠一束花说:“都是你那个爱女友狂魔的左毅搞的鬼。”   悠悠听了忍不住打电话给左毅报喜。   悠悠嘴角带着微笑地说:“是我,左毅。“   左毅关心地问:“得奖了吗?“   悠悠笑着回答:“嗯,第六名及最佳人气奖。不过,你是怎么让圣德的同学来观赛的?“   左毅开心地说:“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何况姥姥也很喜欢你,姥姥出的力比我还多。“   悠悠惊呼地说:“曾校?“   左毅:“姥姥说,很感谢你让我改邪归正,悬崖勒马!…所以这点小忙一定帮。不过学生们都是自愿来的,学校只提供门票可以免费观看演出及负责接送,其实大家也都是冲着圣德学姐的面子来的。“   悠悠开心地说:“帮我谢谢曾校长。”   左毅问:“好的,悠悠,你开心吗?”   悠悠笑着说:“开心,谢谢你,左毅。如果,你在我身边,那就更开心了。”   左毅在那头没有说话,安静了一秒,左毅才说:“嗯,我这边离不开身……”   悠悠摇着头说:“没事,我很快就回去,你等我。“   左毅:“好,我会想你的。“   悠悠:“我也是。“   彩薇走了过来,大喊:“我鸡皮疙瘩掉满地了,你们俩过了喔!“悠悠开心地笑着,一如她心情的写照。    ☆、入大学第一场球赛      上了大学后的左毅没有像高中时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左毅的时间被课业跟球队练习占满了,有时连周末,悠悠都见不着他人。还好有彩薇陪伴着悠悠,悠悠倒也不觉得寂寞。   10月底的周末,有一场和南加大的年度友谊赛,悠悠知道了之后告诉左毅一定会去帮他加油。   两间大学的友谊赛,虽然只是个校际联谊赛,但依旧是高朋满座,一位难求。   悠悠和彩薇好不容易挤到看台上找到了个位置坐下,球赛早已经开始。悠悠和彩薇看不懂美式足球的规则,只觉得它是个超级暴力、满身汗臭味的运动。   悠悠探着头寻找左毅的身影,但球场上看不见他的踪影。   彩薇说:“还没上场吧!球员总是轮流上场的。”   悠悠点头表示同意,但她只在意左毅的心情,她知道左毅一定着急地希望能赶紧上场比赛。   终于,在教练喊暂停的休息时刻,换了运动员上场,这次是左毅上场。悠悠看见他时,眼睛一亮,视线不停地追随着他。悠悠没有机会看过他正式比赛的模样,只有见过在他练习时的神情。而此刻的他身体充满爆发力,脸上带着桀骜不驯,完全不像平日总带着玩世不恭、捉狭表情老爱逗她笑的左毅。   左毅曾试图说明为什么他会这么喜欢美式足球,他解释着,美式足球是一项智慧和身体并重的运动,比赛场上,有上千种战术的博弈,而于对手间原始野性的对撞,可以让他感受到,这是个完全属于“男人的运动”。当左毅说这句话时,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宣告着他有多喜欢这项运动。   运动场上,两队势均力敌,战况激烈,场边观看的人都紧张地随着每一次的攻击而兴奋地大叫着。在史坦福的球员奋力冲刺、传球之间,左毅抱住了球往前狂奔,下一瞬间南加大的球员往左毅膝盖上低身一扑,左毅整个人都翻滚了过去,在他倒下翻滚前的那一刻他转身传球给前方队员,倒地的左毅并没有立刻坐起来。   史坦福的教练在一旁大声嚷嚷,说对方犯规。裁判吹哨子比赛暂停,队员们围着询问着左毅的伤势,待命的医护人员也立马上前检查。悠悠担心地站了起来,眉头深锁。   悠悠听见旁边的人在讨论,是 illegal shift,应该会判罚5码。她不在乎这些,她只关心左毅的伤势,她撇下彩薇,急忙地往离左毅最近的看台附近跑去。   她听不见医护人员说什么,到底怎么了?左毅为什么还不站起来?她着急担优地看着。   医护人员送来了担架把左毅抬下场,送到救护室里观察,悠悠跑下看台往球员休息室方向跑过去,但却在门口被警卫拦截下来,悠悠哀求着说她是刚送下场受伤球员左毅的女朋友,请他询问一下让她进去。   在警卫人员通报之后,悠悠获准进入看望伤者,警卫带着悠悠进入救护室,一进门的悠悠看见左毅躺在医疗床上,医师正在检查他的脚踝。她站在门口处不敢打扰,在他的旁边还站了一个女孩,那女孩穿着啦啦队的衣服,应该是陪左毅过来照顾他的吧,悠悠心里想着。   悠悠向那女孩点头打了个招呼,那女孩回头瞟了她一眼,没有任何的表示。左毅看见悠悠时,挥手示意让她靠近,悠悠握住了左毅的手,担心地问:“伤的如何?”   左毅回答:“只是扭到而已。”悠悠看了眼左毅肿胀的右踝,不相信伤势只有左毅说的这么轻松,应该会很痛吧!   医师回答:“踝部扭伤轻者韧带拉松或部分撕裂;重者有可能会完全断裂,并有踝关节半脱位,或有并发骨折脱位的可能性,所以必须到医院拍个片子,轻忽不得。”   医师继续用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语气警告着左毅:“现在,先冷敷踝部,以免继续出血及肿胀,24小时后换热敷,最近必须停止训练,随时带着护踝并抬高患肢,预防水肿。”   “等下救护车到了,必须到医院做个X光片检查,确定伤势。”临了,医师接着叮嘱道。左毅点头表示知道,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情非常不好,他想要的是现在就回去球场上,而不是像个残兵败将在这里休养。   左毅被抬上救护车,悠悠跟那个黑发墨西哥裔的女孩一起上了救护车。左毅看了眼墨西哥女孩,对她说:“Cecilia,悠悠陪我去可以了,只是做个检查而已。”   Cecelia说:“教练叫我照顾你,我不能离开你。”   悠悠和 Cecelia 陪着左毅到了医院,左毅立即被推入X光室。   Cecelia看了眼悠悠问她:“你是左毅高中时的女朋友?“   悠悠不懂她的意思,她也不想懂,她可以感觉到 Cecelia 并不喜欢她。“嗯。“悠悠回了一声之后就不再搭理她。   Cecelia 似乎是看左毅不在场,反倒有话要跟悠悠说,不像刚刚那样般地安静。   Cecelia冷静地说:“高中时期的恋情没有人会认真的,你知道吧!”   悠悠看了她一眼回:“这句话应该只有当事人最清楚,还不需要外人来提醒。“   Cecelia 自顾自地继续说:“想在大学的球队里生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左毅的亚裔背景。“悠悠不语地看着她,听她继续往下说。   Cecelia知道,她达到了她的目的了:“在这间学校他没有一点背景,不像他之前的高中。“   悠悠知道她指的是,左毅的母亲是学校的股东之一。   Cecelia:“要在以黑人与白人专长的运动中脱颖而出,你知道左毅得比别人付出几倍的努力吗?“   “左毅是因为球队的关系申请进来学校的,如果他被球队踢了出去,你觉得学校他还待得下去吗?”   “你应该好几个礼拜都没有见到左毅了吧?他每个礼拜都没休假都在练习,因为这里是大学校队,不是高中生玩扮家家的游戏。”   悠悠听了很难过,左毅的辛苦她一点都不知道。   Cecelia继续地说着:“你既然只是左毅的童年,那就把回忆留在童年就好,不要再拖累左毅了。”   悠悠终于明白了她的心思:“Cecelia,你喜欢左毅?”   Cecelia:“是,我比你有资格待在他身边,他需要一个对他有帮助的女人,而不是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女孩。“   悠悠平静地说:“但,你跟我都很清楚,决定谁是左毅女朋友的人是他本人,而不是你跟我。就算我不是左毅的女朋友,你也不一定就会是左毅的女友。“   Cecelia:“那你认为这几个礼拜的周末都是谁陪他度过的?”    悠悠听了晃神了一下,难怪刚刚左毅不想她跟Cecelia单独相处。    悠悠的心刺痛了起来,再也没有底气跟 Cecelia 说话。    Cecelia:“我只是来提醒你,我能帮助左毅在球队生存下去,同样的,我也能毁了左毅,一切就看你了。左毅既然都能好几个礼拜不见你了,可见你在他心中比不上踢球来得重要。”    悠悠完全无法反驳Cecelia的话,只留下一句话:“麻烦你照顾他吧!我先回去了。”   悠悠麻木地走出了医院大门口,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未成熟的感情(上)   悠悠离开医院那天,左毅打电话给她不接,左毅只好留言问她,她只有回讯息“有事,先回去了,再来看你。“左毅很不高兴悠悠的态度,检查完伤势并不算太严重的他必须再回到球队与队友们一起在场边待命直到比赛结束才能离开。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左毅被医生劝诫如果还想再回球队参加比赛,就必须尽量地卧床休息。左毅的母亲也请了中医到家里做物理性治疗。但这半个月里,悠悠却都没有再联系他,令他非常的生气,他留了非常多的讯息问她:“你在那里?“。   终于等到左毅能自由外出活动的时刻,他立刻拄着拐杖到学校找悠悠。他打电话给悠悠,悠悠手机关机,他只好打电话给彩薇,彩薇说她们在图书馆和同学们一起做课题报告。   左毅到了图书馆,看到一群学生聚集在会议室里讨论。彩薇和悠悠脸上都带着笑容看着一个男孩的发言。他脸色暗沉的敲了门,示意悠悠出来。   悠悠脸色一沉默默地走了出去,跟着左毅走到图书馆后方的花园里。   左毅看着悠悠低头沉默的样子,一肚子气没法发泄。只能忍住气,用嘶哑的声音问:“你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见我了吗?”   悠悠眼眶泛红,她没想到她为了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忍住这么久不去见左毅,可却在一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刻,就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喷泄而出。她不想他看见她的泪水,转过身背对着他。   左毅等着她回答,却看见她转身不理他。忍住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大步跨近她身后,一手抓起右手,用力扳回悠悠身子,气势汹汹对着悠悠正要破口大骂…..   但当他看到悠悠眼泪的那一刹那,左毅的骂声嘎然而止,声音飘散在空气之中….   左毅怔愣,轻轻的开口:“悠悠?”抓着悠悠的手松开,转为环抱住悠悠。   悠悠躲在左毅怀里忍住啜泣声,左毅吸了一口气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就不理我了?是不是Cecelia跟你说什么了?嗯?”   悠悠挣扎着要不要告诉他实话,但是Cecelia说的话言犹在耳,万一左毅跟Cecelia 闹翻怎么办?   悠悠试探性地问:“左毅,你在球队会很辛苦吗?“   左毅僵了一下身体,呼吸一口气之后说:“大学的球队确实和高中时不同,大学球队对队员的要求很严格。但是,这些都只是正常的训练过程。“   左毅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感觉着她的发丝,他轻声地问:“悠悠,Cecelia到底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了?“   悠悠说:“她只跟我说,我会妨碍你练习,这样而已。所以,我就不敢打扰你了。“   左毅笑着回:“傻悠悠,你永远都不会妨碍我的。“   在左毅怀里的悠悠听到左毅这么说,心情舒坦了起来,但她还是有疑虑地说:“但她说如果你….不能继续待在球队里,你的就学资格也会有问题。“   左毅点头:“嗯,那是球队签约时合约里的规定,但是,一般来说还不至于会发生这种事。合约只要是用来约制球员跳槽到其它学校。“   悠悠思考着到底Cecelia的话有几分真实性,而左毅的话含有几分的安慰成分。到底她该怎么做才是对左毅是最好的?她想起左毅小时候想保护她却做不到的无力感,所以他才会想赶快长大,才会想着一直跳级。现在的她也有这样的感觉,这种无力感,帮不上忙,束手无策的感觉让她感到挫折。   悠悠想着和左毅打个商量:“左毅,我以后就不去看你练球及比赛了,我不想造成你的心里负担。如果……你练习忙不过来,没时间陪我,没有关系的,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不会乱跑的。你放心的练球,好吗?”   左毅抱着悠悠,下巴顶在悠悠的发丝上,手轻抚着她的发丝说:“悠悠,只是暂时忙而已,等我跟上了训练进度,就没有问题了。”   悠悠想着,所以果然还是“有问题”。悠悠轻声地说:“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好吗?“   左毅轻声地回答:“好!”但随后他还是佯装生气地说:“但这跟你故意不接我电话到底有什么关系?”他轻敲她的头顶表示生气,他说:“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更不准不接我电话了,知道吗。”悠悠在他怀里点头。   那次见面之后,左毅果然忙得都没时间再来找悠悠。他们俩人只能在微信上留言给对方,等待对方的回复。   对于美式足球赛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玫瑰碗(Rose Bowl Game)的年度大赛了。Rose Bowl Game是年度性的NCAA美国大学美式足球比赛盛事,比赛日期都落在元旦期间,地点在加州洛杉矶北部的帕萨迪纳的玫瑰碗球场举行。玫瑰碗比赛是美国大学 NCAA 橄榄球的四大碗赛(类似于国际足联的杯赛)之一,而另外的三大碗赛是费耶斯塔碗(喜庆碗)、奥兰治碗(橘子碗)和砂糖碗。NCAA总决赛,全国第一名次的产生,就是由这三大碗赛的分区赛,进级比赛而产生的。   左毅没有陪伴的日子里,悠悠心里难免会想着“现在陪伴在他身边的是不是Cecelia?”但左毅没有来找她,她也不愿意让自己去打扰他,大学课业本来就繁重,加上球队的练习,悠悠想着“左毅应该分身乏术吧。“   这一方面的左毅也不能理解,悠悠怎么能说不见他就真的再也不找他了,连一通电话也都不曾主动打给他。上次悠悠说不会为了他留在加州时,他已经深深被她伤害了一次,这次,他绝对不会再践踏自己的尊严了。   今年的万圣节舞会,彩薇和朋友们约好了要到班上一位同学家去参加Party,在校园里能开 Party的都是有号召力的学生,这是一种身份的表征。   彩薇抓着悠悠出门,悠悠被她烦到个不行不行地,左毅又没跟她联系,她想着那就跟彩薇去散散心吧,留宿舍一个人胡思乱想地更加难受。   这次的舞会的主题是“面具”,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如果不报上姓名,有时不容易认出对方的身份。这样的主题多少都带着暧昧,让躲在面具后的人可以大胆的寻找异性邀舞。彩薇一进到舞会人就兴奋地不见人影,悠悠只好躲到花园里的躺椅上坐着休息。   一个带着面具的大男孩走过来跟悠悠寒暄了几句,拿了一杯鸡尾酒给悠悠,悠悠礼貌性的接了,但不打算喝饮料而是站了起来想离开。对方拦住了悠悠的路,问她:“你是不是云悠悠?”   悠悠看了他一眼,想着应该不认识眼前这位大男孩。对方拿下面具说:“我是之前在图书馆递纸条给你的王子刚,我从新加坡来的,记得吗?”最后一句话,王子刚的声音轻的都快听不见了,他看着悠悠的表情,发现悠悠根本早把他给忘记了。   悠悠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想起了图书馆的事。她想起上次左毅把他拎出去的情况,悠悠关心地问他:“上次….嗯,后来你就不见了,….嗯,那时,你还好吗?”悠悠语句紊乱,不知道该怎么询问他比较恰当。   王子刚看出了悠悠的窘态,他反而觉得舒坦了起来,态度也跟着落落大方了。   王子刚笑着回答:“嗯,那时被你男朋友提了出去,只是警告了一下,没事的。“   悠悠羞红着脸说:“真的很不好意思。”   王子刚回答:“没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以理解为何你男朋友这么地紧张你。他今天没陪你来吗?“说完,他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看周围。   悠悠急忙地说:“没,他没来。“又觉得自己似乎太急于说明她的处境,她低头不再说话。   王子刚大概猜到了什么,慢慢地说:“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跟他交往确实挺辛苦的。“    ☆、未成熟的感情(下)      悠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目前她的情况,想着她是出来散心的,便和他说:“不如我们进去跳舞吧!”   王子刚带着悠悠进到客厅,随着音乐摇摆身体。悠悠想着,“这一个晚上既然她不能停止想念左毅,那她为何还要在这里装作坚强?”   远处的角落里,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和舞会主人寒暄。他的视线寻找着悠悠,左毅一进门就看见了彩薇,高兴的想着悠悠会不会也来了,但随后的心情却是异常低落,悠悠来参加舞会竟然都没有告诉他。   他先去和他的球友也就是主办人打招呼,闲聊中得知,舞会里除了足球队的人都来了,还有他妹妹邀请的高中同学。他跟左毅开玩笑的说,要不要在舞会再找一个女朋友,这里很多高中生。左毅笑着不回答。   左毅的视线横越了整个客厅,落在了悠悠和那个正和她跳舞的男孩身上。左毅刹时觉得怒气冲天,大步走到悠悠身旁立着。   悠悠和王子刚没有察觉身旁立着一个醋劲大发的左毅,还一边跳舞一边有说有笑的聊天。左毅一伸手抓住王子刚的衣领把他提到了屋外,王子刚惊吓的一直挥舞双手,悠悠也吓得大叫:“住手!“   悠悠定睛一看,是左毅,跑过去抓着左毅的臂膀大喊:“左毅,把他放下来。“   所有人都对他们行注目礼,好奇的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到了屋外,左毅一甩手,把王子刚摔个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左毅对着他说:“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接近悠悠。”   王子刚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说:“到这的都是来参加舞会的,你不准你女朋友和别人说话、跳舞,怎么不直接把她锁起来不准她出门就好。”   左毅憋着气说:“你….”   王子刚说:“我说错了吗?你自己不看好自己的女朋友,不陪自己女朋友,却在这里闹事。“   左毅的手紧握着拳头,气着拉了悠悠就往外走,Cecelia想追赶上来一直喊:“Zoyi,Zoyi“。左毅脚步没有停止,但悠悠已经听见了Cecelia的声音,想着今天是Cecelia陪左毅一起来的吧。心不由得痛了起来,难怪左毅不找她一起来。   左毅抓着悠悠的手快步往前走,悠悠在后头追赶着他的脚步,她大喊着:“左毅,你放手,你弄痛我了。“   左毅拦了一台出租车,把悠悠丢进车里,悠悠想开门从另一边下车,被左毅抓住。左毅叫司机开车,直奔左毅家里。   下了车,左毅拉着悠悠下车,把她拖进了屋内的地下室,地下室为左毅的私人小空间,里面放满了左毅的运动器材,影音设备。左毅一推把悠悠甩到沙发床上,怒目瞪视她。   左毅憋着气沉着声说:“你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跟那个四眼田鸡会一起参加舞会?“   悠悠也生气了:“那你要不要也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跟那个墨西哥女孩Cecelia一起参加舞会?“   左毅:“我跟Cecelia一起参加舞会有什么奇怪的?“   悠悠也生气的回:“那我为什么不能跟王子刚一起参加舞会?“   左毅被她的回答气的七窍生烟,瞪着她看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左毅耐着性子,再问悠悠一遍:“你为什么会跟他一起去?你在跟他交往吗?“   悠悠也回问:“那你为什么跟Cecelia一起参加舞会,你们俩是什么关系?“算了,悠悠摇头心里想着,她实在是不想再跟左毅说话了,她觉得好累。她站了起来,想往门口走去。   左毅气到无法控制,她竟然不想理会他想一走了之。左毅跨步过去抓住正站起来悠悠的肩膀,把她推倒在沙发上,左毅栖身而下,压在悠悠柔软的身体上,疯狂的占据她的唇,狠狠地吻住她,不温柔的,激烈而愤怒,大手环抱她的背,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愿放她走。   悠悠惊恐的不知如何是好,反射性地竭力推拒他的胸膛,但左毅纹风不动,悠悠急得哭了出来,她没想到左毅会这么对她。   左毅感觉到了她的眼泪,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愣怔的看着悠悠,似乎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等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从悠悠身上弹跳起来。自责、懊恼的神情看着悠悠,却开不了口安慰悠悠。   悠悠的眼泪止不住,刷刷地往下落,嘴唇紧咬着不愿意哭出声音,肩膀伴随着呼吸上下颤抖着。   左毅从没有如此失控过,一时之间他也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他轻轻的半跪在悠悠身旁,把她轻轻地抱在怀里,话语轻柔的对她说:“悠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哭了,好吗?”   悠悠渐渐地平稳了情绪之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推开左毅,自己往座位后挪了一步,低头双手环抱胸前。左毅意识到她的动作,身体僵硬地自动地往后退了一步站了起来和悠悠保持距离,左毅懊恼到想揍自己。   左毅声音平静了下来,发誓说:“悠悠,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不,不是,绝对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悠悠只是被他吓到,倒也没有生他气的意思。只是,这一个晚上,她真的累了,左毅可以因为误会她跟别人一起参加舞会而生气,可她呢?她却只能接受左毅带着Cecelia一起参加舞会的事实。   当初,是她自己跟左毅说,如果忙,就不需要来陪她的。但真的看到事实时,悠悠还是接受不了。   悠悠语气谈谈地跟左毅说:“我想回去了。”   左毅慌忙地答应,立刻保持着距离扶着她去搭车。车上的两人都安静地没有说话,宿舍很快就映入眼帘,左毅试图想开口说话,可是悠悠转身下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宿舍。   这一夜,左毅和悠悠都无法入眠,不知道他们的将来应该要怎么再继续走下去…..    ☆、唱片公司的培训课程      万圣节过后,左毅不知道怎么面对悠悠,一直没有联系悠悠。   悠悠无法不去介怀他与Cecelia的关系,也不想联系他。   就这样,俩人从万圣节到感恩节、圣诞节再到元旦都僵持着不去联系对方。   悠悠和彩薇期末考完就飞回了上海,长长的寒假假期远离了左毅,至少可以让她心情平静一些。她告诉自己,她再也不要为了左毅而难过,她要找回原来的自己,像彩薇一样每天都过得精彩而快乐。   回到上海,上海华纳唱片就联系上她。对方告知,虽然上次华纳举办的新人甄选活动她并没有得到第一名,但公司高层还是决定要签约她,问悠悠有没有兴趣到公司商讨一下合约。悠悠听了很开心,找彩薇陪她一起去。彩薇听了又是一阵抱怨,怎么自己的姑父都不帮她这个侄女的,倒帮个外人了。悠悠笑着回答:“你连比赛都没参加,还抱怨什么啊?”    彩薇说:“说的是,我连参赛资格都没有,可恶的姑父,有这么当人家姑父的吗?”    这番话惹得悠悠又是一阵窃笑。彩薇总是能自得其乐地调侃自己,把欢乐带给大家。    两人到了上海华纳办公室,这里并不是上次彩薇带悠悠去录音室玩的地方。约见她们的是公司的董姓经纪人,前台接待带她们到会议室等候。    不一会儿,进来了三位人员,其中包含董姓经纪人。董经纪人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我们一直在联系你,后来知道你在美国念书,寒暑假回来,所以一直到现在才跟你举行会谈。上次比赛得奖前6名的选手,我们都有做再次的甄选,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公司的培训课程?”    悠悠不太懂经纪人的意思问:“是前6名选手可以参加培训课程,但不保证签约出唱片的意思吗?”    经纪人解释:“我们会先了解艺人的情况,培训课程就是这样的一个过程,如果艺人的状态好,我们会有规划,例如从网络宣传、参加电视歌唱选秀等开始。但确实不能保证每位训练生都能成功地获得宣传机会。“   “你的情况也有些特殊,只有寒暑假回到国内,所以时间上也无法和其他训练生相同。”   “你可以放心,我们是正规的唱片公司,所以不像坊间的很多骗人的公司,都会要求培训人员缴交一大笔培训费,我们培训课程是免费的,但为了保证你能配合我们的训练课程,我们必须要签合约才能合作,如果有违纪、旷课等不良记录,我们就会取消你的培训资料。”   “这是合约书,你可以拿回去看一下内容。因为你的年龄还小未到法定年龄,所以必须请你的父母做法定代理人,你可以拿回去让他们看一下,再告诉我你的决定。“   董经纪人告诉旁边的助理,留下她的联系方式给悠悠,让悠悠有了决定时可以联系助理小叶姐。悠悠点头表示了解。   回到家的悠悠告知了父母唱片公司的事情,本来云妈妈很担心会不会被骗,但彩薇在一旁保证那是她姑父的公司,绝对没有问题,请他们俩放心,悠悠的父母才同意悠悠可以参加培训课程。   晚上,悠悠看着手机,好想跟左毅分享这个消息,但看着自己手机上的留言,没有任何来自左毅的消息或问候,她生气地把手机丢在一旁决定再也不理他了。   而在太平洋那端的左毅,看着手机,想着该不该给悠悠打个电话。他不敢跟悠悠说话,但却一直有跟彩薇联系,知道唱片公司的事情。彩薇还嘲笑他:“又想从我这边套消息了?”   彩薇正经地说:“你们俩别老是三天闹、三天和的好不好?太虐心了,虐得我好烦啊!!就不能平静点过日子吗?”   左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只能默不吭声地听着彩薇叨念。每逢在这种有求于人的时候,左毅都会亲切地喊她一声“彩薇姐“。彩薇就完全拿他没辙了。   自从上了培训课程,悠悠的日子不再空虚。果然,工作可以让人忘却不开心的事。公司除了安排培训课程,也让她实际参与一些歌唱比赛,增加现场表演经验。   寒假很快就结束了,彩薇和悠悠搭机飞回加州。一到宿舍门前,便看见左毅等在门口。彩薇说:“你们真的打算一直玩这个剧码?观众会投诉的,能不能换个花招啊,门口等人这戏码真的很过时耶!“说完,彩薇拿着悠悠的行李自行上楼了,理也不理左毅。   “彩薇快被我们俩烦透了。“左毅说着一边苦笑。   悠悠倒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左毅对她说:“我们走走吧!“悠悠点头尾随着他的步伐。   他们俩来到了宿舍后面的树林里,左毅说:“我们确实不喜爱换场景啊!“   悠悠看着他说:“你寒假过得如何?“   左毅说:“嗯,元旦球队有 Rose Bowl Game(玫瑰碗)的比赛,我们第三名,不能晋级了。所以,暂时球队那边不会那么忙了。你呢?我听彩薇说,你参加唱片公司的培训课程了?“   “嗯,都是彩薇帮的忙,我好像什么也没做。“悠悠笑着回答。   左毅说:“你是靠自己比赛进去的,这谁也帮不了你。”   悠悠:“嗯,我知道,只是我一向对这些事都不是很上心,突然机会就这么到面前来了,总觉得来得太容易了些。”   左毅:“嗯,那你想参加吗?”   悠悠:“我想参加。上次站在舞台上的感觉很棒,我想我是喜欢舞台的。”   左毅没有再说话,他们俩已经到了必须先寒暄一下客套话的关系了。左毅意识到了这一点突然不想再说下去了。   气氛沉默了一下,还是左毅先开口说话:“悠悠,我们不要再冷战了好吗?”   悠悠说:“其实,我现在根本想不起来,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变成这样的了。“   悠悠说得如此不屑一顾,好似她从不曾跟他经历过什么。左毅的心像被扎了一般地疼,那是多么不在乎的言语啊!只有他还是记得那件事的……   悠悠继续说:“左毅,我累了。也许我们的年龄还不适合谈感情吧!大多数的时候,我们都在吵架。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左毅的背脊僵硬、面色阴郁:“悠悠,你想分手?“   悠悠轻轻地说着:“这一个寒假,我过着没有你的生活,发现我的日子好平静,我好久没有享受这么简单的快乐了。“   “左毅,我喜欢你,但是,我们在一起不快乐的时间太多了。“   左毅不相信他听到的话:“悠悠,你是因为我上次对你无礼的举动,所以才想疏远我吗?我跟你保证,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我们…不要分手,好吗?“   悠悠听着他的请求眼眶泛红:“左毅,你不要这样求我。我是很心平气和地在跟你讨论。“   左毅:“你都要跟我分手了,你要我怎么回复你的话?答应你,我们分手?”   悠悠说:“左毅,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会不会只是你从小的习惯?”   左毅:“我喜不喜欢一个人,我自己会不知道吗?你…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能肯定你是不是喜欢我?”左毅自己也被脱口而出的这一句话给吓到了。   左毅的反问着实让悠悠傻愣住了,她没有喜欢左毅吗?可是她会为他而吃错、会为他而难过、生闷气啊!这样不叫喜欢一个人吗?   左毅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他愤恨地说:“我还没可怜到需要跟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在一起。”说完,他大步转身,留下一身孤傲的背影给悠悠。   悠悠看着背影想着应该跟他解释清楚的,但解释清楚了又能如何呢?    ☆、悠悠的经纪人      11年级的下学期,悠悠和彩薇开始为申请学校而准备。自从那天左毅离开之后,悠悠再也没有见过左毅,她安慰自己,这样是最好的。没有争吵、没有闹脾气,日子平平淡淡的,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但她总是会想起左毅,想起他陪她一起跨年,想起宿舍后的树林他的吻,想起沙发床上他的吻……越是离开他反而越想起他。   彩薇问悠悠想报什么学校和科系,悠悠回答她想念电影专业相关科系,彩薇说她想念行销学。彩薇解释,她看好悠悠的演艺前程,决定要当悠悠的金牌经纪人,所以她要念行销学,学习如何行销一个人。悠悠听了直说:“你认真点,别闹了。”彩薇却言之凿凿说她已经开始准备了,为了打造悠悠为当代巨星,首先得从艺名开始。   彩薇说:“你的名字取得这么琼瑶,就不用改了,直接就叫云悠悠就行。”   悠悠笑说:“你这哪叫取名字啊!”   彩薇说:“谁叫你本名好,再者,新人是最难冒出头、夺人眼球的,所以我打算着手开始帮你宣传。”   悠悠说:“喔!细听大师说分明。”   “我已经开了一个博客在写连载小说了,名字叫《云彩悠悠》。”说完她还停顿了一下,炫耀似的看了一下悠悠,希望得到赞赏的眼神,结果什么都没有。她气馁地说:“云悠悠,你捧场一点好不好?“   悠悠:“呵呵,这名字很琼瑶啊!“悠悠忽悠着她打马虎眼地应付着。   彩薇说:“当然,我妈是琼瑶奶奶书迷,家里有很多她的书,我可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看了。“   悠悠说:“那内容写些什么呢?“   彩薇说:“当然是写我们俩的爱情故事啊!”   悠悠说:“你有什么爱情故事可以写啊?你不就是个著名的风景区-校园剩女吗?“   彩薇大叫着说:“云悠悠,你太不厚道了喔,我要写你跟左毅最后分手、形同陌路。“   悠悠脸色微沉,心里想着,不用最后,现在就是了。   彩薇看见悠悠的表情,立马变换语气:“悠悠,你可得好好加油!当个出彩的艺人,好好帮我赚钱,我的未来就靠你抚养了。“   悠悠笑着说:“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太精了,小心天不从人愿,我们俩在路边一起饿肚子乞讨。“   彩微:“你也太小瞧自己了。算了,这是我这个经纪人的工作,包你红是我该做的事。好!我要去努力了。“说完,彩薇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日子过得慢得出奇,悠悠想着。但左毅的传闻却不曾停歇:一会儿听到他又交新女友了,一会儿听说,他的球队这次赢得了冠军,一会儿又听说女友又换了……这一切传闻不绝于耳,左毅似乎“故态复萌”,一如悠悠刚进学校时的样子。悠悠想着,这也许才是左毅真正的生活吧!那样光彩夺目、耀眼闪烁,拥有众人追随的目光。   暑假悠悠和彩薇回到了上海,悠悠继续着她的培训课程,彩薇继续着她的金牌经纪人梦想,她们各自努力着。有时,公司安排悠悠参与歌唱选拔及小型商业演出,彩薇都会尽责地陪着她;有时,公司也会安排她去出演一些戏剧上的小角色,彩薇也会跟着去照顾她。悠悠的父母对于这个未来的金牌经纪人非常放心,也就随她们俩的意,让她俩胡搞瞎搞了,不再管她们了。   一天,彩薇和悠悠在外面餐厅用餐,彩薇突然像是要告诉她什么天大秘密似的慎重其事地把脸凑近她跟前小声地说:“悠悠,你知道吗?“   悠悠回:“知道什么?你都还没说,我怎么会知道。“悠悠没好气地说。   彩薇继续用着那神秘的口吻诉说着:“我的博客粉丝告诉我…如果,你和左毅在高中开始谈恋爱注定要失败、不能成功。“   悠悠听着一头雾水:“你的粉丝会算命?还是有通天眼?“   彩薇拿出她的手机上她的部落格给悠悠看:“看,我的粉丝说广电总局规定,校园爱情电影允许早恋,但不能成功。“   “所以,你和左毅的爱情,注定要分手的。“彩薇点头慎重地说。   悠悠拿过她的手机,看着她的部落格后说:“你上面好多左毅的照片啊!你有告知他一声吗?“部落格里显现了左毅打球时的身影、站在太阳下的笑容、坐在书桌前的听课的认真神情….   “你这是出卖左毅的色相赢得的粉丝量吧!看看你的留言,都是求左毅的照片,求介绍…“   “等下…你还有跟左毅联系?”悠悠惊讶地看着彩薇。   只见彩薇点头说道:“是啊,我是他的彩薇姐姐啊!”彩薇话里透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悠悠顿时觉得头冒三条黑线:“那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这些照片都是他上大学后才照的照片吧!“   彩薇说:“对啊!顶着斯坦福大学青年才俊美式足球队员的光芒,我的部落格能不红吗?“   悠悠沉声暗问:“左毅真的愿意帮你这个忙?你有告诉他你的文章内容写什么吗?“   彩薇说:“有啊,就是知道我要写什么,他才答应的。“   悠悠搞不懂,她跟左毅都已经分手了,左毅怎么会答应彩薇让她写他们俩的爱情故事,她真的不懂左毅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愿意再当我的女朋友吗?      暑假过后,彩薇和悠悠升上了12年级。两人的第一目标都是选择南加大,其次是纽约的一些著名学府。在平静的日子里,悠悠发现她会上彩薇的部落格里寻找左毅的身影,透过这样的方式去了解他现在的近况。   部落格里的内容其实根本就是左毅的生活报导,悠悠笑着摇头,这哪里是彩薇说的连载小说啊!看着左毅俊朗的脸庞、在球场上穿梭时的飒爽英姿,她发现,她是真的很想念左毅。   唉!不看了,越看越想念他,彩薇是故意的吧!每张照片里的他都是这么地帅气又阳光。她突然好羡慕彩薇可以继续当左毅的姐姐,而她和左毅却连朋友都再也当不成了,悠悠只能选择远远地躲着他。突然,悠悠的眼球被一个问题给吸引住,有人提问:“左毅目前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彩薇回答:“上了大学交了几个之后,都分手了,目前没有,单身。”   对方又问:“为什么不交了呢?“   彩薇回答:“左毅说,不管他交几个女朋友,眼里出现的都是同一个人的身影,他不想再寻找替代品了。”   对方回答:“哇!好浪漫喔!不知道那个幸福的女主角是谁?”   彩薇卖关子似的回复说:“答案很快就会出现了,请大家拭目以待。”   悠悠笑着,还学人家卖起关子了,果然是有写连载小说的潜力啊!   寒假一到,彩薇和悠悠立马飞回了上海,悠悠有很多培训课得上,公司也安排了她许多角色出演,虽然都是一些小角色,但悠悠很喜欢这些安排,这让她觉得日子并不无聊。有彩薇陪着,悠悠觉得自己也该满足了。   寒假过后回到宿舍,彩薇和悠悠收到了申请学校的回函,她们俩很开心,因为她们俩都被南加大录取了,这意味着她们俩又可以在一起不用分开了。彩薇说,这必须庆祝一下,我们找同学们一起出来happy吧!悠悠同意,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是该好好放纵一下了。   彩薇带着悠悠到了一间民宅房舍,跟悠悠说:“今晚是我们的夜晚,换我们开party了,耶!”   悠悠看着纳闷,问:“你找了朋友帮你开party?这样不会太麻烦人家吗?为什么不到餐厅庆祝就好?”悠悠突然觉得这房子有些眼熟,她有来过这里吗?她对这一带不熟,应该没有来过吧?这里的房子看起来都差不多,一层楼的木造矮房带花园,有些还带泳池。   悠悠和彩薇进去时,已经有些同学到场了,大家都是来庆祝申请到了理想学校的,所以今天到场同学们的心情都特别的high!这种气氛也感染了悠悠,她和大家一边聊天一边大笑着。   突然,音乐停止,屋里电灯熄灭,有好几个手电筒直照着悠悠。悠悠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捧着一束花,停在悠悠的面前,对方身材高大,悠悠得仰头才能直视着他的面庞,灯光从他背后照射出来,让悠悠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这熟悉的味道让悠悠隐约能够猜测得到他是谁,因为那是他的独特气息,是她忘不了眷念的味道。   高大的身影站定在悠悠的面前后说:“云悠悠,你愿意再当我的女朋友吗?”   周遭响起大家的鼓噪声:“Say Yes!Yes!Yes!Yes!”   悠悠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彩薇踱步到悠悠旁边轻声说:“快说Yes!大家都在等你答案。我的连载小说也在等你…”彩薇没说的是,她事先预告了拥戴左毅的粉丝迷们,今晚直播现场公布女主角…   现场的气氛感染着悠悠,悠悠开心地急忙点头说:“Yes!我愿意。“悠悠接过左毅送的花束,踮起脚跟而另一只手往上圈住了左毅的脖子,用吻来告诉左毅她的答案。   这一吻宣告着悠悠的成年,她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悠悠了,她现在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也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了。   左毅惊讶于悠悠的变化,悠悠的吻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唇上一闪而过,这已经是从前的悠悠不可能做得出来的行为,他既感动又激动地看着悠悠。只是现场观众情绪高涨,左毅知道这轻轻的一吻是无法满足大众地要求,他托起悠悠的后脑,深深地吻着她不肯放开,而他也感觉到了悠悠热情地回应。这一刻他知道了,他的悠悠是真的长大了。    ☆、幸福感爆棚      自从2月份的party之后,网路上最高点击率的就是左毅求悠悠当女友的视频。彩薇为回应广大博友的要求,开始写他们俩的认识过程。悠悠好奇地问她:“你要从什么时候开始写起?“   彩薇回答:“照实回答,我可是没有什么想象力的。反正,你们男的帅、女的美,我偶尔把照片放上去,我的博客就能持续有人气了。记得交出你们俩小学时候的照片给我啊,听到没有?”   左毅苦笑着,当初是为了追悠悠回来才会答应她的要求,现在要被当成动物园的猴子看,他实在有点后悔了。   悠悠回忆着说:“我记得我们认识左毅是在我们三年级刚开学的时候,对吧!“   彩薇说:“嗯,小左毅说要观察宠物,让我们带他去看。”   左毅回答:“其实,不是。”   彩薇和悠悠异口同声地反问道:“不是吗?“   左毅说:“你们二年级的时候,我去姥姥家玩时,我到宠物园里拿了什么动物要吓你们,结果反而被你们吓了,我还跟一条蛇亲吻了,为了这事我一直记仇很久。当天回去前,我特意到时间廊去查了你俩的名字和班级,想着要再找你们报仇,所以,那天中午,我是特别去找你们聊天的。“   彩薇和悠悠惊讶地看着他,她们俩还有印象,是有一个小男孩被悠悠反手将了一军,跟蛇接吻。但是,那个男孩…也是她们俩要报复的对象啊!   彩薇大叫:“我知道了,就是我和悠悠认识的那天。悠悠,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一年级的时候,有个臭小子不知道拿了什么出来吓我,后来是曾校和一个老师出来抓住了那个臭小子的耳朵。我一直以为那个臭小子跟我们念同一个年级,原来是你啊!”   左毅也很惊讶,原来啊!所以她们才会有所防备,才能反击他,让他跟蛇接吻。果然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左毅摇着头笑着。   彩薇说:“天啊!我们一直认为你乖巧、可爱、懂事,讨人喜欢,原来你小时候这么淘气。“   左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不然怎么会认识你们呢。不打不相识啊,学姐们手下留情啊!”   彩薇把这个发现发在了部落格上,这不免又引发了一阵热潮般的点击率。   大家兴奋地回复:“左毅小时候好可爱、好淘气啊!“   “悠悠,好样的,小时候就收服了小左毅,长大收服了大左毅。”   “太浪漫了,跪求续集…”   彩薇高兴得不得了,她终于实现了靠悠悠成为成功的网络作家的愿望,再来下一步,她要靠悠悠赚大钱了…彩薇边想着边笑着,愉快得不得了。   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是最轻松的学期,悠悠常常去斯坦福大学的练习场看左毅踢球,他的球友都认得了悠悠,当天是他们帮左毅持手电筒照灯的,所以一看到悠悠都会朝着左毅大喊:“说‘我愿意’的来了。”   左毅都会咧着嘴大笑着回应大家的调侃。   左毅下了球场,会在球员休息室冲洗过后才去找看台上的悠悠,悠悠会在那端安静地看着书等他。之后,他们俩会商量要去哪里玩,有时她也会陪左毅念书、找资料,大学的课业非常繁重,所以左毅的时间非常宝贵都得善加运用。   自从左毅和悠悠重新在一起之后,左毅把家里的储藏室重新装修了一下,变成悠悠来时他们可以独处的地方。左毅16岁时就已经考了驾驶1证,今年17岁考了正式驾照,现在他可以独自开车送悠悠。所以,悠悠常常在左毅那里待到很晚才回宿舍。   有一天晚上,彩薇借口说睡不着跑来悠悠的寝室找她聊天,劈头就问悠悠:“你们俩到底进展到几垒了?”   悠悠听不懂反问她:“什么几垒的?”   彩薇吞吞吐吐地说:“就是…嗯,你知道的,男女之间的那事啊!“   悠悠脸色一变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应彩薇,你太八卦了喔!“   彩薇喊冤:“不是我八卦,是广大博友的期盼啊!我不能不从…“   悠悠说:“你休想我会跟你说。”   彩薇:“那就是该做的都做了,才会不能说。”   悠悠急忙地回:“没有,别瞎说。”   彩薇:“接吻有吧!那爱抚呢?”   悠悠脸红回答:“算有吧!”   彩薇:“能摸的都摸了,这个年纪的男生怎么可能忍得住没做?难道左毅有问题?没道理啊!他交过这么多女友,没听人抱怨过他那里有问题啊!”   悠悠羞红着脸大叫道:“应彩薇,你知不知羞啊!你都还没交男友,就说得这么直白,看以后谁敢追求你!“   彩薇:“我这不是奔着学术研究来的吗?应广大博友的要求啊!“   悠悠说:“贫嘴。“   彩薇:“你跟我说实话吧,我怎么交代啊!我总不能说左毅真的有问题吧!这样会毁了我的收视率的。“   悠悠笑着,还在想点击率呢!悠悠慢悠悠地回答:“他说….我跟其他女孩不同,是他最珍惜的人,所以他会等最后一刻,等到最恰当的时间。“   彩薇:“说这答案,你也能人如其名起来,我都快急死了。他也太浪漫了吧。所以他想等到你们结婚那刻吗?“   悠悠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最后都会自己停下来,有时候…我也希望他不要停。”悠悠说着自己脸红了起来。   彩薇笑着说:“云悠悠,你这个小色狼。”   悠悠把枕头丢向彩薇假装气愤地说:“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彩薇求饶:“好啦,好啦,我不笑你了。那你试过挑逗他,把他一举擒下吗?“   悠悠红着脸说:“我试过,但他就会警告我,不要玩火自焚,我就没胆继续了。“悠悠越说越小声。   彩薇得出结论:“左毅这小子,定力不错啊!美女投怀送抱都能坐怀不乱、柳下惠啊!给他讚一个。“   但随后又补一句:“云悠悠,你真是色大胆小,我看不起你,这样你都攻城不下。”说着还比起向下的手势,让悠悠哭笑不得。   悠悠不甘愿地强调:“这种事需要较真吗?水到渠成就行了,有什么好急的。”   悠悠甜笑着回想她和左毅的点点滴滴,心里甜滋滋的。   在一旁的彩薇看着悠悠痴呆的表情,羡慕地说:“我上大学也准备谈个恋爱了,奉我娘亲之命,在大学找个同学把自己嫁掉是大学的首要任务。”彩薇边点头,边发誓似的说着。    ☆、偶遇薄宴然      暑假的到来了,悠悠想让左毅陪她一起回上海,他也可以顺便回去看曾校。左毅却不肯答应,悠悠不懂,他都这么多年没回去了,为什么不肯回去一趟,但左毅却不肯解释。   这个暑假开始,悠悠算是上海华纳的正式艺人了。因为彩薇操作部落格的策略成功,公司打算乘胜追击先在网路上出单辑,彩薇也因为身为部落格格主优越的宣传成绩,上海华纳约聘她为悠悠的暑期贴身助理,两人为此兴奋地大喊着要去庆祝。   俩人商量着要去哪里吃饭好,突然想到她们俩的未来的前程一定要越爬越高,要成为有高度的人。所以,她们俩决定到上海最高楼层----世纪100去用餐,预祝她们俩的锦绣前程。   世纪100餐厅,是目前世界上最高的餐厅。悠悠和彩薇搭乘直达电梯以惊人的速度直奔91楼而来,只觉耳朵边稍稍有了一些如同坐飞机般轻微的不适感,甚至在电梯门开启的那一瞬间,她俩也真切地感受到了一股因高度和速度而变得有些喧嚣的气流。在飞升的直梯里,悠悠感悟到人在一定的高度之上,俯瞰众生,“一览众山小”,这种傲视群伦、凌驾于尘世的快感,果真是妙不可言!   到了餐厅门口前,悠悠和彩薇早已忍不住在玻璃窗前频频拍照,一个放部落格上,一个传给左毅看,两个人都兴奋不已。在91楼高空之上,所有巨大的建筑物都在眼里显出渺小、可爱得如火柴盒一般,居高临下的感觉油然而生。   进入餐厅,服务员带领悠悠和彩薇到挨着窗户的餐桌边落座。悠悠跟彩薇示意,她先到洗手间一下,便离开了座位。   在进入走道时,有一个高挑斯文的男士朝悠悠的方向走来,对方盯着悠悠一直看着,突然他停下了步伐,轻轻地唤了一声:“悠悠?“   悠悠停下脚步,仔细地端详他之后兴奋地大叫:“Peter,你怎么在这里?“   薄宴然脸部表情放松了下来:“我刚还不太敢确认,还好真的是你。我回北京了,今天是陪我爸来上海应酬的。“   悠悠:“你回北京了?对了,彩薇在外面呢,我带你去见她。“   薄宴然开心地说:“好啊!”   悠悠带着薄宴然去见彩薇,彩薇见到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故人,她兴奋地抱着他大喊:“Peter,Peter!“   薄宴然看见旁人正对他们行注目礼,觉得很不好意思,把彩薇的手拉了下来,跟她们说:“你们把手机号码留给我吧,我等下联系你们,我们聚一聚,我得先去跟我父亲说一声才能离开。“   不一会儿,薄宴然回来找悠悠,说他走不掉,他父亲听到悠悠是他的朋友,邀请她们一起过去。悠悠说:“可是,你们在谈正事,这样会打扰你们的。”   薄宴然:“已经谈完了,所以才会来这里用餐。进去一起吃个饭吧!我会找个机会让你们先离开的,不用担心。”   悠悠和彩薇互看了一眼,眼见无法再拒绝了,便起身跟着薄宴然进入包厢。里面气派堂皇,大圆桌旁端坐着10多个人,男女都有,西装笔挺、雍容优雅。   薄宴然的父亲薄旌曦坐在主位,一见悠悠他们进来便招呼道:“你们是宴然的同学?一起坐下吧,就坐宴然的旁边吧。这么大的阵仗不会吓坏你们两个小姑娘了吧?宴然刚没说清楚,我以为是男同学呢!没想到是两个这么可爱的女同学。”   悠悠和彩薇跟薄宴然的父亲鞠躬问好感谢他的邀请,并向周遭的嘉宾施礼问候之后便入了座。   席间因为两位小女孩的加入,让原本就对薄书记儿子感兴趣的人更是逮着了机会打探薄宴然的经历。悠悠和彩薇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回答众人的问题,这一餐果然是商业餐,正经八百、套关系乎、拼酒喝的聚会。薄宴然瞧见了悠悠和彩薇的不自在,找了个借口带着她们俩先行离开了。   走出餐厅,薄宴然的座车直接停在门口,他示意两位女士先入座,悠悠和彩薇只好顺从地进后座。薄宴然告诉司机到九重天,悠悠和彩薇直说不能再叨饶他了,送她们回家就行。   薄宴然:“刚你们俩应该吓着了吧,我爸的聚会都是这样,闷了些。我带你们去九重天祭拜一下你们的五脏六腑。”   悠悠:“Peter,你应该还有事吧?我们就不麻烦你了。”   薄宴然:“我们来上海的行程已经结束了,没事了。我们能再相遇,表示我们有缘分,我们就好好叙叙旧吧!别再推辞了。我会负责送你们安全回到家的,放心!“说完,薄宴然对她们俩眨着眼笑着。   悠悠和彩薇也笑了,是啊,能再见到Peter是一件多美妙的事情。   薄宴然带着她们俩上金茂87层的九重天酒吧。   彩薇一出电梯便抱怨:“电梯搭得我头都昏了,一直换。”   服务员带领他们三人到靠窗边的沙发椅座位。酒吧风格为现代简约中式风格,装饰物为太湖石,临窗可以一览上海夜色,进门就可以直视东方明珠。   薄宴然点了果汁酒、荔枝酒,还有1杯马提尼和一些拼盘小食。   薄宴然:“对了,宴席间你们提到暑假过后要升大学了?决定念哪间学校呢?”   彩薇很开心地回答:“我们都可以念南加大,悠悠念电影学院,我念行销,学长,你呢?“   薄宴然:“我都大四了,企业实习课程,所以我选择回来实习,交了论文就能毕业了。你们明后天有什么活动吗?要不要我带你们出去走走?“   彩薇说:“悠悠出网络单曲了,我们有几个慈善活动得参加,公司派我们去磨练磨练积攒些经验。“   薄宴然:“去什么地方呢?”   彩薇:“明天是去苏州,下礼拜去北京,再来是去天津。都是配合房产代销的宣传活动。”   薄宴然:“我当你们的司机吧!你们两个女孩到处跑太危险了。”   悠悠说:“那怎么好意思,不能太麻烦你了。“   薄宴然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悠悠,你小的时候可爱多了,那时你都会答应去我英国的家住,到Saeed王子别墅玩,现在倒跟我客气起来了。”   悠悠心里想着,那时年纪小不懂事啊,怎么还能一样啊!悠悠迟疑着,彩薇倒是一脸兴奋,这下她的部落格又有文章可以做了,她急忙地说:“对啊,悠悠,让学长陪我们一起去玩呗!我们一路边玩边宣传新曲,该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啊,棒!“   悠悠笑着点头说:“好吧,就是真的太麻烦你了,都是我们个人的私事,还让你专门陪我们玩。”   薄宴然笑着回:“你想多了,我也得放暑假吧!而且,陪你们出去玩比陪我爸喝酒、吃饭愉快多了。”   ****   番外-薄宴然的决定   就读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国际关系学系三年级下学期的薄宴然正在思考大四的企业实习课程的事情。他的女友突然兴奋地拿着手机屏幕给他看,说这是最近华人圈最热门的消息。   薄宴然意态阑珊地瞅了一眼手机画面,那是一个大男孩为庆祝女孩申请上大学秘密帮她办的Party,画面里的男孩正拿着一大束鲜花走近女孩,画面里女孩背对着镜头。只见那男孩神情紧张,怕是被女孩回绝吧!会选这种场合告白,可见那男孩底气有多不足。薄宴然不屑地想着,想利用群众压力、现场一刹那的感动迫使女孩点头,肯定是自己更害怕会当众吃瘪吧!   下一秒,薄宴然听到从画面里传来男孩的声音:“云悠悠,你愿意再当我的女朋友吗?”薄宴然抢过手机仔细看那个女孩….   是悠悠没错,她长大了,出落得更加美丽了,但她还是依然拥有那双清澈得似乎可以看透人世间黑暗与不堪的明眸,她是他的救赎天使-云悠悠。   薄宴然的女友在一旁兴奋地说着:“那个男孩好帅,为了追这个女孩用尽了各种心思,真的是太浪漫了。难怪这部落格会红,看了我都想say Yes!太令人羡慕了。”   薄宴然看着部落的介绍,里面一开始是左毅的大学生活剪影,再来增加了左毅对一个女孩的思念以及追求她的过程。部落格里最新的一篇文章是女孩成为了上海华纳的签约歌手,预计暑假会推网路单曲。   薄宴然抬头告诉女友,他决定大四的课程回北京实习。他的女友很不高兴,不是说好留伦敦实习的吗?   之后,他再也没有回答她提出的任何问题。    ☆、薄宴然的陪伴      这一个暑假有薄宴然的陪伴,悠悠和彩薇算是工作到哪里就玩到哪里。彩薇的部落格里如实地记录了悠悠的工作行程以及护花使者的陪伴历程。   到了苏州时,薄宴然带着她们逛了唐代诗人张继留下千古名诗“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寒山寺,寒山寺是苏州著名的古刹、佛教胜地之一。他们还游览了虎丘山风景区,虎丘山以丰富的人文景观和幽绝自然景色着称,因北宋文豪苏东坡的“到苏州而不游虎丘,乃是憾事”而流传千年,享有“吴中第一名胜”的美誉,是国家首批4A级旅游景区。   到了北京时,薄宴然带着她们去看了故宫、天坛、长城,吃了水煮鱼、烤鸭,逛了后海、三里屯的夜店。   到了天津,带着她们去塘沽坐河岸游艇,沿着解放桥一直逛到古文化街、大沽桥、北安桥、金汤桥、意式风情区,参观了李鸿章及袁世凯的故居。   而在表演时,彩薇和薄宴然更是最佳观众,在台下守护着悠悠。悠悠很开心,他们俩的相伴让这一路的宣传既轻松又愉快。   悠悠这次的单曲是她自己作词作曲的,曲名是《17岁女孩的天空》,曲风轻快、欢乐,透着少女的淡淡忧愁,悠悠独特轻柔的嗓音,听起来就像回到17岁的年纪一般梦幻而美好。   《17岁女孩的天空》   十七岁的女孩,有明亮的心和朦胧的眼睛,   十七岁的女孩,没有如想象中的精明和忧愁,   十七岁的女孩,有单纯的心和复杂的表情,   也许你快要十七岁了,每天等待着毕业典礼,   也许你正是十七了,懂的都是别人告诉你的道理,   也许你过了十七了,满满的回忆尽是苦涩与甜蜜的交错。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厢情愿是一种烦恼。   只要换你一次微笑,就算是做梦我也会笑。   全世界的人不知道,我不在乎要付出多少。   我想这就是幸福缩影,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对你的眷恋。   17岁女孩的天空,清澈的双眼湛蓝如天空般闪耀   17岁女孩的天空,开朗的笑容闪亮如阳光般夺目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厢情愿是一种烦恼。   只要换你一次微笑,就算是做梦我也会笑。   全世界的人不知道,我不在乎要付出多少。   我想这就是幸福缩影,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对你的眷恋。   17岁女孩的天空,心情因为有你而变美好。   轻快悠扬的曲风,唱起来朗朗上口。随着宣传力度加大,网上排名的销售也更加火爆。经纪公司联系彩薇告知她们这个好消息,让她们再接再厉继续地到全国各地配合宣传活动。   这一年的暑假,如同17岁年轻岁月般如花灿烂。虽然,他们都早已过了17岁的年纪。   而海岸另一边的左毅每晚都等着悠悠稍讯息给他,然后微笑地看着悠悠的照片入睡。    ☆、猜疑      左毅每天睡觉前都会和悠悠聊天,提醒她好好照顾自己,玩得开心些,告诉她,他很想她等等。其实,左毅非常想陪悠悠回去上海,可自从母亲带着他逃到美国之后,母亲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总害怕他们母子俩会发生甚么意外。   在左毅9岁那年,母亲仓促地把他从北京带离美国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一直到11岁时母亲才告诉了左毅的父亲所发生的事情,当时年纪还小的左毅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为父亲复仇。而多年来的瘾忍就只因为时机未到,为了母亲的安全,必须等事件过了对母亲的追溯期才不会再牵连到母亲,所以左毅必须再耐心地等待。   左毅回想着,他的第一次跳级考试是为了悠悠。而第二次,是在他知道了父亲遭遇的事情之后所做的决定。他一直在倒数计算着时间,他不断地提醒自己,一定要查明真相,找出凶手。现在终于让他看见了曙光,明年,只要再一年。他就可以回国了,他发誓他一定要为父亲报仇。   今晚的左毅躺在床上又不禁想起了这些事,心情烦乱得睡不着觉。队上球友的Line信息进来,用窃笑的表情图片通知他看一下彩薇的部落格。   他平常很少看彩薇的部落格,因为他没法说服彩薇关掉部落格,只好懊恼地告诉自己不去看它就好。左毅点开了彩薇的部落格,里面出现的最新消息是悠悠的新发的单曲《17岁女孩的天空》。他嘴角微笑,这是他的悠悠,他骄傲的小太阳。再往下一拉,照片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那个人长高了,身型壮硕了,但他认得他的脸庞,但是为什么他会跟悠悠在一起?   左毅在心里犯着嘀咕,可恶的彩薇,故意发布照片给他看,却不说明情况,只说写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左毅立马拿起手机留了信息给悠悠,问:“Peter怎么会跟你们在一起?“后来,他想了一秒之后立刻就把信息给删了,他想着要是信息这么写了,不是显得他特小气的,一副担心女友被抢走的样子?他才不要问,他要等悠悠开口跟他提时,他再顺口问一下就好。嗯,他在心里这么决定着,就这么办吧!   结果,整个暑假悠悠都没有提到关于Peter的事情,不管左毅如何旁敲侧击暗示悠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说的,悠悠却还是一直没有提到Peter。   其实,悠悠并不是不想说,而是悠悠的心里担心、害怕左毅会不高兴,她害怕他会生气。好几次她都犹豫着该怎么开口,但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悠悠心里也想着如果左毅在意了,他肯定会问来她吧?到那时她再跟他解释清楚就行了,如果左毅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她自己先提了,那不代表她心虚了吗?悠悠的心里是进退维谷、举棋不定……   两颗年轻的心就在一个犹豫、一个挣扎所产生的猜疑之中,渐渐掀起了波澜。    ☆、左毅的霸道   “相信爱情的人,会觉得爱情是最神圣而单一的纯洁,执着却固执的偏激。   不相信爱情的人,会觉得爱情是虚无而飘渺的烟火,灿烂却容易被灼伤。    左毅是天蝎座的,感情的控制是自大却独裁的,热情而奔放的。   悠悠是白羊座的,理性控制着所有浪漫的因子,内敛而含蓄的。   左毅寻找的是光一样的爱情,渴望对方有对等的热情回应来明确告知她也是爱他的。   悠悠想要的是水一样的柔情,希冀对方给予足够的安全感才敢放心地去回应对方的爱。   当我们爱得奋不顾身、爱得不求真理时,表示我们都还年轻。   当我们不再轻言说爱、不愿意相信爱情的存在时,表示我们都已不再年轻。   而左毅跟悠悠的故事就是这样反反复覆地不停歇地拉扯着他们俩。”   ***   这一天,彩薇和悠悠提早到回到南加大办理报到手续,一早左毅便开着车接送她们。   彩薇笑着说:“宣誓长大了啊!自己开车了,不需要别人接送了。”   左毅撇着嘴笑着说:“那是,不然在大学怎么耍酷啊!”   左毅话题一转说:“彩薇,这次回去有什么新鲜事吗?”   彩薇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心想着他想套我话吧,于是笑道:“我是没有什么艳遇,不过……”她推着悠悠的臂膀说:“悠悠可不少喔!“悠悠瞪了彩薇一眼,示意她别乱说话。   彩薇大笑着说:“我们商演所到之处,粉丝送花、礼物的肯定是有,大老板做东吃饭的事肯定也免不了,就这些啦!这么担心又不陪我们回去玩。“   左毅:“我哪有担心,我就是…随便闲聊而已。“   彩薇:“嘴硬!你不就是担心出现强而有力的对手。“   左毅:“这世界还有比我优秀的吗?还没来这世界报到吧!“   彩薇:“得了吧你,这么有自信。“   左毅:“我不是对自己有自信,我是对悠悠有信心,这你懂不懂啊?“   彩薇抓着悠悠的手说:“你看看,这就是你们家左毅的真面目,老跟我斗嘴,一点都不懂尊老爱幼、爱屋及乌。“   左毅笑着不回答。悠悠说:“我看着,你们俩是真该回去跟曾校报到一下。“   彩薇问:“为什么啊?”   悠悠说:“你俩小学都还没毕业,当然该回去做新生报到啊!瞧瞧你们俩幼稚的对话,像是大学生吗?”   彩薇不屑地回了声:“切!“   悠悠知道左毅想问的是谁,于是她说:“我们遇到Peter了,很巧的他刚好陪他父亲到上海出差。“   左毅说:“这么巧,我还以为上海挺大的。那你们一起出去玩了?”   悠悠说:“是,我还是公司新人,公司只有配给我一个叫彩薇的小助理。他很热心地充当我们的司机,陪我们跑活动,确保我们的安全。“   彩薇很不屑地又回话:“什么叫一个小助理,这个小助理打响了你的网上名气,不然你能这么早就发单曲吗?都不知道要被冷藏个几百年呢!“   左毅说:“提起这事,我好像也有帮上忙。网路上出卖的好像都是我的色相与肉体。“   悠悠听了一直笑。   彩薇只好说:“是、是、是,你是最大的功臣,没有你我的部落格也红不起来。“   左毅说:“那你们俩该不该请我这个苦命司机兼出卖色相的网路红人吃顿饭,算是犒赏我啊!“   彩薇说:“该,应该,悠悠今年暑假开始赚钱了,本来就该提供伙食给她的员工了。“   悠悠笑着:“是,遵命!“   办完新生报到手续,吃完饭,左毅先帮悠悠及彩薇搬行李到新宿舍办理入住。一切都搞定之后,彩薇突然大声宣布,她要去找她的老公了,说罢挥手潇洒地跟悠悠及左毅道别,就跑走了。   两人回到左毅的车上,在开车回左毅家的路上,左毅忍不住地挑眉询问:“彩薇的老公在南加大就读?这个暑假又这么巧遇到的?“   悠悠笑着回答:“是她未来的老公。你不知道,她有一套恋爱理论的。“   左毅憋住笑问:“这也能有一套哲学理论?说来听听。”   悠悠说:“彩薇的妈妈从小耳提面命她,小学谈恋爱叫打闹、中学谈恋爱叫瞎闹、高中谈恋爱叫胡闹。而大学的学分里不仅仅是要谈恋爱还有个重要使命,是必须完成她的终身大事。找到了一个对的人之后,毕业就可以直奔结婚了,免得成为大龄剩女。所以,回来前,彩薇妈妈一直叮咛她赶紧地找对象了,这个过年期间就可以带回家给她看了。”   左毅惊讶地说:“这是谈恋爱吗?这是年度业绩考核吧!”   悠悠笑着说:“你别这么说,一般女孩都这样的。毕竟出了学校要认识对象就大多只考虑物质条件了,等那时再谈对象就没法像在大学时候的单纯。所以,彩薇的妈妈算很开明的了,都没有跟彩薇提什么身家背景、门当户对这些世俗的金科玉律,只要她自个儿喜欢就行了。”   左毅看了眼悠悠:“所以,我们之前都是在打闹、瞎闹、胡闹?”   悠悠笑着回看他:“你说呢?”   左毅说:“早知道你们女孩到了大学会急着找老公,我就等到你上大学在你眼前晃一下,让你倒追我就好了。我之前到底都在忙些啥啊?”   悠悠娇嗔地打左毅:“讨厌!干嘛扯到我身上?”   顿了下后,悠悠继续接着说:“不过,其实彩薇的妈妈说的并没有错,虽然教条式的命令不令人喜爱。如果真心喜欢上一个人也无法阻止自己的心,但彩薇在这点也执行、贯彻得非常彻底,所以彩薇的妈妈才会这么放心让她随便乱跑。”   左毅开玩笑地说:“万一大学时没找到男朋友达不到绩效怎么办?“   悠悠瞟一眼他:“你太小看彩薇了。她交游广阔,她只是不交,而不是没有追求者,所以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她的。“   左毅:“那她段数比我高啊,我都不敢打这诳语。我追云悠悠追得可辛苦了,简直堪比三顾茅庐了。“   悠悠笑着回:“你又取笑我。“   左毅把车停在花园车道上,下了车,他们走入储物室,左毅突然在门口打横抱起悠悠,抱怨道:“我哪敢取笑老婆大人,是我自讨苦吃非要在玩闹、瞎闹、胡闹时期追求有理想、有抱负的新时代女性,下次我会汲取教训的。“   左毅在悠悠的惊呼中把她丢放在沙发床上。左毅栖身而上,把她压在身下,用手肘撑在她头部的两侧,低头俯视她。悠悠害羞地转头不敢直视他。   左毅突然换了个神情严肃地问:“你们在哪里遇到Peter的?”   悠悠瞪圆了双眼看着左毅:“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左毅用像是审问犯人般的口吻命令地说:“回答我!”   悠悠不解他为何会突然生气起来:“我和彩薇那天很开心就想到‘世纪100’吃饭庆祝一下,没想到突然会遇到他。”   左毅:“所以,你们事先没有先约好?“   悠悠摇头说:“我们离开瑞士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络了。“   左毅:“那他为何回国,他应该还没有毕业吧?“   悠悠说:“他申请企业实习,所以回国了。“   左毅:“那他也没有必要整个暑假都陪着你们去参加商演活动吧!这根本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悠悠轻声地说:“你误会他了,他说他刚回来也没有朋友,能遇到我们实在太开心了,所以顺便放暑假陪我们到处玩一下,如此而已。“悠悠想着,提到Peter他果然是生气了。   左毅听完悠悠的解释,突然低下头轻吻悠悠的唇说:“如果我这样亲你,跟你说我们只是朋友,你信吗?“   悠悠不懂他为何这样问,不敢回答。   左毅又低下头,这次他深而缠绵地细细啃咬着悠悠的嘴唇,说:“如果,我这样亲你,告诉你我们只是朋友,你真的相信吗?“   悠悠轻声地说:“左毅,他没有这样亲过我。”   左毅一听到悠悠的回答,醋意狂烧,深而细的吻转成粗暴而狂野的吻,舌头灵活地窜入悠悠的唇内吸吮翻搅,手也不安分地肆意游走。   左毅在她耳边厉声地说:“你还想要他吻你?不许再帮他说话。“   左毅用力抱紧、挤压、蹂躏着她,这些动作来得太快、太粗暴,悠悠内心升起了恐慌、害怕的感觉,不自觉地伸手推着他的肩膀,嗫嗫地叫了声:“左毅。“    左毅像是苏醒般地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猛地紧紧抱住了悠悠声音嘶哑地说:“悠悠,我吓到你了吧,对不起!我答应过你,我会等你心里准备好的。“   左毅很懊恼,无论经过多长时间,也无论增长了多少年岁,只要一遇到Peter,就能让他重回年少时无力的挫折感,让这一切毫无理性可言。他生气地用力捶着沙发泄恨,他竟然想把对Peter的气发在悠悠身上,他努力地转移身体上的亢奋,企图平复那杂乱狂热的心跳。   悠悠惊恐地说:“左毅,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左毅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一把揽入怀中,轻声回答:“我是在生自己的气。”    ☆、阴谋得逞的左毅   经过这次暑假的事件,左毅思考着如何才能牢牢地抓住悠悠不用担心她被人抢走。他思前想后、瞻前顾后的,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地把悠悠给订下来,左毅暗自窃笑地想着,这次他肯定不会再输给Peter了。   万圣节时,左毅约悠悠到赌城Las Vegas 玩,悠悠想找彩薇一起去,彩薇回答:“我更喜欢你们家左毅欠我礼物。”接着再答:“我要去物色老公人选了,bye。”说完一溜烟人就不见了踪影。   在左毅车上悠悠哭笑不得地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左毅却一反常态地没有调侃彩薇找老公的绩效问题,而是十二万分地认同她寻找老公的千秋大业。   悠悠说:“其实,彩薇挺务实的。她在就学阶段贯彻了母亲的交友方针,所以她的朋友真的非常多,她一点都不寂寞。“   左毅问:“什么交友方针?“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悠悠怀疑此行的目的,为达到此目的,任何引以为耻的小人献媚原则他都可以抛掷脑后,大丈夫的能屈能伸的精神必须适当地体现出来。   悠悠说:“彩薇说,一辈子的好朋友都是在求学阶段认识的。如果因为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这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友情需要细水长流地经营维系着。”   左毅装傻地问:“什么树?”   悠悠白了他一眼说:“她认为如果太早交男朋友,就没有时间和闺蜜们培养感情,这样以后就算被男人欺负了,想找个诉苦的人都没有,太悲惨了。”   左毅点头认同地说:“还好你不算太早被攻克,而且你小学就交了彩薇这个好闺蜜。“   悠悠笑着说:“贫嘴。不过,真多亏了你,我们俩才会认识。“   左毅说:“所以,我功不可没。为了你们的友情得以绵延,我牺牲了自己。”   从LA开车到内华达州的Las Vegas需要4个半小时的车程,就在左毅陪着悠悠打哈哈的情况下,他们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左毅心中暗自想,在这大沙漠里,悠悠这下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他们到饭店Check-In 之后,天色还早,左毅带着悠悠到赌场玩饺子机,两个人不管怎么玩就是怎么输,最后他俩便放弃了这种以赌博发大财的美梦。   下午左毅带着悠悠去看了水舞表演,晚上看了海盗秀及火山爆发。在赌城,所有的饭店都是相连的,有轨道车或电梯想通。左毅带着悠悠在街道上散步,然后坐在露天酒吧欣赏沙漠城市的风景,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赌城提供的免费鸡尾酒。左毅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果然这里是人间天堂,现在的一切都是天时、地利、人和地奔向结婚的浪漫节奏啊!   左毅哄着悠悠一杯接着一杯悠闲地喝着鸡尾酒,悠悠觉得今晚的左毅怪怪的,一直傻笑地看着她。在这样的夜晚,微风徐徐,人声鼎沸,酒不醉人,人自醉。   现场突然播放起着陶喆及蔡依林的《今天你要嫁给我》,悠悠很兴奋地跟左毅说:“是中文歌耶!“服务员送上一个名为“火山爆发”的冰淇淋,大大火山形状的冰淇淋上头有一枚戒指。悠悠惊讶地看着送上来的戒指,这时,左毅拿起花束单膝跪在悠悠面前说着:”云悠悠,嫁给我好吗?“   悠悠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周围的群众高声呼喊着:“Say Yes!“   悠悠很开心但疑惑地问了一句:“可是会不会太早了,我们才在一起没多久?”   左毅回答:“时间不是问题,很多人闪婚,我们算久了,我们从小就认识,是青梅竹马。“   悠悠还是觉得太突然了,又问:“可是,我们都还没有经济基础,我们才几岁啊!“   左毅回:“年龄不是问题,凭我俩的本事,以后日子肯定过得很滋润。“   悠悠还是挣扎着,左毅说:“这么多人看着我,你真的想让我丢脸吗?“   左毅:“悠悠,你都没有想过要嫁给我吗?你都是我女朋友了,不嫁给我你想嫁给谁?“   悠悠笑着说:“你这么说真的有点强词夺理。我当然是有幻想过嫁给你,但是现在…我们都还没见过家长,这一切太突然了。“   左毅:“今天你只要先答应我的求婚就行了,剩下的我们一个个解决。“   左毅的眼神充满爱意,深情款款地看着悠悠:“答应我,好吗?”   此时此刻,不管这一个请求到底有多离谱、多荒谬,悠悠也都舍不得拒绝他了,她点头说:“好!”   周围立即响起了欢呼声,左毅兴奋地抱起悠悠,宣誓般地亲吻了她。   左毅拉着悠悠的手奔向马路斜对面或右边的结婚教堂,里面有几对情侣正在排队等待结婚,悠悠小声地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左毅回答:“你不是刚答应我的求婚吗?难道你这么快就想悔婚?“   悠悠惊讶地看着左毅:“可是,我只是答应嫁给你并不是立刻就结婚啊!这节奏也太快了,我脑子跟不上啊!而且,我们到了可以法定结婚的年龄了吗?“   左毅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在加州,法定的结婚年龄男女都是15岁,这些我都查过了。而且,你刚刚已经答应我要结婚了,何时结婚有什么差别呢?难道你是担心我不会给你一个梦幻的婚礼?”   悠悠被他说得脑子都打结了,急着回答:“不是,我…我要说什么都被你打乱了。”悠悠跺着脚、揪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只觉有理也说不清。   悠悠深深吸了口气,缓了一下情绪后说:“我们真的现在就要结婚了吗?“   左毅说:“悠悠,你知道我从小就想跟你在一起的。“   悠悠说:“但结婚的意义不同,不是只是想在一起而已,你真的确定了?“   左毅说:“只要你也想跟我在一起一辈子,那就没有什么不同了。“   悠悠认真地看着他一会儿,微笑着点头说:“好。我想我们俩是幸运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何要结婚,单单只因为家长们逼婚或者年龄到了,随便找个人结婚,以为人生的目的就只剩下生儿育女。至少我们俩是为了将来可以继续在一起一辈子而结婚的,我觉得很幸福。“   左毅看着她说:“我爱你,云悠悠。“   悠悠回:“我也爱你,左毅。“   在牧师的见证下,左毅和悠悠花上15分钟时间就完成了他们的婚礼。   婚后的第一晚,悠悠和左毅在饭店里玩饺子机、□□赌….两人都兴奋得睡不着觉。两个人像孩子一样,一直互喊着对方“亲爱的“”Honey“,喝着香槟酒互相亲来亲去。   玩到累了,两人才回房间休息,一倒床上便呼呼大睡。隔天沉睡着的悠悠感觉有只手在她身上游走,她感觉到身后贴着她的热度与硬挺。这些事她在女生宿舍里听的不少,她隐隐约约知道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羞红着脸,身子不敢乱动。   左毅知道她醒了,在她耳畔轻声地说:“老婆,我想要你可以吗?“   悠悠不敢回头,轻轻地点头,允许了他的放肆。   左毅含着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垂说:“我忍好久了。“   悠悠感觉自己浑身酥麻不自觉地打颤,但另一方面,悠悠却也害怕这种感觉。   左毅掀开棉被,顺手把悠悠翻转过身,往前把她压在身下,低头细细地亲吻着他的新娘,他的吻像是在探索未知的领域,慢慢地往下挪移,而手也不安分地往下探索。   悠悠突然地紧张了起来,小小声地说:“左毅,我…我不是很熟悉。”   左毅抬起头,笑着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不用担心,我挺熟悉的。“   悠悠羞得把脸钻进左毅怀里,左毅亲吻了她的头顶。   左毅放慢了速度缓缓地亲吻她,吻她的耳朵、她的发线、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并在她的唇上停留,辗转反复吮吸、轻咬她的舌头,用舌头轻咬着她的上下唇,然后他们的嘴唇紧贴、交缠在一起。   左毅跪立起身,当着她的面一件件脱去衣服,悠悠娇羞地别过脸,不敢直视,左毅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固定,深情地看着她,悠悠直觉地想躲,却躲不开他的眼神。   左毅栖身压到她身上,他绑紧的肌肉一寸寸、火热地贴紧在她身上。悠悠细微地颤抖着。   左毅慢慢地除去悠悠身上的衣服,悠悠想拉住留下她的衣服,但输给了左毅,衣服被一件件扒掉,她想找棉被躲藏却被左毅阻止,左毅笑着她的羞涩。   悠悠哀求左毅说她会冷,左毅最后才答应他们俩再躲进棉被里,左毅笑着说:“你把气氛都破坏了,我又得从头来了,你是故意的吧?”   悠悠无辜地看着他,心里纳闷着,她什么都没做啊?   左毅叹了口气说:“算了,这事急不来,我们今天有的是时间。”   他抱着悠悠盖着棉被,手轻轻地爱抚着悠悠。悠悠听懂了左毅的意思了,觉得有些歉意,她小声地说:“我可以帮你。”   左毅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问:“你要怎么帮我?“   悠悠嗫嗫地说:“我听宿舍一个新闻研究所的学姐唐可心说过,她虽然交过好几个男朋友了,但她都能保持…处子之身。“最后几个字,悠悠说得特别小声。   左毅笑着看着她说:“喔!这么神奇的事,我挺好奇的,她怎么办到的?“   悠悠在左毅耳边小声地说:“就是…就是…帮你们…舒服就好。“   左毅笑着说:“那叫前戏。老婆,现在这重责大任可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了。“   悠悠笑着捶打他说:“难道,你拐我结婚就是为了这个“   左毅握着她的手腕说:“我真想把你办了是不需要这么多花招的,我只是想尊重你的意愿,希望你能对我放心。“   悠悠娇羞地说:“我还需要一点时间,虽然也挺好奇的…也有些想要,但我放松不下来,我还是觉得好紧张,能再给我点时间吗?“   左毅说:“我怎么听着觉得你像是在抱怨我的技术不好啊?”   左毅盯着她看说:“唉!算了,不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但现在,我们从基础开始,先演练一下你从新闻系那儿学来的功夫吧。“   “讨厌!“悠悠喊着。左毅抓起悠悠的手教她如何揉搓,左毅想着该做的、该办的活也不能少,这可是关乎男人的面子问题。   左毅在悠悠耳鬓厮磨时说:“找个时间,见我妈吧,把我们的事告诉她。“   悠悠点头说:“好。“    ☆、拜会家长      左毅和悠悠约定,感恩节时一起回家吃个饭。虽然左毅跟悠悠已经私下结婚了,但他们决定先隐婚,不打算告诉任何人这项消息包括彩薇。   从浪漫的赌城跌回了现实的世界,两人才发现要面对父母或朋友们的眼光去交代自己的行为是一件难如登天的情况。所以,对于要拜会双方家长的事情,更是令两人紧张万分。   当在左毅家时,左毅的神情轻松自然,但悠悠却是担心着婆婆对她的观感。   幸好左夫人很喜欢悠悠,她摇头抱怨着左毅:“悠悠,以后你要多看着他点了,他就是孩子气重,贪玩。“   左夫人看见他们俩在一起很开心,但她担忧地问左毅:“今天你怎么想到带悠悠来见我?你们俩平常都躲在车库里我是知道的,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难道…”左夫人突然看向悠悠的肚子,把悠悠羞得脸都红了。   左毅呛了一口气地回答:“妈,就算是出了人命的事也犯不着来找你,你想到哪里去了。“   左夫人点头说:“也是,你也大了,不需要我担心这么多了。但从你9年级开始,我就老担心会有家长带着女儿来跟我讨公道,所以,一时间我也只能想到这个。“   左毅连着几口喘不过气来,他咳着说:“妈,你别在悠悠面前说这个了。”   悠悠笑着看看左毅,发现原来左毅也有脸红的时候啊!   左夫人问:“那说吧,你们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呢?”   左毅说:“带你见悠悠当然是觉得时候到了,跟您说声我俩想办婚礼了。”左毅没有说“我们要结婚了”,因为他们早已经登记结婚了。   左夫人有些惊讶:“不会太快了吗,你们俩才几岁”   左毅回:“我们俩是认真的,所以不需要再三确认感情再结婚了。”   左夫人:“我是不反对,但是还是得要征求悠悠父母的同意才行。而且,你知道,我最快要到明年才能回到国内去。“左夫人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   左毅:“妈,这些你都别担心,我自己来处理就行了,你别想太多了。”   左夫人打起精神问悠悠:“悠悠,你家里还有哪些人啊?”   悠悠回答:“爸爸跟妈妈,就我一个女儿。”   左夫人:“就你一个女儿,那要好好地跟你父母谈谈才行,他们会舍不得你的。你们毕业后要留美国还是要回国呢?”   左毅:“妈,你知道我一直想回去,想把事情调查清楚,给爸一个交代。“   左夫人:“如果可以,我还真希望你不要回去,我担心……“   左毅:“妈,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现在的局势也不比以前了,不会有事的。“   左夫人:“好吧,你们都是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吧!那你们的婚期打算订在何时呢?“   左毅:“我考虑暑假的时候,我学分大三应该全都能修完,没有意外的话,我可以提早毕业了,就跟毕业典礼一起吧。今年寒假我会先陪悠悠回去见她父母,妈别担心,我拿这边的护照进入,只待几天立刻就回来,不会有问题的。”左毅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安慰着她。   “你回去看看也好,也顺道去看看你姥姥吧!她生病了,帮我去看看她吧!”左夫人红着眼说。   左毅点头,回了声:“嗯。”左毅知道,不能回去照顾姥姥,一直是母亲心里的痛。   而到了要拜访悠悠家这边时,终于轮到左毅紧张了,悠悠笑他:“原来你也知道要紧张!”   左毅回答:“想到你都还没毕业,就把你拐跑了,确实有些紧张。”   悠悠笑着回他:“现在才知道我们的结婚是一件多么不靠谱的事情啊!“   左毅抚摸着悠悠的头发说:”对于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左毅和悠悠进到云家后,悠悠带着他到客厅坐下介绍给云夫人,云夫人就沏着茶陪他们闲聊着等悠悠的父亲回来。   不一会儿,悠悠的爸爸从玄关走了进来,悠悠及左毅站了起来,悠悠的爸爸进来见到左毅便走过来跟他握手。   悠悠站在左毅旁边介绍:“爸爸,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左毅。”   左毅喊了声:“叔叔,我是左毅,跟悠悠念圣德小学时就认识了,那时我们还一起去了瑞士念书。”   云震愣怔了一下回答:“是,我想起来了。10多年前,悠悠三年级时,有去瑞士当交换生一年半。”提到这件事,看得出他明显感到不太自在。   云震问左毅:“左毅你哪里人呢?“   左毅回答:“我和母亲现在住在美国,这次回来住在姥姥家,我姥姥是圣德的曾校长。“   云震明显地放心了不少,口气缓和了些,说道:“所以,你们俩现在正在交往?”   左毅看了眼悠悠,牵着她的手说:“我是来请求你们答应我们结婚的。”   云震和云夫人对看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还是云夫人先说的话:“悠悠已经长大了,她可以自己做决定,我们不会干涉。但,悠悠才刚念大学一年级而已,会不会太早了些,要不要等毕业后再说呢?”   左毅知道这事急不来,也不敢太放肆,便改口说:“我们是来请求你们先同意我们的交往,婚礼日期慢慢再商量,不急。”   云夫人看了左毅和悠悠一眼问:“悠悠,你怀孕了吗?”   云震在一旁脸色不太好看,悠悠急忙地回答:“妈,左毅很尊重我的,我们没有…一直没有,嗯..那个。”   左毅说:“阿姨,叔叔,你们误会了。我对悠悠是真心的,我跟她从小就认识,我们彼此都互相了解对方,所以才会思考着既然以后我们俩注定是要结婚的,不如早一些定下来,如此而已。“   “我非常尊重悠悠,我是以跟她结婚为前提的心态来交往的。我对悠悠没有非分之想,请你们放心。”   云震听懂了左毅的意思,赞赏地看着他。云夫人舍不得悠悠这么早就嫁人还是不肯松口:“这事还是早了些,要不等悠悠毕业再说吧。”   悠悠和左毅对望了一眼,先暂时中止了这话题。   稍晚,左毅回到了姥姥家,发了信息给悠悠。   悠悠苦恼着今晚的事情,跟左毅说:“如果我爸妈一直不同意怎么办?”   左毅说:“慢慢来,第一次说总会令人无法接受的。”   悠悠回:“可是我们已经结婚了,该怎么跟我爸妈解释啊?”   左毅:“我们是在美国登记结婚的,所以在中国我们算还没有结婚。这事我们慢慢来,只要我们有耐心,相信叔叔、阿姨迟早会答应的,不用担心了。”   “明天,我开车送你们进公司吧,赶紧休息一下,倒下时差,明天才能上班。“   悠悠:“嗯,晚安。“   左毅躺在床上想着,如果他猜测的没错,这几天应该就会遇到他了…..    ☆、左毅父亲之死      隔天早上,左毅接了彩薇跟悠悠就直接送她们俩到公司报到。左毅跟她们约好了,下班时发信息给他,他就会来接她们回家。   彩薇看着左毅的车缓缓离开,忍不住问了句:“他这次回来就是想当我们的司机?“   悠悠看着彩薇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实话,她跟左毅已经结婚的事情。   悠悠:“他特地来见我父母的。过几天就得回去了,他寒假也有修学分。“   彩薇:“天啊!闪瞎我了。我的老公都还没个影子,你们就急着拜见家长了。……你说他寒假也修学分,他想提前毕业?“   悠悠:“嗯,他预计这个暑假就毕业,所以他寒暑假也很忙。“   彩薇:“他还真是玩跳级玩上瘾了啊!当学生多好,干嘛急着毕业!“   悠悠:“我也不太清楚,上次去他家时,左阿姨有提到一些,他好像为了他爸爸的事情想赶快毕业回国。“   彩薇倒没什么兴致深究这件事地回了个“喔”算是答复了悠悠的问题。   她们俩没再继续这个枯燥的话题,进来大厦门口之后搭了电梯到公司去报到。   左毅离开了悠悠公司之后,直奔机场飞往北京来到前门西侧的老舍茶馆。老舍茶馆内部的装饰格调以传统的中式装饰为主,颜色较深,宫灯、红木桌椅及舞台古色古香、美轮美奂,一进门就可以看见供奉的佛像,富有浓厚的佛教色彩。   左毅直接上三楼饮茶餐厅。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坐在靠窗边的小方桌旁,左毅直接向他走去。   左毅喊着:“二叔。”   左克宸听到了左毅的声音,立马跨步向前和他拥抱:“两年多没见面,又长高了。”   左克宸:“你妈妈身体还好吗?”   左毅:“身体还行,就是精神状态还是不好,还是得持续看心理医师。”   左克宸:“嗯,好好照顾你妈妈,她也辛苦了。“   左毅:“嗯,我会的。二叔,上次你到加州时,拜托二叔你查的资料有了吗?”   左克宸:“刑事组的档案资料在这里。你先看看。你父亲出事的时候,我还在念书,什么忙也帮不上,现在再看这些资料确实疑点重重。“   左毅:“是,如果只是一般的意外,应该不会再针对我们母子,所以不可能是如媒体上宣称的这样简单而已。”   左克宸:“你看这边,里面有记录,当时和大哥有业务往来的是一家叫富国国际发展有限公司,那时这家公司正在申请投资项目的许可执照一直没有通过,和你父亲因为业务上的纠纷而闹上了法庭。“   “当时,你父亲是在驶出自家门口时,在门口的街道遭到车辆猛烈撞击,伤重不治、到院前死亡。经追查后,确定肇事车辆是台赃车。所以,那时所有有关系的人都遭到了约谈,几乎可以确定是一起谋杀案件。但在当时因为查不出任何相关证据,警方就把案件转为意外车祸致死结案。”   “出事之后,这家公司的老板也被列为嫌疑人约谈过,这里,你看,富国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总经理云震。但是找不到任何他与你父亲意外的有关的证据,所以最后也只能无罪释放。所以,我们目前的仅有的线索就是富国投资管理有限公司。”   左毅停顿了一下后,问:“关于富国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云震,你有查到他的背景资料吗?“   左克宸:“这一份资料是关于这家公司及云震的背景调查,你看看。“   左毅翻开另一份资料,上面是云震的照片。左毅惊讶地盯着照片看,云震怎么会恰巧是悠悠的爸爸!   左克宸继续地说着:“这家公司的背景也并不单纯,它的董事会成员看起来是一群很普通的大妈们,但是一查背景发现全部都只是关系人头户。“   左毅:“也就是说,董事会成员都只是人头挂名并不是背后真正的股东。“   左克宸:“对,但因为都是人头股东线索很难再往下继续追查,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查不到真正的董事成员的资料。“   左毅皱着眉说:“我认识云震,我从他这边来下手查吧!“   左克宸:“你怎么会认识他?“   左毅沉着声音说:“他是我女朋友的爸爸,我昨晚才刚到她家拜会过他。“   左克宸无语了,这世界怎么会这么小……   左毅说:“这些事还请二叔帮我保密,不要让我妈知道,她无法再承受这些。”   左克宸沉默地点了点头。    ☆、慈善捐款   下午回到上海刚出机场,左毅就接到了悠悠的来电。   悠悠说:“我们遇见了Peter,他知道你也回来了,说要请我们一起吃饭。”   左毅心里想着,他果然出现了。他冷冷地回答着:“喔!在哪里吃饭呢?”   左毅急速地开往餐厅,一入餐厅就看见他们三人。他径自走向悠悠旁,弯下腰,低头亲吻她的嘴唇。悠悠吓了一跳,他们俩从来没有在彩薇前面这么大胆地表现过,左毅他今天是怎么了?   而彩薇想当然尔是等不及发言抱怨起来:“够了,够了,你们俩,不用秀恩爱给我看了。我知道了,我会加紧努力地达成业绩目标的。”   左毅咧嘴冲着彩薇笑,眼神却是看着一旁的Peter。薄宴然神色淡定地看着左毅的举动。   左毅向Peter伸手,薄宴然也回握说:“回到国内了,叫我中文名吧!我的中文名是薄宴然。“   彩薇着急发表意见:“对对对,这够惊人的。学长是北京市长、市委书记薄旌曦的儿子,够劲爆的吧!我竟然认识官二代,我感觉现在走路都有风了。“   左毅冷笑着看他:“是厉害,果然是北京官多啊!在上海闲晃都能遇到一个打北京来的官二代。“   彩薇一听左毅这口气,立马安静了下来,回头纳闷地看着悠悠,满脸狐疑,扭结的眉宇间似乎透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到底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悠悠无奈地笑着看着左毅,跟左毅解释说:“宴然学长有个活动项目要跟我们公司合作,所以才会到我们公司开会。“   薄宴然处变不惊地说:“是一个基金会的活动,要举办慈善募款捐助偏远地区的留守儿童,帮助他们解决上学难的问题。”   “上海华纳唱片公司是业界最有声望的,和你们合作,对我们的活动也有正面的帮助。”   左毅默默地坐在悠悠的旁边听他们聊天,眼神却是直直地盯着薄宴然看。   薄宴然淡定地说着活动的想法以及赞助的厂商,一边还询问悠悠及彩薇的意见。   左毅忍不住打断道:“活动日期是什么时候?”   薄宴然回答:“活动期间涵盖整个寒假。这是一个大型的慈善活动,所以地点选在北京、上海及重庆,刚好配合上海华纳这一期艺人新推唱片的宣传推广活动。”   彩薇又忍不住说:“是啊,真是太巧了。悠悠刚好今年寒假正式发片,正好可以配合宣传呢!而且,公司已经决定因为慈善活动会推电视宣传,所以选一首活动的主题歌给悠悠唱,这肯定能成为这季最火红的歌曲。”   左毅冷冷地说:“还配合电视宣传活动?”   薄宴然:“是的,这次的慈善活动希望可以引起大家广泛关注留守儿童的问题。”   左毅不服气地想着:“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砸钱追妞的老方法!土鳖~”   薄宴然淡淡地笑着看着左毅:“左毅,听说你后天就要回加州了?你放心回去修学分吧,我会帮你照顾悠悠……和彩薇的。“   左毅听到薄宴然的话脸上青筋一直跳动着,眼睛冒着火一般地看着他。他冷静地抬起悠悠的手亲吻着她手上戴着的戒指:“那我就先谢谢你,帮我照顾我老婆了。”   薄宴然眼里闪着冷光看着他们俩的对戒不答话。   用完餐,左毅送悠悠回家,薄宴然送彩薇回家。在路上,左毅跟悠悠说,想再去拜会云震,再跟他多聊聊,多认识认识。悠悠十分赞同左毅的做法,到了家立刻邀请他进家里坐坐。左毅和悠悠进了云家门,云夫人及云震都在客厅休息。左毅走上前打招呼。   左毅:“叔叔、阿姨,我又来打扰了。”   云夫人开心地说:“进来坐吧,左毅。”   左毅选了离云震位置最近的椅子坐下,看似不经意地和云震随意聊着天。   左毅:“叔叔,您是从事哪方面的工作的?“   云震回答:“我公司主要业务是金融投资、财富管理、协助公司证券上市、代发行基金等。   “   左毅说:“目前金融市场的产业状况如何?“   云震:“08年金融海啸之后,市场到现在元气都还未恢复。你对这行有兴趣吗“   左毅回答:“是,我的主修是金融管理。我想跟学校申请企业实习替补考试学分。所以,我正在寻找实习的公司。“   云震:“喔?悠悠跟我提过你念的是史坦福的,对吗?“   左毅回答:“是,所以企业实习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有一个重量级的推荐函对我们来说比毕业证书更有用。“   云震:“如果你愿意屈就,暑假开始可以到我的公司来实习。”   左毅:“真的吗?谢谢叔叔。”   隔天,左毅便飞回了加州。这个寒假悠悠发行了第一张专辑,随着宣传活动的展开,配合慈善活动的宣传,第一张唱片便取得了不菲的成绩。这些,悠悠都很兴奋地告诉了左毅。左毅答应悠悠,等她回到加州再帮她办一个小型的庆功宴。悠悠开心地想着,她是多么地幸运,有一个这么棒的老公,有这么好的闺蜜,还有爱她的爸爸、妈妈,就好像天下所有的幸福全都归给她了,她感谢着老天对她的眷顾,这一刻的幸福让她相信她是这世界上最快乐的女孩了。    ☆、情变      自从知道关于父亲死亡的最大嫌疑人是悠悠的父亲云震之后,左毅的内心就不停地挣扎着该不该告诉悠悠这件事情。   偶尔,他也能平心气和地告诉自已,就算真的查出来凶手就是云震,他一定也能区分云震与悠悠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但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陷入了对悠悠产生出的一丝敌意的情绪之中,凡此种种梦魇般反反复复的情绪困恼、折磨着他的内心。   这半年的时光,有时左毅对悠悠呵护至极,有时却对她冷漠残忍甚至口出恶言。悠悠总想着左毅是因为急着毕业及企业实习等等的压力,才会时常出现情绪如此不稳定的现象。正因如此,悠悠更是加倍地对左毅好,完全地容忍他的暴躁。这样的悠悠让左毅更加地心疼也更痛恨自已的无理取闹,但正悠悠的容忍反而让左毅更陷入反复折磨悠悠不理智行为的恶性循环之中。   6月初,左毅学分全部选修完成,他向学校申请的企业实习报告替代论文也获得通过。他决定暑假动身回到国内潜伏在云震身边工作,查清楚当年和父亲被杀害的一切相关的事件。   这天,左毅约了悠悠一起出去吃饭,他想告诉她,他的决定。   到了周末时刻,左毅开车到南加大校门口接了悠悠,之后直接开车去他俩最喜欢的越南河粉餐厅用餐。进了餐厅之后,左毅挑了一个离窗边最近的阳光明媚的位置。他们点了两份越南河粉,在等待食物的同时左毅看着悠悠欲言又止的神态悠悠都看在了眼里,最后悠悠忍不住开口地问他:“左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左毅深吸了一口气后说:”学校批准了我的企业实习学分了,我打算到你的父亲公司去实习。”   悠悠兴奋地说:”那很好啊!你到我爸的公司上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左毅试探性地说着:”可这样我就不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了,而且周末我们也没法腻在一起了。”   悠悠安慰他说:”现在视频联系这么方便,我不会觉得孤单的,你放心吧!何况还有彩薇陪我。”   左毅听到悠悠的说法不但没有放心反而觉得生气,热恋中的女孩应该都不会表现得像悠悠一样如此大度如此善解人意。他怀疑着是不是因为薄宴然的关系?上个寒假在他先回加州后,悠悠和薄宴然到底进展到哪里了左毅用狐疑的眼神盯着悠悠看着。   悠悠恬静地看着左毅,希望他能放心地为了自已的将来的事业而努力。悠悠从小就不是个缺乏爱与安全感的女孩,她心里对于爱情的定义是并不需要以时时刻刻紧迫盯人的方式来证明自己。   但像左毅这样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男孩又怎么会懂悠悠超越年龄心智成熟的表达方式呢?   如果人世间的情爱能用数学题来说明,那爱情肯定是最复杂、无解的一道方程式。方程式的答案一面代表着两人的甜蜜,另一面却是代表着彼此残酷的伤害。    ☆、坚强的后盾      暑假,左毅陪悠悠、彩薇回到上海。悠悠和彩薇立即投身于忙碌的工作,左毅也忙着见习当云震私人助理的工作。   左毅下班后开车去接悠悠和彩薇,在车上左毅用探询的口吻问着:”今天公司开会有遇到什么人吗”   彩薇打趣地说着:”左同学,这样的问法谁都知道你想问的是谁…”   悠悠用手肘推了一下彩薇后说:”没有,我们没遇到薄宴然,他今年毕业了,应该挺忙的。”   左毅不以为意地回答:”是吗那是我错看他了,我以为他跟我一样,对于想得到手的东西或人是决不会轻易拱手让人或认输的。”   换彩薇手肘推着悠悠用眼神看着她。悠悠冷淡地说:”只有不懂得尊重女性的人才会把女性当成比赛胜利的奖品。”   左毅回看了她一眼:”生气了我只是打个比方,敬佩他是个强劲的对手。”   悠悠不想在这个议题上再跟左毅拌嘴。左毅这半年以来的心情总是起伏不定连彩薇都能感觉得到,如今再遇上总是能让他失控的薄宴然。悠悠叹了口气,为何他们俩之间的气氛会变成这样她真的不知道他们俩究竟怎么了。   上海华纳这个暑假为悠悠的规划是和观光局合作,包含宣传影片拍摄工作及配合其宣传活动。悠悠一早就和彩薇到舞蹈教室报到,今天到场的不只有华纳唱片的歌手还有其它家的艺人、演员老师。   上海华纳经理带着公司内的歌手拜会导演,介绍公司内的三位新人歌手。这次的宣传影片的配乐由华纳负责也就是由华纳的歌手主唱。现场还有其他的老师,经理带着他们去跟对方打招呼。   对方一群人在休息室里休息,进休息室前经理提醒悠悠等人,对方是北京香港新东方影视集团的,这次合作案也算是新东方提出来的,提醒他们不能得罪对方。   一进休息室,华纳的经理毕恭毕敬地跟新东方的经理握手致意,对她介绍着华纳的歌手。彩薇偷偷地走到悠悠身边小声地说:”我们应该遇到故友了,我看来者不善啊!!”   新东方一位高挑、艳丽的大卷发女孩开口说:”悠悠,好久不见了啊!”   悠悠点头回礼地说:”好久不见了,Amanda,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上海华纳的经理一看很热情地说:”这么巧,你们以前就认识,那合作起来就不会生涩了。”   Amanda说:”对啊,我们以前念过同一间小学一阵子。”   悠悠回:”我只是交换学生,所以只待一年半而已,就回国了。”   Amanda:”难怪,我后来要找你都找不到妳了,我还以为你吓得回国内躲起来了。”   悠悠看着Amanda说:”其实,我们小时候有一些误会,我一直想跟你解释清楚。”   Amanda 直视悠悠的眼睛说:”是不是误会,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第一天新东方和华纳的人是分开在不同舞蹈教室里练习。休息时,彩薇跑来跟悠悠诉说她打探到的消息。彩薇神神秘秘地说:”事情果然不单纯,这支广告片是一个北京的事业单位发包的宣传影片,原本是公平竞标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直接指定由北京新东方拍摄。更怪的是北京新东方也指定由上海华纳为合作单位、指定配乐。”   彩薇继续轻声的说着她的臆想:“我怎么看都觉得里面不单纯,这会不会是场鸿门宴啊!”   悠悠沉默了一下说:”我们都不是小孩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顺其自然吧!”   悠悠沉默了一秒后不解地说:”不过,我到现在都搞不懂,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啊”   彩薇张大嘴看着悠悠:”……我服了你了。你不只是少一根筋吧!小时候被人推下海、被人追着打,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悠悠张着无辜的大眼睛说:”她又没跟我说过原因,我怎么会知道啊!”   彩薇觉得悠悠这样说听着也挺有道理的,抿着嘴笑着看着她:”也是喔,宣战前都需要告知对手原因,她也没详细跟我们解释过,确实都只是我们瞎猜而已!但是,只有电视跟小说里面的女主角才有资格装可怜。我们还是得实际一点摸清楚她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比较靠谱。”   悠悠:”这事先不要跟左毅说吧!他最近脾气怪怪的。”   彩薇摇头地说:”他应该有怪一阵子了吧!男人大姨妈来的时候更加不可理喻。”   这次的宣传片主要背景是要介绍的各个风景区的景点,随着背景及音乐的投放,演员们分别以不同的舞蹈及演出方式来呈现出各个景点的特色。   第二天的排演活动开始集中训练,随着音乐编排队形。在练习的过程中一切都非常地顺利,让悠悠开始觉得是她跟彩薇杞人忧天了,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Amanda应该不是特别来找她寻仇的,还是别太把自已当根葱了,悠悠心里笑着调侃自已。   接下来的三天是进录影场地拍摄,早上的时候确实像练习时一样地顺利,但是下午开始,不是有人撞到悠悠,就是有人从背后推她,用脚绊倒她。悠悠被导演喊停了好几次,多到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回家的路上,彩薇气愤地说:”我都看见了,是Amanda公司的人故意推你的。可是导演都不说她们,太过分了。”   悠悠:”那导演也是新东方的人。”   彩薇:”那我们就只能等着挨打的份吗太气人了!”   悠悠:”明天我会小心的,不会让她们像今天这么容易得逞。”   彩薇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说:”那个…左毅要出差几天啊”   悠悠回:”一个礼拜吧!!”   彩薇点头说道:”还好他不在,否则更添乱了。”   隔天,走进休息室等待化妆时,新东方的艺人故意擦撞悠悠,悠悠停下脚步告诉对方:”如果因为你的故意擦撞导致我受伤,我可以告你故意伤人。惹上了这样的官司会影响你的名声,除非你希望被冠上欺负其他艺人这样的名声如影随形跟着你一辈子。”   对方是一名新人演员非常年轻叫陈菲,她回头看了一眼Amanda,Amanda恶狠狠地回看陈菲一眼,陈菲立马心虚她回答:”我哪有欺负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你了”   悠悠回答她:”有没有故意撞我你心里清楚,等下开拍,还有摄影机会帮我作证,我只是先劝劝你…跟你的同伴,不要因小失大了,这一行的丑闻可是会跟着你一辈子的。”   接下来的工作,果然顺利了很多。虽然也拍到了十点多才收工但是至少没有人故意找悠悠麻烦了。   收班时,有人吩咐悠悠跟彩薇到车道等,有人来接她们了。因为不是公司的保姆车所以悠悠有一些迟疑,彩薇看到车说:”放心,我知道是谁了,上车吧!”   一坐到车里面,悠悠就看见了薄宴然,她惊讶地问:”你怎么会来接我们”   薄宴然笑着回答:”彩薇昨天晚上在微信上发信息给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我就来了,看到我来不开心吗”   悠悠赶紧地回答:”当然开心,只是你应该很忙吧还特地从北京赶过来。”   薄宴然说:”我下班才过来的,你不问我来干吗”   悠悠:”既然是彩薇找你,那当然是因为Amanda的事,其实今天根本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多虑了。”   彩薇说:”Amanda那个有公主病的人怎么可能你吓一吓她就放过你,是学长打电话请她公司的领导跟她警告了。”   薄宴然用充满歉意的眼神看着悠悠说:”昨晚彩薇跟我说了这件事,这事算是因为我而起的,新东方影视是 Amanda 父亲的公司,她父亲跟我父亲私交甚笃,我跟她算是从小就认识了。所以她是因为我才会迁怒到你身上,对于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   “我昨天直接打电话给她的父亲,告诉他事情的原委了,所以他今天一早就下了命令给新东方的员工了,不可以再护着Amanda背地里对华纳的人搞鬼了。应该也有直接跟 Amanda 说了,否则她的脾气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收手的。”   悠悠想了下回:”原来如此,难怪我今天跟陈菲吵架时,她才会没有太反驳我。我还挺纳闷,她们应该等着跟我翻脸等很久了,怎么会一下子就示弱了,都没人出来帮陈菲说话。”   薄宴然好笑地着看悠悠:”你跟人吵架了悠悠果然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彩薇说:”你以为悠悠这么好欺负的啊你到底把她想得多弱不禁风啊!”   薄宴然大笑赔不是:”得罪两位女侠了!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彩薇摸摸鼻子说道:”只是女侠也收拾不了这帮女妖怪,遇到这些有背景当靠山的,我们都只能不战而败、铩羽而归了。”   薄宴然沉默了一会儿后说:”这是全世界都相同的生存法则,并不是只有在国内才这样。我们都是从小送出国念书、喝过洋墨水的。动物世界有它们的食物链,我们人类社会也有自已的阶级制度,与其抱怨,不如想办法让自已更加强大,适应生存。”   悠悠说:”宴然学长说得对!每一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特色,到了当地都必须学习尊重当地的文化特色。回到国内虽然会感觉官僚体系的运作特别明显,但国外的大财团影响政府决策的例子也比比皆是。而在美国,种族关系更是紧张而棘手,华人也是只能靠自己团结才能抗衡其他种族的霸凌。”   薄宴然:”所以说啊,全世界有哪个地方不是讲人际关系的啊对吧!让自已的人际关系强大就是对付另一个群体的方法。”   彩薇说:”对!所以宴然学长是我们强而有力的好伙伴!”   薄宴然回:”那是必须地,我会当你们坚强后盾的。现在,盟友们,我们上那吃宵夜”    ☆、岌岌可危的关系      这个暑假,左毅陪云震的时间比悠悠还多得多。悠悠开着玩笑地跟云震说:”爸爸,你把我男朋友抢走了。”   左毅确实很忙,跟在云震的身边虽然知道了公司状况、营运情况等细节,也查到了父亲出事那年向商务部申请的执照项目。他分析着父亲意外发生之后的时间点上的事件,公司核准下来的执照是关于一项允许对境外公司投资与融资项目的经营许可证。这个执照在申请上来说本来就是困难度极高的案件,也因此他在思绪上陷入了瓶颈,他端详不出云震与他父亲的意外两件事的关联性!   左毅约了与二叔左克宸见面,左毅告知了他所查到的资料。左克宸说:”从许可证的申请步骤上来说,我们确实看不出任何疑点,但后续相关的营业活动、交易账目、交易对象可以再细查。”左毅点头表示会继续追查下去。   左克宸说:”左毅,你有想过,如果真的是你女朋的父亲谋杀了你父亲…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左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答道:”我还没想到这个…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谁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   “二叔,其实我和悠悠在赌城已经登记结婚了,只是我们并没有向中国大使馆申请认证,所以在国内还没有法律上的效力。”   “我真的不希望最终查到的结果是云震。我真心希望有一天可以跟她在国内举办婚礼。”   左克宸只能拍拍左毅的肩膀表示支持,对于一个才20岁的年轻人来说,左毅的表现已经超乎了左克宸的期许,相信左毅的父亲左克晋一定会以左毅为荣的,不管左毅最后的决定是什么,左克晋一定会希望左毅能放下仇恨,过着平安、幸福的生活。   这个暑假过得非常地快,转眼间悠悠和彩薇就到了回学校的时刻。左毅知道自已因为父亲的事情情绪被干扰着,喜怒哀乐变得不可捉摸,所以他也选择尽量地避开悠悠,同样地他也能感觉得到,悠悠虽然嘴上没说,但她心里其实是明白他的躲避,所以和他应对的态度也变得更加地小心翼翼。   搭机回加州那天,左毅还是跟公司请了假送他们俩到机场。一路上左毅跟悠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彩薇看他们俩沉默也不敢多出声。在关口前离别时,悠悠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左毅说:”你不要太劳累了,多多照顾自已的身体。”   左毅看着她的眼睛说:”原谅我这一年来的无理取闹,好吗”   悠悠说:”我知道你有心事只是我无法替你分担,但我相信你自已会处理好你的私事的。我会等你的!”   左毅:”有些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我们分开的日子,记得要想我。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的支持。”   悠悠:”嗯,我会的。”   悠悠和彩薇同左毅挥手之后走入通道,左毅目送着她们俩离开,看着她们的背影渐渐远离,左毅突然领悟到悠悠一定会再回到上海但却不一定会再回到他的身边了。这一个突然的认知令他感觉到现实的残酷与造化弄人。   飞机上,彩薇一直偷看着悠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悠悠忍不住笑着对她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怕你憋坏了。”   彩薇说:”是你让我说的喔!!你跟左毅是不是分手了啊”   悠悠说:”看起来像分手了吗”   彩薇点头。悠悠叹了一口气说:”还没,现在对我们俩来说分手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悠悠在心里想着,我们还得先办离婚才行。   “我终于可以体会为何大家总是说,感情是一件非常脆弱的东西,如果不好好维持,说散就能散了,再强而有力的约束都没法挽救。”   彩薇:”你…后悔跟左毅在一起”   悠悠回答:”我跟他的感情,我永远都不会后悔。只是有些事情确实太欠缺思考了,唉!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下次我不会再被浪漫冲昏(婚)头了。”悠悠摇头叹了一口气在心里默想着,“难道我还希望有下次的婚姻吗”    ☆、间谍左毅      作为云震的私人助理,左毅能自由进出总经理办公室以及调阅各科室档案。左毅的权限可以查阅资金的交易日期与金额,但对更为机密的档案却是需要总经理的权限才能开启档案资料。   左毅想着,他现在的目标是追查富国投资管理有限公司细目的资金流向,包括境外投资的项目内容、资金往来等的明细资料,所以得想个办法拿到云震的权限。   而这些资料事关着执照的申请是否合法,左毅相信查到富国对于申请执照的动机,对于父亲的意外死亡一定也能有突破性的进展。正当他思考着如何才能进入云震电脑的内部机密文件档案时,左克宸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旁边坐下。   左克宸问:”这次有查到什么吗”   左毅:”我拿到股东名册了,他们的详细资料都在这上面,二叔,你看看。”   左克宸:”有了这份数据,我们就可以查他们的亲属关系了,大部分的人头户和隐藏户都具有亲属或者其它的间接依存关系。这个交给我吧,我来追查。”   “你在烦恼什么吗不妨说来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左克宸担忧地看了一眼左毅。   左毅:"既然我们觉得问题应该在申请执照上,我们就必须查出它的操作明细及资金流向。"   左克宸点头认同:"所以……”   左毅:"我目前的权限进不去公司机密档案,所以我查不到封锁的内部数据。只有总经理才有权限进入。"   左克宸:"你想偷云震的密码?"   左毅:"嗯,目前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左克宸:"这事你得谨慎些,不要被抓到了。”   左毅:"嗯,我知道。目前还不到摊牌的时刻,我得继续留在云震身边,所以我会小心的。"   隔天,左毅趁着中午午休时间到云震的办公室,跟门口的秘书说了一声要拿下午的开会报告之后就进入了办公室,左毅绕到办公桌后面用身体遮挡了办公室上方的监视器,当他伸出手拿柜子上文件时把另一本装好无线针孔摄像机的报告放入到柜子上,针孔摄像机的镜头正对着云震的办公桌的全景照。   一个礼拜之后,左毅约了左克宸见面。左毅是来报告他所追查到的资料。   左毅:"这些海外投资与融资果然都是障眼法。"   左克宸:"是洗钱吗?"   左毅点头把打印出来的文件交给左克宸:"机率非常高,这些文件上有着相同而重复的交易内容与金额、账号。交叉比对之后就能锁定几个终端银行、受益人名与地点。"   左克宸看着资料皱着眉道:"它每笔的交易金额都非常庞大,而且账户选择的地点都是限制追查的国家,应该不会只是单纯的搬运、窝藏资金到海外这么简单而已。"   左毅:"二叔,你觉得是非法买卖?"   左克宸:"非常有可能!这涉及到了国家安全问题,我现在可以向上级呈报展开立案调查了…但是,左毅,关于这个案件要不要通报国安局,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你。"   左毅:"不要说是为了我父亲,既然事情牵涉到国家安全,我当然支持二叔的做法。"   左克宸:"我还是要提醒你,云震可是你的老丈人。"   左毅:"我知道,我希望他良心還沒有被泯滅,能够配合国安局做调查。而且,如果他是冤枉的,那么自然国安局也能還他清白。"   左克宸拍拍左毅的肩膀,讚許地對他說:"你的父親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   在地球两端的距离是10430的公里,诉说的是不同星辰的时光。上海浪漫的夜晚是加州灿烂的白晝。白天不懂夜的黑,就如同悠悠不懂左毅的心思一般。   宿舍里的三個女孩正坐在客廳看電視,彩薇見悠悠心不在焉的,担忧地問了她一聲:"悠悠,你怎麼了?"   悠悠抬起頭看了彩薇一眼說:"左毅已經两個多月沒有聯繫我了。"   彩薇:"那你有留訊息給他嗎?"   悠悠點頭:"他回我的讯息总是非常简短。我們不算是真的有交談。我常常對著他的對話框頭像發呆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只好作罷。"   彩薇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悠悠,好像不管怎麼說都會傷害到悠悠,她實在說不出口。   在一旁心直口快念新聞研究所的學姐唐可心倒是忍不住開口了:"這很明顯,他想跟你分手了啊!乾脆點吧,悠悠!快刀斬亂麻,第一次會心疼,多分手幾次你就會習慣了,分手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最讨厌看人分个手哭哭啼啼的,搞得像家里死了人似的。没听过,下个男人会更好吗?"   悠悠回答她:"我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只是…我总觉得左毅有事情瞒着我,感觉不太对,但他不願意跟我說,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   唐可心说:"感情没了是不需要找理由的,通常都得不到诚实的回答的。你只要学着接受这个事实,然后华丽地转身跟他说掰掰,继续寻找下一个更优秀的人就行了。"   彩薇轻声地叫着:"表姊,别说了。给悠悠一点时间缓冲、思考下。"   唐可心转头对彩薇说:"应彩薇,我给你介绍的那个什么电子工程学系的,你到底还有没有跟对方出去?"   彩薇哭喊着说:"表姊,你就饶了我吧!他不是我的菜啊!我还是相信我的真命天子一定会以最特别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的。"   唐可心抱怨着说:"我都帮你介绍几个了,你还在拿真命天子当借口!!麻烦你叫你妈、我的小阿姨饶了我吧!我这年纪轻轻就得当媒人了,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彩薇合掌求饶:"表姊,你就再帮我一次忽悠我妈一下吧!"   唐可心:"行是行!但这个大恩情,你以后记得还我啊!"   彩薇:"没问题,表姊的大恩大德,彩薇我没齿难忘。"   彩薇见悠悠还是依旧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决定转移话题:"对了,悠悠,你有听过国内广电总局的规定吗?"   悠悠回:”什么规定”   彩薇:”你还记得吗,我在帮你写网络小说。后来有网友跟我说,广电有规定,早恋可以谈但只准失败。”   悠悠:”喔”她不明白彩薇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   彩薇:”你听我分析啊!如果连载小说中你和左毅最后不能在一起,这只是我们配合广电的规定罢了,但如果你跟左毅的爱情故事最后圆满在一起,像公主和王子一般快乐地生活在一起,那也只是符合广大群众的需求罢了……所以最后不管结果如何,你记得我都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永远都支持你的。”   悠悠含着眼泪拥抱彩薇说:”我今年的第一颗眼泪都被你给逼出来了,谢谢你,彩薇。”    ☆、身份暴露   左毅跟在云震身边常常得跟着出席一些商业聚会,他记录下了每个和公司有交易往来客户的背景资料并把它们交给左克宸调查。对于杀害父亲的凶手迄今还是毫无头绪,他懊恼着想着有些聚会特助的身份是不能参加的,所以他只能选择跟踪云震暗地里调查。   左毅跟着云震来了一个私人会所,会所是属于会员制度。左毅被挡在门外无法进入。一直等到云震出来后,他拍了几个前后时间出来的人交给了左克宸调查。   左克宸回复他,这些人里面有中石油的副总及国资委与中央委员等几位官员。左克宸提醒他:“左毅,这件事已经交给中纪委来调查了,所以你这边先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了。”   但是左毅听不进去,他没有听从左克宸的建议。他跑到会所想办理会员,在接待柜台处递了张云震私人助理的名片,说是总经理派他来办理会员的。   会所的服务员解释说办理会员需要审查资格,请他等候审查。左毅只好留下名片后离开,在回去的路程上,他担忧地想着该怎么跟云震解释这件事情。   隔天一进公司,左毅就接到秘书打来的电话告知云震找他。左毅走进云震办公室,云震看着左毅没有说话,左毅直接开口先说:”我昨天到一间私人会所申请会员资格,因为前几天跟同学聚会时听他们提起过那间会所非常有名,所以想试试能不能申请进去。昨儿个我留了公司的名片,不知道有没有造成董事长您的麻烦,真是抱歉,我应该先知会您一声的。”   云震说:”那间会所是用推荐进入的,不是个人申请就能进去的。”   左毅说:”那总经理,您能帮我做推荐吗同学们非常希望下次聚会可以在会所里,我已经跟大家打了包票了。”   云震从椅子上站起来,示意左毅坐下,然后走到门口关上门,转回身后看着左毅说:”左毅,其实你来我家跟我提要跟我女儿结婚的隔天,我就派人去调查你了。你的家庭背景并不难查到,因为你并没有改名换姓,而且你也跟我说过圣德的曾校是你姥姥。“   ”左毅我已经观察了你一段时间了,我知道你为人正直且实在,并不是个浮夸的人。你是不会为了夸海口这种事情去申请进入私人会所的。所以,告诉我,左毅,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到底在调查什么也许当面问我,我就能直接回答你。”   左毅看着云震心想事情是瞒不下去了,不如就直接说了吧:”云叔叔,我相信你应该已经知道我父亲是谁了!”   云震点头:”对于你父亲发生的事情,我很遗憾!但我和你父亲发生的意外一点关系也没有,相信你也看过警方的报告了,这是实情!我也希望你别再继续追查下去了,有些人我们俩都惹不起。”   左毅:”所以,我在调查公司资料的事,云叔叔你都知道“   云震点头:”是,否则你拿不到这些资料的。你知道已经把资料都交给国安局了,为了你的安全,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管这些事情了。”   左毅说:”云叔叔,那你应该也知道境外投资、融资这项业务是有问题的对吧”   云震点头:”他们当初找上我的公司,是因为那时我的公司资本、规模都还很小所以容易控制。对方用人头账户买下了我公司60%的股权,所以公司业务的决定权实际上早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后来我发现,他们其实只是想利用我的公司申请境外业务项目。但是在业务权限的申请上却遇到了麻烦,这件事本来也算是很稀松平常,这项权限本来就不容易通过,但是后来…警察来找我侦查你父亲的命案时,我才发现,事情也许不是只是我公司经营权被夺了这么简单的事情。“   “其实,当公司股权被大量私下收购时,我就打算做防护机制想私下回购或再稀释股权的方式来避免失去公司的主导权。但紧接着我的太太立刻就发生了意外车祸,对方还寄给我警告函…那时我非常担心悠悠,所以才会选择把她送到瑞士念书。所以,左毅,为了悠悠和你自己的安全,你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吧!”   左毅很震惊他所听到的消息,他依稀对这件事还有印象。7岁那年的秋天,他跟姥姥送悠悠到医院的情况,就是那个时候,左毅知道悠悠要去瑞士念书,所以他也答应了姥姥,他也要跟悠悠一起去的。   云震:”公司的业务虽然都是通过我这边经手处理,但实际上的业务内容,我也都不清楚。”   “我知道你已经把资料都送给国安局了,这些事我也会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但最后也都只会不了了之的。左毅,这案子最终都会被压下来的,国安局追查不到幕后的主使人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左毅说:”我不相信查不出凶手是谁,我现在可以肯定,我父亲的死一定跟这背后的集团有关系。”   云震叹了口气:”这口袋太深了,左毅,国安局的调查人员已经来找过我了。我可能没有多少自由的日子了,我真的希望你可以答应帮我,好好照顾悠悠,保护她们母女的安全。”   左毅说:“云叔叔,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云震摇头:”我心里对你的父亲也有同样的愧疚,我等这天已经等很多年了,终于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了。悠悠已经长大了,我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   左毅说:”云叔叔,你再帮我一次吧!如果不把他们都抓出来,悠悠永远都不可能有安稳的日子的。”   云震说:”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啊。左毅!我只是一个可用的棋子罢了,出了事,他们就会弃守,就会放过悠悠的。”   左毅说:”那如果真查出有什么问题,所有的黑锅就是你来背了!”   云震说:”这是目前最安全的办法了,左毅!”   左毅说:”我和悠悠在美国已经登记结婚了,我希望您可以相信我,我一定会保护好悠悠的。但我不能不追查我父亲的死因,现在更不可能在知道前因后果之后不管你的冤情。如果你肯帮我,我会更安全,如果您不肯帮我,我还是会用我自已的方法追查下去…”   云震叹了口气说:”好吧!你说服我了…但是我要怎么帮你”   *********   寒假时,悠悠和彩薇回到了上海,是左毅到接机场接她们。路上左毅从后照镜偷看了悠悠好几眼,连彩薇都发现了。她调侃左毅是不是太久没见悠悠,想她了,干嘛一直偷看她。悠悠知道了左毅肯定是有事跟她说,便说:”左毅,我们先送彩薇回去吧!你有事要跟我说,对吧!”   他们目送了彩薇进家门之后,左毅开车到河堤边的停车场停下和悠悠一同欣赏上海外滩迷人的景色。   上海的傍晚,天空灰蒙蒙的,一座座高楼上的灯已经陆陆续续亮了起来,过没多久,一轮明月悄悄地爬上高空之中,群星璀璨闪耀,眼中所盼的东方明珠塔犹如一颗巨大的彩色钻石,闪耀着五彩缤纷的光芒。   悠悠首先打破了沉默:”妈妈只跟我提了一些爸爸的事,我想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过年时能回来跟我们团聚吗”   左毅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悠悠…”   悠悠不解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爸爸一直出差不在家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左毅:”悠悠,公司的业务出现了一些状况,所以有关单位来做调查,叔叔只是配合调查而已,叔叔很安全的。”   悠悠:”配合调查那他何时才能回来”   左毅:”这……都还不知道!”   悠悠:”找律师了吗可以这样拘留不放人吗”   左毅回:”那不是刑事单位,是…国安单位,所以找律师没用。”   悠悠:”那我能见爸爸吗”   左毅:”对方说,侦讯完会通知我们。要我们配合国家安全政策,不要破坏侦查行动。”   悠悠还是担心地问:”爸爸不会有事吧”   这次换左毅沉默回答不出来了。   寒假,悠悠跟公司请了假,在家里陪着妈妈。左毅偶尔来看看她们,彩薇也会陪着她们出去散步、聊天。   过完年后,云震回到家里,告诉悠悠:“不用担心我,只是公司上的业务问题,只要配合调查就行,不会有事的。“悠悠看着爸爸神情轻松状,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寒假结束时,她便和彩薇飞回了加州继续学业。    ☆、云震与左毅的合作      云震回到公司之后积极地安排左毅的工作,左毅正式成为编制内员工,级别为副总经理。云震正式带着他去认识公司的客户,介绍他给大家认识。   对左毅来说,他真正等待的机会是去会见招待所里的神秘人物。云震告诉他,不能心急,他们的固定的聚会时间商讨公司业务方针,所以不能操之过急,自乱阵脚。   招待所内的聚会,云震的工作反而比较像是来做业务报告的职业经理人。左毅发现,在场的几位因为身居政府单位要职所以明面上不能参与公司投资业务,只能以人头股东的方式入股参与,而现在在场的这些人,正是左毅一直积极要寻找的背后真正的股东。   像这样的聚会,因为股东身份的特殊性是不允许其他人参与的。云震已经事先知会过股东们会带他的女婿,也就是公司的新任副总左毅来参加聚会。   事后,云震告诉左毅:”我们的身份也只能见到这两位股东,但我觉得后面应该还有更大的靠山而不是只有抬面上这两位。公司的境外业务内容,有时都是直接配合这两位的交办事项办理,至于其它细节我也不清楚。“   云震在富国投资有限公司的股份只占了百分之三十五,其余百分之六十都集中在这两位手上,剩下的是资本市场上的小额股东。招待所内的聚会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股东会议,所以他也只有听命行事的份。   另一方面,云震也提供了除了这两位股东之外的一些联系人给左克宸交给国安局调查。   左克宸约了左毅与云震。在餐厅里,左克宸告知了他们所查到的资料。境外资金的流向确实不是单纯的金融投资放贷这么简单,国安局追踪很久的海外异议人士是这些资金的最终受益人,这些海外异议人士包括了煽动香港的□□抗争、新疆的□□等事件相关的海外叛乱分子,有了左毅和云震的帮助,对于这次的调查国安局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   左毅和云震也非常地惊讶他们所听到的讯息。左毅说:“没想到公司这项单纯的业务会牵扯到海外集团的恐怖组织。“   左克宸说:“但是国安部这边的进展陷入了胶着,目前只知道由这些人出面联系的管道,但到底背后是谁在操纵这一切目前都还无法得知。”   “国安局目前已经对他们进行了监听动作,但对方非常谨慎、小心,可见他们对于调查单位及监视方式了如指掌,极有可能是情报单位内部人员,所以左毅与云先生,你们两位也务必要多加小心。”   左毅也很惊讶地问:”国安局有多少人知道我们俩协助调查我们有危险吗“   左克宸说:”目前都尚未提及你们两个的身份,也未正式把你们两位编列协助人员,我向上级呈报时都说是我的卧底提供的讯息。根据卧底保护政策,只有我知道你们俩的身份,我并不需要跟任何人报告。”   “但对方是国内的叛乱分子,这是属于叛国罪,如果让对方知道你们的存在,肯定会危及你们的安全。”   云震担忧地看着左毅,这个和他的女儿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年青人。   *****   在另一方面的悠悠发现左毅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他会找时间跟她视讯聊天,跟她说最近公司发生的一些有趣的小事情,也会问她学校发生的事情。   期末,左毅回到了加州参加毕业典礼。左毅承诺她,等她毕业,他们俩回到国内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他一定会让她幸福的。虽然悠悠的内心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地坚定不移,甚至开始怀疑与左毅的感情到底是对还是错的,但她明白她喜欢左毅的心却不是用理智就可以说服、掌控,甚至弃他而去的。她是如此地喜欢、全心全意地爱着左毅,但也正是这份爱让她变得软弱、患得患失。   暑假回去,有北京的影视公司找悠悠合作,悠悠的条件是她有私人的助理彩薇可以跟随她一起工作。对方公司同意了,上海华纳和悠悠的合同并不是全约制,也只单方面的唱片方面,所以华纳方面也乐见其成。   这个暑假,悠悠和彩薇都待在北京怀柔拍戏,剧组提供了住宿。悠悠是第一次拍戏,虽然戏份不多,但对她来说还是很吃重的工作,毕竟其他老师都是本科出身的。所以工作之余,悠悠也请了私人老师教授肢体语言、表演基础等课程。   悠悠这次回来也发现了爸爸跟左毅的不同,左毅已经是爸爸公司的副总经理,而且他们俩常常一起出门应酬及商讨事情,这一切都让悠悠对于他们俩的变化觉得很不可思议。   暑假结束回到学校之后,一开始时左毅还有和悠悠联系,之后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悠悠早已习惯了他的变化无常,所以也不觉得纳闷奇怪。   让悠悠觉得不对劲的反而是妈妈,妈妈似乎有什么事不敢跟她说说明。她可以感觉到妈妈的欲言又止,但妈妈却只是安慰她好好念书,好好地完成学业,其它的却不肯多说。   一直到寒假回到家里,悠悠终于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爸爸因为违反交易法、逃汇、洗钱等罪被判入刑。她和妈妈到狱所探视爸爸时,云震告知悠悠不用担心他,他做错了事本来就该接受惩罚,云震让悠悠好好念书并完成学业。   回到家里,悠悠不理解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云夫人告诉悠悠,云震不想让她知道所以不让说。云夫人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左毅的举发。左毅收集了公司的罪证之后向检察官举发了云震。悠悠震惊地不知道该如何跟妈妈说抱歉,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妈妈,她一脑子只想赶快找到左毅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是”他”举发爸爸的   回到房间的悠悠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左毅,可是左毅的电话号码却停用了。悠悠试着寻找各种通讯方式想联络上左毅却都没有办法。   悠悠懊恼地想着,左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悠悠真的不懂,这半年到底爸爸和左毅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她一回家却什么都变了?   悠悠打开她书桌的抽屉,里面有一封信,是爸爸留给她的。悠悠打开密封过的信封,爸爸的叮咛从信封里跳跃而出。里面是爸爸的字迹,云震希望她好好完成学业,而且不要再联系左毅,并且好好地照顾妈妈。   这些事情,刚刚见到爸爸时,爸爸都已经提过了。爸爸为何还需要再留信在她的抽屉里   悠悠看着另一张折叠着的纸张,她打开来看里面的内容,是一张离婚协议书,而下面署名的正是左毅的英文全名。    ☆、两年之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时光匆匆,2年之后,悠悠从南加大毕业回到了上海。这两年期间,悠悠从歌坛转战到了戏剧圈,每次回去都能接到戏剧工作的演出,虽然演出的戏份都不重,但对悠悠来说却是实习的好机会。透过这两年来的接触,悠悠对于戏剧演出已经有了浓厚的兴趣,加上她主修电影艺术学士学位,悠悠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戏剧表演。   彩薇设立了悠悠的个人工作室,正式成为悠悠的经纪人并代表她跟北京亚洲影视签约合作。彩薇形容她们俩现在是”赔钱二人组”收入比花费还少的装腔作势好搭档。   9月份悠悠进组拍摄,这次作业有3组人员同时开拍,所以演员的工作分配全靠演员副导演统筹安排、场记编排拍摄场次,预计3个月内结束拍摄,后制1个月,半年后上映。   悠悠是第一次参与电视剧演出,制作团队都是一线人选,第一女主角顾盼、男主陈晓都是当红不让的上上人选,戏名《我的小确幸》这是一部描述女性奔波穿梭于职场和爱情间的情感喜剧。悠悠的戏份不多,但悠悠并不介意,她观察着剧组人员的工作配置以及其他演员老师的肢体表演,她很高兴可以从中观察并印证课本上的知识。   她也从细节处发现,剧组虽然有资金赞助,但对于目前国内市场状况来说,市面上的作品太多,能保证收回成本的却是不多,所以投资方都非常地谨慎,因此剧组在成本的控制上也异常严格。   悠悠虽不是主要角色,但依照规定必须跟组拍摄。一天剧组提早收工,导演要求所有跟组演员都必须一起到饭店用餐,彩薇打听到是来了几个新的投资老板,所以要求大家一起参与饭局。   主要的随剧演员、老师加上工作人员等坐满了整个饭店大厅,十几个大圆桌上菜色丰富,彩薇高兴地坐在悠悠旁边说:”我也一起来蹭饭吃,顺便见见大人物。”彩薇带着捉狭的表情兴致勃勃地看着会场,新的投资方也是北京的一间大影视公司,之前对方也抢着拿下这部戏的版权没想到被北京亚洲影视先夺走了,所以今天这可能是场鸿门宴。   宴席到一半,见到每一桌的人纷纷起立到邻桌相互敬酒,彩薇小声地跟悠悠说:”发扬我国国粹的时间到了。”她偷偷地从包里拿出一瓶像酒一般颜色的饮料倒入悠悠的酒杯里,对着悠悠猛眨眼。悠悠小酌了一口后对彩薇感激地笑着。   悠悠起身混在同桌的一群人里面随着大家一桌一桌地敬酒。一群人走到主桌时悠悠突然眼角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左毅,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悠悠思绪千回百转,曾经一个她以为再也联系不上的人就这样地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眼眶湿热,强作正定,偷偷地看着左毅,他看起来跟两年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他是充满阳光的运动男孩,有着帅气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棕褐色的小麦肌肤,而现在的他虽然穿着笔挺的西装但依旧遮掩不了他高大健美的身材,虽然只是坐在椅子上,也能感受他全身所散发出来的强大的力量。两年的隐忍,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她根本没有办法把他忘记,抛之脑后。   悠悠的心强烈地跳动着,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狼狈样,她慢慢地往身后退了出去,突然有一只手抓住悠悠跟大家介绍,突然冒出的执行导演跟宾客们说:”这位是我们这剧的女二,她是前年网络票选“最爱歌手”比赛得票最高的云悠悠。悠悠,来、来,来见见香港新东方影视集团的程总,他刚刚还跟我提起你!”   悠悠心里苦笑地想着,我啥时变成女二了,我自已都不知道。悠悠想着,既然被人逮着跑不掉了,她只好厚着脸皮面对左毅了,但她实在无法转头直视左毅,所以她故意侧身当作没看见他。   悠悠伸出手和程总握手:”程总,您好。之前和您的公司合作过,都还没当面谢过您的照顾。悠悠这里先敬您一杯,谢谢您上次的关照。”   程总是一位满头白发、眼神锐利的老者,他淡淡地说着:”你就是云悠悠,我女儿跟我提起过你。她跟你小学时就认识,既然是我女儿的同学,我也就是你的叔叔,叫我程叔叔就行。”   悠悠知道他说的人是Amanda,她戒备地叫着:”程叔”。   坐在程总旁的是新东方的几位资深经纪人,一位穿着极为鲜红色西装、满头金发蛇精男模样的经纪人站起来说:”既然是蔓蔓的同学,那我们应该敬你一杯酒才是。”说着就把酒往悠悠的杯子里倒进去,悠悠知道这下避不掉了,她心想着就算她醉了彩薇也会保护她,也就只好放心大胆喝了。   但似乎这些人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她不该是这场宴席的主角,为何大家会轮流地跟她敬酒悠悠不太明白这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   左毅坐在一旁淡漠地看着她,看着那些存心要灌醉她的人一杯接着一杯地要她喝着酒。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毫无城府,被人设计陷害了却还不自知。他看着她不知所措地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不知道如何推辞,看着她被怂恿着喝下那一杯接着一杯的金黄水酒,却没有人愿意挺身而出帮她挡酒。   悠悠知道她要醉了,她已经开始头昏了,脑筋也开始无法仔细思考。有人的手开始搭在她的肩上,有人的呼吸围着她好近一直吹在她耳旁,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想要离开但双脚已经不听使唤。   突然之间,她被人从人群里拉出拥在怀里。她听到熟悉的声音说:”程叔,她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   程灏看了薄宴然一眼说:”你不是说今天有事不出席宴会吗怎么突然来了”   执行导演立刻迎了上来打躬作揖地喊:”薄总。”   悠悠在薄宴然的怀里抬起头望着他,眼神没有焦距。这一切左毅坐在一旁都看在了眼里,他紧握双拳,斜着嘴角冷笑着。   薄宴然继续跟程灏说着:”我刚好路过附近就顺道过来打个招呼,这一杯我替悠悠喝了,代她跟您赔罪,让您喝得不尽兴。”薄宴然一口喝干了悠悠酒杯里的酒。   他倒了第二杯,继续说:”这一杯,我代悠悠喝敬各位经纪人大哥大姐、导演、各位老师、前辈们。”   他又倒了一杯,说:”第三杯,我代她跟大家道歉她喝醉了,必须先行离开。”薄宴然喝完酒杯的酒,用力地把酒杯往桌上搁下发出”砰”的一声响。   程灏立刻转变脸色笑着说:”薄总说得对,如果她真的醉倒了,人家会怎么说我们啊?欺负新进女明星?赶紧让她回去休息了吧!还是薄总细心,会照顾下属,我们都该跟薄总多多学习才是。”   身旁的众人看不懂两位老总到底演的是哪出戏,只能跟着陪笑、点头。   薄宴然态度缓和下来说:”谢谢程叔,我先送悠悠回去。”   程灏说:”宴然,既然你叫我一声叔叔,你就得给我些面子留下来跟我聊聊天,是吧!””对于送女演员回去休息的这种小事情,叫助理处理就行了。”   薄宴然回头示意了一下彩薇,她从薄宴然身旁接住了悠悠,把她扶了出去。薄宴然点头坐下道:”程叔,我知道关于《我的小确幸》的版权,您也很有兴趣。不如我们一起合作吧!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伤了我们的和气。”   程灏说:”你知道我最感兴趣的是让蔓蔓演这戏的第一女主角。”   薄宴然回答:”当初您透过我来询问杜董时,就已经知道结果了。Amanda跟第一女主的形象差异太大,我们也建议过让她演第二女主角,我们公司一直很有诚意解决这个问题的。”   程灏说:”唉!宴然啊!不是程叔说你,蔓蔓也不是非要演出这部戏不可,但你把她的死对头签约到你公司,你叫她怎么安心”   薄宴然苦笑着说:”悠悠只是我的学妹,而且我也只是公司的一个小股东,我平常并不过问公司业务内容的,硬要说是我把她签约进来实在太牵强了。”   这边薄宴然和程灏继续唇枪舌战,另一边彩薇已经扶着悠悠离开了饭店来到了一楼大厅。   彩薇心理正想着:”Shit,拖着一个尸体我是要怎么叫滴滴打车啦!”旋即她就听到轮胎急速煞车于地上滑行的声音。    ☆、你都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彩薇抬起头看了一眼,是一辆宝马的SUV正停在她们前面。驾驶座跳下来一个人往她这边走来,彩薇心里一惊,怎么会是左毅!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参加聚会了?   左毅踏着坚定的步伐朝她们而来,他对着彩薇点了个头立即把悠悠一把横抱起来说:”上车吧!我送妳们回去。”   彩薇被他这一惊吓,一时反应不过来,看着手里已经不见悠悠的双臂发楞。   左毅把悠悠放入后座车里,转头对着她喊:”还不上车,要走回去啊!这个点北京是打不到车的。”   彩薇反应了过来立马爬上后座坐下。左毅发动了车子急驶入车道。   车子里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左毅开口问:”你们住哪里”   彩薇说出了剧组安排的宿舍,左毅转个弯飞奔而去。彩薇突然嗫嗫地说:”可是钥匙放其她人那儿,我没有。”   左毅点头说:”到我家先休息一下吧,等她醒了,我再送你们回去。”   车内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车窗外的点点亮灯及行人喧闹声。   左毅的老家是公寓式大楼,左毅把车停在停车格,走到车门边打开了车门问:”她睡着了”   彩薇回答:”应该是醉倒了,还好她酒品不错,只是昏迷了没有吐得一蹋胡涂或起酒疯。”   左毅说:”我来抱她上楼吧!”   彩薇把悠悠递给左毅,左毅抱起悠悠直往电梯方向走,彩薇跟在后面盯着他们俩一直瞧着。   在电梯里彩薇忍不住问:”左毅,你今天怎么会参加剧组的聚餐”   左毅回答:”是客户邀请我去的,我也不知道你们会在那里。”   彩薇又继续问:”喔!.....你跟悠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分手了”   左毅铁青着脸没有回答:”你问悠悠吧!”   彩薇不敢再问下去,她只能帮到这份上了,剩下的还是他们自已的事了。   左毅抱着悠悠进了屋里直走到客房把悠悠放下,再帮她盖上一条棉被。   悠悠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躬着背很难受的样子。在一旁休息的彩薇听见了悠悠干呕的声音大叫:"左毅,她要吐了!"   左毅出现在门口拿着呕吐盆递给彩薇。悠悠吐完之后又转身倒下,人似乎清醒了一些。彩薇急着说:"别动,我去倒水让你漱口。"   彩薇一回头发现左毅已经把东西都拿进房里了,他递给了彩薇。彩薇扶着悠悠漱口,帮她洗脸,再扶她躺下。   彩薇说:"她衣服上都是酒味跟呕吐的味道,有衣服可以让她先换上吗?"   左毅转身走出房门口,一会儿回来时拿着一套男士的睡衣说道:"将就穿一下吧!"   彩薇点头接过衣服,看左毅还是担忧地看着悠悠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看着左毅说:"你……不先回避一下吗?"   左毅这才想起,转身往门口走出去再顺手阖上门。   换好衣服之后,彩薇走出了房门口跟左毅说:"我回去帮悠悠拿衣服吧。"   左毅说:"你联系上室友了吗?能进去了?"   彩薇惊觉自已说错话了,赶紧打圆场的说:"喔!我先打电话跟她们确认一下回去了没?"   彩薇转过身打电话,左毅听见她跟朋友说悠悠现在很好在朋友家休息。彩薇转过身说:"我现在回去拿衣服吧,不然她明天没法出门。"   左毅要开车送她回去拿,彩薇叮咛他,悠悠人还很不舒服,需要人照顾,请他帮忙照看一下,她自己搭地铁回去就行了。左毅只好点头答应。   彩薇离开了之后,左毅担心着悠悠,还是走了进去看看她。他走进了房里发现悠悠正挣扎着要坐起来。他急忙走过去扶起她。   悠悠推开他的手往一边挪开,左毅松开手,起身站在她的床边。   悠悠虚弱无声地问:”彩薇呢?我想回去了。"   左毅回答:"她去帮你拿衣服了,你再休息一下吧,我不会打扰你的。"说完,左毅转身往外走。   悠悠突然出声:"左毅,你都没有话要跟我说?"悠悠抬起头正好对上转身看着她的双眼,左毅那双眼还是跟以前一样明亮而清澈,只是以前那眼里带着的是自信与阳光,而现在则是深沉与内敛。   左毅不发一语立在原地。   悠悠倏地站了起来,这一起身她头昏目眩又倒回在床上。左毅急忙搀扶着她站立起来。悠悠想用力地甩开左毅的双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悠悠用微弱的声音喊着:"你放手,我不要你扶我。"   左毅双手紧握住悠悠的双臂不肯松开,悠悠扭动身躯挣扎着想离开左毅的双臂。左毅突然用力地抱紧悠悠:"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先躺下休息,等你身体好些了再跟我吵架,好吗?"   悠悠眼泪直流,哭泣着说:"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左毅听到悠悠的话语,身体倏地一僵。这时悠悠的手机来电铃响起。左毅放开了她帮她拿了手提袋递给了她。悠悠从袋子里拿出手机慢慢地移步到书桌旁想离左毅远些,悠悠低头看荧幕是薄宴然打来的,左毅看了她一眼退到旁边。   悠悠说:"学长,这次谢谢你救了我。嗯…嗯,我没事,吐了些,嗯…头还晕着。好..学长,我可以再麻烦您一件事吗?我现在在朋友家不太方便,可是我没有力气自已回去了,嗯…对,麻烦你来接我..”左毅脸色铁青地抢走悠悠的手机挂断它:"现在他跟你比较熟,而我跟你是陌生人了,是不是?"   悠悠抚着晕眩的头轻声地说:"一声不响地要跟我离婚的是你,举发我爸爸让他坐牢的也是你。你希望我跟你多熟悉?"   左毅看着悠悠,双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紧。悠悠虚弱地说着:"我真的好后悔,我当初不该去美国找你的。"   但是左毅还是听见了,他大步过去抱起悠悠,悠悠惊呼一声。他把她放在床上,身体贴上去压住她。压抑多年的思念的感情在这一刻全爆发了出来。他的嘴覆盖住了她剩余的声音,她挣扎着要推开他,他的吻带着怒气且侵略,完全没有顾虑到悠悠的意愿。   左毅肆虐地吻着她,把她的双手牢牢箝制在头顶。他是那样地生气,她竟然说后悔跟他在一起,这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若不是答应了云震的条件,他根本无法过着这样思念她的日子。他把这心里的痛楚全发泄到了这一连串攻击性的吻上。   他用力地抓住悠悠反抗的双手,在悠悠张嘴欲回绝他时,舌头趁机入侵吸允她的甜蜜。他反复、旋转地吻着她,像是要把她吸进他的身体里。他可以感觉在他身下的她开始放松,不再坚持与抗拒。他放开了禁锢她的双手,她双手自然地往上挪动围住他的后颈圈。   左毅放慢了速度,他的悠悠回来了,这是他的悠悠。   她呻吟着他的名字让左毅突然清醒,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这么对待悠悠。左毅抬起身看着悠悠迷离的眼神。左毅叹了一口气,帮她把衣服穿好,盖上被子。悠悠抓住左毅的衣袖,用朦胧的眼神看着他,细语呢喃地说着说:”好热,我还要。”   左毅说:”我也是,但我们还是等你清醒吧。”   悠悠:”不要走,抱紧我。”   左毅内心挣扎着:”悠悠…”   悠悠:”我好热。”   左毅躺在她身边抱着安抚她睡觉:”乖,睡觉吧!我不走,我陪你一起受苦!这是我自找的。”   左毅一边安抚着悠悠,一边还要把悠悠的手脚挪开。悠悠在无意识之中攀到了左毅的身上,漫无目标地亲吻着左毅的脸颊,左毅呻吟了一声:”饶了我吧!悠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悠悠突然地安静了下来静止不动,左毅把她从身上挪开让她平躺在床上,悠悠在睡梦中忽然开口说:”为什么,左毅为什么你不要我了”   左毅静静地看着她,见她没有再说话而是沉沉地入睡了。他起身离开房间,在门口打开了夜灯说:”悠悠,我没有不要你,你永远是我左毅的女人。”    ☆、剑拔弩张的关系      悠悠在晨曦中清醒过来,她感觉到头痛欲裂。环顾了周遭环境之后,她渐渐想起了她身在何方。这是左毅在北京的老家!   悠悠看了看四周,房间不大布置得却很雅致,墙上挂着的是左毅襁褓和幼儿园时期的照片。悠悠回忆着,认识左毅是在她念三年级那一年,当时的左毅刚入小学念一年级,所以墙上的这些照片都是他离开北京到上海前所拍的家庭照。   照片里的左毅眼里闪烁着淘气,脸上带着桀骜不驯的神态,悠悠好想念这样的左毅。她想起他们一起到瑞士做交换学生、一起在美国念书时期的美好时光,而这些都是他们俩共同的回忆。左毅早已经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而那个联系却在两年前戛然而止。   ******   两年前,悠悠放寒假后回到上海,母亲才告知悠悠她的父亲因犯罪被而被拘押入监了。当时的她感觉天崩地裂、不敢置信。   她和母亲去牢里探望父亲,当她看见父亲虽然消瘦了不少但气色不错,她才终于放下了心里头的担忧。   她问云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父亲却不肯明说,只说:“这是我以前所犯下的错,如今可以偿还我的罪行,我的内心终于得到了救赎。悠悠,不要为爸爸担心,也不要难过,爸爸过几年后就能回家了,就当爸爸是来度假的吧!你要好好地念书,完成学业,这样爸爸在里面就能宽心了。“   悠悠:“爸爸,你和左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云震:“悠悠,让爸爸保有一些秘密吧!爸爸希望我在你心里是个光明磊落有骨气的人。这个是爸爸现在剩下仅有的资产了。“   探视完父亲的悠悠回到家里,她还是不懂这半年左毅和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悠悠坐在客厅里沈思着,云夫人坐到她的身边安慰着她。悠悠问:“到底怎么回事妈,你能告诉我吗?“   悠悠的母亲考虑着,沉思片刻后说:“悠悠,你爸爸不希望你知道,我答应过他了。“   悠悠:“妈,我还是能查到公司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就直接告诉我吧!我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承受得了。“   “妈,是因为左毅,爸爸才入狱的,是不是?“   云夫人听到悠悠谈起左毅,立刻火冒三丈地说:“不要再提起这个人,都是这个人害得我们家破产,就是因为他害得你爸坐牢。“   悠悠震惊地看着妈妈,心里想着,真的是因为左毅!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云夫人一开口说了之后,就忍不住地开始责备起左毅:“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爸爸提拔他当副总经理,他却不满足、不知道感恩,反而恩将仇报,收集对公司不利证据,起诉你爸,让你爸因为违犯交易法、逃汇、洗钱等罪被判入刑,公司也因为违反交易法被取消营业执照,只能被迫申请停止营业,我们家也被法院追溯权责。“   “而他自己呢,坐收了渔翁之利,接收了公司原有客户,说服了大股东们投资他另辟一间新公司,他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新公司的总经理。“   “不要再说他了,说到他,我就一肚子气。“   悠悠不可思议地听着妈妈说的话,这真是她所认识的左毅吗?还是她其实一直都不够了解他?   那一晚,悠悠失眠了,她翻来覆去地想着:难道,从一开始左毅接近她就是有企图的;还是,现实的环境诱惑敌不过他们俩的感情?他情愿毁掉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要得到他想要的地位和财富?那么左毅他到底是一个多可怕的人啊!   *****   陷入回忆沉思中的悠悠没有听到左毅进来的声音,直到左毅站在她的面前,她才惊吓地抬头看他。她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也安静地回望着她。   沉默在空气之间酝酿、流荡。许久之后,还是悠悠先开口:“彩薇呢?怎么不见她我今天还有戏必须回去了。“   左毅淡淡地说:“她回去帮你拿衣服了,应该等下就到了。“其实,彩薇已经回去一整晚了,但左毅并不打算说明白。   悠悠看着身上的睡衣,现在她处于进退不得的情况,她无法立刻离开,但她也不想留下来。左毅看出了她的心思后说:“你肚子饿吗?要不要先吃早点?”   悠悠回:“不了,我一会儿跟彩薇一起到外面用餐就行。”   左毅停顿了一会儿说:“你……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悠悠眼底露出惊慌,她在心里想着,昨儿个她们俩有发生什么事吗?但她脸上强作镇定地看着他。   左毅往前靠近、逼近她的脸说:“你想要我来提醒你吗?“说完,他的嘴在她的脸上来回巡礼着。   悠悠保持冷漠地态度说:“你的能耐现在只能乘人之危了吗?“   左毅说:“所以,你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了?那你应该知道是谁求我不要走的。”   悠悠的心里刺痛了一下:昨晚她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   悠悠继续以冷淡的声音说着:“昨晚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会热情如火,因为……我醉了,是撒旦还是天使,我都早已经分不清了。”悠悠意有所指地看着左毅。   左毅回:“也许昨晚你对谁都能热情如火,但是,你心里面想着的是谁,你骗不了自己。不管你喜欢的是撒旦还是天使,在你的心里,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悠悠看着左毅的眼睛,心里头想着:你还是同一个人吗?那个我认识的淘气小左毅?那个在运动场上尽情奔跑的美式足球队长左毅?   “不”,悠悠在心里头否定着,不一样了,在我心里的左毅已经不在了。我的左毅不会为了个人私欲而背叛亲人,被你抓进牢里的人,可是我的父亲同样地也是你的丈人啊!   突然间,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悠悠拿起手提包从里面掏出手机接电话,是彩薇。   悠悠问:“你到哪里了?嗯,好,尽快,回头这笔帐我会跟你算的。”   悠悠回转头对左毅淡淡地说:“彩薇跟我说了,很谢谢你昨天送我们过来。不过,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左毅饶富兴致地看着她说:“你这么肯定我们不会再见面?”    悠悠:“如果再见面,我们就互相保持礼貌就行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交集了,并不需要特意地装友好。而且,我想……你昨晚也做得恰如其分。”   悠悠提醒着他,他昨晚看见她被人灌酒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事情。    左毅说:“所以,你是在怨我昨晚没有帮你挡酒?如果,我英雄救美了,那怎么会有后来的好戏呢!”他指着的是薄宴然现身挡酒的事。     悠悠说:“确实是,这件事提醒了我,我从小就没有识人的眼光。现在,我该珍惜谁,我会好好想清楚的。”悠悠故意这么说想惹他生气。   左毅确实被这一激而动怒了,薄宴然一直是他从小到大的心头刺,挥之不去的阴影。在薄宴然的面前,左毅就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学生,身高永远矮人一截。   他握着拳头逼近悠悠,悠悠挺直身躯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畏惧。   门铃声响起,是彩薇到了。左毅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房门,他站在房门口烙下一句话:“我们的事还没完。“   悠悠忧伤地想着,我们的事早完了。在你留下离婚协议书给我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关系就已经结束了。    ☆、敌人还是盟友?      悠悠和彩薇搭地铁转出租车赶回片场,彩薇在一旁抱怨:“有专车接送还不搭,非要这样折腾自己。“   悠悠回瞪了她一眼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说没钥匙,故意让我留宿在左毅家就算了,你还让我一个人单独留在那里,你真的是我朋友吗?有这样陷害朋友的吗?真是交到坏朋友了。“   彩薇立马转变态度讨好地说:“我的好悠悠,你别生气了啊!我这样也是为你们好啊,你们俩一直好好的,怎么说分就分了,我就是看不下去,所以才帮你一把的。“   悠悠生气地回她:“你懂个毛啊!他害我爸公司倒闭,陷害我爸爸进牢里。你说他还有脸见我吗?“   彩薇惊讶地说:“不会吧!左毅真干了这么缺德的事情?“   悠悠哀伤地说:“我妈都跟我说了,难道还有假“   彩薇直言地说着:“果然是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那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啊,没道理啊!那是他未来丈人啊!”   悠悠:“如果他有念一点我们的情分,我就不会如此恨他了。他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毁了我的家,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的。”   彩薇:“难怪你刚死都不上他的车。好吧!这事真是我做错了,下次我一定帮你一起恨他,臭左毅。”   悠悠:“还有下次,你现在就先完蛋了。”说完悠悠作势要胳肢彩薇,彩薇一直拼命求饶。   当彩薇跟悠悠走进拍摄现场演员休息室时,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悠悠挑了一个人少的位置坐下,安静地坐在角落旁看着剧本背台词。   突然有一道阴影遮住了悠悠的光线,悠悠抬起头看了来人。彩薇立马出声:“这么快麻烦就来了?我都还没缓口气呢!”   陈菲说:“云悠悠,我们上次拍慈善宣传片时见过。”   悠悠站了起来,礼貌性地问:“有什么事吗?”   陈菲说:“也没啥事,就是听说这剧里有熟人,过来打个招呼。”   彩薇在一旁说:“我们熟吗?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陈菲不搭理彩薇的冷嘲热讽径自地说:“我想你们都知道,程蔓是这戏里的第二女主角。喔!听说原来的女二是你,呵,不过程蔓比起你适合这角色多了,既然她是你的学姐,你在礼貌上不用去跟她打个招呼吗?“   悠悠知道这其中可能又有诈,但基于礼貌不能去又不行。她立刻站起来说:“Amanda在哪里呢?”   陈菲说:“当然是在她专属的休息室里。“   悠悠说:“哪一间呢?”   陈菲说:“你直接跟我走就是了,问这么多。”   悠悠回:“等下就是我的戏了,我现在走不开,不如你告诉我是哪间,我抽空去看望学姐吧。”   陈菲似乎面有难色,久久没法回答:“那……就下次吧!“   悠悠说:“你不告诉我是哪一间,我等下怎么去看学姐难道……你刚刚说的都是骗我的,根本没有专属休息室?“   彩薇立刻说:“不会吧!因为是第二女主角吗?这么惨喔!连间休息室都没有,真是太委屈新东方的大小姐了吧。“   陈菲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她说:“我们的保姆休息车停在停车场,程姐就在那里。哼!“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没看见身后的悠悠跟彩薇正在庆祝地击掌雀跃。   彩薇说:“怎么办,这瘟神又上身了,再过来的日子又要不好受了。“   悠悠说:“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我总不能躲在家里避着她吧!“   彩薇说:“说也是。不过,女二这事是怎么回事?“   悠悠说:“我也不清楚,导演昨晚突然跟新东方的老总说我是女二,今天程蔓就变成这戏的女二了。”   彩薇说:“你什么时候是女二了,我怎么都不知道,谈的时候没说啊。”   悠悠说:“反正,现在又不是了。应经纪人,要不,你去打听一下吧。”   彩薇点头:“包在我头上。”   执行副導进来叫悠悠,悠悠拍着彩薇的肩膀说:“别担心,这么多人呢!“   悠悠的角色是第一女主角的闺蜜,虽然戏份不多,但却是个很讨喜的角色。   女一号是最近很红火的演员叫顾盼,有七八年的戏剧类演出经验,最近因一部网络小说改编的《仙侠传记》站上了一线演员的位置。她是悠悠敬佩的前辈,和她对戏总是能学到不少的经验。   顾盼是一个非常大方得体的演员,也许是在这个圈子久了,深知里面的文化,做人做事总是礼数周全、进退得宜。她会仔细地告诉悠悠镜头如何切换,如何站定位,说话的语调以及动作该如何诠释。对于第一部戏悠悠就遇到这么好的一位老师,悠悠一直心怀感激。   今天这场戏,叙述的是女主角情伤一个人在家喝闷酒,在朋友圈上 PO 了张满桌的酒瓶照片,身为她闺蜜的悠悠看到后,急急忙忙赶到她住处,发现她早已半醉没法应门,悠悠不得其门而入担心不已,迫不得已之下,悠悠从隔壁邻居(男配角二)家越窗台而入。   拍摄的分镜是从室内景先行拍摄,这场戏是,悠悠和男配角二从窗户进来后,看见女主角醉倒在沙发上。因为女主角衣衫不整,悠悠把男配角二赶出女主角家。悠悠坐下来抱着女主角安慰她,轻抚她的头发,女主角意识不清抓着悠悠狂哭,求她不要走、留下来。悠悠答应会留下来陪她,女主角把她误认为负心汉,亲吻悠悠。   虽然悠悠早已经有心理准备,而且这个吻应该也只会是借位取景,但悠悠还是非常紧张,毕竟也算是亲热戏。   顾盼看到悠悠的紧张,笑她:“女生跟女生亲吻有什么好害羞的?。”   悠悠回答:“不害羞,就是有些紧张而已。”   顾盼对她眨眼说:“你放心,我吻技很好的。”   悠悠脸红地说:“顾姐,你真爱开玩笑。我只是担心会因为我而NG,耽误您的时间而已。”   顾盼说:“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NG 的事。”   悠悠终于放下了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说:“谢谢顾姐。”   正式开拍有顾盼在确实很轻松,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戏剧的情绪与张力,顾盼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倒是最后的那一吻,因为导演需要特写镜头,所以切换各个角度重拍了很多次。悠悠感觉顾姐的嘴柔软而舒服,原来和女孩子接吻的感觉是这样,她的心中升起了异样的感觉,顾盼看她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温柔,想必她自己也是一样吧!这一幕,要的是一份喜感,还好有顾盼在,否则单凭悠悠的经验是表达不出这一幕的幽默精髓。   这场戏结束时,顾盼经过悠悠身边时,跟她说了一句:“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悠悠开玩笑地回她:“顾姐,你忘记了,你喝醉了,把我误认成别人了。”   顾盼眼神闪烁没有再说话,只是拍拍悠悠的肩膀便离开了。悠悠接下来还有一场戏,所以在一旁立着等待道具组挪动摄影器材轨道。   执行副導跟悠悠和男配二讨论着接下来的剧情,一镜到底拍悠悠敲门进房之后两人爬窗台到隔壁的情节。这些都是棚内取景,所以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悠悠的戏份完成就收工了,而剩下的窗台外大厦的景色会靠后期电脑特效处理。   收了工的悠悠,回到演员休息室收拾东西准备离去。顾盼的助理小祯来找悠悠,说:“顾姐问你待会儿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悠悠很高兴地回:“有空,顾姐还在,没回去休息?”   小祯说:“她特意等你的,尽快吧。顾姐待会儿还有戏呢!”   悠悠和彩薇匆匆忙忙地跟着小祯到一楼餐厅,顾盼坐在包厢间里等待着。小祯推门而入,示意悠悠坐在顾盼的正对面。悠悠入座之后,服务员上前倒茶水,小祯告知服务员可以上菜了,小祯才在顾盼的旁边就坐。   彩薇坐在悠悠的旁边,有些搞不清楚情况,她不敢出声。悠悠微笑着问:“顾姐,您找我有事?”   顾盼说:“你小时候就认识程蔓?“   悠悠愣了一下,心情跌落到谷底地说:“是,顾姐是因为程蔓才找我来的吗?“   顾盼说:“她今天特意来找我说事,可她不知道,我们这剧组早就开机一个多月了。不是只有她认识你,我算是对你也有些许了解了。”   悠悠说:“我不大懂顾姐您的意思。不过,我和她其实也没什么恩怨,只是她一直容不下我,我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顾盼说:“这个我倒是可能知道些,她是新东方的大小姐,她和北京市长薄旌曦的儿子薄宴然在交往,但听说,都只是女方单方面的一厢情愿。所以,你肯定是踩到她的地雷了。”   彩薇大叫:“宴然学长怎么可能跟那个凶婆娘交往?”   顾盼继续地说着:“他们两家是世交,父母之间一定也是乐观其成。我想她应该认为都是因为你从中作梗的关系,所以才会对你恨之入骨。”   彩薇点头表示认同:“顾姐果然是名侦探柯南啊!”   悠悠很无奈地说:“我、彩薇跟宴然学长就只是单纯的宿舍里的学长、学妹关系。她要这样理解,我也没办法。”   顾盼突然微笑地说:“她这是病急乱投医。咱不理她了,她发大小姐疯,我们也管不着是吧!吃饭吧,以后,片场里有我罩着你,别怕。”   悠悠发呆地看着顾盼,突然像是不能理解她说的话。彩薇推了她一下手臂,小声地提醒:“还不快谢谢顾姐。”   悠悠这才清醒过来说:“顾姐,谢谢你。从没有人这么跟我说过,所以,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这顿饭该是我请顾姐您才是。”悠悠举杯喝下果汁,表示敬意。   顾盼说:“别跟我客气了,是我请你来的,就是想问清楚你跟薄宴然的关系。”   悠悠有些纳闷顾盼为何也在意她与薄宴然的关系。但很快顾盼就转移了话题,告诉悠悠这个组要注意哪些人,哪些人千万不能得罪。一席饭下来,悠悠受益不少。因为顾盼还得回剧组报到,所以,顾盼和小祯就先离开了。她跟悠悠说:“你慢慢吃,不急。我先走了。“   悠悠和彩薇恭敬地站了起来送顾盼离开,她们俩才嘘了一口气后重重地坐下。   彩薇说:“看样子,我们的好日子要到了,竟然有帮手了,而且来头还不小。”   悠悠说:“刚才真是吓坏我了,我以为连顾盼都是跟Amanda一鼻子出气的。”   彩薇:“是啊!真是太有惊无险了。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佛祖保佑!”    ☆、危险的高空镜头      一大早,彩薇就来叫醒悠悠,说刚刚通知有个画面要补拍,叫她赶紧去梳化。   悠悠匆忙洗漱换衣之后,直奔摄影棚化妆室,坐定后,副导解释:“昨儿个爬窗台的场景,导演说后置特效不好,改直接拍摄。所以,等会直接到外面广场集合。”   悠悠回答:“好的。”   悠悠梳妆后,到大楼门口等待。外面工作人员还在准备道具,副导叫悠悠过去,男配二已经在现场待命,悠悠快步地往前。副导说:“这个补拍我们只调一部机子出来,棚里还在赶戏,所以待会儿会一镜到底。你们俩从二楼的窗台出来之后,沿着窗架攀爬到隔壁窗台。你们身上会套上安全绳索,不用担心。”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声音:“副导,绳索不够长,只能垂降到三楼。”   副导:“那就三楼吧,动作快些,我今天事多。“回头他又对着摄影组喊:”改三楼景,动作快。“   副导回头对悠悠和男配二说:“你们到三楼就定位吧,快去吧。“   悠悠和男配二小跑步到三楼房间,里面已经有工作人员在等他们俩。他们俩就在定位等待的时候聊起家常,男配二自我介绍了一下:“你好,昨儿个都没顾得上和你说句话。我叫张威,你是云悠悠吧。开拍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正式介绍过自己。“   悠悠微笑地对他说:“你好,我是云悠悠,我观察过您演技,你演得很棒,以后还请您多多指导。“   两人聊天的当时,道具组帮着给他们套上安全绳索,别上扣环,拉紧绳套。武术指导老师过来告诉他们路线以及技巧。悠悠认真地听着,不往下看还好,一看确实挺紧张的。   张威说:“别怕,等会儿我站你后面,我会扶着你的。“   悠悠感激地说:“谢谢你。“   副导演在楼下用通讯器喊:“开始了,叫他们上阳台准备。“   悠悠和张威就定位站好,武术指导老师在一旁打暗号:“Action!“   悠悠和张威,动作利落地攀爬着窗台过去,走在阳台护栏上,扶着冷气机窗台架踏上另一个阳台护栏。他们一气呵成地完成所有动作,悠悠松了一口气。落地后的悠悠转身预接张威的手,张威挥手示意不用。   落地后,他们俩站定等副导演指示。武术老师赶来说:“悠悠,最后落地后要接戏,立即进屋,不要回身往后看。再来一次。”   悠悠带着歉意地说:“好的,抱歉!”   他们俩回到原先的屋子里,武术老师又跑进来问说:“副导演指示说不要绳索,你们俩行不行?“   悠悠迟疑着没有回答。张威立即大声拍胸脯保证说:“没问题,刚试了一下,问题不大。“   悠悠听他这么说,只好点头同意。武术老师转身对了副导演打了个ok的手势,便把他们两个身上的绳索卸下,接着他又交代道:“不要大意,这次没有绳索,安全最重要。“   悠悠和张威点头,就站定预备位置,等武术老师打暗号。悠悠的心砰砰直跳,没有绳索果然还是会紧张。“Action!“武术老师喊着。   悠悠先行动,张威随后。跟之前一样一切顺利,攀爬着窗台翻越过去,走在阳台护栏上,扶着冷气机的窗台架,预备踏上另一个阳台护栏,悠悠一只脚架在另一个阳台护栏上了,突然发现身后人推了她一把,她身子不稳住下坠落,她急忙伸出手紧抓住护栏,随即上半身挂在栏杆上,双腿悬挂在外。   张威自己反射性地推了悠悠一把,但重心偏移的他自己还是没稳住,旋即他急抓着冷气机窗台架,这才让他的另一只脚得以顺利地踩跨出到另一边的阳台护栏上。但这一吓,也吓得他不敢再动弹了。   楼底下传来一阵的惊吓声。武术指导老师大喊:“稳住,别怕,我马上来。“   武术老师急着拉张威下来,楼下也乱成了一团。有人大叫打“119“,有人大叫”快拿背垫,悠悠快撑不住了“。   正当武术老师拉着张威跨回一只脚回到原来阳台护栏时,悠悠因为惊吓,脑子一直处于空白的状态,出于本能反应她紧紧地抓住栏杆不放手。   突然有一双手伸出来拉住悠悠,悠悠抬头看,是薄宴然。他怎么会在这里   薄宴然说:“悠悠,别怕,我抓住你了。你放开护栏抓住我的双手,我把你拉上来。“   悠悠还是发着愣,彩薇在后面大叫:“她吓傻了,怎么办怎么办?“   薄宴然没有回头,大声地制止彩薇:“安静,过来帮我安抚她,让她放手,我要抓她上来,快!”   彩薇听话地站到薄宴然旁边,轻声地劝悠悠:“悠悠,没事了,宴然学长在这里,你不要害怕。”   悠悠听到了彩薇的声音,眼神有焦距地看了看彩薇,继而她又把眼神看向薄宴然。悠悠轻声地问“学长,你怎么会出现?”   薄宴然笑着对她说:“这事不急,我等会儿就告诉你。你现在,听我说,一只手、一只手地松开抓着我的手,懂吗?”   悠悠点头回答:“好。“   薄宴然看着她,慢慢地说:“听我的命令,先松开左手反抓住我的手腕。我喊一、二,你就放手。听到了吗?“   悠悠点头,薄宴然以命令的口吻喊道:“一、二,放手。很好,你抓住我了,不用害怕了。再来另一只手,一、二,放手,非常好。悠悠,现在,我要拉你上来了,你脚先不要用力乱蹬,等我命令,再用脚站稳,懂吗?“   悠悠点头。薄宴然一鼓作气拉着悠悠上来,旁边的彩薇也搭把手拉着悠悠的手臂。薄宴然:“好了,可以了,脚踩着,我们翻过来吧!“   等悠悠翻过护栏之后,薄宴然用力地把她拥入怀里,安抚着她也像是安抚着自己:“没事了,没事了。“   彩薇有些儿惊讶,她默默地退到了屋内,心里想着:“这下,听到耳语的程蔓怕是更不会放过悠悠了。“   *****   番外-薄宴然的等待   三年之前……   自从让悠悠和新东方合作了慈善演出之后,薄宴然领悟到,要帮悠悠的方法必须是自己拥有一家影视公司。   薄宴然知道悠悠正和左毅交往着,他只能暗中关心她,不敢让她发现,他只害怕她又会再次远离他到很远的地方。   因此,他告诉自己,只要能默默地看着她、陪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可是,悠悠突然间又不联系他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忍不住地问彩薇,彩薇告诉薄宴然,悠悠父亲坐牢了,她也和左毅分手了,所以心情不好不太搭理人。   暑假悠悠回来待在国内的时间很短,她急着回去完成学业。   悠悠回国内的时间薄宴然总见不到她,他决定他要飞到加州去找她。   他告诉她要去加州出差,顺便去看看她,悠悠在微信上回信:“好啊,等你,带你到处晃晃去。”   到达美国办理入住手续之后,他立刻联系悠悠,去租车店租车开车去接悠悠。他这辈子忘不了那时看见悠悠的那一刹那:阳光从她身后流泻而下,她恬静地站在校门口等他。……为了这一幕风景,他似乎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在等待。   她淡淡地笑着,薄宴然看得出来,她还没从情伤中走出来,他绝口不提有关左毅的事情。   他只是静静地一旁陪伴着她。   悠悠问:“学长,你想去哪里走走?”   薄宴然说:“应该是你建议我才对啊!彩薇呢,怎么没看见她?”   悠悠说:“她有约会,出门了。”   薄宴然说:“那现在换我们俩有约会了,说吧,你要去哪里走走“   悠悠想了一下:“去赌城吧!”悠悠想着,那里有她跟左毅的回忆。   悠悠大学最后的这两年期间,薄宴然只要有空就会去陪伴悠悠,悠悠带着他走过了所有她跟左毅充满回忆的地方,也包括纽约的时代广场。   她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薄宴然就在她的身旁,他只要能陪着她就好,他愿意等她,等她能接受他的付出。   薄宴然坐在办公室的桌椅前回忆着这两年多的时光,他的秘书拿电视剧《我的小确幸》日程进度表过来放在他的桌上。   他拿起报告看了一下,第二个栏目----“高空攀爬楼层”(云悠悠、张威)。他不是已经删掉这个日程表改成电脑后置特效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他拿起外套急忙地冲出门口,赶往片场----    ☆、薄宴然的告白      薄宴然和彩薇扶着悠悠走下楼梯,薄宴然说:“我车子就停在前面,先扶过去让她躺下休息。”彩薇应声表示知道。   彩薇陪着悠悠在车里休息,薄宴然却消失了踪影。悠悠闭目蜷曲着身体发着抖,彩薇摸着她额头,悠悠冷汗直流。   彩薇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悠悠,不要害怕。”   悠悠沉默着没有回话。   不一会儿,薄宴然坐到驾驶座上说:“我已经跟导演请假了,我们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悠悠虚弱无力地说:“我没事。”    彩薇说:“你右边脸都撞青了,你确定没撞到其它地方?”    悠悠:“没有,我休息一下回个神就行了。”    薄宴然:“那到我家休息会儿吧,宿舍里行动不方便。”薄宴然不等悠悠回答,径自开车驶往他的住家方向。    薄宴然住的新式电梯大楼是隐秘性极高的独栋大厦。每栋有专属的车位,停车之后可搭直达电梯到自家楼层。薄宴然停好车之后,下车绕到悠悠的位置,拉开车门,一把抱起了悠悠,彩薇看的那是一愣一愣的,心里想:“这学长怎么突然转性,变得这么高调了?“她随即下车拿着悠悠的包小跑步跟随在后。    悠悠虚弱地说:“学长,放我下来吧。我只是没有力气并没有受伤。“    薄宴然用坚毅果断的语气说:“你连站的力气都没有,我们刚是两个人架着、搀扶你下来的,闭上眼休息吧,等回神了,再说话不迟。“    悠悠只好乖乖地闭上眼休息,她眼神无法对焦,四周充满着白光,她头昏得想不起事情发生的经过,那一幕惊险似乎只是从脑海里一掠而过,不曾给记忆烙下任何印迹。    薄宴然用掌纹开门进入之后,把悠悠放在沙发上,又用声控打开了眼前整面的落地窗。    彩薇突然惊叹地说:“学长,现在不止是悠悠有惊吓症候群了,我也被你家的高科技设备吓得目瞪口呆了。“    薄宴然笑着对她说:“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给你们倒水。“    彩薇说:“谢谢学长。“但彩薇没有坐下,而是兴奋地到处乱看、乱摸。    薄宴然回到客厅时,就是看见她一副贼头贼脑样。他说:“我家可没有值钱的东西,不用看了。“    彩薇大喊:“学长,你太侮辱我的眼光,也太轻视你自己的品位了。这屋宝藏可多了,比左毅家炫多了....“彩薇突然发现说溜嘴了,立刻噤声,不敢再乱搭腔。    薄宴然突然问:“上次,你们从宴席离开,是左毅送你们的?”    彩薇嗫嗫地说:“是,那时悠悠醉了,是左毅送我们到他家休息的。”    薄宴然点头表示了解了,不再说话。    彩薇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不敢再待在这发着冷汗的地方,她第一个直觉就是开溜,她说:“我去楼下帮悠悠买些去淤青的药吧!”说着自己便往门口方向撤退狂奔。    薄宴然摇头笑着说:“慢点,我又不会报警抓你,慌张什么!”彩薇讪笑着离去。    薄宴然起身到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蘸了点冷水,拿着湿毛巾回悠悠身旁坐下,帮她擦拭额头以及右脸颊淤青的地方。   悠悠睁开眼看着他说:“谢谢,我好多了。”而后她又合上眼休息。   薄宴然轻声地说:“你闭着眼休息听我说话吧!”悠悠点头表示听见了。   薄宴然:“我知道程蔓因为我的原因一直在找你麻烦,这点我很抱歉。”悠悠摇头。   “可是她找你麻烦是有理有据的。“悠悠睁开眼看着薄宴然,突然间像是听不懂他说的话。   薄宴然继续接着说:“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一直都没变过。“   悠悠无力地挤出笑容回:“学长,你说的是小学六年级时候的你吧!别再逗我了。”   薄宴然笑着说:“看样子,你脑子清醒很多了,可以跟我开玩笑了。”   悠悠点头:“确实好些了,头没那么天旋地转的了,脚落地的感觉真好,不过,请允许我偷懒再躺会儿,我还是觉得没有力气。”   薄宴然说:“你休息吧,你知道,我就是负责逗你的。”悠悠笑着回应着他的笑话。   薄宴然:“悠悠,你一直避着我,不接受我……是因为左毅吗?”   悠悠突然不笑了,安静了下来。薄宴然说:“我看过几年前放在网上关于你们俩的影片了。你知道吗,就是因为那个影片,所以我才会选择回国的。”   悠悠不懂,她张开眼看着薄宴然,他继续说:“我是特意回来找你的。”   悠悠眼眶有些湿润,她说:“学长,我没有这么好,以你的身份……有更适合的女孩。“   薄宴然笑着说:“你不会也是想撮合我和程蔓吧!你为了你自己的安全,决定牺牲掉我吗?“   悠悠笑着:“呵呵,如果这招可以帮我消除一个敌人,我愿意尝试一下,就麻烦学长委屈一下了。“   薄宴然依然笑着:“可惜,我在国小的时候,就已经跟她讲明白了,我喜欢的是你,我不会喜欢她的。“   悠悠瞪大着眼睛坐了起来,但是因为头晕,她扶着头按了一下脑袋。薄宴然扶着她的手说:“慢点起来,有这么惊讶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悠悠说:“难怪她视我为眼中钉呢!原来都是学长你的杰作。”   薄宴然笑着说:“是啊,所以,我来做补偿了。”   悠悠说:“女人很记仇的,何况这仇……她还能记这么久,太厉害了,我佩服。“   薄宴然依然笑着:“你是脑袋还没清醒,还是故意扯开话题啊?我讲了半天,是在告诉你,我现在还是喜欢着你呢!你却满脑子只想着钦佩程蔓。“   悠悠突然没有了声音,不知道怎么回答:“我……“   薄宴然浅浅地笑着说:“伶牙俐齿不起来了吧!看在我喜欢你这么久的份上,可以赢得一个吻吧!“说完,薄宴然低头俯身接近悠悠的脸庞,悠悠往后退缩着,但后面的沙发椅背挡住了退路。   薄宴然的嘴在悠悠嘴上来回巡礼着:“悠悠,你不用马上答应跟我在一起,但至少答应我,考虑一下,好吗?“   悠悠想着,现在这情况,叫她怎么思考啊!   薄宴然在悠悠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礼貌性的吻之后,他便退开保持距离。   悠悠得以舒展一口气,她说:“学长,你学坏了,开始变霸道了。你的英国风范都跑哪儿去了啊?“   薄宴然苦笑着答:“如果,霸道可以让你心动,我宁愿放弃我的绅士原则。“   悠悠沈思着想着薄宴然的话,左毅对她来说,确实像是罂粟花一般致命,而学长就像是英国国花,带着刺却高雅而迷人的玫瑰花。   这时,门铃声响起,门廊处显现彩薇的立体投射影像。薄宴然说:“彩薇回来了,我去开门吧。“   彩薇一进门,悠悠便说:“你在门口装鬼脸的样子,我们在里面全看见了。“   彩薇大叫:“啥?为什么能看见?“   悠悠说:“你忘记了,学长家是高科技研发中心的大本营吗?”   彩薇恍然大悟地说:“学长,你家太可怕了,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薄宴然大笑着拍着彩薇的头,说:“悠悠,好些了吧。导演下午放你假,我带你们出去散散心吧。”   彩薇兴奋地大叫,跑去搀扶着悠悠起来,悠悠看着彩薇的双手问她:“不是去帮我买去除淤青的药吗?“   彩薇瞪直了双眼无辜地回:“这年头,助理真是不好当,当电灯泡惹人嫌,开个小差都会被小主识破……唉!“悠悠听着只能摇着头无奈地微笑。    ☆、借酒消愁      一大早,左毅被闹钟吵醒,书桌上是厚厚一本资金流向调查报告书,他昨晚研究资料到半夜两点,对于里面他认为还是有非常多的疑点,他想着,得找时间再跟二叔密约一下,报告最近调查到的资料。   他起身走到窗台旁,赤裸的上身是坚毅的线条,简洁有力,一如他的性格。他看着楼下人来人往开始热闹起来的街道,回想着这两年多来发生的事情。   两年前,左毅跟踪云震到私人会所,欲入其门而不得时被云震发现了他的身份。   云震因为对于左毅的父亲左克晋的意外一直深感内疚,所以愿意与左毅及国安部合作。但是,公司制度早已运作多年,现在要改变合作关系谈何容易。   左毅参与了几次会所内的会谈,与几位幕后股东培养了交情。左毅开始以私人身份跟他们接洽,可是对方的防卫心极重,如果不突破心防,左毅无法得到更多的讯息资料。   正当此时,国安部约谈云震的消息被他们获知,他们开始防范云震。左毅、云震及左克宸决定来做一场戏,让左毅赢得对方的信任。   国安部放出消息,云震的富国投资管理有限公司海外投资资金流向有问题,继而国安部开启立案调查。   对方想紧急消灭相关资料,左毅主动找上对方,说他可以摆平这件事,交给他处理就行。他与几位幕后股东达成了协议,事成之后,另劈一间公司由左毅当总经理,股权60%,对方同意了左毅提出的交换条件。   左毅回想着,用了其它的罪名把云震送进牢里,一来是为了摆平对方的担忧,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云震的安全。只是没想到云震的交换条件是,左毅必须和悠悠分手……离婚。   左毅为了找到杀害父亲的凶手,他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了。但是当时的他心里盘算着,只要两年,两年的时间,他一定会解决这件事,到时候,他会带着悠悠远走高飞,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如今,两年的时间过去了,他参加了许许多多的政要聚会,得到了许多客户投资,却没有一个实际的目标、特定的人物或团体可以确定是谁在操纵着海外异议人士的活动,负责国外、国内的叛乱活动。   左毅叹了一口气,他烦躁地用手扒了一下头发,走进浴室洗漱,开始了一天忙碌的行程。   20分钟后,他走下楼梯,沿着街道穿越步行。这是他这两年来的习惯,走路运动上班。沿途经过早餐店,他取了早餐、划卡,到书报摊前停下,顺手拿起几份财经报纸。   前面等公交车的一位年轻女孩说:“看见新闻了吗?北京市长的公子昨天救了一个女明星,那个女的这是要红的节奏啊!”   另一个站在她旁边等车的女孩说:“那女的是谁?这么幸运!”   女孩回答:“你记不记得,几年前,有个部落格很红,她是荣获上海华纳夏季新秀大赛第三名及最佳人气奖的云悠悠,那时大家都在讨论,她男朋友超级帅的,在PARTY里求她当他女朋友那个啊!“   另一个女孩回答:“我记得,那时大家都超级羡慕的。那个男的原来就是北京市长的公子啊!“   女孩摇头说:“不是,长得不一样。太羡慕了,你看新闻照片,这个比较温文儒雅,上次那个看起来比较阳光帅气。“   另一个女孩拿起自己的手机看新闻,点头地说:“真的,不同人了。哇!那个男的叫薄宴然是伦敦政经学院回来的,现任商务部司长一职。“   左毅经过公交站亭的时候,听到了女孩们兴奋谈论的声音。他转身走回到报摊处,果然今天的头条影剧新闻都是关于悠悠的消息。他拿了一份夹在腋下,付了钱离开,继续走向办公室。   ****   晚上,左毅到KT的V私人包厢里,小包厢里面只有左克宸在里面等待他。他进去时正听到左克宸唱着《看透了世界看不透你》。   我还是站在那个路口   痴痴盼望你默默守候   就算没有联系已太久   我依然为你将爱保留   不管眼泪还会不会流   心的方向覆水难收   相逢一次也许要太久   我都会将你放在心头   看透了世界也看不透你   看不透你飘忽的情   难道所谓的永远   就是在寂寞里眷恋   看透了世界也看不透你   看不透你善变的心   执著一腔的追求   哪怕只是个梦境我也情愿   左毅轻轻地合上门,坐在一旁安静地听他唱完这首歌。一曲结束,左克宸落寞地放下麦克风,走到左毅旁边坐下。   左毅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慰他。男人的伤都是关起门来自己舔舐的,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左毅叫来服务员,送上一打啤酒。他今天会陪二叔好好地喝个痛快。不过,前提是把要事先处理完。   左毅拿起昨晚国外私家侦探从全球各地金融中心调来的档案报告,里面详尽地列出了资金的流动细节。最后的资金确实流向了几个特定的账户,而这些账户最终确认为海外异议分子的机构团体。所以,由这几份报告反推来找,透过左毅的公司对外洗钱的国内机构,目前确定目标的就是美联进出口贸易公司。   这份资料只能将美联进出口贸易公司起诉,却抓不到背后的主使者,也无法了解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左毅向左克宸解释着内容资料。   左毅握着拳头捶打着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我们布了这场局,守株待兔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陷入一样的困局,追查不到国内背后的主谋。”   左克宸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我也看到今天娱乐新闻的头条了,我知道你在紧张什么。但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资料给我吧,既然查到了美联进出口贸易公司有问题,我呈报上去让人调查这间公司,看能查出个什么来。”   左毅把资料交给了左克宸,叔侄两人打算今晚不醉不归。左毅拿起啤酒,对着左克宸说:“二叔,这瓶我先干了。”   左克宸安慰着他说:“慢点喝,这夜还长得很……”    ☆、悠悠被绑架      隔天一大早悠悠进组时,就发现了异常的情况。剧组的工作人员看她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彩薇贴近身说:“你觉得现在是想杀了你的人多,还是捧着你的人多些啊!”   悠悠无奈地说:“我总觉得自己没有这么大的魅力足以让这么多的人嫉妒我,也没有本事可以令这么多的人可以羡慕我。但……这些事到底都怎么发生的?”   彩薇说:“有可能你的八字轻,专惹妖魔鬼怪。“   悠悠认真地看了彩薇一眼:“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发觉你的话有智慧。“   彩薇:“靠,有你这么拐着弯损人的,太缺德了。正经点,我们准备迎战吧!”   悠悠和彩薇走向前,导演正面迎上前来。导演有着大圆肚子,秃头矮胖,他笑脸迎人地走向悠悠。   悠悠说:“导演,昨天请假了,很抱歉。”   导演说:“没事,薄总都跟我说了。上次宴席时就知道你跟薄总是认识的,只是没想到你们交情这么深。“导演一脸陪着笑解释,转头交代场务准备一间休息室给悠悠。   悠悠推说:“不用了。我跟其他演员一起就行了。“   导演说:“呵呵,薄总特别交代了,你的安全第一。所以,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导演吩咐之后,场务带着悠悠往休息室走去。   悠悠和彩薇跟着场务往休息室走去,彩薇轻声地说:“怎么办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还是没有人理会比较轻松些。“   场务小婷听见了,发笑问道:“大家都喜欢受人关注,你们俩怎么怕成这样?“   彩薇说:“那你是没被人当过眼中钉,人啊,过生活低调些总是安全点。“   小婷说:“既然选择走这行,低调就代表不红啊!今天大家都在说,悠悠姐找到了大山头了,今后肯定能红的。”   悠悠和彩薇对看了一眼,“悠悠姐”?这转变真是一瞬间的事啊!昨儿个还是“小悠”而已。   彩薇笑着点头:“是、是,说得也是,既然都选这行了,肯定要努力往上爬才行。加油了,悠悠姐!“悠悠瞪了彩薇一眼,彩薇憋着忍住不笑。   到了休息室,小婷把一本新的剧本给了彩薇。小婷说:“这是昨晚导演叫人紧急修改的,你们看下。“   彩薇谢过了小婷,进门把剧本给悠悠。悠悠看了看剧本说:“我的戏份增加了不少啊!“   “这表示我们俩离摆脱‘赔钱二人组’封号不远了吧!“彩薇边说边走近看剧本。   彩薇叹了口气说:“这下总算可以跟我们俩的母亲交代了,我们不是玩票性质的,我们是认真的。“彩薇正说着,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接起手机:”喂,是、是,真的?好,我马上过去。“   悠悠抬头看了彩薇一眼,彩薇挂了电话大声地说:“悠悠,有人找你拍广告了。我现在过去广告公司那边看资料,顺便签约。回见。“   彩薇边说边跑,兴奋得像是第一次得奖的小孩一样雀跃不已。   悠悠微笑地目送她离去,拿起剧本开始研读。   不一会儿,悠悠听见门外有叫嚣声。悠悠站了起来正想伸手打开门便听到是程蔓的声音。她在门外大叫着:“云悠悠,你不要以为昨天宴然救了你,你就是他女朋友了。你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村姑而已,你最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后离他远点。“   悠悠停下了手,考虑要不要正面迎战她。悠悠听见她的门口有警卫在劝阻程蔓,请她离开。程蔓恼羞成怒地骂着警卫人员:“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挡我的路,滚开!”   悠悠心里想着,原来学长连这点都设想到了,难怪要把她移到个人休息室。她想着,既然这样,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毕竟她跟程蔓本来就无冤也无仇的,随便她喊就是,不理会她便得了。这么想了的悠悠转身便回座位上继续看剧本。   不一会儿,外面的吵闹声便停止了。小婷敲门进来说:“悠悠姐,你今天要拍第181场,化妆师来了,你先梳妆吧。”   悠悠谢过小婷,起身走到化妆镜前坐下,化妆师站定在她的身后准备工具。突然间,一群人冲进来,押着悠悠便往外走,小婷吓了一跳,化妆师问:“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一群身穿橘色快餐外卖衣服的人没有答话,架着悠悠便拉着走。悠悠大喊:“快去叫人,快啊!”   小婷发现不对劲,立马要走却被其中一位橘衣人往门内推了一把,随后这帮人把她们俩关在屋里,几个壮汉推了一个大花瓶挡住了门的出口,然后拉着悠悠便往后门走。   悠悠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橘衣人见状,打了她一巴掌,悠悠被打得眼冒金星没法再喊叫,几个橘衣人架起她狂奔而去。   悠悠发觉自己被丢到了一台车的后车厢中,她脸红辣辣地刺痛着。她撑起身体观察四周,车上共有4个平头壮汉,人高马大、一脸凶神恶煞样。车子撞断了门口警卫的栅栏疾驰而去,她被这股强烈撞击的反弹力撞得飞滚到车尾端,因头部受到剧烈的碰撞,悠悠昏迷了过去。    ☆、救援      悠悠细微地感觉头痛欲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一时之间意识还不清楚。但随着痛楚的加深,她慢慢忆起发生的事情。她被人绑架了。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一定是程蔓主使的。她先微睁着眼观察四周,这是一间漆黑的房间,没有其他人在屋里。   她睁开眼轻摸头部,头部剧烈疼痛的地方已经止血了。   她动动四肢,感受其它地方还有没有伤势,幸好没有了。   她慢慢地起身,仔细观察四周,铁窗户外的阳光正烈,应该是近中午时分。她走到窗边,看了眼窗外景色,确定附近没有其它建筑物,她所在的地点应该是在农地里的一间老旧房舍,窗外有鸡、鸭等家禽在园里散步、啄食。   悠悠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处,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外面的男人正在讨论怎么处理她。    “他妈的,那女人到底什么时候付钱?”    “操,她竟然手机关机不接我们电话了。她不会不想认账了吧?”   悠悠听到这里,心想不妙,如果这些人把气泼撒她身上她就完了。   她赶紧转身寻找藏匿点或其它方法。她看见床的正上方有个梁柱,梁柱上层就是屋顶瓦片。她也许可以试试,不能再迟疑了。   悠悠从小就学习体操,借助单杠旋转回身倒不是难事,就是梁柱不比单杠,梁柱厚度结实,不容易抓牢,但现在悠悠没有其它法子了,只许成功才行。   她站在床头柜上,计算距离与角度,她犹豫了,如果发出声响她就会被发现。   她脱下外套,向上丢,圈过横梁。她手腕圈住衣服两边,用力扎实,手腕往上翻转,把自己拉出一些高度距离之后,开始身体前后摆荡,后脚踢到墙壁再把身体用力往前摆荡。”好,可以了。“悠悠想着,再一次。她要翻身盘上梁了。   她用力一踢,腹部用力,弓起身体弯身向上,等翻到九十度角,她直立起身双脚倒钩梁柱,成功了。她稳定一下急速跳跃的心脏。   她深吸一口气,腹部用力抬起上身,转身趴在梁柱上防止力量过度往前下坠。   “成功了。”悠悠紧张得几乎停止了呼吸。她慢慢地爬起来,她双手、双脚不停地抖动,还好梁柱够扎实,行走在上面如走平地一般。   她拿起她的外套,挪到阴暗处躲藏起来,以便继续观察地形。   就在她挪动挪动身躯躲藏时,房门被人用力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悠悠不敢停下脚步,赶紧隐身蹲下。她听见进来的人大喊:“那贱人跑了,快追。”进来的人奔跑了出去,她听见脚步声急匆匆地往外出去。   一秒后,又有一个人进来,他巡视着房间。外面的人也大叫着:“怎么人会不见了?我们都没见人出来啊!你们俩开车到处找找看,我回去瞧瞧。”   悠悠躲在暗处不敢动弹,但她的眼睛不停地寻找出口。“如果时间够就好了,他们等会就会发现我躲在上面了。“   又一个人进来找她,他们把床翻起来,到处看,但房里根本没有东西。其中一个人说:“难道她凭空消失了?还是地遁?”   另一个人说:“你有看见地道吗?”   “那是怎么回事?我都发毛了!要不,我们快走吧,会不会是个妖女?”   “钱没拿到,走什么,这传出去,以后我们怎么混!”   “我们应该要找那个女的要钱去,就别管这个了。”   “那女的肯定要找她算账,竟敢戏弄我们。人抓到了,手机就关机了。可恶!分明是想赖帐。”   “大哥,我看她不是想赖帐,她是想把责任推给我们。我们连她是谁都不知道,现在怎么要钱?“   “她以为她够聪明,她不知道我们的人早知道她住哪里了,哼!想撇得一干二净,没门!现在赶紧先找到人,她肯定还跑不远。“   他们在房里四处观看,一个实在不知道往哪里找,只好摸着头出去外面查看。那个人叫大哥的人,有一道凶狠的疤痕划过脸上,看起来十分可怕,他正抬头眯着眼往上查看。   悠悠害怕地看着他。“他就快要发现我了。“悠悠紧张害怕地蹲在梁柱之间。   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道急刹车的声音,接下来是打斗声。房里的大哥还来不及走到门口,就有人冲进了房间。   悠悠探出头看,是……左毅。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他是来救她的吗?还是,是他主使绑了她?   左毅一冲进来,便拳头挥了过去,大哥一脑门中了一拳往后退了一步。   左毅不给他时间,继续挥拳攻击,不一会儿,大哥已经倒地不起。左毅抓着他问:“那个女孩呢?她在哪里?“   大哥回答:“我不知道,我们打开房门,她就不见了。我们也在找她。“   左毅不相信,他挥拳揍他:“胡说,告诉我,她在哪里,否则我要你命!“左毅拳如雨下,左毅后方出现了一位身材结实、体型壮硕的人,他突然抓住左毅抬起的手:”左毅,静下心来问他,你把他打昏了,就问不出来了,我们就真找不到云悠悠了。“   左毅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踱步到门边,用力捶着墙壁。   那一位高壮结实的人就是左克宸,他抓起地上落难的大哥问:“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大哥回答:“我们抓她回来这里,把她关在这里,我们就出去打电话给联系人了。再进来,她就凭空消失了。”他的话和外面那两人说得一样,所以,悠悠真的不见了?左克宸想着。   左克宸说:“凭空消失,你是说真的?”   左毅回头看了地上的他一眼,转身跟左克宸说:“先把他跟其他人铐一起吧!”   左克宸点头把他押了出去。左毅回头看了眼房间,房里被人翻过,显然是在寻找悠悠,他没有说谎。那……悠悠到在哪里?   左毅环顾了一下四周,铁窗没有被破坏过痕迹,屋里也无处可以躲藏,除非……左毅用温柔的声音说:“悠悠,不要怕,我是来接你的,你可以下来了。“   悠悠知道左毅发现了,她说:“你怎么证明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左毅说:“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悠悠,我会永远保护你的!我是不可能伤害你的,悠悠,快下来让我看看你,你有受伤吗?“   悠悠红着眼说:“那是你小学时说过的话了。而你早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左毅了,我的左毅不会为了财富和地位陷害我爸爸。“   左毅吸了一口气后说:“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悠悠,你先下来吧,我送你回去。“   悠悠说:“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   左毅没有回话。悠悠说:“说不出来了?那你先说,为什么你知道我在这里?“   左毅回答:“是彩薇打电话给我的,她回片场找你时,正好看见你被人架走,她冲到门口找人开车追在你车后面。她哭着打电话给我,我找人帮忙调卫星监控查到车子到了这儿附近。但到了附近,卫星定位因为太广阔了,一时之间我们也找不到目标方向。刚好看见那辆绑你的黑车,我们拦住了他们逼问,才能顺利地找到这个地方。“   左毅说:“悠悠,你真的不相信我了吗?“   悠悠探出头看着左毅的眼睛,左毅原本不知道她躲在哪里,听声音方向只能猜测个大概。她探出头了,左毅终于看见她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悠悠,下来好吗?我会接住你的。”   悠悠犹豫着,这时听见一阵跑步声,之后便是彩薇出现在门口的声音:“悠悠,你在里面吗?“   左毅说:“她在梁柱上,你劝劝她吧!她惊吓过度了,不相信我们是来救她的。“   彩薇四处抬头寻找悠悠的身影却遍寻不着,她说:“悠悠,我害怕死了,看见你被一群人架走了,我都哭了,不知道怎么办好,就打电话给左毅了。我们真的是来找你的。你快下来吧!“   悠悠挪动身体,她沿着梁柱走到床的正上方,左毅也移动到床边准备接住她。   她利落地利用梁柱前翻身跳下来双膝微蹲,双脚立在床上。   左毅一把抱她入怀,紧紧地抱住她说:“我一路上担心、害怕极了,我好怕我来不及救你,我好怕你会遭受委屈、被欺负。“   彩薇擦着眼泪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人了。“   悠悠眷念着左毅的怀抱但她知道她不能再拥有这些。她毅然地推开左毅,走向彩薇说:“扶我吧!我累了。我想回去了。“   左毅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一把抱起悠悠走向车子。悠悠扭动着身体、挥舞着双手推着他说:“你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   左毅一言不语,紧紧抱着她,一路把她抱上车子,放进后座里。   左毅说:“你休息吧,等会儿,我们就到家了。“悠悠瞪着他一会儿不说话,之后闭上眼休息,她实在太累了,紧绷着的精神放松之后,席卷而来的是疲倦感。彩薇已经上了车坐在她身旁,她头靠着彩薇闭上眼休息。    ☆、左克宸 《勇者之爱》预告篇      彩薇打电话进来时,左毅正在开高层会议。开会时规定手机必须调成振动,他低头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来电显示之后,立马接起电话背过身问:“彩薇,什么事?”   身边的秘书立即接手左总的会议,左毅在一旁却突然大声地说:“什么?车子呢?你正追着车,好,记得随时告诉我情况。“会议室里的众人都好奇地看着这个速来冷漠地左总,是什么事可以令他如此地失态?   他转身告诉秘书:“今天会先开到这里,我们另改时间再继续。”他撇下话之后立刻冲往停车场。左毅边跑边打给左克宸:“二叔,我需要你的帮忙,悠悠人被绑架了,彩薇有看见车号是xx-xxx,她现在正追着歹徒的车辆,但我还需要你帮我定位到车子的去向。“   左毅边跑边说:“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去和彩薇会和,我等你消息。”   他上了车之后,彩薇打来报告说:“我在227省道往G45大广高速方向,可是我跟丢车了。”   左毅立即跟她说:“你下车在路旁等我,我马上到。“   左毅告知了左克宸状况,左克宸告诉他:“现在还在等卫星监测小组回消息,你们先上京承高速往东北追,我随后赶上你们的车。“   左克宸早已经告知了卫星监测小组组长陈诚事情经过,陈诚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帮他。   左克宸当场感激地跟他说:“兄弟,谢了,那是我未来甥媳妇,等安全回来了,一定设宴感谢你。”   陈诚笑着拍着他的肩回答:“我们都是过命的兄弟,说什么谢。”   陈诚大声地指挥着卫星定位小组人员说:“这次实践演练开始,务必在15分钟内找到车子的定位点。所有人员就定位,开始进行扫描、监控作业流程。”   随后左克宸就迅速地离开,开车去与左毅会合。   半刻之后,卫星监测小组人员通知定位到车子,车辆在京承高速路上向东北方向继续行驶。再过半刻,卫星监测小组人员通知,车子在密云机场附近下了交流道往北方向行驶。   有了明确的位置,会合后的两台车加速赶往密云机场交流道。   彩薇不停在左毅车上自言自语地说:“悠悠会不会有事?她有没有被打了?怎么办?我好害怕,不知道她在车里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   左毅大声地制止她:“不要打扰我开车,安静。她绝对不会有事的。“左毅神情紧张一路飙车时速接近160公里。   下了交流道,左克宸的车是军方标准配备,配有和监控小组连线的即时画面,他带头开车领着左毅往小路上行驶。   20几分钟后,他们进入了无道路的田野之中,卫星定位也无法明确显示其路径,放眼望去荒无人烟。   正当左克宸与左毅踌躇着确定方向之时,有一台黑色箱型车在田野草堆间慢行,似乎在寻找什么。   彩薇看见那辆车大叫:“就是那辆车,悠悠被绑的那辆车。”   左克宸对着左毅点头,两人急驶过去,前后包夹黑色箱型车。车上下来两个人高马大还穿着外送快餐服的凶神恶煞,手里拿着长铁棍挥舞着逼近左毅和左克宸。   左克宸拥有跆拳道黑带,柔道红带。他三两下就把对手打趴在地上,用手铐把对方双手反手铐住。左克宸看了左毅一眼,发现左毅可以自己对付不用他的帮忙,便把对方抓起来,拉往他的军用车后行李箱,一把把他推了进去。   左克宸再回头看着左毅搏斗的架势说:“你破绽太多了,两肩松开、两肘下沉。”左毅花了一会儿功夫才制服了对手,左毅所受的美式足球训练并不是专门用来训练打架的。   左克宸一箭步上前把手铐铐在另一个倒地的家伙手上,把他也推进军用车的后行李箱位置。左克宸问铐住的两人:“云悠悠人在哪里?“   见对方没有回话,左毅一个跨步跳上车,拳头左右开弓就往两人脸上揍下去,他大喊道:“说!”   对方低着头嘴角带血却不语,左毅欲意再出手。左克宸安抚着左毅:“这种人不怕疼的,让我来吧!“   左毅跳下车,换左克宸上来,来回看了两人一眼,挑了一个看起来已经面色惨白的说:“你们已经被国安局盯上了,你们绑的人是我们重点保护的关键人物,如果,你们不配合我们尽快找到人质,下一秒在地球上消失的就是你们俩人了。”   左克宸慢慢地亮出小刀,小刀很锋利,在太阳底下反射闪烁着冷傲的光线。   左克宸贴近他们,突然之间一把刀刺入两人中一人的大腿里,对方发出一声惨叫。   刀拔起来后,旁边的另一位早已经全身发抖、脸色惨白发着抖的人立刻地大叫出声:“我说,我说,她不见了。我们也正在找她。”   左克宸说:“说清楚细节。”   对方说明,他们到了农舍之后,把悠悠关进了一间房间里,锁上了门,他们几个人在前屋打电话联系委托人,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接电话。   他们的老大非常生气,打算去问云悠悠那个女人的电话,或者直接打给云悠悠的家人,叫人来赎她。   可是,当他们一伙人,打开房门时发现悠悠却不见了,所以,他们两人才会出来寻找人质。   左毅和左克宸互看了一眼,还是决定先到农舍地点去,也许这会儿他们已经抓到悠悠了。假如悠悠逃跑后再被抓到,那么后果非常不堪设想。   左克宸沈声说:“快指路带我们过去,不准耍花样,不然有你们受的。“   两人点头,说明方向。   左克宸与左毅驱车前往,农舍隐藏在一片干草堆的后面,难怪他们没有发现。   车子急驰开入前院,另一个在院里寻找悠悠踪影的家伙听见了声音早已冲上前来与左克宸交手。   左毅一下车便冲进房里,屋里只有一间房,而房门正开着。   他无法思考、不顾危险地立刻冲了进去,正面迎上第四个对手。    ☆、对峙   悠悠苏醒时,已经是晚上7点钟多了。一阵莫名的悸动让她的身体弹跳了一下,惊醒时她发觉自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一只大手随即过来紧抱着她:“没事,你已经安全了。”这手轻拍着她的背部。   她转过头看这只大手的主人,是……左毅。他怎么睡在她的身边?   他在合眼紧闭的情况下,依旧下意识地给予她所需要的安全感。这双手是她所熟悉的,包括他的气息、身上肥皂水的味道,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生疏的感觉……   她突然回忆起两年前,当她电话里得知父亲坐牢的消息时,她急忙地打电话给他。他却不肯接电话。她心急如焚地着急找他,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左毅却是选择逃避她。   那时对她来说,想找到左毅的焦急感,比起询问爸爸发生什么事情的急迫性更令她感到惶恐。她非常担心左毅,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左毅不再跟她联系?   终于等到考完了期末考完试,可以回国的时候,她立刻冲到机场赶回上海。但迎接她的却是她怎么也无法相信的结果。母亲说:“左毅出卖了父亲,害公司倒闭。带着公司原有的股东另辟山头了。”她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事实,然而证据就摆在她的眼前。   悠悠花了两年的时间疗伤,试图忘记左毅。她告诉自己,左毅不肯再有联系,这样的答案就足够明显了。无需再把眼泪浪费在连一句道别话都没有的人身上。他……不值得。   两年来陪伴在她身旁的是彩薇,是找借口出差的薄宴然。是,她知道宴然学长是特意来看她、陪伴她的。但是,花了多长的时间才打开心扉让一个人走入你的心里,同样的也必须花一样长的时间,才能把那人的身影赶出心底。   如果,能把左毅忘了,那该有多好。她红着眼眶想着。她不敢动,她不想让他知道她醒了。原来她是如此地眷恋着他的胸膛,这个她花了两年时间才不再想起的人,此刻又和她并肩地躺在一起。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左毅感觉到右手臂上泪水的湿润。左毅抬起上身侧身看着悠悠。他轻声问:“做恶梦?已经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   她努力地止住泪水,但泪水像是止不住的水阀,不停地流泻而下。左毅看着悠悠决堤的泪水,有些手足无措,他坐正起身,把悠悠拥入怀里轻轻安抚着她的背。   悠悠闷着声哭泣了一会儿,把这两年积压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了,之后,她觉得舒畅多了。她抬起手抹掉眼角的眼泪,深呼吸了几口,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之后说:“谢谢你昨天赶来救我,我该回去了。“悠悠站了起来,跨离左毅一臂之遥。   左毅被她冷漠的态度刺伤,他问:“就这样,没有其它话要跟我说了?“   悠悠回眸瞪视着他讥诮地说:“口头谢谢你还不够吗?那你希望我怎么回报你?“   左毅的心微微地痛着,他跟悠悠真的只剩下针锋相对、怒目相视了吗?左毅往前迈一步伸出右手想抚摸悠悠的脸颊,悠悠退后闪躲开,伸手在半空中的左毅觉得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针刺过那般地疼痛着。   左毅的右手无力地下垂,他说道:“悠悠,你能再给我点时间吗?我一定会向你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情的。“   悠悠没有回头继续往门外走去,她说:“你确实欠我一个解释……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悠悠已经走到了门口,正要伸手开门。左毅一个箭步抓起她的右手反转过身,欺压上身把她围困在他与门板之间。左毅隐忍着怒火说:“是因为薄宴然,对不对?”   悠悠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你从小就爱跟他较劲,但我不是你们俩游戏的战利品。”   悠悠挣扎着想松开被他抓住的手:“……放开我!松手!”   因为悠悠的挣扎,左毅抓着她的双手高举过头。左毅怒目低头瞪视着她,”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心也会痛吗?“左毅心里气愤地想着。他报复性地低下头侵略性地亲吻着悠悠,啃噬着她的双唇,令她无法呼吸、手腕疼痛。   悠悠挣扎着松脱他的钳制,挥手赏了左毅一个大巴掌。“啪!“的一声,立刻让左毅左脸颊绯红一片。左毅停止了动作,向后退了一步,他看着悠悠……   悠悠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满脸因气愤而通红,全身颤抖着。   俩人对视了几秒,左毅没有道歉而是叹了口气说:“我送你回去吧!“   悠悠平静之后,转身开门丢下一句:“不用。“悠悠一走出大门,便看见彩薇带着薄宴然快步而来。   彩薇看见她出现门口,急着快跑过来:“悠悠,你醒了。你吃过晚饭了吗?“   悠悠摇头,彩薇看着后面跟出来的左毅。悠悠头也不回地说:“我们走吧。”   左毅看见薄宴然,他伸出手抓住悠悠的右手腕。悠悠想挣脱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薄宴然一个箭步也到悠悠身旁同样地抓住悠悠的右手腕。   两个男人较劲地互相对视着。悠悠首先大喊:“你们都给我松手,我手疼啊!”   他们互看一眼一起松手,气氛紧张得似乎一触即发。悠悠揉着手腕,彩薇紧张地站在悠悠身后看着他们俩。   悠悠说:“你们俩都几岁了,这样不嫌幼稚吗?彩薇我们走吧。“说完,悠悠欲转身离开。左毅再度伸手抓住她的手,薄宴然伸手欲挡住他。   左毅说:“你让开,这是我跟悠悠的私事。“   薄宴然:“据我所知,你跟她的私事,在两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左毅瞪着他:“你……”作势要出手状……   悠悠转回身:“够了!”她看着左毅,然后说:“左毅,我们早已经过了在地中海游艇上吟诗作对的日子,错过了我们最青春无悔的岁月。现在,让我们在彼此间留下一些空白的印记,好吗?不要毁了我所有的美好回忆。“   左毅听明白了悠悠的决定,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女孩了。他徒然地放下了悠悠的手,放开了悠悠让她从他的眼前离开。他愤恨地看着他们离去却无能为力,小时候的那种无力感又重回了他的身上。    ☆、袒护与失望      薄宴然开车送悠悠和彩薇回宿舍前,他们先来到饭店吃饭。席间,悠悠询问彩薇:“我怎么会在左毅家?你这个经纪人太失职了吧。”悠悠气愤地数落着彩薇。   彩薇满脸歉意地说:“这……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也知道左毅的个性。哪由得我说话的份啊,所以我赶紧地找宴然学长来带你逃出魔窟啊!”   薄宴然笑着说:“这件事不怪彩薇,幸好她即时找了左毅帮忙,否则我们现在还见不到你呢!“   悠悠沈默着说:“犯人送警局了吧?“   彩薇说:“嗯,左毅的二叔是国安局的,犯人他直接带到警局收押了。不过,我们明天还是得到警局去做笔录。“   悠悠不情愿地说:“我也得去?“   彩薇说:“嗯,警察同志是这么说的,你是被害人,必须要做笔录,确认嫌犯。“   这时,薄宴然突然开口:“悠悠,关于这件事……程蔓的父亲已经找上我爸了。我爸说他一定会帮程蔓摆平这件事的,如果对方紧咬主使者是程蔓的话。”   悠悠说:“所以,她已经先慌了,不打自招先找救兵了。”   薄宴然说:“我一知道你被绑架了,我就冲到她家找她要人了。所以,她父亲已经知道情况了。”   悠悠看着薄宴然的眼睛,然后说:“学长,那你的态度呢?你也要我放过程蔓?”   薄宴然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说真格的,要求悠悠不要跟程蔓计较是有些过分。但,已经确定定不了程蔓的罪,悠悠犯不着再跟程灏以及他的父亲薄旌曦硬碰上。   薄宴然解释着:“悠悠,程蔓的事交给我处理好吗?毕竟是因为我引起的。但是,现在这件事我父亲已经插手了,案件确定是不会关联到程蔓了。“   “我希望你明天可以点到为止就好。程蔓那里我会去帮你讨一个公道回来。“   悠悠生气地说:“学长,我真不敢相信你还是喝过洋墨水回来的,怎么能包庇罪行,今天程蔓敢绑架我,下次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而且,程蔓今天会做出这样的行为,难道不就是因为她父亲纵容出来的难道你们还要再继续姑息她吗?“   薄宴然轻声地安抚着悠悠的情绪:“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我跟程叔说了,除非程蔓离开北京回香港。否则,这件事我们不会罢手的。“   悠悠听了平静了一下,薄宴然继续地说:“如果你明天提到程蔓,只是让我们三人都成为媒体的热门人物,讨不到任何好处的。”   “不如,把这个人情卖给程灏,这样以后你在这行也会比较平顺些。答应我,你会考虑我的建议,好吗?”    悠悠思量一会儿之后点头同意。薄宴然说:“吃饭吧!今天大家都累坏了。明天还有记者会呢!我们公司这部电视剧因为你的意外事件,已经上了两次头条,要不红都难了,记得提醒我帮你加薪啊!”    彩薇兴奋地说:“真的吗?太好了。”    悠悠笑着说:“你经纪人的嘴脸这么快就显露出来了啊!”    彩薇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也是有功劳的,如果不是我联系到左毅,紧追着那台车,现在你还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呢!“    悠悠笑着说:“是,承蒙您的救援得以顺利脱困,又有老板的加薪。今天这顿饭,看样子非我请不可了。“    薄宴然说:“还是我来吧,瞧你们俩爱斗嘴的。是我这老板保护员工不周,应该惩罚我才对,就当是我给悠悠赔罪吧。“    悠悠想着,今天这顿,真该谢的其实是左毅,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悠悠扭扭头,决定不再想他,不管是不是他救了她,他把离婚协议书留给了她,都是个铁铮铮的实情,她不能再沉溺在过往的忧伤之中,这不符合她的个性。“把左毅忘了吧,云悠悠!”她在心里头告诫着自己。    吃完饭,悠悠和母亲通电话报完平安之后,薄宴然送她们俩回宿舍。    彩薇告诉悠悠,她们俩换房了,不是6人一间的大房改成标准间了。悠悠惊异地问:“这么快就加薪了?“    彩薇回答:“现在制作知道你和薄总的关系了。加上这电视剧里,你从配角到女二,再到头版头条新闻。宣传都做足了,制作开心地立马帮你换房了,连带我的待遇也提升了不少。电视剧里后宫婢女因为小主的地位而有不同的待遇,此刻我真是深刻体会到了啊!”    悠悠说:“你还敢说,毕业之后,也不认真去找个工作,就赖在我身边打转。充其量说是经纪人,可是助理小妹、跑腿的、看行李的事都干了。你妈都在抱怨我了。”    彩薇:“我自己愿意的,别人管不着。”    到了标准间之后,彩薇开门进入房里后说:“行李我都整理好了,你快些休息吧,明天就得回剧组报到了。”    当晚两人就寝时,彩薇忍不住地问她:“悠悠,你到底跟左毅怎么了?”    悠悠躺在床上半闭着眼说:“我跟他什么都没有,我们两年前就已经分手了。”    彩薇说:“可是,看起来不像是分手的样子,他一听到你的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把你救回来之后,还坚持要看护着你,他对你的态度感觉跟以前一模一样啊!”    悠悠说:“那是因为薄宴然的关系。”    彩薇不懂地问:“跟薄宴然有啥关系啊?我看他就是余情未了的样子。“   悠悠说:“他可以不要我,但不准我和薄宴然在一起。他非常在意薄宴然的存在。“   彩薇还是不懂地问:“如果他不想跟你在一起,那管你跟谁在一起啊?太难懂了。“   悠悠说:“我也不懂,但只要关于薄宴然的事情,他就会表现得非常激动、极度地不理智。”   彩薇回了一声:“喔!”对于太玄妙的问题,彩薇实情是讨论不下去的。她的脑经回路只能建构在地球表面上真实而可靠的事情,她所能理解的范围内事务。   可惜彩薇只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地问:“那……悠悠,你喜欢宴然学长吗?你们最近走得很近耶。”   悠悠回头撇了她一眼,说:“姐姐,这戏是你帮我接的耶,你还问我?应该是我问你,你是不是最近跟宴然学长走得很近,才对吧!”   彩薇想了一想觉得好像有道理,她晃着头回她:“好像是喔,不过,我应该没有在跟他交往。嗯……”彩薇认真地思考完后说出这句话。   悠悠听到了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彩薇,你是故意逗我的吧,你没有跟人交往中还需要思考吗?“   彩薇笑着说:“你知道我故意逗你笑就好。唉!你都不知道,经纪人这工作多辛苦啊!“   彩薇继续说:“但是,悠悠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耶,你……喜欢宴然学长吗?“   悠悠想了一下要不要回答彩薇这个问题,有些自己也不清楚的事情却要向别人交代,该怎么解释本身就是个大难题。悠悠只好模拟两可地说:“我也不知道,就算有也跟喜欢左毅的方式不一样吧!”   也许是因为左毅一直都还停留在她的心里,孤独时想起的人是左毅,难过时想起的人是左毅,快乐时想起的人依旧还是左毅。所以,其他人才进驻不了她的心里吧?   悠悠说:“彩薇,以后的工作可以不要再和亚洲影视合作了吗?”   彩薇问:“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   悠悠说:“你想想啊,我只要离宴然学长近一点,我的小命就会不保。我还能跟他继续合作吗?”   彩薇说:“你不相信他能保护你?”   悠悠说:“你也看见了,他今天希望我不要跟警方提到程蔓。你说,我还能相信他吗?”   彩薇想了一下说:“其实,他顾虑的也没有错,警方是动不了程蔓的,你就算提了也没有用啊!“   悠悠说:“果真是如此,那谁动得了她?那我是不是更应该为了保住我这条小命而远离宴然学长才对?”   彩薇突然叹了口气说:“悠悠啊!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情。你的男人缘不太好耶。“   悠悠说:“喔,为什么这么说?”   彩薇说:“你看啊,喜欢你的左毅害你爸爸坐牢,把你家公司搞垮了。而另一个喜欢你的宴然学长是把程蔓招到你身边来害你。我看你以后还是都别谈恋爱了,专心工作帮我赚钱吧。“   悠悠笑着说:“第一次觉得你这个经纪人……专业,不过,这次我会听你的,远离这两个大灾星的。“    ☆、薄宴然的梦魇(上)      薄宴然一如往常地坐在办公桌前等秘书拿悠悠剧组的日程表进来。   他看着手上今天堆积如山的公文资料,待审核的、合格的,还有退件。自从回国之后,他听从父亲的安排,从市长翻译、私人秘书开始做起,直到现在商务部长的位置。他晋升速度之快引来背后许多的闲言闲语。   秘书送进来今天亚洲影视那边传来剧组的日程表。这是他和朋友合资的公司,他成为股东的主要目的就只是为了悠悠。他告诉自己,这次,他不会再错失悠悠了。   当他打开日程表时,杜总打电话进来,杜总是亚洲影视的大股东兼老板。他一接起电话,对方便急忙地说:“云悠悠被掳走了,要不要报警?”   薄宴然快速地站起来,再跟他确认一次:“你说什么?说清楚点!云悠悠被掳走了,什么意思?”他往外冲出门口下地下停车场。   杜总:“有四个送外食人员进入片场休息室掳走了云悠悠,开车跑走了。这事非同小可,如果报警就会闹上头条新闻,所以来问你要怎么处理?”   薄宴然知道是谁指使的但他还是回答:“报警,赶紧让警方协助找人。”   杜总说:“好,我知道了。”   薄宴然打开车门,随即打电话给程蔓:“你在那里?我过去找你。“   半小时候之后,薄宴然的车开到了程蔓家门口。他停好车,开门下车,直接走到门口按门铃。管家阿姨帮他开门,薄宴然径自走入后问:“程蔓呢?“   阿姨回答:“小姐在客厅。“   薄宴然小跑入内,一到客厅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程蔓。   程蔓头也不抬地问:“什么事让你又想起了来找我?上次来,好像是来污蔑我,说我叫张威把云悠悠推下窗台的。现在云悠悠又出了什么事,让你又想把责任往我身上推了?你别欺人太甚了,我都已经答应退出那部戏的演出了,这样你还不满意吗?“   薄宴然冷冷地说:“你不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件事我已经报警,就算会造成公司困扰,我也会追查到底。你最好现在就叫人放了云悠悠,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否则绑架案追查到你身上,你现在舒服日子就会结束了,直接到牢里过你的大小姐的生活去。“   程蔓放下杂志提起头来看他:“放了云悠悠?她不在我家,我怎么放?“   薄宴然握着拳头,脸部表情扭曲。他说:“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俩之间的事跟悠悠没有关系。“   程蔓说:“我知道没有关系,就算没有云悠悠你也不会跟我在一起,我早过了年幼无知的年纪了,不会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薄宴然不懂地说:“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为难悠悠?“   程蔓说:“因为你看她的眼神……宴然哥,她不是小晴,你放过自己吧。“   薄宴然听到这个名字脸上一阵刷白。他说:“这件事我们俩都有错,但是,你不要一错再错了……放了悠悠吧,她并不是小晴。“   程蔓说:“你知道她不是小晴,为何这么多年你还放不下她?你在伦敦时换了几个女朋友,每个女朋友交往时间都不超过半年,这些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为何只有她不一样,非她不可?“   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知道你把她当小晴了。她们俩看起来如此神似,尤其是那双眼睛。”   薄宴然说:“不要再说了,你到底放不放人?”   程蔓生气地大叫着说:“你害我在床上躺了两年,做了整整两年的复健。你该觉得有歉意的人是我,而不是云悠悠。”   薄宴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都有错,而这是他永远都弥补不了的了。   这时,大门打开,程灏急急忙忙地进来,程蔓回头瞪了眼躲在一旁不敢看她的阿姨。   程灏说:“发生什么事了?宴然你怎么会到家里来找蔓蔓?”   薄宴然深呼吸几口气后说:“叔叔,剧组里的云悠悠今天早晨被四个人给绑走了。我来,是希望程蔓能帮我找到悠悠。”   程灏说:“你怀疑是蔓蔓做的?”程灏转头看着程蔓。   程蔓一脸不在乎的模样,程灏说:“蔓蔓,这是犯法的,要坐牢的,而且你以后还想不想拍戏啊!你怎么总是这么任性,这么让人不省心啊!”程灏皱着眉数落着程蔓。   程蔓说:“爸,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绑架她了?”   薄宴然说:“叔叔,程蔓不只绑架了悠悠,还让人把片场给毁了,还打伤了我的员工。”   程蔓:“你胡说,我没有叫他们砸片场。“说完之后,程蔓惊觉自己说漏了嘴。   程灏说:“蔓蔓,你……这,你快放了人家吧!”   程蔓看事情瞒不住了,只好老实地交代:“我是用临时卡跟他们联系的,我怕对方知道我的身份,电话卡我已经丢掉了。”   薄宴然惊讶地说:“你联系不上对方了?你怎么能这么做,悠悠还在对方手上,你就撒手不管了?”   程蔓突然害怕地哭了起来,小声地说:“他们听起来很可怕,一直威胁我。我怕他们发现我是谁!“   薄宴然气到说不出话了,手指着她:“你……没有其它办法联络上对方了吗?“   程蔓因为被人发现了她的猫腻,正低头抽泣着。   薄宴然懊恼地看着程蔓,这时杜董打了电话进来。薄宴然接起电话。   杜总:“薄总,警方接到国安部的一位干员通知他们追查到嫌疑人的下落了,叫我们务必封锁消息,稍安勿躁,人质还在对方手上。“   薄宴然问:“真的吗,太好了。是哪个警局?好的,我马上过去。”薄宴然说完便抛下他们父女,没有打招呼直接往外冲向门口。   程灏紧张地说:“连国安部都牵扯进来了,这可怎么办好?”程蔓却只是一个劲儿地抱头在那里哭泣。    ☆、薄宴然的梦魇(下)      薄宴然赶到了刑事警察部,杜总已经在里面询问状况。他停了车快步过去,听见对方回答杜总的问题:“救出人质了,嫌疑犯正押往这里,等会儿就到了。“   薄宴然确认地询问:“救出悠悠了?她人有没有受伤?”   接待的员警回答:“没有,受到了惊吓而已,已经在回程路上了。“   薄宴然感觉自己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可以顺利地呼了出来,他喘了口气说:“太好了。“   杜总安慰他:“人没事就好,我们先坐下等吧。“   薄宴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到一旁休息椅上坐着。突然电话铃声响起,薄宴然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父亲“。他起身接电话走出警局门口。   薄旌曦说:“宴然,云悠悠的事你程叔叔已经跟我说了。这事怎么也不能牵扯到程蔓,你知道该怎么做吧!“父亲是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说着。   薄宴然突然火冒三丈,大声地说:“这不是她第一次胡闹了,你们到底要帮她收拾善后几次?“   薄旌曦说:“你程叔就这么一个女儿,程蔓的母亲又去世得早。她缺乏母爱,你就多体谅一下程叔的难处。”   薄宴然不理会父亲的劝说:“她小时候因为恶作剧害死了小晴,你们不仅不责备她反而帮她掩饰罪行。现在她长大了,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反而变本加厉,找人想加害云悠悠。”   他深吸口气后说:“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包庇她了。“   薄旌曦也生气地说:“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好,那你说,把她送进牢里,你就开心了吗?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你老子还在的一天,我就不会让蔓蔓坐牢。”   薄宴然知道父亲的脾气,如果这事他插手定了,程蔓的罪肯定就定不了了。他退一步地说:“我可以帮她掩饰,但是她必须回香港不准再留在北京。”   薄旌曦说:“可以,可以,程叔也是这个意思,赶紧地送她回香港避避风头。毕竟媒体都知道她跟云悠悠不和的事,这事一定会牵连到她的。”   薄宴然叹了口气地说道:“爸,到底还要害死多少条人命,你们才会觉悟不再帮她?”   薄旌曦脱口大骂道:“呸,乱说什么!她只是淘气、任性而已,怎么会故意害人?你知道她从小就喜欢你,女孩子家,心眼儿都小。好了,记得,等下警察的笔录,绝对不能让他们提到蔓蔓,更不能让媒体记者们知道关于蔓蔓的事,交给你处理了啊!”   薄宴然叹了口气没有回话便挂掉了电话。   和他同年纪的程蔓是他从小的玩伴,他们一起念同一个幼儿园、小学,程蔓的父亲程灏是父亲事业的最大资助者。父亲从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开始便和程灏相交甚笃。程灏利用他的人际关系扶持了父亲的政治事业。   八岁那年,下课时,司机会到学校接他们俩一起放学。这天,小蔓吵着要到薄家玩,司机通知了程灏之后便把他们俩送达薄宴然家里。   进了屋的俩孩子兴奋地跑到后花园玩,刚好司机的孩子小晴也在那里等父亲下班。薄宴然常和小晴一起玩,所以早已非常熟悉了。   6岁的小晴非常懂事,不会跟小宴哥哥吵架,而年幼的程蔓从小娇生惯养的,一遇到她不顺心的事便会大发脾气。   这一天,薄宴然看见了在后花园的小晴,便跑过去找她,完全把程蔓给忘了,丢在一旁。生气的程蔓蹲在一旁看着他们俩玩球。   阿姨过来叫薄宴然说是薄夫人找他,他兴奋地离开跑去找母亲。等到他再回到花园时已经看不见小晴和程蔓的踪影。他觉得很奇怪地问阿姨,阿姨说会叫人去找找,让他等下。   他无法安静地待在原地等,他决定自己去找小晴和程蔓,一个人太无聊了。   他在屋里晃了一圈大喊:“小晴,蔓蔓。”然而他始终都没有看见她们的踪影。他想着她们会躲在哪里让他找呢?他想了一想,会不会是游泳池,那是他们夏天时最喜欢玩的地方。   时近秋天,北京的天气已经开始凉起来了,所以游泳池已经放干了水不让孩子们游玩了。   薄宴然往游泳池的方向跑去,远远地就看见她们俩站在跳水台上。游泳池和跳水台是薄宴然吵着父亲帮他盖的,他喜欢跳水入水面的冲击感。   跳水台虽然不高,但平常时候大人是不准孩子们到这里来玩耍的。但此时,程蔓和小晴却自己跑上去玩了。薄宴然对着她们俩大叫:“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们会被骂的,赶紧下来吧!”   程蔓在上面大叫:“我在跟小晴比赛,看谁的胆子大。”   薄宴然说:“那我也要比赛,谁先叫了,谁就输了。”   薄宴然和程蔓推着发着抖的小晴往前走,小晴转回身跟薄宴然说:“小宴哥哥,我不玩了,我想下去了。”   薄宴然说:“那好吧,我牵你下去。”   突然,站在中间的程蔓生气地推了小晴一把说:“不可以。“   小晴突然重心不稳地往后倒下去,小晴空手挥舞之后抓着程蔓的衣角,一瞬间,她们俩一起从跳水台上掉了下去,而泳池里并没有注水。   发生事情的那一刹那,薄宴然反应不过来,等到她们俩跌落到了泳池底时,他才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立即跑去找大人帮忙。   在医院里,大人们急急忙忙地赶往急症间。司机坐在一旁椅子上啜泣着,大人们围着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回答:“8岁的病患因为有6岁的小女孩压在下面,形成了缓冲的力道,所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伤到了脊椎所以有可能会下半身瘫痪。而6岁的女孩因为重力及承受了另一个女孩的重量,到院前已经死亡了。”   救护车的鸣叫声、大人们的哭泣声此起彼落……而这一幕就是薄宴然记忆深处里最沉痛的记忆。   程蔓在医院躺了两年、复健了两年才得以恢复行动自如,再回学校上课。她到瑞士找薄宴然时,薄宴然就读六年级,她停学了两年,所以从四年级入学就读,和Vanessa编入同一个班级,陪同她到瑞士的还有随行的护理人员入住在独栋的宿舍里。   这一切看似命运的巧合实则为宿命的安排,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警局的相遇   隔天一大早,彩薇通知薄宴然她跟悠悠自己到警局做笔录就行,不用来接送她们了,但薄宴然坚持要送她们过去。   彩薇说:“学长,真的不用了,我们已经到警局了。“   悠悠和彩薇走进了警局,一进去就看见左毅在里面,坐他旁边的是那天一起来救悠悠的男士。   彩薇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跟悠悠说:“那是左毅的二叔,幸亏有他帮忙,否则我们根本找不到你的下落。“   悠悠走过去故意不看左毅,伸手向左克宸致谢:“谢谢您,如果没有您的帮忙,我可能见不着今天的阳光了。”   左克宸起身和悠悠握手:“左毅是我的外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道谢了。我只希望你可以理解左毅的一番苦心。“说完他看了一眼坐他旁边的左毅,悠悠还是选择不看左毅。   悠悠没有再回话,彩薇告知了警员她们是来做笔录的。悠悠随后便跟警员进到侦讯室里做笔录及嫌疑犯的指认工作。   等悠悠从侦讯室出来时,她看见薄宴然和左毅正对峙着,场面一触即发。   左克宸缓和着气氛,但左毅还是一副怒气难消的样子。彩薇跑过来告诉悠悠:“他们俩吵得快打起来了,怎么办?”   悠悠淡漠地说:“他们两个在警局打架倒是不把公安当回事了。”说完便从他们俩面前径自走出门口。   左毅和薄宴然追着悠悠出来到门口,发现一堆记者已经围在警局门口。   他们人一出现,记者们便围了上来,左毅和薄宴然站在悠悠的两边护着她往外走。   “悠悠姐,听说您昨天遭人绑架了,今天来警局做笔录,所以是真的发生了绑架案了吗?”   “悠悠姐,这是剧组的宣传行为还是真的有绑架案呢?”   “悠悠姐,这绑架案是您自己策划的吗,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就没事了?”   “悠悠姐……”   记者们的追问声此起彼落,彩薇牵着她的手快步往前走。彩薇突然回头对悠悠说:“记者这样围着我们,我们叫不到车的。”这时,左毅跟薄宴然都伸出手欲拉着悠悠的手臂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   悠悠被拉扯着动弹不得,他们三个同时喊了一声说:“放手。”但左毅和薄宴然还是不肯松手。   记者们发现了这三人的异状,一直猛拍照片。左克宸走上前来说:“还是坐我的车吧,你们俩这样闹下去,真是没完没了了。“彩薇在一旁猛点头,连忙拨开左毅及薄宴然的手,拉着悠悠快步跟上左克宸,到了车旁,她们要上车时,彩薇听到一个叫唤声:”彩薇,悠悠,是我啊!唐可心。“顺着呼喊声望去她们便看见一个精明能干样貌的女子一个箭步窜到了彩薇身旁。   彩薇定眼一看发现来者,大叫:“表姐,你怎么在这里?“   唐可心说:“快上车吧,上车再聊。“   等她们都上了车之后,左克宸慢慢地把车从人群包夹之中开出来,开上车道甩开记者们。   彩薇兴奋地拉着唐可心的手问:“表姐,你什么时候来北京的?你不是在香港的凤凰卫视吗?“   唐可心说:“我刚转政治组的,所以派驻北京了,我们找时间聚聚啊。”   悠悠有些不懂地问:“所以,你是来采访谁的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唐可心说:“对啊,就是采访你们啊!“   左克宸听到后,看了一眼后照镜,唐可心也正瞧着他看。   彩薇和悠悠不解地看着她。她说:“听说,昨儿个救悠悠时动用了国防部的卫星监测系统。依照相关流程来说,卫星监测必须得到国防部长的许可才可以启用。我想知道,昨天的行动是否按照流程而且程序是否合法呢,左少校?“   左克宸看着前方不发一语。彩薇惊讶地看着唐可心说:“表姐,昨儿个是为了救悠悠,我们能不提什么程序不程序的事吗?你这样说,我坐这儿都如坐针毡了。“   唐可心说:“我这也是工作,否则回去无法交差啊。左少校,为何昨儿个能启动卫星监测呢,是谁下的命令?卫星监测一启动,美国方便发来了严重关注讯息,这新闻美国当局都证实了。能否请您说明下呢?“   左克宸冷冷地回答:“唐记者是吧!如果要询问国安问题,可以依程序申请提出问题,国安部如果觉得有公开回答的必要则会召开记者会。唐记者现在的问题应该是在跟我强调程序的规范性,我想唐记者本身应该要先以身守法才对,你私自上到别人的车上询问问题是否触犯隐私权呢?”   唐可心看左克宸今天是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了,话锋一转开始和悠悠套近乎:“悠悠,你们是认识那位位高权重者啊!可以厉害到动用国安资源来救你。是左毅吧,就是你以前的男朋友是吧。也是姓左,所以是和左少校有亲属关系吧。“唐可心又回头看了一眼左克宸。   悠悠没有回话。彩薇实在忍不住了:“表姐,我知道你对新闻工作的热忱,可是,你这样做根本就是狗仔队。别这么夸张好不好?”   左克宸急刹车停在路边,下车打开车门要求唐可心下车。唐可信怒瞪了他一眼说:“国安问题非同小可,卫星监测工具更不是扮家家酒的玩具。我会正式提出公函请国安部回答的。“   左克宸说:“请便。“说完便头也不回关上车门,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急速而过。唐可心站在人行道上说:”左克宸,我就不信找不到你的违纪的记录。“   左克宸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彩薇跟左克宸说抱歉。左克宸说:“没事,我知道她。唐可心,凤凰卫视政治组驻北京采访记者,我们交手已有一些时日了。”   左克宸顿了一下后说:“悠悠,听二叔一个劝不要跟左毅闹脾气了。这次你出事,可以看出他还是非常关心你的。你父亲的事我也知道,只是有些事我们现在还不能说。但是,你父亲的罪责我们已经帮他寻求最轻微的方式让他可以在里面休养了。如果,你心里还有左毅,就原谅他把。”   悠悠只是淡淡地说:“二叔,这是我跟左毅的私事,让我们自己处理吧。”   左克宸没有再说话,一路往剧组的宿舍急驰而去。    ☆、程灏的力捧、程蔓的沉沦      隔天,悠悠在拍摄现场待命,下一场轮到她的戏份了,旷工了这么久,如果不是薄宴然的关系,她应该早就被换掉了,而不是这么幸运地晋升第二女主角吧!她叹了一口气地心里想着。   突然听见一阵吵闹的声音,她抬头往外看,看见导演等都站了起来过去迎接,她定眼一看,是……程灏,他来干嘛?   程灏跟导演握手致意,一行人往悠悠这方向走过来。悠悠立刻起身,程灏在她面前站定。他说:“悠悠,你还好吗?报纸都报了你昨天被绑架的事情了,幸好只是有惊无险。”   导演立刻陪着笑脸说:“是啊,而且悠悠非常敬业,让她多休息几天她都不愿意,就是要回来拍戏。”   程灏:“好,好。悠悠啊!叔叔也非常担心你,你是程蔓的好朋友,我这个叔叔怎么也该得多多照顾一下晚辈啊!”   悠悠实在摸不着头绪地看着他,悠悠说:“谢谢叔叔,我没有事。”   程灏说:“因为你的关系,这部戏还没拍完已经有几个地方台急着抢版权播放了。悠悠啊!既然你叫我一声叔叔,下部戏也来帮叔叔忙吧。”   悠悠瞪大着眼看着程灏:“拍戏?”   程灏说:“是电影,我跟导演都谈过了,陈导有兴趣也极力地推荐你。是吧,陈导?”   陈导在一旁点头如捣蒜,说:“是,这是一部大巨作,可以问鼎国内外奖项的。只有程总才有这般的实力啊!”   程灏依旧看着悠悠不等她回答就说:“悠悠,你会答应帮叔叔这个忙吧。这第一女主角的位置非你莫属了,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啊,回头,让你的经纪人跟公司代表签个约吧。“说完,程灏便径自同导演离开了,副导立刻接手继续拍摄。   顾盼走了上前说:“这戏演得真是精彩呢。悠悠,你看懂了吗?“   悠悠看了顾盼一眼回:“完全没有头绪,新东方怎么会找我呢?真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事。“   顾盼说:“因为小道消息都说,这绑架案的幕后主使者是程蔓,所以,她父亲亲自出马来破除谣言了。“   悠悠笑着说:“真的只是谣言吗,这样不是更此地无银三百两?“   顾盼笑着回:“我喜欢你这么直率的个性,反正你因祸得福了。听说程蔓身体不适回香港静养了,至少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再有人绑架你了。“   悠悠说:“顾姐,说我直,你的个性比我还大咧咧呢!这你都敢说出口了。”   顾盼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说:“今天收工,一起吃个饭吧。”   悠悠回:“这次,换我做东了。”   顾盼说:“好啊,没问题。”   ******   在同一个夜空之下,烟雾弥漫之处。程蔓举起细小管子对着桌面上的白色粉末吸食着,一旁的陈菲早已经倒下不省人事。张威拿着另一种颗粒状的丸子给程蔓看,他说:“蔓蔓姐,要不要试试这个?这个感觉更high!”   程蔓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吃了就会开心了吗?”   张威说:“不只开心而已,还会很舒服,感觉就像飞上了天堂一样快乐。”   程蔓说:“好啊,你小子聪明,知道我喜欢什么,拿来。”   张威递给了程蔓,他自己也吃了一颗正high着呢!   程蔓吃了之后说:“天堂在哪里啊?呵呵,我是第一女主角,谁都别跟我抢。坏女人,云悠悠,你休想抢走我的宴哥哥,呵呵,你活该。宴哥哥对我最好了,最疼我了。”   程灏走了进来,看见了一屋子乱象。他想发火,但程蔓早已经意识不清,发火又有何用?程灏对阿姨说:“把这两个畜生抬到地下室,等他们清醒了,把他们赶出去,以后不准他们再进来。“   几位阿姨七手八脚地把陈菲及张威抬出了房间。一位阿姨上前帮程蔓铺床,让她躺好休息。程灏说:“看着她,不准她出房门口,她清醒了,叫我一声。“   隔天一早,程蔓头疼欲裂地醒来。她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记得陈菲及张威来找她,带了好东西说要跟她一起分享。   她捂着头靠在床沿休息。程灏走了进来:“蔓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也不能吸毒啊!”   程蔓说:“我吸毒了?”吸毒可是大罪,会令她身败名裂,所以她一直不敢碰毒品。   程蔓羞愧地看着程灏说:“爸,我不是有意的,我昨儿心情太差了,我自己也不记得我做了什么了。”   程灏说:“我都知道,蔓蔓,忍一时海阔天空啊!我今天送你回香港吧,回去陪陪奶奶,等风声过去了,爸爸一定会再让你当第一女主角的,好不好?“   程蔓低声应答。    ☆、进退不得      隔天一大早,悠悠和彩薇到了位于798艺术区的香港新东方影视集团。昨天程灏离开之后,随即有位白经理打电话给彩薇跟她约定了今天签约的时间。   悠悠和彩薇商量过后,决定今天推掉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到了新东方门口,柜台人员看见了她们,立刻上前迎接:“是悠悠姐吗?白经理在等您了,这边请。”   彩薇和悠悠跟随着走入了位于二楼的办公室,对方正坐在办公桌后等着她们。彩薇一看到他便说:“这不是上次酒宴时的蛇精男吗?”   白经理眉清目秀的五官下透着阴柔之气,身材婀娜多姿,虽没胸也没臀,但十足地妖媚。白经理伸出秀气的双手和悠悠握手,悠悠礼貌性地和他回礼。   白经理请她们两位移往沙发椅的方向一起就坐。白经理翘起他的兰花指说:“悠悠,你不用来的,我和应经纪人签约就行了,你今天还要拍戏吧。”   悠悠回答:“是这样,关于新电影女主角这部分,我怕我能力有效难以担此重任,所以还希望新东方可以另寻她人。“   白经理娇媚地说:“这么幸运的事情,大家想都来不及,你倒是想往外推,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正当悠悠还想说话时,薄宴然走了进来,后面的柜台人员想拦他却拦不住。   白经理一看是薄宴然进来,惊讶地说:“薄总来我们公司怎么不先通知一声,程总今天到香港了,他人不在。”   薄宴然回答:“我不是来找程总的,我是来保护我的艺人。”   白经理看着悠悠说:“你的艺人?我记得悠悠是自由演员,没有和任何公司签约啊?”   薄宴然回答:“从今天开始的。”他抓起悠悠的手便要往外走。   悠悠挣脱了他的手说:“学长,请您尊重一下我地意愿,这是我个人的私事,而且你们公司目前只有影视拍摄还没有签约艺人这块。”   薄宴然说:“悠悠,我们先出去再说吧。这是我们公司下半年的业务计划,我们正要跟你谈签约的事,没想到程总动作比我们公司还快。“   彩薇又看糊涂了,新东方要跟悠悠签的只是下部片的合作契约,并不是长期的合作关系,难道薄宴然不知道吗?   就算亚洲影视要跟悠悠签约,这也并不冲突啊,除非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让薄宴然不准悠悠和新东方合作。   应该是明眼人都看出了这新电影找悠悠当主角有猫腻存在,否则薄宴然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彩薇在心里啄摸着。   彩薇移到悠悠身旁小声地跟悠悠说:“要不,我们就跟宴然学长走吧。反正,我们本来……“彩薇看见悠悠正暗示着她不要再说了。   悠悠说:“谢谢薄总的厚爱,但我喜欢当个个体户,自由惯了。而且,新东方的这部电影确实很吸引我,我非常想拍这部电影。“   薄宴然看着她,停顿了一下后说:“悠悠,你是因为昨天的事在生我的气吗?“   悠悠回答:“薄总,我们本来就只是前后辈的关系而已,承蒙您一直以来的照顾,我非常感激。但是,我个人的私事,我自己可以做主。请薄总和女演员还是多保持一点距离,免得媒体误会造成错误的报导。“   薄宴然听着悠悠一直称呼他为薄总,心刺痛着。她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他。   薄宴然说:“你现在决定要跟我保持距离了,是因为我希望你不要说出主谋是谁,对吗?“   白经理在一旁尴尬地咳了一声。   彩薇在一旁摇着悠悠的衣角,他们俩对视着,谁也没有言语。还是悠悠主动打破僵局,她转身和白经理道歉,然后跟他确认签约的内容。   薄宴然看了眼悠悠,悻悻然地转身离开了。   合约签完,彩薇问悠悠:“你确定要接下这工作吗?你不会是意气用事吧?“    悠悠笑着对彩薇说:“你不知道我的个性吗,理智有余,感性不足。我是摩羯座的,你忘记了吗?”    彩薇看着悠悠,现在她实在是摸不着头绪了。来的时候,说不签的是悠悠,现在说要签的也是悠悠。啥情况啊?    她们走出了新东方的大门口,薄宴然车就停在大门口前等她们。    薄宴然以忧伤的眼神看着她,她突然觉得于心不忍,程蔓的事不该迁怒在学长身上。    悠悠走到车旁,看着他,她说:“学长,我们谈一谈吧。”她和彩薇上了车,薄宴然先把彩薇送回了宿舍,他们俩到附近的咖啡厅的包厢里坐下。    悠悠说:“学长,我不该生你的气的,我很抱歉。”    薄宴然说:“你生我什么气呢?能跟我说清楚吗?”   悠悠说:“程蔓不是第一次害我身处危险之中了,我不能认同你想息事宁人的态度。既然,这个世界没有法律可以制裁她,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你。”   薄宴然重复地说:“所以,远离我就能远离危险,对吗?”   悠悠点头说:“是的,她的意图我们都明白,她不喜欢我靠近你。所以,这是我唯一能选择的方式了,我很抱歉。”   薄宴然哀伤地说:“你不相信我能保护你?”   悠悠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这次就没有能力保护我。而上次,是我们在瑞士的滑雪场上时,再上次,是在地中海Saeed王子的游艇上。“   薄宴然点头说:“难怪你不肯相信我了,我确实每次都没有把你保护好。“   “但这次,程叔答应我会把程蔓送回香港了,不会再让她留在北京。这样还不够吗?”   悠悠说:“你是要我选择相信你,还是相信程蔓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薄宴然说:“看样子,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悠悠,她针对你是因为她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其他人可以轻易地取代的,但你知道我对你的情意吗?悠悠,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悠悠沉默地看着他。薄宴然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所以,你以后都不愿再见到我了吗?”   悠悠转过头看向远处不让他看见眼泪在她的眼眶打转:“我们暂时都不要见面吧,我需要时间想下。”   薄宴然握紧了拳头,而后又缓缓松开,说道:“悠悠,请不要阻止我关心你,好吗?你知道,你到程叔的剧组,万一有什么情况,我更加没有办法帮你了。”   “我跟程蔓的事势必得解决,否则我每天提心吊胆地的过日子,太累人了。我希望你不要再跟我联系了,也许这样程蔓就会转目标去找别人麻烦而不是我了。”悠悠苦笑着说。   薄宴然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既然没有办法保护你,我就该放你走,对吧!“   “我会尊重你的决定的。“薄宴然站了起来,和悠悠握手之后,转身离开。   悠悠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涩。    ☆、阴谋   在灯光迷幻的夜店包厢,里面正坐着两个高头大马的男子,左毅与左克宸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   左克宸把手里正拿着的最新讯息递给左毅。他说:“我们经过几个月的跟监,发现他们有固定的聚会模式。这是在门口拍到的人员,我们分析之后,发现他们都属于在**上偏*派的**分子。”   “这份是名单分析,可以看出他们的关联性。薄旌曦是这*派的领导人物,而新东方的程灏是他们旗下的一个人头公司,主要是负责资金汇出及物件的运送。程灏也是薄旌曦最大的资金资助来源,而他们俩私交甚笃。”   左毅看了一下照片及文件内容后提出疑问:“他们在国内制造**事件的背后目的是什么?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左克宸回答:“薄旌曦是典型的官二代,他当初是以***的身份检举自己的父亲而站上一席之位。“   “在早期,他在**上的势力太微薄,所以他才会结交商界、娱乐界的人,拉抬自己的势力。但这些毕竟不是*场上的人脉,所以他必须建立地方人脉,他透过自己****、制造个人小崇拜的形象与威望,想尽办法要进入领导核心群里。”   “简而言之,他是为了他的**前途铤而走险,而其他人则是为了个人利益。”   “你想想,如果你事先知道国内哪里会发生暴动,是不是就能在股市上大捞一笔。“   左毅回答:“原来如此,难怪流向国外的资金一部分是给国外的****做不利于*的宣传,一部分是正常管道流入金融市场的操作。这样就都说得通了。“   左毅看了看照片后说:“那局里的指示是什么呢?”   左克宸说:“国安部负责的是对内的国土安全以及对外的主权维护。所以,局里会配合□□这边的指挥调度。□□调查局怕引起人们恐慌及政坛动乱,怕有投机分子乘机闹事,所以要我们先按兵不动。”   左毅说:“好的,我知道了。所以,我父亲的命案到时也能重新开启调查吗?”   左克宸说:“大哥当年所处位置正是他们刚要成立*派联盟时的绊脚石,所以,可以肯定命案一定跟他们有绝对的关系。现在就缺实质性的证据了。“   “太好了,终于有明确的方向了。“左毅的开心溢于言表。   左克宸拍了一拍左毅的肩膀说:“是,你等了这么久,终于这事快水落石出、拨云见月了。“   左毅:“嗯,我迫不及待想告诉悠悠所有的事情经过。“   左克宸说:“再忍一会儿,这事绝不能走漏任何一点风声,否则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左毅眼里闪着光芒说:“是,我知道。二叔,谢谢,多亏有你帮忙。”   左克宸说:“谢什么,国家才要感谢你为党、为人民所做出的贡献。”   左毅举起酒杯说:“二叔,我敬你一杯。”   他们举杯互饮。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还夹杂着杯子破裂的声音。左克宸立刻起身警戒地走向外面。   他侧身站在门旁,观察外面情况。外面一群人正在闹事,他看了观察了一会儿后跟左毅说:“外面有人闹场,我们该走了,不要牵扯到我们了。”   他们俩走出了包厢,经过闹事人群旁边时,看见薄宴然正在摔酒瓶。酒店经理知道他是大客户都不敢得罪他,只是一直劝着:“爷,您喝醉了,要不我叫辆车,送您回去吧。“   左克宸对左毅撇了撇头暗示他看,左毅铁青着脸,考虑帮还是不帮。   一秒后,他走向薄宴然,把他一把拉了起来说:“你喝醉了,别在这儿闹事了,跟我走吧。“   经理看见是左总出面处理善后高兴地合手道谢。左毅说:“他今天的帐算我头上吧。我带他离开,别把事闹大了。“   左克宸与左毅一人扶着他一只手臂走向车子。左克宸问:“你知道他住哪里?”   左毅对左克宸说:“他就是薄旌曦的儿子,最近报章杂志报导他跟悠悠的绯闻,我才知道他的背景的。”   左克宸:“这么巧?”   左毅说:“他父亲的事,他应该不清楚,他从小在国外长大,前几年才回国。二叔,我不会泄露口风的,你放心吧。只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小的时候都受过他的照顾过,我不能不理他,把他丢在酒店里闹酒疯。”   左克宸说:“二叔信你。不过,他怎么喝这么醉?”   左毅说:“我猜,他也是因为悠悠的关系。”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左毅同情地看着薄宴然。   “我先带他回我那里吧,一切等他酒醒了再说了。“    ☆、短兵相接      当薄宴然醒来时,他完全记不得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发现这是一间简单高雅的客房,虽然屋子有些年代了,但经过装修之后呈现出的简洁有力的品味可以显现主人的个性。   交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他认真听着分析着这些人的声音,是左毅的声音。他起身,整理下仪容,走到门后,房门是打开的,距离客厅并不算远。所以两人交谈的声音清楚地传入薄宴然的耳内。   左毅:“程蔓有回香港吗?“   张威说:“回是回了,不过,在她老爸不注意时她又偷溜回北京了。“   左毅:“喔,她现在人在哪里?“   张威□□地说:“她在四季酒店租了间套房,每晚夜夜笙歌。“   左毅:“她没有提及云悠悠的事吗?“   张威:“有啊,怎么可能没有,她恨透云悠悠了。还说,如果不是因为她,她不会连戏都没得演了,还得躲回到香港去。“   左毅笑着说:“呵呵,女人啊,心眼子就是小,爱记仇。“   张威说:“兄弟,最近哪支股包赚啊?你上次介绍的我可着实发了一笔横财啊,再报一支吧。“   左毅说:“没问题啊,谁叫我们是好哥们。“左毅递给他一张纸,上面详列了各个股的操纵方式,你记得按照时间点进出啊,别太贪了,否则别怪哥们讯息不好啊!“   张威说:“谢了,哥们,对了,有药头的电话吗?上次在夜店遇到的那个朋友,他送我的药没了,我想联系下他。“   左毅递给他一张纸条说:“你自己联系他吧,小心些,这在国内是犯法的事。“   张威说:“这给女人吃最棒了,你知道的。程蔓目前最需要这个。“说着他摇着手上的纸炫耀着。   左毅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客房的房门,他知道薄宴然听到该听到的部分了。他送走了张威后,转身对客房的方向说:“出来吧,我知道你醒了。“   薄宴然忍着怒气走出来,他质问左毅:“你在干什么,你设计让程蔓吸毒?”   左毅冷笑着:“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让程蔓吸毒了?我自己都不碰毒品的,难道你不知道在国内吸毒是犯法的吗?“   “何况,他们都是成年人,我管得着他们吗?你也听见了,是他问我药头的电话,我只是尽朋友的义务给他资料而已,我犯那条法了?“   薄宴然气愤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程蔓?“   左毅冷眼看着他说:“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悠悠?“   薄宴然说:“啥意思?我对悠悠怎么了?“   左毅说:“你带给她的灾难还不够多吗?程蔓这样对付她,难道你没有一丁点的责任吗?“   薄宴然哑口无言,昨天悠悠才对他说过相同的话,他还记忆犹新,所以他昨晚才会在夜店买醉。   左毅说:“如果你没有办法保护悠悠,请你离她越远越好。“   薄宴然哑然地笑着说:“昨天悠悠也这么跟我说。“   这次换左毅感到惊讶了:“悠悠也这么说?”   薄宴然说:“我希望她不要向警方供出程蔓,她为此不肯再相信我了。她说想跟我保持距离。“   这次换左毅苦笑了,这跟悠悠不理他的理由是大同小异的。他伤害了她的父亲,所以她再也不愿意相信他了。他没有兴趣知道为何薄宴然要护着程蔓,既然他少了一个后患,他就有机会再追回悠悠,只要这个程咬金不要再回到悠悠身边就行。   左毅继续地说着:“你如果想保护程蔓就保护不了悠悠,想保护悠悠就护不了程蔓。你最好赶快下定决心要帮谁。“   “你也听见张威的话了,程蔓偷跑回北京了,而她非常痛恨悠悠。“   薄宴然闭着眼痛苦地说:“我会再去劝劝她。“   左毅根本不相信程蔓会听从劝告,不过他还是说:“那你最好动作快些,免得她又做出对悠悠不利的事情。“    ☆、她是敌是友?   自从左毅知道薄宴然退出了抢夺悠悠的战场,左毅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现在,他不急着见悠悠,但也不能松懈前线,必须随时戒备着以防有人乘虚而入。他改变策略以退为进,目前急需瓦解的是松懈悠悠防备着他的心防。左毅胸有成足的微笑着,说到泡妞的绝招,那他可是有满脑的鬼主意。   他向花店订了花,每天早上往悠悠上工的地点送鲜花过去。他想着悠悠接到花时的表情,他就觉得开心,没有女孩能逃过金钱所堆出来的烂漫攻势,他自信地想着。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阶梯到他的办公室楼层,这是他早晨上班作息的习惯,从住处一路运动走到办公室。放下今天的晨报以及他的早餐,他坐下打开报纸看着今天的新闻。   早晨的时光是他唯一能静下心来的时刻。半刻之后,秘书进来报告了他今天下午的行程、要拜访的客户。他拿起报告看着需要总经理签呈的档案。   接近中午时刻,秘书打电话进来询问:“有快递人员送花要摆放哪里?”   左毅不解:“什么花?谁送的?”   秘书回答:“总经理,上面有您写的卡片,好像是您自己的花。”   左毅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到外面的柜台查看。柜台前摆放了一个大箱子,里面装了5束的花,他拿起花间的卡片看,是他落款写给悠悠的卡片。他询问快递小弟:“花怎么送这里?”   快递人员回答:“是一位云悠悠小姐叫的快递服务。”   左毅沉着脸指示:“Mandy,把花拿进去都装进花瓶里吧。“   Mandy看见老板铁青着脸,她不敢多说一句话,抱着箱子立刻转身进去。柜台人员看老板都收下了便在签收收据条上签名打发快递人员离开。   左毅走回办公桌,在搜索器上打上“云悠悠“三个字,有关她的搜索结果铺天盖地而来:剧组资料、窗台跌落事件、绑架事件、与新东方合作新片的发布会、还有就是她与薄宴然绯闻的消息……再来就是几日前悠悠被跟拍的照片。   照片里的悠悠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依偎在另一个女人的怀里。左毅看着几张照片,他越看越不放心,决定晚上要去探个究竟。   正当他埋头想事情的时候,有一个人闯了进来,秘书及柜台人员在后面喊着:“这位女士,您等一下。不可以随便进入总经理办公室的。“   她直接看着左毅回答:“我找你们总经理,左毅先生。“   左毅抬头站了起来询问:“请问您是?“   对方递给左毅一张名片,上面赫然印着“北京市长薄旌曦助理秘书“的头衔。左毅看着她,薄旌曦的人怎么会找上他了?难道风声走漏了?   他冷静地观察她,她看起来有些眼熟,但他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了。沉默了一会儿,对方先开口说话:“不认得我了?我是Vanessa淳于珊,薄宴然的妹妹。我们在瑞士读书时,住同一栋宿舍。“   左毅没有表现出惊讶反而说:“那你今天该不会是来跟我叙旧的吧?请坐。”左毅挥手示意。   他们俩一起走到沙发上正对着面坐下,秘书送上来一杯茶水。左毅等着她开口想知道她来的目的。   淳于珊说:“我在一份私人档案上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如果不是因为小时候就认识你,根本不会联想到你会是左克晋的儿子。”   左毅背脊立了起来,冷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淳于珊说:“我是来跟你谈合作的,我知道你在追查什么……”   ******   一几个钟头之后,淳于珊离开了左毅办公室。左毅拿起电话打给彩薇:“彩薇姐,悠悠为什么把我送的花都给退了回来了?”   彩薇说:“你知道的,她不想再跟你们俩纠缠不清了。你脸皮倒是挺厚,还一直送花过来。”   左毅笑着说:“追女孩靠的就是缠功,我这是发挥愚公移山的精神。”   彩薇说:“我真是服了你了,当初闹失踪的也是你,现在又回头缠着人家不放。”   左毅脸色一沉:“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实我现在也不该联系悠悠的,我已经对天发过誓言了。“   彩薇说:“你是说,有人要求你跟悠悠分手?这么幽默的借口是外星人教你的吗?到底谁能管得着你左毅想做的事啊!”   左毅:“这倒是,只是,承诺对男人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但为了悠悠我可以当一回小人。“   彩薇:“你不是打来专门问我花的事吧?“   左毅:“那个顾盼有问题,你得注意一下。“   彩薇惊讶地说:“怎么可能,她对悠悠好得不得了。就是你们俩加起来都还输她一个呢!”   这正是左毅所担心的事,输给另一个男人面子上还过得去,输给另一个女人,叫他怎么在地球上继续生存下去啊!   左毅用坚定地语气跟彩薇说:“我的资料不会有误。你们今晚的行程是什么,我去验证一下。   彩薇一听觉得非同小可:“戏杀青了,今晚在君悦酒店办庆功宴呢。“   左毅说:“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杀青酒会   当悠悠和彩薇来到饭店时,酒会里早已是宾客云集、衣香鬓影。   酒会是由北京亚洲影视主办,名目上是为了酬谢剧组所有工作人员。影视公司特意邀请媒体记者朋友,希望藉由媒体的曝光率可以提高版权的贩卖的售价。   刚到会场的顾盼在人群里寻找着悠悠的身影,她走向前轻拍悠悠的手臂,微笑着问她:“下部戏确定去哪里拍了吗?“   悠悠转身回头,笑着回答:“大部分棚拍还是在北京,剩下的部分要到新疆取景。”   顾盼单刀直入地问:“我上次提的事,你考虑的如何?”   悠悠抱歉的说:“真的很谢谢顾姐,但搬去跟你住会打扰您作息的。我跟彩薇在北京租屋就行了。“   顾盼:“你到现在还跟我客套,是不把姐放心里吧。“   悠悠笑着说:“姐一直都在我心里,不用特意放了。只是您工作这么忙,我实在是不想制造您的困扰。“   顾盼用失落的眼神看着她:“你知道我想和你住一起的,咱俩也好有个照应、互相做个伴。“   彩薇站在一旁观察着,不明白左毅为何说顾盼有问题,顾盼明明对悠悠好到令人惊讶的程度。   来会场之前,彩薇有跟悠悠提到左毅打电话来询问的事情。悠悠知道了后却没有任何的表示。关于这点,彩薇也觉得很纳闷,悠悠和左毅到底是怎么了?   小婷走过来提醒顾盼说:“总经理他们都来了,我们得过去打声招呼。“   顾盼和悠悠说了一声后,便往杜总的方向过去。彩薇问悠悠:“我们是不是也该去啊,这样才显得我们也懂礼数。“   悠悠回答她:“不用了。我也不是什么大角色。“其实,悠悠是担心会碰见薄宴然,她当然不愿意过去。   悠悠和彩薇走到了会场的一个角落坐着,看着上面的主持人介绍流程及来宾。杜总上台祝词,预祝这部戏能大卖,现场鼓起了如雷的掌声。   突然有一个身影挡在了悠悠的面前,悠悠抬头向上望,果然是薄宴然。悠悠叹了口气想着,原来不是她想躲开就能避得掉的啊!   彩薇来回巡视着两人,最后她决定溜走。薄宴然坐在彩薇空出来的椅子上也没有说话的打算。最后还是悠悠打破了沉默问:“最近过得好吗?”   薄宴然哑着声音说:“你知道我过得不好。”   悠悠抬起头来看他,他的脸憔悴消瘦了许多。一刹那间,悠悠的心理突然觉得心酸,不禁眼眶红了起来,他们的友谊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   她曾经是如此地欣赏着这位温文儒雅的学长,而现在……他们却成了陌生人。是她太偏执了吗?   悠悠心软地叫了一声:“学长!”   薄宴然嘴角扭曲地说:“我终于又听到你这么叫我了。”   “学长,也许我们没法再回到从前,但我们还是能……能当互相关心的朋友。”悠悠停顿了一下说出那几个字。   薄宴然哑然失笑:“如果那是你现在的心愿,我会帮你达成的。你知道的,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希望你能快乐。”   悠悠有一股想拥抱他的冲动却不敢行动,她不能松动她自己的决心,必须要和学长保持距离,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他们俩就这么坐着再也没有交谈,一直到顾盼来找悠悠时纳闷地看着他们俩人。顾盼还是先跟薄宴然打了个招呼:“薄总,要来杯香槟吗?小婷,去帮薄总拿下。”她回头指挥着助理。   薄宴然立刻站起身说:“不用了,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往门口的方向离开。悠悠目送着他的离去,心里有些不舍。   顾盼问:“他怎么了看起来好憔悴。跟以往都不一样,是生病了吗?“   悠悠忧伤地笑着。顾盼看得出来流淌在他们俩人之间的情愫,所以选择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顾盼说:“悠悠,等下我送你回去吧!你现在住哪里?”   悠悠抖了抖精神后回答:“彩薇已经找好落脚的地方了,下部戏,我们终于不用再挤在宿舍里了。”   顾盼抱怨地说着:“都叫你搬来跟我一起住了,这样我们好彼此有个照料。”   悠悠撒娇地拉着她的手臂说:“我知道顾姐疼我,我会常去看望你的。”   顾盼知道没有办法说服得了悠悠,她只好放弃继续这个话题。   晚宴结束之后,悠悠和顾盼一行四人走到车道上等着司机开车过来接她们。   忽然之间,一个高头大马地人横在她们面前。左毅走到悠悠的面前,突然一伸手把她拥入怀里。   彩薇在一旁惊讶地看着左毅的举动,这下她该怎么跟悠悠解释清楚?彩薇当场想找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悠悠拼命地用手推开他的胸膛,大声地指责他:“你这是在干什么?”   顾盼看到这一幕语气冷漠地问:“你打哪儿来的?”   左毅紧紧地抱着她不松手,悠悠拼命地挣扎着。左毅没有给悠悠机会说话,突然地就说:“我是悠悠的老公。“   经他这么一公告,现场的四个人都瞪大了眼惊讶地看着他。   悠悠赶紧抢回话语权接着说:“别听他胡说八道。“   左毅笑着低头看着悠悠:“老婆,我们的结婚证书都还没泛黄呢,你就不承认了。“   彩薇往后退了一步,这种情况,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啊!她在心里想着:“是我对不起悠悠!都是我把这瘟神招来的。”   顾盼询问着悠悠:“需要叫保安人员吗?”   悠悠紧张地回答:“不用,不用。他只是发神经而已。“悠悠更担心她结过婚的事情,会因为左毅的瞎闹而曝光,所以她立刻拉着左毅的手要离开。   悠悠慌张地说:“顾姐,不好意思,我有事先离开了。彩薇你帮我送一下顾姐。下次,下次……我跟顾姐赔罪请客。我……我先走了。“   左毅得意地笑着看她,悠悠拉着他的手想赶紧地离开酒店门口,门口陆续有人出来,不能再让他留在这里继续耍流氓了。   但左毅可没打算让这场戏只演了一半就先离开,他故意扯开嗓门大声地说:“老婆,这么急着回去办事啊!“边说,左毅边用右手把拉着她的悠悠甩回他的怀抱里,低下头重重地亲了一下,还发出“啵!“的响声。   悠悠心里气得伸出手来想赏给他一个巴掌,左毅立即闪开后将她一把抱起。   悠悠惊叫着:“你……你放我下来,左毅,你别太过分了!“左毅抱着她快速地往他的座车走去。   彩薇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想着回去她得写辞呈给悠悠了。彩薇在心底咒骂着左毅:“搞什么鬼?不是说有问题的是顾盼吗?我看脑子有问题的是你左毅才对。“   顾盼不高兴地回头问彩薇:“这样真的没有关系吗?不会出事吗?就让悠悠跟那个野蛮人就这么走了?“   彩薇苦笑地说:“他们俩是认识的,没事。只是等会儿有左毅好受的了,而晚点,换我惨了。“   顾盼心情失落地看着左毅抱着悠悠离开的背影。   她突然意识到了这一场戏,是那个叫左毅的男人来向她示威的,他是来跟她宣战:“悠悠是他左毅的女人,别人休想从他身边抢走。”    ☆、可恶的左毅   左毅打横一把抱起悠悠,不管悠悠怎么样地挣扎,他都坚决不放手。最后,悠悠放弃了抗争,她尝试着与左毅进行沟通。   遇到危险时刻的处理方式,在校时老师便有谆谆教诲过,“当我们遭遇到歹徒时,最重要首先要保全的是自己的性命,其它都是次要。”所以,悠悠得先把左毅当成……歹徒来看待。   悠悠语气和缓地说:“左毅,我们要去哪里?你可以放我下来,我会跟着你走的。”   左毅微笑地低头看她:“我相信你能自己走,但我更喜欢抱着你。”悠悠尝试的第一次沟通结果……无效。   左毅打开右前座车门,把悠悠放在座位上,帮她系好安全带。这么近距离的贴身接触,让悠悠闻到了左毅身上古龙水的香水味,悠悠屏住了呼吸,身体僵硬地坐在座椅上任他的上半身横过她胸前。   等左毅回到驾驶座上,悠悠故意叹了口气说:“你这样做是违法的行为,我有权报警抓你。”第二次尝试着再与歹徒沟通。   左毅没有回答,他发动车子驶离酒店。悠悠只好再问他一次:“我们要去哪里?“   左毅说:“带你去一个地方。“结果……沟通无效。   悠悠对他耍赖的态度实在是无可奈何,只好生气地安静的坐在车内听着收音机里流泻而出的钢琴伴奏声。车子来到了西直门大教堂,左毅停好了车子,过来扶悠悠下车。悠悠看了教堂一眼,满脸狐疑地回望着左毅。   左毅牵起她的手,悠悠想挣脱却耍不开他的手掌。他的手掌温暖有力,虽然紧紧抓着她却不至于令她手腕疼痛。   悠悠问:“我们来这里干嘛?你来忏悔?似乎也太晚了吧。“她终于选择放弃了与左毅沟通,因为左毅不是歹徒,而是个流氓,跟流氓是讲不了道理的。   左毅带着她进入了教堂内,今天才刚举行过婚礼,教堂里还布置着鲜花和气球,看起来既庄严又浪漫。悠悠也看得入迷,眼睛里闪闪发亮兴奋地说:“好美喔!“   左毅咧着嘴笑说:“白天阳光洒进来时更加美丽。“   左毅推着她走到台前站定后,举起手作发誓状:“云悠悠,你是我的妻子,我发过誓要对你不离不弃。“   悠悠眼里闪过一抹忧伤说:“你忘记了,你已经把离婚协议书寄给我了。“   左毅说:“嗯,我知道,那时答应过你父亲要跟你分手。但我查过了,你没有请律师将离婚协议送交法庭裁定离婚。“   悠悠不解地说:“那不就是离婚证书吗?“   左毅说:“不是,只是协议书。我们当初结婚是经过州政府认可的,现在也需要向法庭仲裁离婚,手续才算完成。”   悠悠张大了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好先问她听得懂的部分:“你说,是我爸要我们离婚的?“   左毅点头说:“他担心你跟着我会有危险,希望我们俩先不要联系。“   悠悠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危险?有什么危险?“   左毅说:“我在追查我父亲的命案,你父亲正好是命案关系人,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案件,你父亲才会把你送到瑞士念书的。“   悠悠总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但她还是不懂:“那我父亲为何会进牢里?“   左毅回答:“对方组织发现了你父亲被国安局盯上了,怕他泄露资料。所以国安局把他依违犯交易法等刑责拘捕关押起来由警方负责保护。”   原来如此,悠悠心里总算明白了,为何父亲只叫她不要再跟左毅联系却没有一句责备左毅的话语。   但是悠悠还是拗着性子说:“光听你的片面之词不可信,我得回去问我爸。”   这下换左毅紧张了:“我二叔也可以做证,你忘了,我答应过你爸不再跟你联系了。“   悠悠生气地回:“那你还来找我干嘛?既然都答应我爸了。“   左毅摸着头解释:“事有轻重缓急,老婆都快跑了,当然得赶紧地追回来。“   悠悠生气地回堵他一句:“我不是你老婆。“   左毅说:“结婚证书都还在呢!怎么就不是了。“   悠悠生气地捶打着他的胸膛说:“我说了不是,就不是,我现在回去就请律师办理离婚。“   左毅看没招了,赶紧地抱着悠悠说:“好,好。不是我老婆,那当我女友好吗?“   悠悠实在是觉得很无语,不知道该怎么跟脑子不正常的人继续对谈下去。她推开他后说:“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我们已经分手两年多了。这个事实是无法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改变状态的。”   左毅以十二万分诚挚的态度看着悠悠说:“我知道,我只是希望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悠悠,你爸的事我已经解释清楚了,难道你还要继续生我的气吗?“   悠悠看着他的眼神,是那样地熟悉又陌生。左毅在离开她前还是个阳光少年的模样而如今却是个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这两年的光阴他们到底彼此错过了多少东西?   而对悠悠来说,最重要的是,左毅从头到尾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道歉的话。他离开她的这两年,她难过时陪伴她的是彩薇与薄宴然,她想念左毅时陪伴她的也是彩薇与薄宴然。而左毅他人在哪里呢?   想起这些往事,悠悠的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起来,她转过身偷偷擦拭眼泪。   左毅看见了她拭泪的动作,他从她的身后环抱住了她,轻声地对她说:“你不要再隐藏自己的感觉了,我知道你对我还有依恋。“   悠悠挣扎着想逃出他的怀抱,她眼泪止不住地决堤而出,说:“这两年多来,你说不跟我联系就不联系,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是薄宴然陪着我走遍了我们俩到过的地方,是彩薇在我哭泣时抱着我一起哭的。而你人呢?一句话都没有留,一个解释都不说明,一个信息都不肯回复。”悠悠转过身退后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说:“连一通电话都不肯接,你的心太狠了,狠得我无法再相信你一次了。“   左毅哑口无言地看着她,他没有想到他的忍耐与煎熬同样地也带给了悠悠这么大的伤害。他抬起手想碰她的脸颊。悠悠打掉他的手眼带怒意地说:“你没有资格碰我。“   左毅愣了一下但他并没有止步,他继续往前抱住了悠悠,紧紧地抱着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左毅说:“悠悠,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你还记得我们约定好要再回纽约的中央公园去滑冰吗?悠悠,我一直记得这件事,答应过你的事,我一直都记得的。”   想起了他们俩到纽约跨年的事,悠悠不自觉地抬起了手回抱着左毅把头贴在他胸前,用身体感受着他带给她的温暖,她想着她有多久没有这样抱着他了。左毅抬起她的脸颊,轻轻地吻着她的眼泪,轻轻在她地嘴唇上巡礼,慢慢地亲吻着她。这一吻缠绵而长久,是悠悠想念的吻。   左毅抬起头看着悠悠说:“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会补偿你的,好不好,悠悠?“   悠悠眼神坚定地回看着他回答:“我要给你的答案是你两年前应该跟我说却没有交代的话……我们分手吧! “   左毅低头看着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悠悠从他温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送我回去吧,我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悠悠挺直了背脊率先走出教堂门口,把发愣的左毅一个人留在后头,左毅愣了两秒之后笑了起来。果然是他的悠悠,性子还是这么刚烈。看样子他得再加把劲了才能再把她追回来了,有趣啊!这挑战,他接受定了。    ☆、薄宴然心里的她(上)   《我的小确幸》拍完之后,悠悠没有空档时间,立马投入到新的作品之中。她早上先到新东方影视集团报到,参加剧组讨论会议。下午定妆,拿剧本,一切都按照既定的流程顺利进行着。   悠悠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在工作上看起来一帆风顺,但其实她最希望的还是从事她的本科,做一个执行导演。她在心里琢磨着,不知道还要经过多久的时间,她才能达到她的目标!   在小组讨论时,陈菲过来找她。悠悠一看见又是熟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真的越是不想见到的人越是一天到晚能见到。陈菲伸出手来要跟悠悠握手,悠悠也礼貌性地和她回握。   陈菲说:“恭喜你可以出演这部戏的第一女主角。“   悠悠礼貌而冷谈地回:“谢谢。”   陈菲自顾自地继续地说着:“想必你也听说了,这戏原本是程总为程蔓量身打造的。”   悠悠也回答:“嗯,我很抱歉她因为涉嫌掳人勒赎案而潜逃在外。“   陈菲一听,气急败坏地大哄大叫:“你胡说些什么,她哪有潜逃,她哪有掳人?“   悠悠说:“没有吗?那我可能搞错了,那她人现在在哪里呢?我挺担心她的。“   陈菲“哼”地一声扭头转身便离开。   悠悠叹了一口气后坐下,继续地看着她的剧本。过一会儿,导演走了过来说今天晚上要见客户,要悠悠一同前往宴席。悠悠点头应声表示知道。   会议讨论完之后,悠悠陪同剧组一起到酒店聚餐。一进入包厢里,悠悠就看到了坐在主桌上的薄宴然。   薄宴然看起来身形更加地清瘦了,面容憔悴了不少。悠悠心疼地看着他,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悠悠的目光,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对着她微笑了一下。这一笑惹得悠悠眼眶泛泪,这些年陪着她度过最难熬时刻的人是宴然学长,如今她却为了他袒护程蔓而生他的气。   她对他产生了一股内疚难过的感觉,她想跑过去跟他认错。但是,她没有勇气这么做。所以,她回给他一个微笑,想让他知道,她不想再生他的气了,她想跟他和好如初。   他们俩的目光就这么对望着彼此,直到有人拍了悠悠的肩膀。悠悠回头一看是新东方的蛇精男白经理,他娇媚地对她说:“悠悠,快来,大家都入座了。”说完便拉着她往主桌也就是薄宴然的方向过去。   悠悠坐在薄宴然的正对面,薄宴然一直看着她没有转开视线。今天公司请来的都是投资商,新东方的程总因为有事没有出席,由制片出面举办了这场投资商聚会。说穿了就是公告这部片的投资、盈余比例分配等的事项,当然最重要的是寻找新的投资商加入的资金赞助。   彩薇回上海帮悠悠洽谈代言广告的细节,所以今晚只有她一个人参加宴席。对于这种必定会喝酒的聚会她是最害怕的,她的酒量一直都不好,但不喝又会得罪人,所以悠悠整晚都安静地坐着,希望越少人注意到她越好。   但是,她是这部戏的女一,白经理只要一开口,提到的就是她,一直邀约着她向哪位大老板进酒。她只能遵从地一杯接着一杯地敬着酒。幸好彩薇提醒过她,在来之前就喝了大量的牛奶保护胃部,手提包里也带着解酒药,等着待会吃了用来舒解酒精在体内因乙醇浓度过高所带来的不适应感。   她苦恼地想着,真是不能理解为何大家喜欢喝酒,酒喝起来这么苦涩,这么难喝。她带着微笑一边敬酒,一边在心里抱怨着。她能感觉到酒的后劲已经上来了,虽然喝了牛奶,事先吃了东西垫胃,但都敌不过白经理的灌酒攻势。   她起身跟一旁的白经理说:“我要去下洗手间”,白经理瞟了她一眼提醒她:“大家正喝得开心赶紧回来啊!”她回答:“去去就回。”心里头却是想着:“还回来让你灌酒,我傻啊!”说完她便微笑致歉地离开了座位。   她脚步不稳、头重脚轻地慢慢移往厕所方向。等到了厕所她一股脑儿抱着马桶吐了起来,吐完之后,觉得头没有那么昏了,起身后还是把解酒药给吃了。她小声地说着:“发明酒的人真该下地狱去,折腾人嘛,真是!“   她坐在地上缓了一口气,一直到不头昏目眩、有力气了才站起来。她走出女厕往餐厅的另一个方向走去。“我脑子进水了才会现在再回去再陪你们喝,“她想着,”要躲在哪里等宴席快结束时再出现比较安全呢?“   背后突然一声喊叫:“悠悠,你要去哪儿?大家都在等你呢!“她皱着眉想着要如何脱困,她回身堆着笑容地看着白经理说:“我突然发现我的例假来了,我得去买个卫生巾呢!“白经理狐疑地看着她,从包里拿出一片日用蝶翼型的递给悠悠。悠悠看着他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说:”你连这个都随身带在身上?“   白经理娇媚地说:“说啥呢!我是帮姐妹们准备的。给!”悠悠不情愿地接下,想着再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正当白经理催促着她赶紧回去时,薄宴然走了过来说:“既然悠悠身体不舒服,就让她先回去了吧。”这下悠悠又瞪大了眼,看着已经站在眼前的薄宴然,所以……他都听见了,知道她例假来的事了?还有没有更令人发窘的事了啊!   你们两个大男人都跑到女厕门口来,到底是有什么企图啊!就不能给人点隐私吗?悠悠挠着头气恼地想着。   薄宴然看着悠悠问:“悠悠,你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先离开?“   悠悠故意转头看了眼白经理后说:“可以吗?我……真的很不舒服。”悠悠伸手揉肚子,装出痛苦的样子。   白经理看了眼薄宴然然后说:“看在薄总的面子上,里面我帮你顶着了。“   悠悠开心地笑了出来:“谢谢白经理,你最好了。“白经理说:”你不是不舒服,还笑得这么开心“   悠悠立马又捂着肚子说:“真的不舒服啊!白经理,您慢走啊,回去帮我多喝几杯。”   白经理扭头轻“哼”了一声,优雅地转身离开。   薄宴然转身看着悠悠说:“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喝了酒坐出租车,我不放心。”   悠悠点头说:“好。”便跟着薄宴然到停车场,上车后,薄宴然问:“现在住哪里呢?“   悠悠回答:“我和彩薇在立水桥那里租了房。“车子行驶上路之后,车内安静无声。   悠悠轻声地跟薄宴然抱歉:“学长,我为我之前跟您说过的那些话跟您道歉。“   薄宴然说:“不用道歉,是我保护不了你。“车内又陷入了安静。   过了一会儿,薄宴然说:“小学你离开我时,我曾对自己发过誓,等我将来有能力保护你时,我一定要回来找你。没想到现在,我依然没有能力保护你。“   悠悠突然眼眶泛湿,她很想说:“我想念你的陪伴。”但她却说不出口,她只说:“学长,我还不想回去,我们去后海走走好吗?我想醒一下酒。”   薄宴然问:“身体还行吗?”   悠悠说:“嗯,我想跟学长去走一走。”薄宴然听到她这么说欣喜地转头看了她一眼问:“你原谅我了?“   悠悠点头说:“学长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在心里。“   薄宴然点头轻声地说:“这样……就足够了。“    ☆、薄宴然心里的她(下)   用完晚膳,左毅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晚报,上面报道的是最新因为违纪案而被拉下马的官员名单,恰巧都是之前左克宸给他看到的名册上的人名,他知道中纪委已经接手开始行动了。所以他这边也可以开始进行他布局已久的计划了。   左毅打电话给张威说想找他一起喝酒,张威语义不清地胡乱着答话。左毅问他人现在在哪里,他回答:“四季酒店,左哥,赶紧过来吧。“左毅回他:“马上到。”   几分钟之后,警方接获报案,四季酒店8042套房有人聚众吸毒。警方冲进现场带走了套房内的男男女女,一伙人包含程蔓、张威共12人。   ******   夜幕低垂的后海,悠悠和薄宴然在人行道上并肩漫步,欣赏着四周灯笼高挂的夜景。悠悠提到她会在北京棚内拍戏三个月,再到新疆拍外景戏一个月。薄宴然提醒她北京的气候不比上海,要多多照顾好自己,去新疆时更要注意安全。   突然,薄宴然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程灏打来的电话:“宴然,蔓蔓出事了,我人在国外,你帮我去看看她吧。“   薄宴然问:“程蔓出了什么事?“   程灏说:“她吸毒被抓进警局了,你先去警局看下情况,我还得再打电话给你爸。“说完便挂了电话。   薄宴然挂了电话看着悠悠说:“对不起,我……“   悠悠凝视着他问:“学长,我能问你件事吗?你跟程蔓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薄宴然听到悠悠的话语,他表情扭曲地回答:“我们两家父亲的交情很好,小时候没出国前我们整天都玩在一起。”   悠悠表情淡漠地说:“我……明白了。你先走吧,我想再待一会儿。”   薄宴然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在我8岁那年,程蔓和小晴从我家的游泳池跳水台上摔落到没有蓄水的泳池底。小晴因为抢救无效而死亡,程蔓也因为脊髓受伤复健了两年才出院。虽然不是我害她们摔落池底的,但却是因为我的怂恿而造成的。因为这件事故,我对她一直有很深的内疚感,更是觉得对不起小晴。”薄宴然看着悠悠,透过了悠悠就像是看到了小晴一样。   悠悠突然理解到了什么而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小晴有点像?”   薄宴然穿透的眼神收回落在悠悠的脸上,以诚挚地神态诉说着:“那一天在宿舍第一次见到你,看见了你有和小晴一样清澈的双眼,你们有着一样的说话神态。……我当时确实觉得你跟小晴很相似……对不起,悠悠。”   悠悠理解地点头说:“我了解,我不怪你的。快去吧,程蔓在等你。”   薄宴然说:“我送你回去再过去。”   悠悠摇头说:“没事,我酒醒了。不用担心我,快去吧。”   薄宴然迟疑着,然后说:“到家后,记得打电话给我好吗?”   悠悠微笑着点头说:“好,快去吧。”   薄宴然看了眼悠悠,然后转身快步地离开了悠悠。悠悠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原来这一切的情愫都只是因为她很像一个叫小晴的女孩罢了。    ☆、薄旌曦的反扑   隔天,各大报的头条就是程蔓因为吸毒而被抓的消息。薄旌曦在家里的书房大吼着:“为什么不能放了程蔓?”   “她聚众吸毒并提供毒品!她还没有被定罪怎么能像个犯人一样拘押她!尿检都还没出来,怎么能未审先判?“   “连保释都不行?怕她潜逃!”   “你们这些人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薄旌曦放在眼里?”   薄旌曦生气地挂了电话,看着程灏摇头。程灏昨夜里从国外赶了回来,一下首都机场直奔薄家官邸。薄旌曦给他的消息却是上头有人盯着这个案子,承办人员不肯放人,要他们明早再议。结果到了早上结果还是一样地不乐观。   经过一夜的折腾,两个年过半百的人早已疲惫不堪。薄旌曦懊恼地想着,他这十多年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政坛早已经确立了自己的地位。他有多久没有这样低声下气地求着人了?   程灏早已经崩溃,他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发愣。他的爱女何尝受过这种苦,从小娇宠她、惯她、溺爱她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如今……他这个做爸爸的,却救不了自己的女儿。   随之而来令薄旌曦领悟出的是,有人要开始对付他了。他越思考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他管辖下的省城那个人不知道程灏跟他的关系,要抓程蔓之前竟没有人先通风报信。事发之后,他要找的人都避着他。他开始想着,他是哪方面出了纰漏,让人抓住了他的小辫子?   薄旌曦和程灏各有各自的忧心,一个开始怀疑自己的政治地位摇摇欲坠,另一个想的是,是谁通风报信给警方去抓程蔓的?到底是谁想害蔓蔓?云悠悠?应该不会,她不可能知道程蔓吸毒的事情。难道是他的商界敌人,知道薄旌曦已经式微了,所以开始对他的女儿下手?   两个人心思千回百转,都陷入了焦虑与混乱之中。   两个近迟暮之年的男人对坐无语,许久之后,薄旌曦把话摊开来说:“应该有人要动我,程蔓的事也许是个起头。”   程灏说:“也可能是我这边的仇人得到了内幕消息,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从程蔓开始下手,想先给我们来个下马威。”   两个都点了头,有了共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敌人宣示薄旌曦的权利依旧,不是这么容易可以动摇的。   薄旌曦立刻做出了几点指示,新疆的计划必须提早开始实行。程灏立刻站起来说:“我现在立刻回去处理。”   薄旌曦拍拍这位老伙伴的肩膀说:“我会请人在里面多多照顾蔓蔓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程灏凄苦地笑着说:“没事,孩子就让她吃一点苦,学一点教训吧。我们先处理正事要紧。”   薄旌曦点头说:“快去吧,时间紧迫。”   程灏往外走时,薄宴然正走了进来,俩人打了个照面。   薄旌曦叫着他的名字:“宴然,你过来,我有事让你处理,程蔓的事……”    ☆、新疆之行   程灏一进公司,所有的人都立刻噤声不语。他召集了制片与导演告知他们必需立即更改行程安排,先到新疆拍摄影片,之后再回北京拍剩余部分。   导演生气地回:“这行程怎么能随意变动,棚已经租了,突然改先拍新疆部分太仓促了。”   新东方是《夺宝奇兵》这部电影的所有版权归属者,所以程灏直接下达指令地说:“如果陈导没有办法,我们公司只好临时换导演了。”   制片赶紧地跳了出来缓和气氛:“陈导,损失方面公司会负责的,你就专心把戏拍好就行。”他拍拍陈导的背暗示着,陈导演意识到自己刚才太冲了,立马改口说:“给我们一点时间,安排好新疆拍摄需要的事项,我们即刻就能出发。”   程灏说:“给你们3天时间,3天后必须动身前往新疆。”   制片和导演互看了一眼,心里纳闷,这是要去行军打仗还是拍戏,但两个人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时值6月,原定计划是六、七、八月在北京拍摄,九月最佳的气候到新疆取景。陈导召集了剧组人员确定了计划的更动,大家喧闹声四起。陈导说:“这是公司安排的,我们就配合吧。给大家两天准备时间,第三天一大早我们在公司门口集合,前往新疆。”   这一趟去新疆少说也要待上一个月,要准备的随身物品实在太多,大伙都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会议室。离开公司之后,悠悠急忙地打电话给彩薇告知她这个消息,彩薇大叫:“这样根本来不及准备啊!”   悠悠说:“没办法了,到时我先过去,你随后再帮我把剩余到物品一起带过来吧。”   彩薇无可奈何的说:“也只能这样了。先打个电话给阿姨吧,她在找你呢!“   悠悠挂了电话之后,她打给了母亲,告诉她要去新疆拍戏,彩薇会陪她去,让她别担心。之后,她又想起了薄宴然,她在微信上发了信息告诉他:“学长,我两天后要去新疆拍戏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薄宴然立刻回了信息给她:“你也是,悠悠,从新疆回来之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悠悠看着信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刻之后她回:“学长,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再见你,我们让时间来决定一切吧。”   薄宴然回了她:“不管如何,我还是会等你的。“   悠悠看了讯息叹了一口气,也许她和宴然学长从一开始就是没有缘分的吧。   她再打开通讯录按了拨号给律师:“马律师,是我云悠悠,上次麻烦您处理的美国离婚案件。是,嗯……我两天后得到新疆工作,所以回来再找您处理后续的流程了,对,到时再麻烦您了。”   ****   而另一头的密室里,会议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薄旌曦召集了内部会议,与会者都是在政治上偏左的成员,也就是薄旌曦的干部班底。薄旌曦开头便告诉与会人士:“右派人士最近动作频繁,我们必须要给予他们一个警惕。”   薄旌曦信誓旦旦地宣布:“我们必须在接下来的十八大会议召开之前确定我们的人事权利布局,在人事交接底定前拉拢具有投票表决权关键性的人物,我们的目标是进入核心领导班底。”   底下支持者交头接耳地讨论着,薄旌曦示意分配工作及各方势力接头的任务。他知道这一战他必须稳住阵脚、不能自乱,一将成名万骨枯,他不能让苦心经营这么久的位置就这么拱手让出。再下来的计划得按步进行,马虎不得,尤其是现在他可能已被另一方势力给盯上了,政坛情势从来都是暗潮汹涌,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在这紧要关键时刻,任何事都可能导致他全盘皆输。   会议解散了之后,留下了他的公安局局长蒋石。蒋石为人彪悍,雷厉风行,手段凶残。他是薄旌曦的武将,两人是生命共同体,一路相互扶持着来到权利的顶端。   他和蒋石交头接耳地说:“东西都交给程灏了吗?交代他万事要小心,一定要过安检送达到新疆。“   蒋石说:“你放心,一路上都打点好了,货肯定能交给对方。等对方拿到手了,我们就可以运作了。这次非得给它闹得轰动些,到时再宣扬我们的打击恐怖分子的决心,一定可以能跟以往一样再次得到老百姓的推崇,英雄式个人崇拜的老路子定能让我们再登上权利的高峰。“   薄旌曦拍着蒋石的肩膀讚许他:“事成之后,肯定少不了你那一份好处。”    ☆、夺宝奇兵   《夺宝奇兵》是新东方的年度魔幻大戏,故事剧情讲述年轻漂亮的考古学者狄诗诗到新疆参加刚出土的黄金面具之皇族古墓研讨会。原本单纯的研讨会因为古迹里的藏宝图与用古文字写下的谶语,让各路人马开启了寻找宝藏地点的大战。   电影内容展现了考古学者与护卫队保护古迹的决心,在与各个地方势力斗智、斗勇的过程和一连串寻宝、探险的过程之中,英勇的护卫队长与考古学家狄诗诗因互信而相恋的浪漫爱情故事。   坐在机舱里的悠悠读着剧本的介绍,她很庆幸自己幸运地可以参与这部片的演出,光是读着剧本就能让人幻想着各种惊险刺激的场景,就足够令人期待不已。   休息时刻,悠悠侧耳倾听着同伴们兴奋地讨论着新疆的风俗民情、各地景点与富饶的水果,大家都兴奋地期待着飞机降落的那一刻。   飞行了4小时又十分钟之后,飞机终于降落在乌鲁木齐地窝堡机场,大家鱼贯而出,在机场大门口便看见饭店的接驳专车。一行人被直接拉到位于乌鲁木齐天山区龙泉街的天山君邦大酒店,这里靠近市中心,不止交通便利,生活机能更是方便。   入住之后,大伙安心了不少,一些跟组演员开玩笑地说,还好不是搭帐篷住在沙漠里或草原上,大伙都会心地相视而笑。   陈导召集了大家再强调了一次,新疆行程原本预定是八月底到九月中,但现在更改为六月,气候也还算是不错,希望大家多多配合能赶在酷热之前结束户外拍摄返回北京。   大家拿了场务分发的钥匙便一一离开到各自房间休息。悠悠被分配到一大标准间,悠悠很开心她能和彩薇拥有一间套房,不必像其他人一样挤四人房。   场务通知所有人中午12点楼下集合,用完中餐休息之后,2点在饭店门口集合出发前往拍摄地点,他还特意叮嘱悠悠,上车出发前就必须找化妆师准备好,悠悠了解讯息后答复:“好的。”   在彩薇还没到达之前,悠悠只能自己打理所有的东西。她卸下了行李开始整理,然后拿出剧本开始背诵今天要拍的场次台词。   阳光从窗户流泻而下洒落在悠悠身上,悠悠抬起头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色跟所有的大都会城市并无不同,只是街道上从路边建筑到沿途景色,处处都带有浓郁的新疆民俗风情的气息。   蔚蓝的天空,阳关普照,6月气温还不算高,而沿线层次分明的绿化植物更是突显了回民特色的另一种神韵,恍惚让人置身于不同的国度。   悠悠想起和宴然学长在英国游玩的日子,记起和彩薇、左毅在瑞士相依为伴的时光,回忆起他们几个人在Saeed王子游艇上吟诗作赋的韶华,这一切好似只是昨儿个才发生的事情,但心里算了一下却发现那早已经是15年前的事了!   悠悠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小时候的友谊总是能这么地单纯而美好,长大后我们的情感却再也简单不起来了。   悠悠并不后悔长大,因为没有人可以阻止时光的飞逝。她知道连她自己的心思都不可能再回到小时候那般的纯洁无暇,又要怎么期盼她的爱情能回到小时候的单纯?   24岁的她想着在她生命中出现的两个男人。对于左毅,一个她小时候疼爱有加的可爱小男孩,高中再见时已然蜕变成一个阳光大男孩。左毅一直都是她心里幻想的男友典型,一个会缠着她、既幽默又风趣的完美男孩。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俩的相互陪伴慰藉了彼此孤独的心灵。悠悠和左毅有过一段最美丽的时光,她知道她不能再从左毅身上要求更多了。但左毅三年前的不告而别,让她惊觉左毅是一个让她摸不透、抓不住的男人。   对于左毅她是完全束手无策的,过往诸事总是按着他的计划一步、一步进行着,在赌城时,明明知道结婚这事太过草率,但左毅所做的一切,都令她无法拒绝,就算是把婚姻当成了儿戏,随随便便地就发下了誓言,她也愿意陪他走着这一遭。   果真,事实证明了游戏婚姻、草率结婚所带来的只是一连串麻烦的离婚手续和纠葛不清的关系。她告诉自己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再经历一次那样的心痛,她要逃离左毅,越远越好。   至于宴然学长,一个和她总是有着淡淡情愫的男人。交换生实习结束时,她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念高中时期的寒暑假,他总是会不经意地出现在她身边、默默地陪伴着她,给她所需要的安全感。   在她最伤心、难过的两年里也有宴然学长刻意的陪伴,对于他的付出她是知道的,虽然宴然学长从没有直接赤裸裸地坦白说出喜欢悠悠的话语。他总是默默地陪伴着她,从不要求她任何的回报。但这样的关系,总让悠悠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少了一些什么,是激情,还是因为左毅一直在她心里?直到后来,程蔓被抓的那晚,她才知道,原来他们俩之间还有一个叫“小晴”的影子。   那天晚上,宴然学长提起他和程蔓小时候发生的事故时,悠悠回想起在Saeed王子的游艇上,当时的程蔓口中一直念念有词的,也是一直叫她“小晴”。   程蔓那时的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她的表情看起来异常地吓人,嘴里不停地说着:“你不是小晴,我会让宴哥哥知道的。你走,你继续往前走,我要跟宴哥哥证明你不是小晴。”   所以,他们俩在后海的那晚,她才会突然地问了薄宴然,她是不是长得很像小晴。没想到,他竟毫不犹豫地就承认了。   那一刻,悠悠的心像是碎成了千万片。原来宴然学长眼里看到的人,一直都不是她,她只不过是宴然学长心里赎罪的一个替身而已。   她多么希望她可以不要知道他的秘密,就在她终于敞开了心扉想接受他感情的这一刻。但是,事情总是往往不顺从人意。   “唉!”她又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彩薇,你快来陪我吧!我不需要爱情,但我需要友情的支持。“想起彩薇,她笑了起来,没有彩薇她的人生该何等无趣啊!   她拿起电话打给彩薇:”彩薇,我到了,嗯,等你过来啊!嗯,没有你,景色再美也没用啊!是啊,终于知道你的好了。呵呵!是,会在床上铺满鲜花等你来的,必须的,快来吧你,还耍嘴皮。有,这里帅哥可多着呢,每个都浓眉大眼,高大威武呢!好,就等着你来猎艳……“她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决定下楼用午膳,她打起精神,准备开始今天下午的工作。   到了餐厅门口,悠悠发现场务匆匆忙忙地跑到酒店门口。她看了一眼,门口停了一辆大货柜车。她回头疾步走入餐厅用餐,接下来的行程非常紧凑,她得抓紧时间了。   场务陈哥跑向货柜车,指示车子先到停车场停放。货柜车里带来的拍摄影片所需要的演员服装、道具、摄影器材、胶卷、摄影轨道等物品,林林总总的物品整齐地排放在货柜里。   场务陈哥用对讲机呼叫所有场务工作人员到停车场,协助把卸下的物品搬运到储藏室以及化妆间,分门别类摆放物品。其中有一箱物品并没有做归类,有人寻问陈哥该放到哪里。   场务组长看了一眼箱子说:”那是程总交代运来的东西,交给饭店柜台人员就行,等会儿会有人来领的。“   大家七手八脚整理好东西,把今天下午行程要用的东西再搬上租来的保姆车上。等一切就绪已经是要出发到拍摄现场的时间了。陈导用完餐到大门口检查物品,说了句:“货柜车晚到了?”   场务陈哥说:“是,路上耽搁了,还好还是赶上了。合作的新疆爱森电影制片公司已经负责联系了当地的演员老师们,他们也都已经在拍摄现场等我们了。一切都已安排就绪,没问题了。”   陈导讚许地拍拍他的肩膀说:“这么仓促的时间下,也只有你能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辛苦了。”   场务陈哥说:“应该的,陈导,我先领着器材组到现场架设摄影机了,回头现场见了。”说完,陈哥便急急忙忙地走向保姆车。   陈导感激地看着他,如果没有得力的工作团队,外景拍摄恐怕只会变成一场噩梦。    ☆、William的警告   今天下午的拍摄地点在阿斯塔娜古墓群。主要拍摄关于千年古墓的所有场景,悠悠在大巴上看着剧本休息,她的戏份在几个场次之后。突然听见场务陈哥上车喊她,说有个老外找她。   悠悠站了起来看着来人,此人有着橄榄球队员的高壮身材,蓝色眼睛,金白色的头发。悠悠认得他,他是左毅球队的朋友,以前和左毅在一起时经常会看见他。   对方一看见她,开口就说:“Hi,Yo-Yo.Did you remember meYou have been to my Halloween Party.我是Zo-Yi的朋友William。”   悠悠听得出来,他的中文进步了不少。她笑着跟陈哥说:“是,他是我朋友,谢谢你,我下车吧。”   William看见悠悠要走下保姆车,他往前迈步去扶她的手以防她跌倒。悠悠落地站稳了之后,对着他笑问:“你怎么会来这里找我?”   William低头看着她说:“是左毅让我来找你的,他说你有危险,要我通知你,尽快带你离开。”   悠悠不解地说:“危险?我不懂。有什么危险呢?”   William说:“左毅电话里没有告诉我,只叫我通知你,要快点离开,躲到安全的地方。“   悠悠说:“我跟剧组的人在一起很安全的,谢谢你,你不用担心了。对了,你怎么会在新疆?”   William说:“我是 Discovery的签约摄影记者,我来到新疆已经半年多了。左毅也偶尔会来看我。”   悠悠不敢相信能在这里遇到美国的故友,绕了大半个地球,在这个漫天黄土的沙漠中能遇到老朋友,这感觉非常地奇妙。   她开心地对他说:“我收工时打电话给你,晚上我请你吃夜宵,我就住在天山君邦大酒店,到时,你来找我吧。”   William点头说没问题,他留了电话给悠悠之后就先离开了。毕竟剧组人都忙着,William 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打扰。   离开后的William打了电话给左毅,可是左毅的手机却关机了。无奈之下,他只好决定待在远处观望着悠悠,以确保她的安全。既然已经答应了左毅,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帮左毅看着他的女孩,等待左毅抵达后,亲自跟她解释清楚状况了。   William的车停在远处的土堆后方,他坐在里面看着剧组人员拍摄画面,演员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做着相同的表演。   他看见轮到悠悠上场。回想起高中那会儿,球队里没有人不知道花心的左毅被这个女孩给降服了。他们开玩笑的说着:“左毅终于会为了一个女孩而生气,为了一个女孩儿闷闷不乐,为了一个女孩而愁眉不展。”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悠悠的情景,而那也正是他第一次见到彩薇的时候。彩薇,他心里的那个神秘的东方女孩。   高中那年的万圣夜,左毅带着悠悠和彩薇一起到他家参加舞会。左毅把悠悠介绍给球队的朋友们认识。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左毅身上穿了他的运动服来找他,离开前左毅交代他寻找一个叫彩薇的东方女孩。左毅请他传话给彩薇,他和悠悠先回去了。   作为宴会主人,左毅交代他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敢怠慢,他立刻满屋子里寻找一个叫彩薇的女孩。但左毅啥都没说,在挤满人群的舞会中,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找起。   他心里想着,找个东方女孩问问应该就会知道吧!在他目光寻找亚洲女孩的同时,他听见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是一个打扮成兔女郎的女孩。他立刻趋前去向她询问。   William想起和Crystal认识的过程,嘴角不由得带笑。那真是一个神奇的夜晚,一个神奇的东方神秘女孩。   虽然之后他们俩便没有再联系,但是William却是对她印象深刻。年少时的感情总是来来去去的,当时的William 也没有想到要特意联系她。毕竟如果对方没有想继续交往下去的意思,因为勉强而造成对方的困扰也不是William的个性。   拍摄的工作一直持续到晚间8点才结束,8点多的新疆天色依旧如白昼一般。剧组工作人员收拾完道具开车准备回饭店休息。一辆大巴载着30多位工作人员加上3辆保姆车浩浩荡荡由吐鲁番往乌鲁木齐方向驶去。William看见剧组收工离开,他决定间隔一段距离之后尾随着车辆,他必须再去找悠悠谈谈,他得试着说服她相信可能会遭遇到的危险以及她必须尽快离开才行。   当车辆途经著名的老风口时,突然刮起了阵阵风沙,黄烟漫天,细石滚滚。今日的老风口经过高3米、长150米的挡风墙以及绿化植皮的保护,已经没有往日的恶名昭彰,但飞扬的尘土依旧令车行路线受阻。等风势稍停,路上视线清晰时,维吾尔族的司机师傅突然大喊:“我们被困住了。”   悠悠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车外一群拿着枪的维吾尔族人正包围着他们剧组所有的车辆。这一惊吓,车里的女性开始尖叫。导演拿起对讲机要求大家先冷静下来,不要激怒对方。   悠悠看着导演走到司机师傅身后,示意他和对方对话。司机师傅摇头表示不敢,一个人高马大的维吾尔族头目敲着大巴的门,示意司机打开车门。司机师傅回头询问导演,车下50多名抢匪全都高举着枪管对着他们,而车上传来许多人哭泣的声音,有些人正忙着打电话求救,有些人正忙着拿起手机偷偷录像。   悠悠想起William今天下午告诉她会有危险的事情,她立刻拿起电话打给William,William 接起电话后说:“Yo-Yo,我看见了你们被包围了,我躲在你们车阵的后面,不要慌张,左毅已经知道情况了,他一定会赶来救你的,你们一定要保持冷静,配合对方的要求。”   悠悠看见对方人马已经上车,立刻寻找在手机左边框上一个拨片,把它拨下去变成静音状态,她把手机藏在裤子的暗袋里。   抢匪一上车就把枪口对准了大家,车上的人又发出一阵惊慌的哭叫声。司机师傅回头说:“我们必须按照他们的指示,他们保证不会伤害大家,现在我们必须跟着他们的车走。”   其中一名绑匪拿出袋子,要求大家把手机、通讯器材等全都放进袋子里。绑匪走到悠悠身旁时,悠悠故意打开手提包让对方能看清楚包里面所有的物品,她从包里面拿出游戏用的ipod,把它丢进袋子里,对方没有注意到悠悠的小计谋,他继续往前搜刮了所有人的电子产品。   悠悠身旁边的女化妆师早已哭花了眼线,黑色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流,身子也一直地发抖。   悠悠安慰着她:“会有人来救我们的,不要害怕。“虽然悠悠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害怕得不得了,她的手抖个不停,一直自言自语地说:”我相信他,他说过会保护我的。“这是左毅从小最常对悠悠说的话:”悠悠,我会保护你的。“   小时候的悠悠并没有把这些童言童语放在心上,而现在她是多么地希望左毅所说的一切誓言都是真的。”左毅一定会来救我的,他答应过我的。“悠悠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刻不容缓   薄宴然回到父亲的住处要跟薄旌曦报告程蔓案件的进展,走到玄关处听见了刚从薄旌曦书房出来的程灏与蒋石,两人站在书房门外的转角处谈话。   程灏问对方:“蒋局长,我的人已经把东西交给饭店柜台人员了,对方接货了吗?”   蒋局长点头:“已经跟我确认收到,数量无误。谢谢程总的帮忙,最近查得严,如果不是您的帮忙,东西肯定没办法安全送达新疆。“   程灏眼镜底下的眼神立即凶狠了起来说:“那换我有事要麻烦局长了。“   蒋局长问:“客气了,程总的事就是我的事,什么事尽管说就是,我肯定照办。“   程灏声音里透露着杀气:“我希望你帮我解决掉云悠悠。“   蒋局长纳闷云悠悠是谁,问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程灏说:“是我在新疆拍新戏的女主角,就是她害蔓蔓变成现在这样狼狈的。我的蔓蔓被关进了牢里,她却代替了她成为了女主角。我替蔓蔓不甘心啊!“   蒋局长说:“既然人在新疆那就容易多了,反正本来就是要找个替死鬼。不过,只对付她一个目标未免也太明显了,如果程总不介意的话,直接动手劫了你们整个剧组?“   程灏说:“没问题,劫了剧组宣传效果更大,更能引起广泛的关注,这样更容易宣示我们严打恐怖分子的立场。“   蒋局长点头说:“既然有你的首肯,我就放心去办了。“说完他俩大步往门口移动。   薄宴然往后退到身后的房里躲开他俩,他思考着他听到的讯息。他肯定他听到的是悠悠的名字。至于他们到底是要对悠悠做什么,他无法从交谈中得知。   他想着该怎么处理眼前的状况,对方已经接货了,可见此事已经迫在眉睫,容不得他再三踌躇。但新疆这么远得距离,他该怎么做才能于危难之中解救悠悠?   他慌乱的脑海中闪过了左毅的名字。上次也是因为左毅才化解了悠悠被绑架的危机,看来这次还是得找他帮忙才有办法。   薄宴然立刻拿起手机拨电话给左毅,左毅听了薄宴然的陈述之后,他让薄宴然立刻到他的办公室会合。和薄宴然挂了电话后,左毅立刻打电话给左克宸,询问他最近监控□□的进展。   左克宸回答:“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让我们国安局来处理就好,如果你的身份曝光,你会有危险的。”   左毅急忙地说:“他们最近是不是要在新疆动手?“   左克宸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这是机密,千万不可以泄露出去。“   左毅说:“是薄宴然听到程灏与蒋石的对话,他们要对整个剧组下手,主要目标是悠悠。“   左克宸惊讶地说:“云悠悠?“   左毅点头道:“是,二叔,你一定要帮我救悠悠,我拜托你。“   左克宸回答:“我现在立刻上报,之前无法确定他们的攻击目标,所以我们只能被动地等待对方出手不敢打草惊蛇,现在既然知道他们的目标了,我立刻向上级呈报,申请动员救援,你先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的左毅没有闲着,他想起了在新疆工作的William。他打了电话给William要他去通知悠悠情况危急。和 William 的通话还没有结束,左克宸的电话便插拨了进来,他赶紧地结束了与 William 的通话。   左克宸说:“你赶紧地到空军基地来,军方目前在新疆的兵力不够,上级指示,等调攻坚部队过去之后,才能开始行动,你赶紧出发跟我集合。“   左毅挂了电话,立刻冲出办公室,他在电梯口遇到了刚要上楼的薄宴然。他抓着薄宴然再进入电梯往地下停车场去。   在电梯里,左毅问:“你知道你父亲是X派领导吗?“   薄宴然说:“我知道,但这跟悠悠有什么关系?“   左毅说:“X派的政治立场就是严打贪污腐败、不与恐怖分子妥协。你父亲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利用金融公司洗钱资助海外异议人士,发布对国家不利言论,对内资助各地异议人士武器,制造社会动乱。这些你都知道吗?“   薄宴然摇头说:“不可能,我父亲没有必要这么做。”   左毅说:“你可以去问淳于珊,她现在是你父亲的私人特助,这些事她都知道。”   到了地下室电梯门打开之后,左毅双手钳制住薄宴然的双肩说:“能救悠悠的现在只剩下你了,你父亲或者程灏如果还有什么要对付悠悠的手段,你必须第一时间尽快通知我。新疆的叛乱分子这次目标对准了悠悠,现在的每一刻她都有生命上的危险,我必须立刻赶去跟我二叔会合。你剩下的疑惑去问淳于珊吧,她会告诉你的。”   左毅留下一脸震惊的薄宴然,往他的驾座奔跑,上了车后飞奔离去,只留下车道上急驶过后的痕迹。   薄宴然呆滞地站在原地,他的父亲竟然勾结异议人士制造对自己有利的政治前途。他人生的道德观,突然间整个都崩塌了……   左毅快速驶往机场方向,他留言给William要他别轻举妄动,对方手上具有强大武力,要他跟紧悠悠的方位,随时汇报状况。左毅心跳异常快速,他不停地安慰自己,悠悠你一定要等我,你一定要没事。   到了机场,左克宸拿了一套军配让他穿上。左克宸说明情况:“鉴于你之前对于□□的秘密调查工作,这次扫灭新疆叛乱专案,局长特许你可以随同我们一起出发救援,但你务必听从我的指挥。同意吗,左毅?”   左毅点头同意,只要能去找悠悠,他什么都能同意。特种作战旅攻坚部队一连全体人员乘上空军运输机起飞飞往乌鲁木齐。   晚上八点半飞机降落在地窝堡机场。乌鲁木齐警备队萨队长立刻趋前和左克宸握手致意:“左少校,我们奉命监控叛乱分子,发现他们最近动作频频。今天下午探员发现他们从天山君邦大酒店的柜台拿走一个大箱子,我们的人想再跟踪却被发现,嫌疑人逃脱无踪,而之前发现的藏匿地点也早已经转移。“   左克宸对左毅点头后对□□队长说:“我们这边已经暗中派人跟踪,目前已经侦察到他们最新的藏匿点了。召集所有人员,我们立即出发,进行攻坚,一举歼灭叛乱分子。“   出了机场大厅,一排12辆公安部的“东风铁甲”越野车停靠在路旁,国产的“东风铁甲”是我国的骄傲,它的用途主要用于战场人员输送,对于防护性要求较高,完全是按照美国悍马仿制而成,性能比起美国悍马更加地卓越。   左毅、左克宸及警备队萨队长搭上第一辆越野车,其他人员上车坐定之后,左克宸下达目标地点:“吐峪沟麻扎村。“    ☆、火线救援   左毅打电话给William告知军队马上就到了,要他先行离开,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彩薇的电话突然插播了进来。   左毅接起电话,立马听到彩薇哭叫着说:“左毅,悠悠出事了。“   左毅着急地反问:“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彩薇说:“悠悠微信给我的,叫我联系你。说她开启了GPS定位可以搜寻到她方位。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我快急死了。”   左毅安慰彩薇说:“我刚搭飞机,现在已经到新疆了,你不要紧张,武警肯定能安全地救她出来的。”   彩薇哭着说:“我现在就去机场过去找你们,左毅你们一定要救出悠悠。”   左毅安慰着彩薇也顺便安慰自己地说:“会的,一定会的。“   武警大队萨队长把手机递给左克宸示意他看,叛乱分子头目拉布拉多.库尔班发来一个视频给萨队长。左克宸接过手机看了一下,视频里的正是悠悠。左克宸皱着眉没有出声,拉布拉多.库尔班申明:“我们是XX组织,我们要求与中南海直接谈话,答应我们的要求。如果一个小时之内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我们会把下面视频透过国外网路散播到全世界。“   画面里传来悠悠噙着眼泪用颤抖的声音念着字稿颤抖地声音。左毅一听到悠悠的声音立刻抢了手机过来,声嘶力竭地喊:“可恶!“   左克宸安慰他:“至少表示悠悠现在人是安全的。我们就快到了,目前对方还未掌握我们的行踪,这次行动一定能救出悠悠的,你放心吧。”   左毅定位到了悠悠的手机他立刻递给左克宸看。左克宸接过他的手机对他点头并拍拍他的肩膀说:“交给我吧,我会找到她的。”   萨队长通过对讲机指示所有车辆停靠在距离目标地点一公里外的峡谷之中。他告诉左克宸:“从这里会进入视线的侦测范围内,我们必须乘着黑夜步行进入藏匿点。”   左克宸指示当地武警原地待命,军方攻坚部队步行前进。左克宸回头跟左毅说:“我知道你担心悠悠,但你必须在这里等我消息,等会儿再跟着武警部队前进。知道吗?”左毅点头表示知道,现在他只能依赖二叔了。   吐峪沟麻扎村位于吐峪沟大峡谷南沟谷,是新疆最古老的维吾尔族村落。它分布在绿塔耸立的清真大寺四周,约有百十户人家。在麻扎村内保存有大量维吾尔民族的传统民居,全是黄黏土生土建筑,均是土木结构,有的是窑洞,有的是二层楼房结构,有的窑洞是依山依坡掏挖而成,有的窑洞是用黄黏土土块建成。如今这古老的中国“第一土庄”已甚少族民留守居住,空旷的半洞窟式住宅在夜晚时分显得格外魅惑危险。   左毅看着车外没有车灯照射下的漆黑夜晚,心里着急地盯着手里的对讲机盼能听到任何关于悠悠的消息。对讲机里听到他们已经潜入窑洞里,传来他们潜入窑洞后偶尔遭遇敌方攻击的打斗声,但始终没有枪响。   片刻之后,对讲机传来左克宸的声音,告知已经成功解救人质,下令努尔队长带领其余的警备队鸣笛驱车前来支援,接替护送人质出土窑的安全。   萨队长下令武警部队全体驱车前往,等快达到目标位置时,让警铃大响。所有暴徒在惊吓中往外逃窜开枪反击。原本宁静无声的夜晚,顿时警铃声、枪声、人群尖叫声此起彼落,喧腾不已。   12辆“东风铁甲”越野车层层包围着敌方藏匿的土窑屋,任何人都无法攻破防线向外逃窜。公安武警与国安部攻坚部队连内外夹攻,不一会儿就让50多名暴徒死得死伤得伤,现场恢复平静时,武警们上前一一擒拿暴徒。   左毅看局势已经被军方控制,他穿着防弹背心立刻下车往里面寻找悠悠的身影。   在通往囚禁人质的地下室通道里到处是国安部的攻坚部队,他们正看守着人质的安全。左毅在地下室来回巡视却遍寻不着悠悠的身影。他抓住一个剧组的人问:“悠悠在哪里?”   对方告诉他:“悠悠姐被带出去地下室之后就没有回来。“   左毅看着半颓圮的地下空穴,一时之间冷汗直流。他攀爬着楼梯往上一间房一间房地寻找,他叫着悠悠的名字,可屋里完全没有悠悠的身影。   他的手颤抖,眼里的土窑洞似乎也在摇晃,他再也没力气继续支撑他的思考。左克宸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里传来:“狙击手瞄准楼顶平台。“左毅立即转身顺着楼梯往上狂奔。   左克宸举着枪正和拉布拉多.库尔班对峙,而库尔班挟持的人质正是悠悠。   左毅看了一眼悠悠发现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心跳与呼吸,他看着现场的情势,担心库尔班计划和悠悠玉石俱焚。   左克宸正和库尔班谈判,库尔班闭口不回答任何一句话。左克宸正企图抓牢库尔班的注意力。左毅慢慢地移动步划绕行到库尔班的身后,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库尔班,忽然间库尔班转头把枪头对准左毅射击,左克宸立刻开枪击中库尔班拿枪的右手掌,枪支应声掉落,左毅乘机抢夺悠悠把她拉向他怀里护着她。   库尔班随即换用左手的刀刺向左毅,左毅下意识地抬起右手阻挡。刀子在划伤左毅时,库尔班随即被左克宸再一发击中左上臂以及在平地待命的狙击手各击中左、右小腿。库尔班随即跪倒下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左毅抱着悠悠往后连退数步才停止,左毅低头看着悠悠,发现她脸色惨白,双眼没有焦距,神情呆滞。左毅轻拍着她的脸颊呼唤:“悠悠,悠悠,是我左毅。“他低头检视是否有其它受伤的部位。除了衣衫不整之外倒是没有其它伤口。   左克宸看了悠悠一眼担心地说:“她惊吓过度了,还无法回神。你先抱她下去吧。你的手没问题吧?“   左毅:“没问题。“左毅脱下西装外套包住悠悠之后,横抱起她走下楼梯,其他攻坚干员上前和左克宸一起押解着拉布拉多.库尔班下楼。   左毅一路轻声唤着悠悠的名字,希望她赶紧地清醒。他抱着她进入“东风铁甲”越野车休息。武警部队医护人员拿着医药箱上前帮左毅包扎伤口,左毅询问道:“她为什么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对方检查了悠悠的瞳孔后说:“可能她受的刺激太大,暂时地关闭了对外的感官知觉。你可以在她旁边安抚她,等她的大脑收到安全了的讯息,慢慢地她就能恢复正常意识。“   左毅心疼地抱着悠悠继续不断地轻声和她说话。   左克宸上车之后,指示:“部长要求立即押解叛乱分子返回北京受审,至于剧组人员由武警部队接手保护,送回下榻酒店。“   左克宸看了他怀里的悠悠一眼说:“你要留下来陪悠悠对吧?“   左毅脸颊贴在悠悠头发上,他点头手抚着悠悠的头发。左克宸说:“回到饭店请个医生再帮她检查一遍。左毅,如果她曾经受到过……“   左毅语气冷峻,嘶声低吼着说:“我要杀了那个家伙。“左毅的脑子里想过千百个悠悠所受到的惊吓,最不愿意相信的就是悠悠可能遭遇到了性侵害的可能性……   左克宸说:“她需要你的支持,左毅你必须先收拾好你自己的情绪。“   左毅紧紧抱着悠悠不发一语。这一夜他的心太痛,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要再离开悠悠一步,他要保护她,就像小时候他曾做过的承诺。    ☆、左毅自责   左克宸带领攻坚部队押解人犯回北京受审,而新疆警备队则送剧组一行人回到饭店休息。   剧组人员因为惊吓早已疲惫不堪,萨大队长告诉大家:“从今天起会有警备队全程保护,大家可以放心休息。明天一早,请所有人员到警备总局报到做笔录。还有,请大家对今天发生的事情保密,这属于国家领土安全的重大刑事案件,所以配合侦察保密工作。“   所有的人再面面相觑之后,点头表示了解。陈导指示大家都回自己房间休息,其它事情都等到明天再说了。   萨队长到左毅的身旁问:“需要送你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吗?“左毅点头,悠悠的情况实在太令人担忧了,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的样貌。   左毅抱着悠悠上了车之后,车子直接开到医院,萨队长跟柜台打了个招呼,医护人员立刻招呼他们进入急症室。   医师指示左毅让悠悠躺在病床上,萨队长跟医师描述悠悠可能所受到的伤害,医生仔细地检查着悠悠的瞳孔、心跳、手脚、身体其它部位。   确诊之后,医生回头跟萨队长说:“初步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任何外力的伤害。“   左毅在一旁着急地寻问医生:“所以她没有遭受到性侵害?那她为什么到现在神智都还没有清醒?”   医师说:“她应该被强迫吸食毒品了,我们得做完检验才能确认。”   医师回头叫了个女护士拿来检测纸到诊疗室里帮悠悠做尿液检验。医生请萨队长和左毅到外面的会客室等候。   左毅狐疑地地再问了一次医生:“所以,悠悠精神恍惚是因为被喂食了毒品而不是因为遭到侵害惊吓过度?”   医生点头说:“目前判断是,她身上并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什么挣扎的迹象,所以初步来看,应该并没有受到外力伤害。她的情况看起来比较像是因为吸食毒品过量所造成的幻觉与大脑停滞。而且,我们维吾尔族人天生爱好和平,是不会随便地对一个女仕施加暴力。”   左毅肠子都悔青了,心里懊恼地想着:“难道是因为程蔓吸毒所以程灏要用同样的方法来报复悠悠?所以都是因为我而害了悠悠?“   护理人员出来报告检查结果:“医生,确定是毒品。”   医师点头吩咐她:“准备洗胃吧。”   左毅在这一刻才真正后悔自己曾经对程蔓所做过的事情,他问医生:“我能进去陪她吗?”   医生说:“洗胃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你还是外面稍等吧。”   左毅颓废地倒在椅上,萨大队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她清醒之后还需要你照顾她,如果她毒瘾发作需要帮忙要尽快送医院知道吗?”   左毅点头之后,突然想起来站起来跟萨队长握手致意:“还没有谢谢你们救了悠悠。“   萨队长回说:“这是我们警方该做的事情,保护群众安全,我们责无旁贷。你放心吧,我们的同仁会留下来保护你们,我就先行离开了,这是我电话,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都可以跟我联系。“   左毅点头再次谢过,萨队长拍拍他的肩膀之后便先行离开了。   左毅再次颓废地坐在椅子上等待悠悠,手机铃声突然大作,左毅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号码,是薄宴然,他接起电话。   薄宴然紧张地问:“悠悠还好吗?她有没有受伤?”   左毅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你问过Vanessa了吗?”   薄宴然想着既然左毅有时间追问他这件事,表示悠悠已经安全了,所以他说:“嗯,她都告诉我了,她的父亲、你的父亲都是因为牵扯到这些事情而丧命的。”   左毅冷冷地说:“现在换成是悠悠了。”   薄宴然紧张地再问:“悠悠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啊!”   左毅说:“她被喂食了冰毒,现在正在洗胃。她因为你被程蔓盯上,现在又因为你到新疆来拍戏而被叛乱分子劫持、喂食毒品。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父亲薄旌曦跟程灏。”左毅一股脑儿发泄着怒气,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他紧张了一整天的情绪到这一刻终于压抑不住地爆发了出来。   “我警告你,以后离悠悠远一点,不要再伤害她了。”   薄宴然无法反驳左毅的话,他难过地说不出话来,电话里沉默了一分钟后说:“我会远离悠悠的,请你好好保护好悠悠,否则我同样也会找你算账的。至于想伤害悠悠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再有机会伤害她的。”   左毅冷漠地回答:“她有我照顾,任何人休想再伤害她。”说完左毅便挂了电话。    ☆、William与彩薇的重逢   睁开眼的悠悠第一个看到的是眼前正前方,漆面斑驳的天花板,她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方。她转头喊了一声:“彩薇?”趴卧着睡在床边的人立刻起身,眉心紧皱,担心地看着她。   是……左毅!悠悠惊讶地看着他。悠悠抬起手抚摸着左毅下巴的胡渣,沙哑地说:“我还在做梦吗?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久的梦。”   左毅担心地问她:“悠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喉咙会很疼吗?胃会疼吗?”   左毅叨叨地诉说着,悠悠却无法听进去。悠悠哑着声音继续地说着:“我梦见我走丢了,你却一直没有来找我。左毅,我一直记得我们在帝国大厦顶楼时,你告诉过我的话。只要有GPS,天涯海角,不管我在哪里,你都一定会找到我的。为什么你没有来?为什么?”说着、说着,悠悠嗫嗫地哭了起来……   左毅心疼地抱着她,对她说:“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的。”   护士听到了动静通知医生进来检查病患。左毅看着医生检查,担心地问:“她的神智好像还没有完全恢复?”   医生回答:“她才刚苏醒,只是还没缓过来,分不清幻境与真实。她身体恢复得很好,24小时后才能进食流质食物,今天必须再观察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回去休养了,回去记得要多多养胃。”   左毅谢过医生,护士在悠悠的点滴液里加打了药剂之后也退了出去。悠悠一直看着左毅,眼神渐渐有了焦距。她虚弱地问:“左毅,我在医院吗?我怎么了?”   左毅低头看着她说:“你还记得昨天的事吗?”   悠悠回答:“我们被一群拿着枪的暴徒围住了,他们把我们带到一间土窑屋里,把我们关在半穴屋里。后来,他们把我带到另一个房间,要我念稿子。之后……我的头好疼啊!“   左毅安慰着她说:“都没事了,你们被救出来了,你安全了。“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打开,彩薇大喊着跑了进来:”悠悠,悠悠,我担心死你了。“后面跟着她进来的是William。   William看见了左毅便趋前和他打招呼,左毅感谢着握紧他的手致意。   悠悠虚弱地握着彩薇的手告诉她:“我没事了,你放心吧。”   彩薇说:“还好你没事,否则我怎么跟你妈交代啊!”   “对了,悠悠,我刚从饭店过来,听剧组的人说老板让大家都先回去收收惊、休息休息。所以,他们等会说要来看你后就直接先回北京了。“   “悠悠,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左毅回答:“医生说,今天再观察一下,没事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彩薇点头之后回头看了眼William,William也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她。彩薇立马端正态度以异常温柔的语调说:“悠悠你的换洗衣物我帮你收拾好带来了……那我去帮你们买些吃的,左毅你想吃些什么?“   左毅狐疑地来回看着彩薇以及William,悠悠也直盯着彩薇猛瞧着。彩薇被他们俩看得头皮发毛直说:“好啦,别这么看我了,我自己招了就是,我跟William正在交往了。”   悠悠笑了出来之后又接着咳了起来,左毅倒了水给她喝,舒缓下她的喉咙,左毅的嘴巴却没打算饶了这对久别重逢的旧情人:“你们动作够快的啊!彩薇姐,你的班机不是今天一大早才刚落地在新疆的吗?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快招出来。”   彩薇被这么一损,脸立刻红了起来,跑回William身边求救地说:“William 你看他们俩合着起来欺负我一个人,你得帮我。”   William疼惜得牵着她的手公布答案:“我跟Crystal第一次见面是在万圣节的party,当时左毅你拜托我找她告知你们先回去的消息。再后来是我妹办的毕业庆祝舞会,那时她也有来参加。之后,我们俩约会了一段时间后无疾而终,一直到今天早上,左毅拜托我去机场接人,我们才又见面。“   悠悠不解地问:“彩薇你瞒得够深啊,那你们那时是为什么事分手的啊?“   彩薇赶紧地说:“这……我们当初约定了,我们只是玩玩,没有要认真的意思,那时林子那么大,吊死一棵树上多可惜啊!所以,年轻那会儿,我们就单纯的只是肉体上的吸引罢了。没想到,刚在车上,他告诉我,他一直惦记着我,只是不敢联系我。”   悠悠震惊地听完彩薇说的话,没想到彩薇私底下生活得比她还……精彩万分。左毅大声地笑出来说:“果然是女中豪杰啊,彩薇姐。”   悠悠纳闷地问彩薇:“你有一天晚上问我跟左毅到几垒了,那时?”   彩薇说:“本来那时想跟你坦白的,没想到你跟左毅进展那么慢,我不敢吓到你,就没说了。”   左毅闷笑着说:“关于这点,我真的不如William,悠悠还真是屡攻不下。” 悠悠害羞地捶打他。   彩薇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我在机场也看见左毅你二叔了。”   左毅说:“二叔又回来了?可能回来办案的吧。”   彩薇双手搅着衣角说:“呃……我表姐唐可心也来了,看见你二叔立刻就衝过去粘着他了。你二叔‘很‘生气,说我泄露国家机密。左毅你帮帮我吧,我不会被抓去关吧?“   左毅惊讶地说:“难不成,你表姐也跟我二叔交往过?“   彩薇:“他们俩根本就是死对头,一见面气氛就冷到了极点。我表姐是凤凰卫视驻北京政治组的新闻记者,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爱找你二叔的茬。“   左毅说:“那他们俩现在在哪儿?“   彩薇说:“我也不知道,希望没有打起来。“   左毅说:“我二叔是空手道、跆拳道高手,但是他不会打女人的,只是她不会故意顶撞他吧?“   彩薇摸摸脑袋说:“我看着就是故意,我也实在拿她没办法。不过,我表姐也是柔道黑带的,打起来不一定输。”   左毅听着觉得不太妙,二叔走时特别叮嘱不能泄露国家机密,左毅纳闷地问:“为什么你表姐也会一起来新疆?”   彩薇低头嗫嗫地说:“我这不急着来新疆吗,临时訂机位都没有了,我想着表姐到处跑新闻,肯定有门路。”   左毅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说:“彩薇的表姐……就是在南加大时,你们一起在租房的那个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男生很舒服的那个‘表姐’吗?”   彩薇盯着悠悠说:“原来你们私底下也是跟我一样在研究切磋这门学问啊!”   悠悠被彩薇逗得笑到不行,左毅笑着说:“什么研究切磋,我们是情侣间的对话好吗,又不是打电玩游戏。”   左毅安慰彩薇说:“凭你表姐的调情功夫,我二叔那个老古板肯定会被她吃得死死的,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彩薇在心里记下了这个要点,想着回头跟表姐说这招来着。   左毅也在心里偷笑着:“二叔,侄子就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希望能尽快结束你的单身生活。”   左毅回头看着躺病床上的悠悠,心里想着,这趟来新疆,他绝对不会再放开悠悠的手了,他要彻底解决他与悠悠之间的矛盾。    ☆、悠悠的原谅   出院后回到饭店的悠悠发现左毅竟然堂而皇之地搬进了她的寝室。悠悠瞪着眼在一旁生着闷气听着左毅和彩薇的对话。   彩薇笑着看一眼悠悠说:“那悠悠就麻烦你照顾了,我跟William另外住一间房,我们要重温以前的美好时光,所以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千万不要打扰我们。“彩薇说到这暗示性话语时还特别加重了语气令悠悠哭笑不得。   左毅笑着捶打着William ,William宠溺地看着彩薇。   悠悠不悦地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还得回剧组报到呢!“   没想到彩薇竟然表现出见色忘友的态度,一点都没有要帮她忙的意思回答说:“新东方的老板不知道为什么被警方带走了,投资方见状都纷纷撤资了。所以,片子暂时拍不了了,你好好养病吧。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再回北京吧。“   悠悠气馁地说:“明明是你们俩想谈恋爱还硬拉着我作陪。”   彩薇义正言辞、态度泯然地说:“悠悠,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以前谈恋爱时我有撇下你、不管你的时候吗?你现在可不能这样对我喔,这样就太不够意思了。”   悠悠长叹了一口气后说:“知道了啦,我留下来陪你们就是了。”   彩薇和左毅交换眼神后便离开了悠悠的房间。   待彩薇离开之后,左毅转身走进悠悠,态度献媚地跟她说:“该吃药了,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吧,你身子还虚着呢!“   悠悠吞了左毅递给她的药之后说:“你住我的房间里真的很不恰当,你另外再开一间房吧。“   左毅却坚决地摇头说:“你需要人照顾,不用跟我客气了,我们本来就是夫妻。”   悠悠气急败坏、生气地说:“在美国是,在中国我们不是,你不要再这样说了。而且,我已经请律师申请离婚手续了,我们现在是属于分居状态。”   左毅却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温柔地说:“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悠悠撇开头不想再跟他交谈。左毅踱步绕到床的另一边,坐在床侧低头看着悠悠:“悠悠,你心里明明还有我,为什么不肯承认?为什么要躲着我?“   悠悠沉默着不肯回答。   左毅他不放弃地继续说着:“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没有什么事情不能沟通的,如果你是真的不愿再见到我,我会离开你的。悠悠告诉我好吗,你在担忧什么?“   悠悠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如果是你,你会让自己去相信一个一句话都不留就离开的人吗?“   左毅耐心地解释:“我那时太年轻了,确实处理得不够周到。当时我以为我一年后就能再回到你身边,我答应了你父亲之后,我怕自己忍不住想联系你,所以我强迫自己断绝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那两年,我也不好受啊!“   悠悠因为回忆起那段时间的伤痛,不自觉地又红了眼眶。她曾经告诫自己,她再也不要因为左毅而哭了,但在听见左毅的话之后,她又忍不住地回想起当时的心痛的感受。   悠悠深吸了一口气忍住鼻酸后说:“既然你已经离开我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我们都该往前进不应该留恋过去,我不喜欢在原地纠结着同样的问题。”   左毅伸手握住她的手说:“我没有选择离开你,我是不得已的。”   悠悠将手逃离他的掌心后说:“你答应我父亲时就已经做了决定了。左毅,放手吧,对我们彼此都好。”   左毅不肯放弃继续地和悠悠说着:“悠悠,你知道我父亲的事吗?”   悠悠摇头,左毅说:“那我先告诉你,你再来决定要不要原谅我好吗?”   左毅跟悠悠诉说着他父亲的遭遇,他们全家遭受到的威胁以及他们避走美国的事情。左毅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跟我妈一直不敢回国吗?因为,我父亲的意外死亡案件,检调单位竟然怀疑到我母亲身上。我母亲吓得连夜带着我逃离到美国,一直到法律追溯期过了,我才敢再踏上祖国一步。你知道我母亲因为我父亲的死亡加上被诬陷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她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而我从得知我父亲死亡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一定要回来查清楚真相。而你父亲就是当年我父亲死亡的关键人物。”   悠悠惊吓地说:“你是说,你父亲的死跟我爸有关?”   左毅说:“你父亲只是关系人,是我那时手上唯一的线索。你还记得你当初为什么被急急忙忙地送到瑞士念书吗?”   悠悠回忆地说:“我只记得我母亲出了车祸,我父亲很担心我的安全,所以就送我出国了。”   左毅说:“你父亲的背后有集团在运作,你父亲发现情况不对想脱身所以遭到了警告。而我父亲就是阻碍那个集团运作的关键人物,所以遭到了杀害。”   左毅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悠悠,我原本不想跟你说这些,因为知道得越多你就越危险。你父亲就是担心你的安全才希望我们不要再联系的。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答应他,你能理解吗?“   悠悠斟酌着左毅告诉她的讯息,她一时间无法理解自己的心情,但是她知道她无法再继续生左毅的气了。左毅受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苦,他一个人背负着父亲被谋杀的秘密孤独地长大,这样的左毅,她实在无法再继续生他的气。   悠悠伸手环抱了左毅安慰着他:“这些事我都不知道,你一个人背着这么多秘密长大,那该是一件多辛苦的事情!“   左毅轻抚着悠悠的背部说:“我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对你所做过的事,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悠悠离开左毅的怀抱后说:“我是原谅你了,但是左毅,我们已经分手了两年多了,这也是事实,感情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   左毅态度平静地说:“我知道,你长大了,坚强了很多。只要你原谅我了,我就有机会再追求你。”   悠悠笑着说:“可惜,我已经不是高中生了,你会发现我现在的我很不好追的。左毅,你也长大了,以前的你动不动就生气,现在成熟稳重了许多。“   左毅笑着说:“是不是发现我比大学时帅多了?”   悠悠微笑着说:“确实有魅力多了,但我也喜欢你以前的个性。”   左毅牵着悠悠的手说:“明天,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好不容易来一趟新疆,得出去看看这里的美景才是。”   悠悠点头说:“好。”    ☆、巴音布鲁克天鹅湖   “巴音布鲁克天鹅湖位于巴音布鲁克草原珠勒图斯山间盆地,海拔2000-2500米,是由几百个互相通连的浅水湖沼组成,在1986年被批准为国家级天鹅自然保护区。”在行车的路上William向大家解释着。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彩薇骄傲地看着Wiliam,顺便赏了一个热吻给他。左毅忍不住提醒着他们俩:“虽然这条路上一个鬼影都没有,但麻烦爱护一下路旁的小动物好吗?请专心开车。”   William笑着没有回话,倒是彩薇双颊气得鼓鼓说:“我看着你们俩表演了那么多年,换我当一下主角不行吗?”   悠悠笑着说:“是,请尽量表演,我权当看野台戏呢!”   彩薇回头对着悠悠笑着说:“你们俩如果不服气,可以跟我们比恩爱啊!”   悠悠微笑着不语,左毅说:“我努力着呢,你别搅局。”   彩薇调侃着左毅说:“你放心,悠悠从小就没什么眼光,老选错人谈恋爱。现在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左毅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彩薇问着说:“悠悠到底交过几个男朋友?我印象里,她的男朋友非常优秀啊!“   彩薇说:“是不错,就是会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不见,找不着人而已。”   左毅说:“你说的是电视剧《来自星星的你》那个外星人吧!我可是心都在悠悠这儿,完全没离开过。“   悠悠说:“不说这个了。William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天鹅湖呢?“   William轻快地回答:“我们已经进到保护区了,我们要直接去观赏台。“   到达了观赏台后,一行人鱼贯下车走到观景台上。连绵的雪岭,耸入云霄的冰峰,构成了天鹅湖的天然屏障。回环曲折,水量充沛的开都河贯穿其中,广阔的草原上遍布湖沼、浅水滩和孤岛,是水禽栖息的理想之地。在和煦的阳光下,湖水、天光、云影、天鹅,构成一幅“片水无痕浸碧天,山容水态自成图”的画卷。   William说:“在这个国家拥有全世界最美丽的风景,我已经舍不得回美国了。“   彩薇牵起William的手说:“我更美,留下来陪我吧。不过,我是城市姑娘,我们常回来这里散心就行了。“   William疼惜地抚摸着彩薇的头发。悠悠看着这么幸福的彩薇很为她开心,她转头回看着莹如紫带清澈见底的湖水、群山环抱一望无际的湖泊与草原,看着高山雪岭倒映在湖中,如此神奇迷离的自然景观让她内心充满感动。   左毅靠近她轻声地问:“冷不冷?“ 悠悠摇头,左毅还是脱下了外套披在她身上。悠悠轻声说了声:”谢谢。“   左毅说:“悠悠,你还记得我们站在帝国大厦的观景台时你问我的问题吗?“   悠悠记得但她不想回答左毅的问题所以选择便默不作声。左毅径自地说道:“你说有部电影叫《金玉盟(An Affair to Remember)》,你问我,如果有一天,我们在相约的时间内失去了对方的踪影,你还会来找我吗?当时我的回答是只要手机上有GPS,不管你在哪里,天涯海角,我都一定会找到你的。”   左毅低着头看着悠悠:“悠悠,我这次找到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们重新开始?“   悠悠沉默了半晌答:“左毅,我已经找不到再回到你身边的理由了。“   左毅的心微微地疼痛着,这个回答代表着悠悠已经不再爱他了。   左毅只好选择退而求其次地说:“悠悠,我会给你时间,不管如何,我都会等你的。“    ☆、魅惑(上)   那天晚上任悠悠怎么要求左毅搬离开她的房间,他死硬都不同意。左毅只强调地说:“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等你好些,我再离开。”   悠悠不高兴地回答:“我只是洗胃而已,又没有进行开刀手术。”   左毅坚持着:“你被喂食了□□,你的毒瘾还没有完全根除,你需要我帮你。”   关于这点悠悠确实没有办法反驳,她的毒瘾虽然不大。但是发作起来确实难受,这也是为什么她同意彩薇先不回北京的原因,因为她不想被任何人发现她的状况。   而左毅这头的心思是从未单纯过,他脑子转着想着,他用以前的招数确实打动不了悠悠,看样子他得下狠招了,而现在他唯一能想得到的就是□□悠悠……   既然情感层面融化不了悠悠的心,那就用原始的野性来冲破悠悠的坚固堡垒吧!   关于□□悠悠的计划,左毅自己倒是还挺有自信的,他不信有哪个女人会对他的功夫抱怨或不满意的,左毅得意地想着。但美男计想着容易,实际实行起来就得小心翼翼、不着痕迹才行,弄巧成拙了让对方反感,看着令人想吐,那可是犯了大忌,左毅在浴室里洗澡时仔细地切磋着。   他在腰间围上浴巾慢慢地从浴室走出来,随口问了悠悠一句:“有吹风机吗?”   本来躺着的悠悠看了他一眼皱着眉没有回答,她起身到行李箱里拿出吹风机递给左毅。左毅用手指着抓着浴巾的手表示不方便地说:“悠悠,你帮我吹吧,看在我大老远从北京跑到新疆来救你的份上。”   悠悠挑了眉横看了他一眼,心想着他又在玩什么花样,左毅从小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光看着左毅脸上的窃笑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肯定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了。   悠悠叹了口气把接头插在电源上,手指示着左毅在书桌前的一椅子上坐下。悠悠边拿着吹风机吹热着左毅的头发边跟他说:“左毅,我真的很感谢你救了我很多次,所以办里离婚条件时,我会声明放弃所有应得的权利。”   左毅转过身双腿张开把悠悠包围在他的胸前,他双手环抱轻放在悠悠的双侧,然后说:“谢谢你,没有让我损失一大笔财产。这样,我要找下一任老婆会多一些本钱些。想来,我现在也算是个黄金单身汉,肯定要找个老婆不会太难。”   悠悠闻言又皱起了眉:“这小子是怎么了?肯定有鬼!”悠悠再绕到左毅的背后,拨弄着他的头发,他的发丝虽然笔直却光滑如丝,一如左毅的个性。悠悠的眼神不小心移转到左毅的肩膀上,广阔的肩膀,强而有力的手臂,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悠悠发现她的脸滚烫了起来,心跳也加快了速度。她镇定地收起电源线然后跟左毅说:“好了,可以起来了。”   没想到左毅竟然撒娇了起来,带着笑脸地说:“悠悠,你帮我穿衣服吧。“   悠悠捶了他肩头一拳呵斥道:“这么大个人了,没个正经样。”   左毅双手环抱着悠悠不肯松手,悠悠扭着腰想挣脱出来。左毅双手一用力把悠悠拉进怀里,悠悠惊呼一声身子前倾急忙地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左毅装作没事一样地说:“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开你。”   悠悠生气地说:“你放开我,你别这样。”   左毅说:“你就答应帮我吧,我好怀念你以前帮我穿衣服的时光。”   悠悠小脸更红地不肯承认地说:“哪有!你记错了。”   左毅说:“以前你最喜欢我亲你锁骨。”说完左毅低头亲吻了下去,停留在她的脖子肌肤上慢慢地吸吮着,留下一颗红色草莓的印记。悠悠僵硬着身体不想让他知道她身体对他的反应。   悠悠坚持地说:“左毅,放开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左毅耍着流氓地说:“我正在闻你身上的香味,如果我现在放开你,我才会后悔呢。“   悠悠双手撑在他的双肩头上,躬身跳起,双腿站立在左毅的大腿上,侧身越过左毅的肩头侧手翻随即落下。   左毅惊讶地呆愣在位置上,回神后才说:“我终于知道你上次被绑为何能躲到梁柱顶上了,原来你真的会轻功呢!”   悠悠回头笑着说:“什么轻功,你忘记我从小学体操啊,虽然多年没练习了,但是基本的动作还难不倒我的。好了,乖乖地睡觉了,别捣乱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左毅摇头笑着,这招这么快就被破解了,看来得再加把劲才行。   往床上回走的悠悠突蹲下身子卷曲在地上,左毅看见了急忙起身抱她到床上躺着。   左毅看着冒着冷汗的悠悠,急忙地去打湿了毛巾帮她擦拭额头。悠悠发抖着蜷曲着身体,左毅从她的背后怀抱着她给予她安全感。   悠悠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左毅抱紧我,用力些,我毒瘾上来了好难受。”    ☆、魅惑(下)   左毅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他亲着悠悠的后脖子、手臂、锁骨,想表达他对悠悠的心疼。悠悠转过身搜寻着左毅的嘴唇,热情地迎上去,左毅惊喜地回吻着。悠悠生涩地不熟练地吻着左毅,左毅双手钳制住悠悠的脸颊试图控制频率,左毅终于夺回了主导权,让悠悠跟着左毅的节奏,时而缠绵、时而激烈,两人的嘴唇交缠在一起激烈地吸吮、啃咬着。   悠悠的呼吸变得更加地急促,她像只小兽扑上去拉扯着左毅的浴巾。悠悠的手毫无章法,手忙脚乱上下胡乱地拉扯着,她焦虑,她急躁,她没有理智,她只想找目标转移另一种渴望的痛苦。   她在内心里渴望左毅已久,以前是对性的压抑与懵懂所以抵制。但这一刻她不想再理会无谓的礼教与道德感,她只想要左毅。   左毅的吻时而热烈、时而温柔,时而啃咬、时而吸吮,左毅故意延长着前戏的部分,他希望悠悠的第一次是愉悦而快乐的。左毅一双手慢慢地褪去悠悠身上的衣物,而悠悠早已经娇嗔连连。   左毅的亲吻带给她无比的快乐,悠悠弓着身抓着床单不停地闷着声,左毅呵斥地告诉她:“悠悠,叫出来,不要憋着。”   悠悠得到了鼓励,开始轻声地顺着自己的感觉自然地发出令左毅销魂的乐章。左毅强忍着自己的欲望,悠悠的身子也持续地细致地颤抖着。左毅知道,悠悠已经准备好了。他直视着悠悠的眼睛问她:“悠悠,你确定你想要吗?”   悠悠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占据她整个青春年少时期的爱人,她坚定地回答:”我想要你,左毅,我一直都想要你。“   左毅得到了首肯,他开心地炽热地亲吻着悠悠,在一个热烈的吻之后,他说:“悠悠,今天我们要成为正式的夫妻了,好吗?你会紧张吗“悠悠坚定的眼神看着左毅回答:“我不紧张。“   左毅在她唇边压忍耐着自己的需求,细声地跟她说着:“很好,我的乖女孩。“   悠悠深吸了一口气,左毅也大口喘着气,这一切的张力都弥漫在欢愉的气氛之中。突然,悠悠急切着想需求更多,左毅惊声地说:“悠悠,停下,不要急,我比你还着急,但你必须慢慢地来,知道吗!我的女孩。”悠悠听着似懂非懂但她点头表示理解。   左毅说:“你的第一次必须是最完美的经验,这是我想送给你的礼物,懂吗。”悠悠用亲吻回应着他的要求。   悠悠大喊了一声“啊!“左毅抱着悠悠轻抚着她的发丝,贴着她耳边说:”好了,你是勇敢的女孩,放轻松,不要紧张,用身体去体会这一切的感觉,好吗?“   悠悠痛楚过后,剩下的是清楚地感受到左毅的存在。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觉得新奇无比。她感觉到自己想拥有的更多,左毅低头笑她:“等不及了!“   没有多久,悠悠的全身像是有电流通过,她被自己的感觉吓到,双手推拒着左毅。左毅忍着等待悠悠到来的那一刻,左毅轻声对悠悠说:“不要害怕,接受身体的感觉,这会带给你无比的欢愉的。“悠悠不能理解这个感觉,直觉地想逃避着,她继续地推着左毅抗拒着这一波波的急速而来的电流。   左毅俯身抱紧她,不容她临阵退缩。左毅加快了最后的速度,把他和悠悠一起带上了巅峰。悠悠的身子激烈地颤抖着,她脸部潮红,左毅也发泄了他所有的精力。悠悠瘫软无力地躺着没几分钟便入睡了,左毅爱怜地用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轻轻地拥她入怀里睡觉。睡前的一刻左毅在心里想着的是:“悠悠终于是我的女孩了,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我要让你上瘾   隔天悠悠精神舒畅地醒来,自从被暴徒绑架之后,她总是睡得不安稳老做着恶梦。而昨晚的精疲力竭却让她睡得最为安稳。她转头想看看左毅,她发现左毅还沉睡着。   这么一个小转身她发现自己全身酸痛着,不经意地发出了“喔”一声。左毅睁开了眼,直盯着悠悠看,悠悠羞红着脸想逃避他的目光。左毅笑着说:“起床洗漱一下吧。”   他光着身从被窝里离开,强劲有力的身材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着,耀眼夺目。悠悠爱恋地直视着无法转移目光,虽然以前在球场上也看过左毅半裸的身体,但这样□□裸的却还是第一次,悠悠的脸羞红得都发烫了。左毅得意地看着悠悠的娇羞。   他拿起一条大毛巾随手系在腰上,走到把棉被紧拉着,盖到下巴的悠悠床旁。悠悠呆滞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他连床单裹着悠悠,一把把她抱起。悠悠惊叫一声:“啊!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左毅打趣地说:“瞧你发愣的样子,我得抱你起床去刷牙、洗脸啊。小脏鬼!“   悠悠急忙地想抓住侧身旁已经开始下滑的棉被,左毅帮她把棉被重新包裹住她的躯体。再把悠悠往上一丢,调整了一下抱她的姿势,惹得悠悠又是一阵惊呼大叫,双手紧张地环抱住他的脖子。   左毅大咧咧地笑着,抱着她大步地往浴室里走,悠悠想到昨晚的事情,轻声嗫嗫地说着:“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左毅大笑着说:“你今天应当觉得腰酸背痛吧,今天就由我来服侍夫人吧。“   悠悠发现左毅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是太丰富了,她实在无法再说什么来反驳。左毅把她放在洗脸台前,他就站在她的后面看着她。悠悠羞红着脸说:“你不能先出去吗?你这样让我很不自在。”左毅不管她的要求,帮她挤了牙膏后递给了她。   悠悠无奈地接过牙刷刷牙,左毅在一旁也快速地清洗完毕。他帮悠悠把头发后拨后抓着,让悠悠方便洗漱。悠悠一直不敢抬头看镜子,她洗完脸转身想赶紧地离开,却发现左毅把她囚禁在他的双臂之中。   左毅微笑地低着头,看着她娇羞的脸庞说:“我们终于名正言顺地成为真正的夫妻了,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悠悠听着他说的话愣了下说:”你误会了,我们俩只是有生理上的需求,我并没有想和你继续维持婚姻关系。“   这次换左毅愣住,他迟疑了一下问她:“你是说,你回去还是要跟我办离婚手续?……那我们昨晚到底是算什么?”   悠悠犹豫着,也许不该在两人靠得这么近的情况下同他讨论这件事,所以她选择低下头保持沉默。   左毅被她默认地态度给激怒了,他微微扬着怒气地说:“你昨晚只是因为毒瘾发作想转移注意力,所以就随便找个人发泄□□,而那个人只是恰巧是我罢了?”   悠悠想摇头说不是,但他说的一部分确实是事实,她该如何解释才能说得清楚,她低头思考着……   左毅把她的低头当作认罪,他心痛地看着这个他几乎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去爱着、呵护着的女孩,到头来,他在她的心中只不过是一夜情的分量罢了。   他气得身子颤抖着,右拳伸过悠悠左耳打在她后面的镜子上。悠悠被这一拳吓得抬头看他。   左毅冷声地说:“既然你都已经变得这么随便了,那应该也不会再乎多来几次。”左毅一把抱起悠悠把她放在洗手台上,低头直接亲吻着她。悠悠惊讶地喊着:“左毅,你冷静一点。”双手推挤着他的胸膛却对于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毫无帮助。   左毅不顾她的反抗恣意地亲吻着她,一只手环在她的后脑保护着她的头。他往前跨步迫使她就范,这一切来得太快悠悠根本无法思考。下一秒,悠悠疼痛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左毅紧紧地抓牢着她,不让她有任何的机会逃脱。   悠悠不停地大喊:“左毅,你放开我。”他却置如罔闻,他一心只想要惩罚悠悠。左毅抱起悠悠回到床边,把她一把丢在床上。   悠悠被摔得疼痛不已,想起身逃离,左毅随即把她压制身下,他俯身贴在悠悠的耳边说:“叫我名字,现在是谁跟你在一起?说出来!“   悠悠的脸被他的手紧紧握住无法动弹,左毅不打算放过她,继续地在她耳边命令着:“说出来,我到底是谁?”   悠悠说出断断续续的话语:“……左……毅。”左毅这才发泄了他心中的怒气。   悠悠酥软地躺在床上喘着气,这时,门铃响了起来,门口传来彩薇的声音:“悠悠,你们起来了吗?下楼吃早餐吧,我们今天还要出去玩呢。”   悠悠想大叫却被左毅捂住嘴巴,他深呼吸缓了下语气之后说:“我跟悠悠今天不出房门了,你们自己去玩吧。”   外面没有回话,过几秒之后外面的人笑着说:“好吧,你们继续恩爱吧,我们自己去玩了,别忘了吃早餐啊!“   左毅拿了些食物与水,扶起悠悠,慢慢地喂着她吃些东西。悠悠委屈地哭着说:“左毅,你不能这样对我。“   左毅残忍地语气有如寒风般的刺骨:“你是我合法的妻子,我只是在行使一个丈夫合法的权利。”   悠悠脸上潮红未退,有气无力地说着:“左毅,你真的误会我了。”   左毅质问着她:“你回去是不是还是要跟我离婚?你昨晚是不是想转移你的毒瘾发作?”   悠悠没有办法回答他这两个问题。左毅冷声地说着:“那就快点吃,吃完早餐,我要把这几年,我损失的权利一次补回来。”   悠悠的力气回来了一些,她翻身想逃跑,却被左毅伸手拦腰一把捞回来,悠悠躺在床上怒目盯着左毅说:“我可以报警抓你,我会告你的。”   左毅被怒气蒙蔽了理智地说:“既然你不饿,那我们就开始吧。”说完,左毅又开始了另一轮的攻击。悠悠哭喊着:“左毅,你放开我,我讨厌你,我恨你。”   左毅冷冷地说:“你这么享受的表情怎么会是讨厌?……你想戒了□□,我偏要你爱上另一种瘾头,我要让你没有我不行。“   悠悠不停地挣扎着,“左毅你放开我!“悠悠越反抗,越是刺激着左毅愤怒地感官。   悠悠放弃挣扎、眼神冷冷地瞪着他说:“我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左毅身体僵住,他停下了动作,望向悠悠深邃噙着泪水的眼里。    ☆、到底想跟谁过日子?   由于香港新东方影视集团的总经理程灏被羁押调查,整个公司陷于停摆状态。悠悠、彩薇和William便直接飞回了上海。在飞机上,彩薇看着脸色郁郁寡欢的悠悠,关心地问她:“你和左毅不是又好上了,怎么他自己先回去了,不跟我们一起回?“   悠悠回答:“他住北京你忘记了?怎么跟我们回上海?“   彩薇想着也觉得是个理就不再追问这个问题,而是直接问:“你到底和左毅又怎么了?你们到底要不要在一起啊?“   悠悠转头看了William一眼,佯装怒气地说:“你还敢说我,我当你闺蜜这么久了,你藏得可真是密不透风啊,我完全不知道你和William的事。“William知道女士们提到了他,他转头亲了彩薇一下,手握着彩薇,继续看他的机上电影。   彩薇说:“我的母亲大人那时不是下达了寻找老公的任务吗?她亲自指定要我们祖国的同胞啊!所以,我……才……不敢提啊。”   悠悠继续地质询着:“少唬我,那都是你进大学的事了。你以为我不知道William跟左毅是同一所大学的?你们何时就开始在一起的?”   彩薇带着惊讶夸张的表情说:“这你都看出来了,好啦,我说实话就是了。其实,我们入高中时左毅带我们第一次去参加万圣节的舞会时,我们就好上了。”   这次换悠悠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彩薇:“第一次圣诞舞会!那不就是我被推下水,然后左毅带着我先回宿舍那次?”   彩薇娇羞地说:“那时,我玩太high了,喝多了。你们嘱托William来找我通知我你们先回去的消息。我当时整个人粘在他身上,不肯走,闹着酒疯。他只好先带我到他房间里休息,结果我的手不安分,我们……就……那个了。“   彩薇停了一下,告诉悠悠结论:“所以,高中时期我也挺忙的,忙着我们俩的地下恋情。“   悠悠回想着,难怪那时她和左毅约会时,彩薇不仅没抱怨自己被冷落而且还不想当电灯泡。   悠悠惊讶地说:“你也太能瞒了,但是,你瞒个什么劲儿啊?那会儿有谁会阻挡你谈恋爱吗?”   彩薇搔着头说:“我知道那会儿谈恋爱很正常,但你看看你和左毅……搞得全校轰动的,William也是足球队的,我担心啊!而且,他那时也有女友,所以,那会儿我们说好,我们只是玩玩而已嘛!既然只是玩玩就不需要交代了吧!“   悠悠劈头就打了彩薇一个脑门响,William紧张地回头看着她们俩。她们俩随即装作亲热样地安抚着William,等William回头,悠悠开口责骂彩薇:“你这混小子,出国念书好的不学,专学坏的,学人家性关系开放、专搞地下恋情还当小三啊你,回头我跟你妈说去。“   彩薇说:“你看,我们都多大年纪了,你还怪我当时年少不懂事的事情。我这,不是把和我一起犯罪的嫌犯押解回去让我妈拷问了吗?“   悠悠说:“他还真是大老远跑来这儿让你抓个正着啊!”   彩薇气愤地说:“才不是,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才对。”   悠悠笑着说:“所以,这次带回去见母亲是……”   彩薇兴奋地宣布:“我们要结婚了。”   悠悠又是一个惊讶地说:“应彩薇,你的节奏我真是赶不及update啊!”   彩薇说:“是啊,哪像你跟左毅还有薄学长,真不知道你玩什么呢,我都看不懂。”   悠悠脸色一沉说:“我跟左毅在美国赌城时已经登记结婚了。”   换彩薇惊讶地说:“我们俩真的是好闺蜜吗?我们之间怎么这么多秘密啊!”   悠悠笑着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左毅也一直没有要公开的意思。”   彩薇纳闷地问:“既然都结婚了,那你跟薄学长搞什么暧昧啊还跟说我性关系开放,你自己人妻身份还不是乱来。“   悠悠又打了她一个脑门,William已经不管她们俩的闹腾,自顾自地看电影。悠悠说:“你竟然这样想我的,找死!你忘记了,我们二年级时左毅突然不告而别,他留了一张离婚协议书给我。那时,我以为我们已经结束了。”   彩薇说:“今天讯息太多了,我吸收不了了。所以说……你刚告诉我你和左毅结婚的事,现在告诉我,你们又已经离婚了 ”   悠悠点头又摇头说:“也不是,那只是一张协议书,没有请律师送交法院裁决。所以,我们离婚判决还没有生效。“   彩薇愣了一愣说:“离婚还这么麻烦,搞得我听不太懂。算了,重点是,你们现在没离婚的意思吗?“   悠悠说:“来新疆前,我已经签好我这部分的协议连同他那一份已经请律师递交了,所以,回去时,离婚裁决应该已经下来了。”   彩薇说:“我这婚都还没结成,你就结婚、离婚都办完了。不过,我实在没搞懂,那你跟左毅都要离婚了,你们俩关房里一整天不出来怎么回事 ”   悠悠转回身,眼神没有焦距地说:“那几天我心里特别脆弱,老想起被抓时的恐惧,而且我的毒瘾发作起来让我觉得身体很不舒服。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思念着左毅的怀抱,毒瘾发作的那一刻,我实在不愿意离开他,只希望他可以紧紧地抱着我。“   彩薇点头了解地说:“我理解,就是你那时性欲高涨,特想上他的感觉。“   悠悠无奈地看着彩薇说:“早知道跟你说这么多都白费劲,我就简单点说,不要这么文绉绉的了。”   彩薇说:“唉!自己人客气什么,那回去后呢?你有决定了吗?要跟左毅复合还是继续跟薄宴然搞暧昧?”   悠悠又受不了地敲了她脑门说:“你能不能正经些”   彩薇说:“我不正经吗?我挺实事求是的啊?”   悠悠接着说:“我以为自己和左毅已经离婚的这段时间,陪伴我的都是宴然学长。我对他确实已经有一份感觉了,只是,我发现我跟他之间也有许多的鸿沟跨越不过去。所以,当左毅告诉我,我们的离婚判决手续未完成时,我告诉自己,这次我不要再懵懵懂懂地草率地结婚了。我一定要想清楚我到底是想跟谁共度人生。“   彩薇说:“哇!悠悠,你这是变相地赞美我耶!”   悠悠纳闷地说:“我赞美你了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彩薇说:“我没有像你浪费这么多时间才明白结婚是一件大事,要谨慎考虑仔细,你看,我是知道了自己所想要的人才决定结婚的。”   悠悠突然用一种看见伟人的眼光尊崇地看着彩薇:“突然觉得你讲的话都特有智慧的,我太崇拜你了。”   彩薇说:“知道就好,赶紧想清楚到底想跟谁过日子吧。”   悠悠气馁地说:“不知道,两个人都不适合。”   彩薇摇头看了看她说:“你真是都白活了,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啊!你再这么折腾下去,到时变大龄剩女,我可帮不了你了。”   悠悠笑着说:“知道了,还是先办你的婚礼要紧吧。”    ☆、Blessing   回到上海,彩薇抓着悠悠要她陪他们回家里去拜见彩薇的父母,而悠悠的首要任务就是帮忙William向彩薇的父母提亲。彩薇慎重地告诫着悠悠:“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云同志充分了解你的任务了吗?”悠悠无奈地摇着头。   彩薇的父亲是苏州一家高科技业的大老板,平常一家人都居住在苏州的郊区别墅区。彩薇的父母对她从小实行的是放养教育,彩薇的个性在学校里一直都是学校里的奇闻轶事,也许就是因为她的父母采取的放养政策,所以彩薇从小就养成了独立自主与坚毅不拔的个性,遇事不怕,遭遇挫折也不气馁,就是个活脱脱的女汉子。   这样的女汉子如果真有害怕的时候,大概就属于这一刻了吧,悠悠心里窃笑着。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彩薇竟然担忧她的父母不同意她的婚事。彩薇解释着:“悠悠,你别笑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我父母三令五申地要我找个中国人不准嫁个老外,还搬住到老远的国外去。你说,我能不紧张吗?”   悠悠说:“所以,重点在于你得把William留下来,而不是他美国人的身份啊!”   彩薇说:“这,我当然知道,总得一步一步地进行啊,对吧。反正,帮我把婚事定下来了,我保证你们俩的工作都有着落,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这事先别跟William说明白了,知道吗?”   悠悠点头看着彩薇卖关子。   车子行进别墅区大门,别墅群围绕着中间的人工湖而伫立于一旁。湖里的黑、白天鹅悠游自在地在碧绿色的湖水之中踏水而游,三三两两成群悠闲自得。   临到住家别墅门口,可以看见庄严优雅的挑高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别墅主人的雍容华贵。外庭的设计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煞是美丽且光彩夺目。   一行人进屋看见的是文雅精巧的门廊,走入门厅映入眼帘的是挑高大面六角形观景凸窗的客厅与向外舒展的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让人心神荡漾。而所有的卧室都隐秘其间不着痕迹。   William惊讶地看着彩薇说:“This is amazing!”   悠悠憋着笑跟William解释,她第一次到彩薇家时也是感到非常地惊讶。   William看着彩薇再确认一次:“Crystal, are you sure that you want to marry me “   彩薇用坚定的眼神回应着William:” I am very sure about it. It’s too late to run away from me.”   William抱着彩薇说:“But I can't give you the same life. You deserve better.”   彩薇拥抱着William说:“You are the best gift that I want. “   William亲着彩薇的额头说:“How lucky I am !“   悠悠在一旁听着他们俩的对话,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彩薇的父母从玄关走了出来,看见拥抱在一起的俩人知道了情况,彩薇的父亲扶了扶眼镜说:“我们进书房谈吧。“   一群人进了书房,彩薇战战兢兢地看着父亲,用眼神示意着悠悠。悠悠上前说:“叔父,William和彩薇在高中时就已经认识,这么多年来,我们对于William都非常地了解。他们俩这次一起回来就是希望叔父能答应彩薇和William能在一起。“   彩薇的父亲抬眼看着William问他:“Are you serious with my daughter “   William点头回答:“Yes,We are here to ask for your blessing. “   彩薇的父亲转头看向彩薇:“你真的不到我公司上班?”   彩薇点头说:“爸,我想靠自己的本事生存。“   彩薇的父亲问悠悠:“悠悠,你告诉叔叔,你们毕业的这一年来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了?“   悠悠头上冒出了三条线回头看了彩薇一眼,回答说:“叔叔,不好意思,都是我拖累了彩薇,让她跟着我东奔西跑受累、受苦了。“   彩薇撞了下悠悠的胳膊后说:“爸!,我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希望你可以尊重我们的工作。虽然去年一整年我们的工作室没有赚钱还赔钱,但没有人一开始就一帆风顺的。我对于自己的将来还是有规划的,悠悠的本科是电影艺术,而William的专长是电子传媒。所以我会把的我们的个人工作室调整为线上影视传媒公司,凭我的创意和这两位的专长肯定能让我们公司宏图大展的。”   彩薇的父亲饶有兴致的问:“你想切入线上影视传媒?”   彩薇点头撒娇地说:“是,网路传媒是趋势,现在没有人会守在电视机前面傻傻地看电视了。爸,你也有同感对吧!”   彩薇的父亲用锐利的眼神看着他的女儿,这个他呵护至极的宝贝从小就古灵精怪,现在她脑子里的算盘做父亲的怎么会不知道:“看样子,你有注意我的股东说明会,知道我公司的发展方向,也知道我们现在正在寻找线上平台的合作厂商。”   彩薇也不打算隐瞒直接地就说:“爸,您不止是在寻找合作厂商,你想要有自己的后援部队,你想直接收购平台网作为战略伙伴。我的公司虽然小且新成立,但是我能达到您的要求,您知道的。”   彩薇的父亲摇头笑着说:“你的公司还没见着影子呢!这么有把握你可以符合我的要求?”   彩薇信誓旦旦地说着:“我能超乎你所能想象的要求,因为我知道你的想要的是什么。不过,想入股我的公司也不是这么样容易的,我要求保留50%的股份,我需要完全的经营权。”   在此刻,彩薇的父亲看着他的这个女孩感到令他非常地骄傲,这正是他希望看见她该有的样子,而不是每天追着悠悠后面玩乐……他说出了他最后一个疑问:“你如何保有你自己50%的股份,你哪里有资金,不会想跟你家里的长辈要吧?”   彩薇说:“我的嫁妆,我从小就知道我的父亲帮我准备好了一笔嫁妆,现在正是使用这笔资金的时候了。”   彩薇的父亲讚许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他果然没有看错她,她有胆量负责管理一间大公司,现在缺的就是经验罢了,彩薇的父亲走向前,跟William握手说:“Welcome to join our family.”   随即转身跟彩薇说:“我同意让你处理你自己的公司与私事,但我要看到你的成绩,懂了吗?“   彩薇笑着点头看着父亲,她知道这一场关于商业与她人生的战役,她赢了。   彩薇的父亲最后吩咐:“明天一大早到公司签订备忘录。“   彩薇笑着回答:“好的,应总。“    ☆、彩薇的訂婚宴   时值六月中,彩薇的订婚宴在傍晚时刻举行,地点选在自家别墅后院的大草坪。这是一场简单、温馨而高雅的订婚宴会。邀请的宾客并不多,只有至亲好友出席,左毅和薄宴然想当然尔也被彩薇邀请来参与宴席。   这场户外的草坪婚礼其基本格调以西式风格为主,在色彩上,绿色是基本主调,搭配的色彩以浅紫色、淡粉红为主。身为伴娘的悠悠被这婚礼的特殊气氛深深地感动着,到场的宾客也无不被感染着。   悠悠知道彩薇邀请了薄宴然,也知道William邀请了左毅充当伴郎。如果可以,她实在不愿意看见他们俩在一个场合里针锋相对,她实在不知彩薇到底是怎么想的。悠悠在大屋里陪伴着彩薇,根据习俗,婚礼当天新郎不能提前见到新娘,所以从一大早忙碌到现在的悠悠都还没见到陪伴在William身旁的左毅。   侍者进来通知仪式要开始了,请新娘子移驾。悠悠跟随着彩薇步行到中庭会场入口慢慢走入,她侧眼看见红毯那端挺直脊梁站立的William和左毅,也看见坐在观礼席上的薄宴然。悠悠的目光刻意回避着两人的直视,她专注地看着主持人。   抵达红毯终点时,悠悠退到一旁,她知道左毅一直注视着她,她不敢回望,她知道她脸红了,脑中想起他们缠绵时的画面。   悠悠没有办法专心听主持人说话,一直到仪式结束了,新郎和新娘交换了戒指、亲吻,欢乐的掌声才把悠悠从思绪中带回来。仪式结束后,新娘要回屋换另一套衣服,所以悠悠跟着进到屋内。   到了屋里,彩薇兴奋地抓住悠悠说:“我把自己嫁掉了,我终于把自己嫁掉了,悠悠,我不是做梦吧!“   悠悠看着这个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她开心地流着泪说道:“是啊,没想到你能把自己嫁掉,委屈William了。“   彩薇嘟着嘴说:“悠悠,今天我结婚,你还损我。等会儿换我看你怎么处理外面那两个醋坛子。“   悠悠笑着说:“你是故意等着看我难堪吧? “   彩薇说:“你得有个决定了,这样不清不楚的,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悠悠苦笑着摇头心里想着,我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啊!但她还是跟彩薇说:“你别担心我了,你赶紧下楼吧,William在等你了。“   彩薇说:“你不下去吗?“   悠悠说:“我等会再下去吧。你快走吧,今天你可是主角呢!“   彩薇点头说:“说得对极了,难得换我当主角了,得得瑟一下才行。我下楼了喔,你快来。“   悠悠看着彩薇兴奋地下楼梯,她看着镜子发呆。身上的这套衣服是彩薇特意帮她选的,深紫色高腰流泻长裙,她叹了一口气,决定换下衣服先离开会场。她站起身时,从镜子里看见了薄宴然。   她转身淡淡地叫着:“学长。“   薄宴然走了进来,对她微笑着说:“你今天穿这套衣服很漂亮。”   悠悠也回给他一个微笑:“谢谢,你怎么上来了?”   薄宴然说:“我来跟你道别的,我要先离开了。”   悠悠沉默地回答了一声:“喔!”便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好。   他们俩沉默了一会儿,薄宴然说:“看到你没事从新疆回来,我很欣慰。”   悠悠惊讶地说:“学长,你知道这事?不是消息都被封锁了吗?”   左毅从门口步行而入,说道:“是他通知我你有危险,我们才赶得及到新疆救你。”   看到左毅进门的悠悠突然紧张地不再说话,左毅上前和薄宴然握手说:“悠悠的安全还得多劳您费心了。”   薄宴然没有回话,他对左毅点头之后跟悠悠说:“悠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放心吧!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吧。”   悠悠听到薄宴然说要离开,她直觉地接着说:“学长,我跟你一块走。”   已经转身的薄宴然回头看了眼左毅,左毅的手正抓着悠悠的手腕,悠悠挣扎着要他松开。薄宴然勉强地笑着说:“悠悠,下次吧,看样子,左毅有话要跟你说。”他便转身离去了。   悠悠看着薄宴然黯然离开的背影,她只想躲开左毅才会不小心脱口而出那句话,但左毅脸上的表情表示,他根本不是这样想的。   左毅紧抓住她的手不放,悠悠继续挣扎地说:“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左毅一把把她拉进怀里,低头看着她说:“一看到薄宴然就想跟他走,一看到我就想逃?是这样吗?”   悠悠试着平复他的思绪,她说:“我只是刚好也想离开了,顺便搭他的车而已,你想多了。“   左毅冷笑着说:“喔!是吗?“   左毅靠近她的脸庞呼着气说:“想念我的怀抱吗?我看见你看到我时脸红了,你想起的画面跟我的是一样的吧!”   悠悠瞎扯着说:“那是腮红,你太自恋了。”   左毅冷冷地说:“不承认是吗?那我来唤醒你的回忆吧。“他一把打横抱起悠悠大步地走向隔壁客房。悠悠捶打着要求他放她下来,可是左毅的力气实在太大,悠悠根本没办法挣脱。   进到房间,左毅一脚把门踢阖上。悠悠大叫着:“左毅,这是彩薇家,你不要太过分了。“   左毅双手松开把悠悠重重地摔坐在门廊旁的置物柜上,当悠悠还在眼冒金星意识不清时,她的长裙已经被掀至腰际。左毅胯部往前一抵,悠悠双腿被迫腾出容纳他身子的空间。   左毅捏住悠悠的下巴说:“你的身体已经出卖你了,你想要我,承认吧!“说完他低头猛烈地亲吻着悠悠,毫不温柔地肆意侵略着。   悠悠脑子反应过来时,下意识地抬起手就给左毅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左毅的左脸上立即呈现鲜明的手印,左毅抬起头怒目瞪视着悠悠。   悠悠眼泪夺眶而出,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以前都不会这样对我的。“   左毅冷峻的声音从他的喉咙深处发出来:“你知道我今天早上出门前收到什么吗!是你寄给我的离婚判决书。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在我跟你解释了所有发生的事情之后在我几次为你担心害怕,赶来救你之后你有想过我的心也会痛吗,云悠悠“   左毅的脸往下贴在她的侧脸旁,紧紧地抱着她说:“我爱了你这么久,我把你当我最宝贵的礼物呵护在手心里,但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小时候的初恋回忆,一个可以甩开毫不犹豫说丢就丢的前夫?“   左毅厉声地质问:“云悠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你心里过?在我们肌肤相亲、缠绵缱绻之后,你立刻把我甩开。告诉我,云悠悠,你心肠到底有多狠?“   悠悠默默地听着左毅的控诉,她无法反驳。但是她只是想保留冷静的心,冷静地思考她的抉择,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   左毅依旧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说:“我一直很后悔在新疆对你用强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先行回到了北京。回到北京,冷静思考之后,我决定跟你说抱歉,你却不肯接我电话,不愿意跟我联系。你知道我有多后悔我自己做过的事吗?“   左毅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悠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愿意回到我身边,你告诉我好吗?我已经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悠悠眼泪不停地滑落着,她摇着头却吐不出话来。左毅双手扶着她脸颊,看着她轻轻地说:“不要哭了,好吗?我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   悠悠的回应是献上她热情的吻,这个她爱了前半生的男孩,她怎么可能对他狠得下心。左毅感受到了她的热情误认为是悠悠有了决定,他受到了鼓舞之后,开心地热情地回吻着悠悠。   左毅没有再粗暴地对待她,而是一点一点亲吻她,吻她的耳朵,她的发线,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异常温柔,好似这是一场神圣的仪式一般。   左毅紧紧抱着他的女孩,轻声地询问她:“可以吗?”   悠悠点头,双腿磐在左毅腰上两侧环绕,左毅轻声地说:“我就知道你的身体是渴望我的。”关于这点,悠悠无法驳斥,她确实喜欢和他水乳交欢的感觉,但她不确定那是不是就是“爱”。   左毅边亲吻着她边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去,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衣服不知在何时早已被褪下横躺在地板上。左毅再次俯身来到她面前,低头看着悠悠。她面颊潮红,眼神清亮而湿润,直勾勾盯着他。他抚了抚她额头上凌乱的头发,再次垂眸吻她的红唇。   左毅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奔腾,本来他想引诱悠悠对他的身体上瘾,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自己也会沉溺在悠悠所带给他的欢愉,他认输了,这次,他彻底地输给了悠悠,他知道这辈子他不能没有悠悠。   这一次的缠绵缱绻温柔异常,悠悠的主动与热情让左毅内心欣喜。悠悠在心理想着,左毅这是我送给你的回忆,谢谢你一直以来都这么样地爱着我。    ☆、失联   左毅睁开眼时没有发现悠悠的踪影,他心里愉悦地想着他的悠悠,在历经一趟人间天堂之旅后,对于“上瘾”这个词左毅有了全新的领悟。   他感动着悠悠对他的爱,如果以前只是因为一口气不愿意输给薄宴然。那么这一刻他终于理解到,和悠悠在一起,能令他感觉得人生圆满,那就是一种爱与幸福的感动吧!不管如何,对于云悠悠他是不会放手的,他对自己这么发誓着。   过了几秒后,左毅从幸福的想法中苏醒过来,太安静了,悠悠不在房里了。他立身而起,环顾四周,快速地穿上衣服。他生气地想着:“那个女人会跟男人温存之后,立刻不回头地走人的?云悠悠,你好样的。“   他穿戴整齐之后,快步下楼,楼下庭院里人们正在用晚膳。他环顾一下四周,遍寻不着悠悠的身影。他握紧拳头,踱步到彩薇身旁问:“你的伴娘呢?”   彩薇回头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说:“你们俩一整个下午不是都在一起吗?怎么跑来跟我要人?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左毅跟彩薇道了声“抱歉”,便转身离去,William追上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左毅简单地告诉他,没什么事,找不到悠悠而已。他让William别担心,他是今天的主角回去陪新娘子比较要紧。William点头拍拍他的肩头。   左毅快步地跑回楼上房间,看见书桌上躺着一张折叠后的信纸。他快速地打开它,上面出现的是悠悠娟秀的字体。   “左毅:   我先离开了,帮我跟彩薇道歉。从新疆回来之后,我想了很多关于我们俩之间的事,我们拥有很多美好的回忆,我也已经知道了你现在的想法了。但我目前还无法给你答复,请允许我的自私与任性。我需要一点时间思考我想要过的人生,这是你离开我之后我一直在寻找的答案。   三年前你的不告而别造成了我很大的伤害,是因为有彩薇和宴然学长陪着我,我才能坚持下来。我知道你不喜欢听到我提到宴然学长,但是学长对我有恩,他在我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一直陪伴着我,因此,我对他内心充满了感激。   自从你离开之后,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停止哭泣,再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能够不会一想到你就哭。我努力着把你从我内心里赶出去,关闭了我的内心很长一段时间了。你对我的指责我全听到了,但这些都不能改变你曾经对我造成过的伤害。   现在,我只想冷静地思考我想要的人生,我不想再被你操控,不想随着你的喜好而决定我的未来。左毅,你懂我的意思。在从前,只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会很高兴地配合。但这次,我想要自己决定我的生活方式,不再被你影响。   也许我还是爱你的,也许我已经没有那么爱你了,但现在这些对我都不再那么地重要了。我有我想追求的目标,我也有我自己想过的生活。我希望这次你可以尊重我的决定,等我找到了答案,我会回到我该回去的地方,所以,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不受人打扰。   悠悠“    ☆、可妮的资料   婚礼过后几个星期,左毅不停地询问着彩薇有没有悠悠的消息。而彩薇回给他的总是千篇一律的答案:“云阿姨不肯告诉我,只跟我说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悠悠了。”   左毅颓废地每晚买醉,他不停地反省着自己,是他做错了吗?难道他为悠悠所做的一切算计都是错的吗?   这一晚,当他又在酒吧喝酒时,左克宸特意来看望他。   左克宸拍拍左毅的肩膀在他旁边坐下说:“为情消愁?”   左毅闷着声拿起一瓶酒递给左克宸后说:“来,二叔,陪我喝。”   左克宸陪着他喝了几瓶之后说:“如果你真想知道她在哪里,也不是没有办法。”   左毅眼神涣散地说:“我知道了又如何,她又不想见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原谅我?”   左毅捶打着桌子大声囔囔:“可恶,可恶的女人,以为我没有你不行吗?以为我不会爱上别人吗?我在你身后苦苦追着你一辈子了,我怎么都没有办法站在你的面前平起平坐,是吧!我今天就要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要把你彻底忘记,云悠悠,你看着,没有你,我一样快活得很。“   左克宸摇头搀扶着他回家。   隔天左毅一睁开眼看见床旁坐着一个只围着浴巾的女人,她正俯视着他。左毅立身起来在床头正襟危坐。那女人笑着看他,伸手想碰触左毅。左毅立刻开口说:“呃,我们昨晚……睡一起了吗?“   女人忍住笑,伸手抓起左毅的手放在她胸前说:“你说呢?都不记得了,要不,再来一次?“   左毅立刻围着棉被从床上跳起来说:“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我……我喝醉了,我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左克宸从浴室里出来,经过左毅的房门口,看了他们俩一眼。左毅尴尬到不行。左克宸憋着笑说:“可妮,别欺负我侄子了。还不快换上衣服,我要走了,你不走要留下来?”   那个叫可妮的女子立刻从床沿站起来,拿掉身上包裹的浴巾,左毅立刻转头。可妮里面穿的是一套低胸丝绸内衣,她立刻套上成熟的套装,立马变成成熟的都会女性。   左克宸对着可妮说:“他心里头有人了,你放弃吧。“左克宸说的他指的是左毅。   可妮回头妩媚地对着左毅一笑说:“我只是让他知道他损失了什么!“   可妮随手拿了一张名片留在床头柜上给左毅。左克宸看见了,一把抓住可妮的手腕,把她旋转回身抱入怀里,低头亲吻她后说:“看样子昨晚还不够你累,所以,你今天还有心思想着别人。“   可妮笑着回吻左克宸:“我对你很满意,但这样纯情的小男生很难见到了,所以,想试试看他的反应。“   左毅大概搞懂了情势,他松了一口气,坐在床上。他想着,悠悠到底把他变成怎么样的人了……从前的他到哪里去了,他什么时候开始玩不起游戏了?   左克宸示意可妮到楼下等他,可妮出了房门之后,他走过来递给左毅一份文件后说:“我们要开始收网了,上面要你留心他们最近的动作,及时报告。“   左毅看着文件资料,里面是一份账号及开户资料。他抬头看二叔,左克宸说:“我们确定他们要开始移转资金准备逃亡,所以我们也严密监控着这些人头帐户。如果他们有指派你这边,必须立即通知我,知道了吗?“   左毅点头表示了解,而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抬头说:“抓到他们后,真的能追查到杀我父亲的凶手?“   左克宸说:“这事时间经过太久了,目前证据不足,到时候我们再想法子突破他们,让他们认罪。“   左毅点头说:“好,好。“这件事终于要结束了,他要去找悠悠,他要她回到他身边,他绝对不会放弃她的。   左毅送左克宸下楼,可妮正拿着一份文件看着。左毅看见是悠悠的照片,他快步走过去抢了过来看,语气冷厉地询问可妮:“你怎么会有悠悠的资料?“   可妮说:“我看见信封被塞在门板底下,好奇是什么,所以打开来看看,我以为是小广告呢。“   左克宸可疑地看了一眼可妮,他没有出声发表任何意见。左毅惊喜地看着文件内容,里面是悠悠的近照,原来她躲到济南奶奶家了。   左克宸提醒左毅:“现在是关键时刻,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可妮说:“她就是你喜欢的女孩吗?我听见你昨晚在酒吧说的话了,既然知道了她的下落了,赶紧地追她回来吧,如果被情敌捷足先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左克宸还想再说些什么,左毅跟他保证:“二叔,我去去马上就回,不耽误事的。“    ☆、薄旌曦的复仇   在薄府书房里,可妮正轻声细语地跟薄旌曦汇报情况。可妮说:“国安部的左克宸和左毅果然是有亲属关系的,我没有听见他们的交谈内容,不过我可以肯定左毅应该是左克宸的线人。“   薄旌曦用力地捶打了下桌面发泄他的怒气:“可恶,敢算计到我头上,这笔帐非算不可。可妮,这件事你做得非常好,多亏你了,否则我们一直抓不出内贼来。”   可妮把她的女性的柔软的躯体紧贴着薄旌曦,呼着气在他耳边轻声地说:“我都跟着你这么久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这样的细语呢喃,这样的温润胴体,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了。薄旌曦说:“我知道你想要的资料,我明天就能给你。现在让我们先办正事。”说完,薄旌曦一把推倒可妮认她倒躺在书桌上,他掀起她的短裙,粗暴地扯开她的上衣。   旋即立刻解下自己的裤头,把他的坚挺直攻而入,埋首于她胸前的风光。可妮皱眉闷哼一声,这毫无快感的欢愉令她厌恶。她做戏地开始配合着他,她假装地呻吟出声,没有多久,薄旌曦已经后继无力,垂倒在她的娇躯上。   她嫌恶地看着他,想起昨天与左克宸的温存,那才是女人梦寐以求的欢愉。昨晚他们整整奋斗了一整夜,直到她没有力气昏睡过去,左克宸才放过她。可妮心里叹息着,才离开他没多久,她却已经开始眷念着左克宸的身体了。   可妮离开之后,薄旌曦打了一通电话,从保险箱里拿出了现金,走到玄关处穿上了外套便出门。   他来到一间郊区阴暗的小屋,敲门之后进入,已经有人在里面等待着他。薄旌曦把信封袋交给对方,对方打开信封拿出照片。里面是云悠悠与左毅的照片,还有悠悠在湖南老家的地址。   薄旌曦交代对方:“这次目标是这个女的,在她湖南的老家杀了她之后栽赃给照片上的男的,制造成情杀的现场。我要这个男的永不得翻身,听懂了吗 ”   对方露出狰狞、凶恶的脸说:“这样要算两个人的价格而不是一个人头的价格,必须双倍。一样先付一半现金,事成之后再付尾款。“   薄旌曦生气地说:“真会计较,我今天没有带这么多,少的到时一起补给你吧。我们都合作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这男的已经出发赶往济南了,你赶紧地动身别耽误了时机。“   对方用冷冷的语气说道:“这是行规,两条人命算两个人头价,不能讨价还价。就是因为我们已经合作这么多年,所以你才应该更能明白行规。不管是不是我亲自动手的,但最终结果一定达到你的要求。今天没有收到一半订金,我是不会动手的。”   薄旌曦懊恼地想着,如果不是眷恋着可妮的身体,他也不会如此误事忘记了这么重要的细节。现在唯一不耽误时间的办法就是打个电话叫薄宴然帮他把钱带过来了。   薄旌曦拿起电话往门口走去:“那你等我下,我打个电话叫人拿钱来。”   对方警告他说:“不能有第个三个人知道我们的交易,你知道规矩的。”   薄旌曦赶忙挥手说:“这是我儿子,我是他老子。我都不担心了,你还担心什么。“他不耐烦地走出屋外,拨了电话给薄宴然。   薄旌曦告诉他从保险柜里拿出现钞过来给他,薄宴然电话里回:“马上到。“后立刻挂断。   三十分钟之后,薄宴然果然来到了他父亲所说的地点。停车时,薄宴然看了一眼身上的袖扣之后才下车。    ☆、婚姻合约书   云震的老家位于济南大明湖畔,因补偿拆迁让原本只是从事金融业小职员的他拥有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因而得以创立了富国国际投资公司。随着公司的上市成功,云震也顺利地娶到干练的上海姑娘成为媳妇。   那天彩薇的婚礼会场离开之后,悠悠独自带着行李来到了奶奶家。经过几天的思索,她心情平静了许多。这天,悠悠坐在客厅里看着父母亲当年的结婚照片,回想着母亲告诉过她父亲创业的故事。老一辈的人说起婚姻不会谈到情爱这两个字,但对于悠悠来说,如果不爱一个人,她无法和他执手一生。悠悠叹了一口气,如果她懂什么叫“爱“就好了。   她知道她想念左毅,但她也会想念彩薇和宴然学长。她知道她喜欢左毅的拥抱,但她并不渴求。最重要的是,他们俩早已经分开两年多了,这两年多来,从一开始的痛不欲生到如今的淡如止水,这心里的平静说明的是她早已习惯了左毅不在她身旁的日子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重蹈覆彻一次和左毅重新开始呢?她的思虑不断地在自我挣扎着。最终,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她或许再也无法付出“她的真心“了。她累了,她发现她再也没有精力再去爱上任何人了,也或许她只是因为害怕再次受伤害吧!她再也无法相信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情感了。   得出这样结论的悠悠忧伤了起来,以后她该怎么办?她已经没有去爱一个人的能力了!   她叹了口气地在大明湖畔漫步而行,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奶奶。她接起了电话:“奶奶,嗯,我出来湖边散步。好,我马上回去了。”   悠悠奶奶家就在湖畔附近,拆迁之后分得了一套房可以紧邻着湖畔,奶奶不愿意离开这个她待了一辈子的地方到上海居住,所以在悠悠小的时候,云震经常带着她回来看望奶奶。   悠悠一进门便看见一位穿着体面、外型俊俏的男子坐在家里的客厅,旁边还有一位老妇人。奶奶看见她开心的挥手示意她过来坐下。   奶奶说:“悠悠,你还记得吗,这是小时候常常陪你一起玩的小武哥哥,这位是王阿姨。“   悠悠对着来人点头打招呼叫了一声:“王阿姨,小武哥哥。“她不明白为何奶奶要特意叫她回来。   悠悠坐下之后,王阿姨先开口说话了:“悠悠,你现在是大明星了呢,阿姨有看过你的作品,非常棒呢。“   悠悠微笑着说:“阿姨过奖了,也都不是什么大角色。“   王阿姨非常满意地看着悠悠,继续地说着:“悠悠,你妈打电话给我说你回到了奶奶家休假,所以我们才会从青岛过来看看你。“   悠悠不明白王阿姨话里的意思只能客气地回:“谢谢阿姨,我只是回老家散散心。过几天就会回上海了。“   王阿姨接着说道:“悠悠,你妈妈非常担心你的婚姻大事,你小武哥哥也到了适婚年龄了却还没个着落。所以想着让你们两个年青人见上一面,也了了我们这些做母亲的一桩心愿。“   悠悠惊讶地看着王阿姨转头再看向奶奶,奶奶似乎很开心,应该是很满意对方所说的话吧。悠悠心里抗拒着这样地安排,正想开口说话。小武哥哥却先开口了:“悠悠,我知道你的感觉,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安排,不过我们可以先做朋友,你心里别有压力。”   王阿姨附合地说着:“对啊,悠悠,就是让你们年青人认识一下而已,别想太多了。要不,小武,你和悠悠出去溜溜弯吧。我和悠悠的奶奶聊聊天,我们好久没见了呢。“   悠悠一听对方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推辞,她站了起来说:“小武哥哥,我带你到附近逛逛吧,你应该也很久没回来了吧?“   王骏武礼貌性地点头随即站了起来,挥手示意悠悠走前头,他随后。   王骏武拿出名片递给悠悠,悠悠礼貌性的接下。她低头一看,上面资料显示他的个人资料。   “青岛汉琳国际游艇有限公司副总经理王骏武“,悠悠带着歉意跟王骏武说:”抱歉,我没有名片。“   王骏武低头对悠悠笑着说:“你的名气就是最好的名片了,不用像我们还需要用名片来虚张声势。“   悠悠开始对这位幽默、说话得体的小武哥哥有了好感,他确实是一位很好相处的伙伴,悠悠想着。   他们俩散步到五龙潭园内,悠悠从奶奶家里带了面包出来,沿途的水池里都是饲养地锦鲤鱼。王骏武闲聊地说着:“公司名汉琳是我父母亲的名字,虽然他们俩是相亲结婚的,但是一辈子相敬如宾,相互扶持,让我打心底很佩服。“   悠悠拨着一小块一小块的面包往池子里丢,看着鱼儿结群地争相吃食。听到王骏武的话,忍不住地问:“所以,你认同相亲这种古老的媒妁之言方式?“   王骏武认真地回答:“这算是我经过岁月的洗礼后才发现的道理,不管是以任何方式结合在一起的婚姻,最重要的都是心态要正确。“   王骏武看着湖里的锦鲤鱼突然说:“锦鲤鱼是一种彩色鲤鱼,因其鱼体表面色彩鲜艳、花色似锦,而得到这个名字。在我国古代称为红鲤,饲养红鲤作为观赏鱼在明代时已非常普及。之后红鲤传入日本后,日本人在饲养过程中发现这种鲤鱼会发生色变,根据红鲤容易变异的特点,经过选种,人工改良为绯鲤,培育出许多新品种,后改称锦鲤。“   悠悠抬起头笑着看他说:“你懂挺多的。“   王骏武回笑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晃了一下说:“我趁你不注意手机上网查得,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得经常跟客户聊天,所以我们都得学会自己找话题闲聊,我只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很沉默。”   悠悠笑着回:“不会,你是一个很棒的聊天伙伴。不会带给人压力,也不会令人觉得沉闷。“   王骏武也笑着说:“这是我听过最棒的恭维了,谢谢。“   他们走到树荫凉亭下坐着,悠悠的眼神总是透露着忧伤,静静地端详着远方。这一切王骏武都看在了眼底。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王骏武说:“你愿意聊聊为什么会躲到济南来吗?说出来心情会愉快些,你会发现,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悠悠静静地看着他的双眼问:“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为了躲避才回奶奶家的?”   王骏武也认真地回答:“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   悠悠笑着摇头说:“有女孩说过你是情场高手吗?”   王骏武笑着说:“这都被你识破了,呵呵!好吧,关于你的新闻报纸上都有,我们游艇俱乐部的客户也都是些达官贵人,所以要听闻你的事并不难。因此,我大概知道你是为了躲避一些人才回到济南疗伤的。对吧!”   悠悠看着他说:“你挺厉害的,大侦探先生!”   王骏武笑着问:“既然我都已经有耳闻了,不如跟我聊聊吧,这样我也能知道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构的。”   悠悠反问地说:“不如你继续推敲一下,真实的状况吧!”   王骏武打躬作揖的回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第一种可能是工作上的问题,你的新戏夺宝奇兵拍摄不顺利,因为新东方影视的老总程灏被起诉了,所以目前公司陷入停摆状态。所以,你的新戏就被迫中止了。但,我相信你的广告和下一部戏都已经有着落了,这事对你的影响并不大。”   悠悠笑着回答他:“分析得不错,很厉害。”   王骏武笑着继续地说:“因此能肯定不会是因为工作上的问题。那么第二种可能就是情伤了。” 王骏武停顿语气看着悠悠的情绪反应,然而从悠悠镇定的脸上他什么也观察不出来。   悠悠直视着他挑战的眼神说:“然后呢?”   王骏武小心翼翼地继续说:“你的情史从网路上就能轻易获取到,你在大学时间有一位男朋友,这段情史在部落格里有记载。而毕业回国之后遇到了北京市长的公子薄宴然,但是你的遭遇比起你的情史还丰富。有八卦记者报道,新东方影视老总的女儿程蔓跟薄宴然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一直都有意思结为亲家。所以你的意外都是程蔓一手策划的,当然也有另一种说法是,这些都只是电视宣传手法罢了。” 王骏武一口气地说完,等着悠悠的回复。   可惜悠悠并不打算满足他的好奇心,悠悠开口说着:“小武哥,你确定你的职业不是八卦记者?”   王骏武说:“男生也很八卦吧!”他自己笑了起来然后解释:“其实,是我母亲告知我们要来见你,所以我才查了一下你的资料。如果我有冒犯了,还请原谅我。”   悠悠开门见山地问:“既然都查过我的情史了,为何还是要来见我,不怕浪费时间,无功而返?”   王骏武直盯着悠悠的眼睛诚恳地说:“如果不是你经历了这么多事了,我还真不一定会来见你。”   这下换悠悠好奇了,她问:“喔!为什么呢?”   王骏武说:“我们都是在情海中打滚过的人,对于情爱早已失去了新鲜感,现在的我们渴求的不过是平顺的生活,再也没有力气折腾了。”   简单地几句话却深深地刺入了悠悠的内心里,但是她脸上强作镇定撇过头后说:“不要自认为很了解我。”   王骏武说:“我不是了解你,我只是过来人罢了。“他叹了一口气地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悠悠睁愣着想着他说的话。   王骏武说:“悠悠,嫁给我吧。我能保证你以后的生活能过得随心所欲,不会有任何羁绊。”   悠悠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真是我听过最稀奇古怪的求婚词了。“   王骏武也笑着回答:“我是邀请你成为我生活中的合伙人,如果你觉得这笔生意划算的话,我希望我们可以合作。“   悠悠重复地说着:“生活合伙人。“   王骏武说:“对!我能给你完全的自由,保证不干涉你的任何决定。“   悠悠一时间无法理解这样的概念,她回答:“我要想一下。“   王骏武说:“你慢慢考虑,我们可以拟婚姻合约书用来保证我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   悠悠看着他,心里想着,“也许,这就是她人生的出路了,再也不用跟学长和左毅纠缠不休。“    ☆、结婚否?   王骏武跟悠悠说明白了婚姻合约内容之后,隔天便返回青岛了。临走前他告诉悠悠:“你认真考虑我的提议好吗?我过几天再过来确认你的回答。如果需要你需要我的陪伴,打电话给我,我立刻赶过来。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发个讯息给我就行,不用觉得有压力。”悠悠很感激他面面俱到的体贴人方式。   吃晚饭时,云夫人打电话来劝说悠悠接受王骏武:“悠悠,你都几岁了,还不赶紧地安定下来。你看,彩薇都结婚了,你还想再折腾几年啊!”   悠悠挂下电话之后,接着换奶奶接着诉说着王骏武的优秀,说他们两家从爷爷那一代起关系就铁,说王骏武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如果能做成悠悠能嫁给小武,她也就能放心了。   悠悠看着奶奶满头的白发,想着她这么大了,却还要奶奶担心她的事,她脱口而出想安慰奶奶:“奶奶,我知道他的好,你不用担心我的事了,我会认真考虑的。”   奶奶高兴地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悠悠从小就懂事,一定不会让奶奶失望的。”   夜幕低垂时分,悠悠躺在房里思考着王骏武所提的建议。她突然发现自己也变成了为结婚而结婚的女人了。她想起在赌城时左毅跟她求婚时她所说的话。   “好。我想我们俩是幸运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何要结婚,单单只因为家长们逼婚或者年龄到了,随便找个人结婚,以为人生的目的就只剩下生儿育女。至少我们俩是为了将来可以继续在一起一辈子而结婚的,我觉得很幸福。“   如今,这句话讽刺性的变成了悠悠目前处境的写照,她无奈地认清了年少时的承诺与现实生活上的差距。   她拿起电话打给彩薇想听听她的意见。彩薇与William回到了美国登记结婚,顺便度蜜月。   彩薇接到悠悠打来的电话兴奋地大叫:“悠悠,你猜我有什么喜事!”   悠悠听着她兴奋地语气不由得也心情也快乐了起来:“又遇到你另一个大学时的隐藏男友了?“   彩薇大叫:“云悠悠,你到底以为我多随便啊,专搞地下情。“   悠悠笑着说:“那是什么大事呢,让你这么兴奋”   彩薇兴奋地说:“我怀孕了。我要当妈妈了,William要当爸爸了。”   悠悠惊讶又开心地说:“真的吗!那我要当阿姨了。”   彩薇说:“你当什么阿姨,你要当我孩子的干妈才行。”   悠悠开心地回答:“好啊,没问题。”   彩薇继续兴奋地说:“要不,我们一起生孩子吧,生个一男一女,我们来个娃娃亲。”   悠悠笑着回她:“我都还没结婚,你就叫我生,会不会太着急了。“   彩薇说:“你就随便挑一个吧,反正你身边这么多备选老公。“   那一头悠悠突然沉默着没有回话,彩薇发现了异样说:“你打电话来是不是要跟我说什么?“   悠悠突然考虑着该不该跟她提:“嗯……是有事。“   彩薇认真地说:“说吧,我帮你分析、分析。我比你自己还清楚你想要什么。“   悠悠笑着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这么厉害。“   彩薇说:“那当然的,闺蜜有这么好当的吗!“   悠悠说:“我可能要结婚了。“   彩薇大叫:“跟谁?你终于决定原谅左毅了?“   悠悠说:“……不是左毅!“   彩薇惊讶地说:“你真的要嫁给宴然学长喔,这不是往死胡同里奔吗?“   悠悠小声地说:“……也不是他。”   彩薇:“难道是奶奶家的隔壁邻居,会不会太扯了?”   悠悠没有回话。   彩薇停顿了一秒后大声尖叫:“云悠悠,你脑子进水了啊?突然决定嫁给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悠悠解释着说:“什么叫认识?什么叫不认识两个人认识久不代表他们就合适或者真的了解彼此。更何况,没有人可以保证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彩薇不可置信地说:“你不是我的悠悠,你被外星人占领了吗?你竟然学人家女明星玩闪婚的游戏!……这么说也不对,你本来就是女明星喔!“   悠悠回答:“我只是在考虑而已。“   彩薇说:“你以前根本不会考虑这种事情,没有爱情的婚姻那该有多可悲啊!“   悠悠忧伤地说:“我已经不懂什么叫爱情了。以前,我单纯的以为只要喜欢一个人那就是爱情,但现在我一点都没有把握了。“   彩薇喊着:“悠悠……“   悠悠打起了精神说:“好了,你跟William好好地渡蜜月吧。还有,这事你一定得帮我保密,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彩薇说:“我知道,但是,悠悠,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悠悠点头说:“我会的,你放心吧。”   彩薇不赞同的语调让她怀疑着自己的决定,这样的一个夜晚,她又再度失眠了。    ☆、妒火中烧   挂了电话的彩薇回头看见一台手机正贴在她的身后。她回头看着William问说:“你在干吗呢?”   William对着手机跟线上的左毅说:“That's all. Bro. Good luck. ”   彩薇目瞪口呆地看着William 没想到匪谍就近在身边。   彩薇正想开口教训William,没想到William棋高一着抱着彩薇亲吻她堵住了她任何抱怨的机会。   彩薇想着,反正我也没告密就这么着吧!彩薇把William推倒开始新的一轮激烈运动。William眼里闪耀着兴奋地看着他的新婚妻子。   ****   在通往济南的高铁上,左毅气愤地生着悠悠的气。她竟然想随便找个人把自己嫁掉!   左毅的气无处发泄,他从座椅上站起身走到车厢通道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试着平息怒气。   他所有的方法都试了但就是挽回不了悠悠的心。到底他该怎么做,悠悠才肯原谅他?   左毅懊恼着低头抵着车门捶打,车窗的冰凉抚慰着他的额头,他低头静思着。   是他把悠悠逼到这一步的吗?难道他真的该放手了吗?他内心挣扎着。   “不,我绝不放手,悠悠是我的女人。“   车上广播到站的讯息,车停靠之后,他踩着坚定地步划去寻找他的女孩。   ***   隔天早上,左毅开着租来的车停在悠悠奶奶家门口,他思索着该如何地出现在悠悠的面前。   不久他看见一辆捷豹停在悠悠奶奶的家门口,车上下来一位身穿Armani服饰外形俊俏的男子,对方走进了悠悠家里。左毅红着眼怒视着,猜测对方应该就是电话里谈到悠悠的结婚对象!   悠悠尾随着他步出家里坐进捷豹车中,车子开往青岛方向,左毅的车也紧跟其后。   到了青岛车子直接开往游艇停靠的港口,他们两人直接登船而上,船上宾客云集,歌舞升天,好不热闹。   左毅把车停靠在附近停车场,他下车在观察通往游艇的通道。可以看出游艇是属于会员制,如果不是会员是不能登船出海。他想着该如何才能上去见悠悠……   他知道他必须登上游艇,他必须说服悠悠原谅他并且不能嫁给别人,剩下的其它事情他都不在乎了。   “他的悠悠不能嫁给别人。“这一句话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回响着。   左毅观察着岸边工作人员的配置情况,除了通往游艇阶梯处的两位服务人员,其余都已经登船预备着开船后的服务工作。   船首处有一绳索系在岸上石墩上,有服务员正在解开它。左毅计算着要从楼梯走道强行通过还是藉由绳索攀爬而上。   没时间了,船已经开始缓慢地移动。梯子已经移开游艇卸下,左毅往前冲刺,一把推开拿着绳索的人员,抢过绳索往手里绕了两圈牢牢抓住,身子一荡往海面摆荡而去。   后面的人员大喊着:“你干什么!这样很危险。”   “有人落海了,快把他拉上去。“岸边的惊叫声惊动了船上的保安人员。   保安人员迅速地拉起绳索查探情况,左毅随着船驶离岸边成功地被拉上了游艇。    ☆、我们真的不合适!   左毅一身狼狈的被拉上游艇,保安人员立即带着他进入船长会客室。王骏武正拿着婚姻合约书给悠悠看,悠悠一转头看见左毅的到来感到非常地惊讶,脱口而出地问他:“左毅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全身都湿了?你掉海里了?”   左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看着王骏武。   王骏武问保安人员怎么回事,保安回答,左毅拉着绳索掉落海里,之后被拉上游艇。   王骏武问:“左先生,您是悠悠的朋友?”   “朋友!“这句话左毅怎么听怎么刺耳,他忍住气地说:”很抱歉,我不请自来,用这种方式上游艇,但是我怕悠悠会做傻事嫁给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人。“   王骏武笑了一下说:“看来我们是同伴,我也非常担心悠悠会做傻事,继续和不合适的人一直纠缠着。左先生,您先到休息室梳洗一下,我们等会再继续聊吧!“   王骏武指示保安组长带左毅到休息室换衣服。   在浴室里冲澡的左毅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他拿起浴巾围在腰上,放任水声继续奔流。他慢慢地挪步而出,看见悠悠的背影站在窗户旁。他开心地想着,他的悠悠终于来找他了。   他回身关掉花洒的流水,悠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发现左毅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左毅从她的身后环抱住她,她受到惊吓想挣脱。悠悠一个回身重心脚步不稳往后倾倒。   左毅一把拉住她把她拥抱入怀里。悠悠双手想隔开和他贴身的距离,却惊觉左毅上半身的□□。   她忆起和他鱼水之欢的情景,不由得热潮涌上。她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说:“左毅,你先放开我好吗?我来是有事和你商量。”   左毅的嘴贴着她的耳根细细的亲吻着,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悠悠,你也想要我,为什么你不肯承认?”   悠悠说:“就算我渴求你又如何?左毅,我们两已经分手了,我们真的不合适!”   左毅继续地贴着她的身体,在她耳边呢喃着:“我们以前就很适合,为什么突然说我们不合适了?”   悠悠被他挑逗得双腿直发抖无法站立,悠悠哀求着他:“左毅,你先放开我吧。”悠悠忍不住地轻叹娇吟……左毅得意地笑着。   左毅说:“如果你真能抵挡住我的诱惑,我就离开你不再骚扰你,你敢跟我打赌吗?“   悠悠不敢,她知道她的身体正热烈地回应着左毅的给予,他的嘴缠绵地吸吮着她轻启的唇。她知道她想要更多,她想要感受着彼此身上散发的热情。   她仅存的最后一些理智告诉她必须尽快离开左毅的怀抱,悠悠脱口而出地说:“我要结婚了。“   悠悠感觉左毅的身子震了一下然后僵住,他慢慢地放开她,往后移开低头看着悠悠。悠悠突然感觉好空虚,她好想再回到左毅的怀抱里。   左毅问:“你是真心要嫁给那只个孔雀?“   悠悠说:“他叫王骏武,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我妈很喜欢他。左毅,我们早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手?”   左毅握着拳头说:“你妈很喜欢他,那你喜欢他吗?”   悠悠望着他的眼睛说:“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喜欢上任何人了。我的心累了,我只想找到安全的停靠港休息。”   左毅:“悠悠,我不能没有你。你不知道这三年来我是怎么过的,你知道我有多思念你吗?悠悠,回到我身边好吗?“   悠悠噙着泪摇头说:“我只要看到你就会想起你曾经那么绝情地离开我,左毅……你伤得我太重了,我没有办法再回到你身边了。 “   左毅举手发着誓说:“悠悠,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你相信我好吗?”   悠悠摇着头说:“左毅,对不起,我不能再让自己经历一次那样地痛了,我再也没有勇气去尝试了。”   左毅无语……爱情是一把双面刃,一出手便伤人又伤己,他终于知道了。   左毅颓然地坐下,他双手划过他的湿润的发丝,想着该怎么说服悠悠,至少答应不要嫁给其他人。   左毅站起来抓住她的双肩说:“悠悠,至少答应我。不要现在决定结婚的事,好吗?“   悠悠说:“左毅,这是唯一可以断绝和你一切关系的方式了,我们都试过了,我不想一直这样和你纠缠不休。“   左毅气愤地用力摇晃着悠悠:“你这女人怎么能这么残忍,为了不想再见到我情愿随便找个人结婚。”   悠悠说:“现在对我来说,和谁结婚都是一样的,我早已经心如止水了,你放过我吧,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左毅只能想到最后一招了,他实在不想这么对悠悠,他冷冷地说出:“悠悠,如果我告诉那只孔雀你已经有过一次婚姻了呢?他还愿意接受你吗?”   悠悠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现在是在威胁我?”   左毅说:“我只要求你不要匆促做决定,再多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考,好吗?”    ☆、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悠悠离开之后,左毅穿戴好服务员帮他准备的衣服到船长室找王骏武。   王骏武一见到左毅先寒暄地说:“左先生身上这套服务员的衣服挺合身的,蛮适合您的。”   左毅不理会他的调侃直接问:“王先生是悠悠小时候的玩伴?”   王骏武说:“是,不过,她应该不记得我,那时候她年纪太小了,老跟我身后追着我跑想找我玩。”   “你是悠悠大学时期的男朋友吧!不是早分手了吗?怎么还纠缠着不放手呢?“   左毅站立在王骏武面前,眼睛直视着他,开门见山地问:“你想和她结婚?为什么?你们根本就不算互相认识或了解,你到底对悠悠有什么企图?”   王骏武回答:“所以,你不相信媒妁之言,门当户对?”   左毅:“我只知道,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   王骏武说:“左先生是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吧?告诉我,你交过几个女朋友?你是否都喜欢过她们,那为何最终都分手了呢?”   左毅激动地辩驳着:“悠悠不同。“   王骏武说:“悠悠也只是个女孩,跟其他女孩都一样,怎么会不同呢?两人相爱在一起的时候爱的死去活来,分手了却可以冷言相对甚至大打出手,这不就是时下流行的爱情观?”   王骏武继续说:“我和悠悠只不过是想摆脱这样的窠臼,超脱爱情不切实际的幻想与浪漫,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的态度来讨论我们两所要建构的未来生活方式,你说我们那里错了呢?“   左毅竟然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反驳他的话。他只能说:“我对悠悠的感觉不是你能够理解的,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放弃,除了失去她。“   王骏武说:“云阿姨跟我说过你的事了,三年前你早已经做过了决定,而那个决定就是放弃悠悠,所以对你来说肯定是有比悠悠更重要的东西,让你决定离开悠悠的,我说得对吧!“   左毅痛苦地领悟到了为何悠悠一直无法再接受他的原因,因为他早已经做了选择,他早已经选择放弃过她一次了。   左毅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思考片刻之后他抬头静静地说:“王先生,我们来做笔交易吧,只要这次悠悠能安全度过难关,我以后不会再纠缠着她了,我会祝福你们的。“    ☆、暮色来临(上)   隔天左毅开车先独自回到悠悠奶奶家门前的巷口附近,他透过后视镜发现了薄宴然告诉他的车牌号码,他坐在车里静静地观察黑色箱型车里的人。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地等待,他终于等到了那个杀害他父亲凶嫌的人了。   7岁时的左毅不懂爸爸和妈妈为何总是在吵架,之后爸爸说他们家有危险必须要送他出国,他哭闹着不要离开爸爸和妈妈。最终妈妈也舍不得他所以把他送到了姥姥的学校圣德国际小学就读,而在那里他认识了他的悠悠。   9岁的左毅从瑞士回到北京的家之后没多久,妈妈就匆匆忙忙地连夜带着他飞奔到了美国。从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11岁时,母亲在左毅不断地哀求之下才说出父亲遭逢意外的事情。从那一刻起,他小小的心里便立志,他长大之后一定要找出凶手为父亲报仇。   那一天从火车站出来要去悠悠奶奶家的路上,他接到了薄宴然打来的电话。   这一刻,他知道,他长久等待的凶手,终于出现了。   所以,他决定将计就计,利用悠悠引出杀手。   本来,这一切他都觉得是理所当然地安排。但在王骏武的游艇上时,他才猛然发现,为了要抓到杀他父亲的凶手,他可以不顾悠悠的安全让她成为凶手谋杀的标地,只为了要达到他的目的。   原来,在报仇与悠悠之间,他早就已经做了选择了。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卑鄙,一方面说爱着悠悠,一方面却把她推入危险之中。   他在心里跟自己说着:“悠悠,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伤的,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一个小时之后,王骏武开车送悠悠回家。左毅一看见他们,便立刻下车趋前。   悠悠看见左毅便拉着王骏武想往屋里进去,左毅快步趋前抓住了悠悠的手。   悠悠停下脚步看着他:“左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还是还有什么想要威胁我的事情呢?”   王骏武在一旁劝着左毅:“左先生,左邻右舍都在看了,这样太引人注目,还是放手吧!”   悠悠甩开他的手拉着王骏武进入屋内。左毅在门口大声地喊着:“悠悠,我是不会放弃你的。你永远都是我左毅的女人。”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左毅转回身往车子走去,坐回车子里不发一语。   片刻之后,王骏武步出悠悠奶奶家离去,车子经过左毅车旁时,他们俩心照不宣地打了个暗号。   左毅的车停在悠悠奶奶家前的巷道口,眼睛由后照镜观察着100米外黑色箱型车里的人影。   直到旁晚时,悠悠才从屋里走出来散步。她完全不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屋外等待她的不止是左毅,还另有一人。   她心情烦闷地踱步而走,想着昨天和左毅的交谈内容。她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矫情的一个人啊!   当她亲口对左毅说“我要结婚了“这句话时,她感觉到的竟然不是解脱,而是对左毅报复的一种快感。她到底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因爱而生恨的人了?反复折磨左毅的剧情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一直以来她都告诉自己,她不要再和左毅复合的原因是因为她已经对他失望透了。她要证明自己可以没有他也可以过得很好而且是更好。   所以,她在左毅的面前总是故作坚强,她不想让她看见她的软弱。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欺欺人罢了?她其实只是想一再地确认,左毅还是深深爱着她的,他没有她不行?   她发觉自己像个幼稚的女孩一样,毫无安全感,必须藉由一再确认的爱意,才能得到心灵上的满足。   这种自虐虐人的情节到底是什么时候让她上瘾,而她却不自知的?   在她跟左毅说她心已死,再也无法回到他身边时。她的内心报复的快感达到了最高点。她等着他的哀求……   可是,结果却不如她的预期。左毅威胁着要告诉王骏武他们结过婚的事实,而最终他也只是要求她再考虑一段时间……   悠悠离开左毅的房间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之后,她发现她没有得到预期的快乐。她反而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到底失落什么?失落的是左毅不再坚持对她的感情了?   隔天回到奶奶家,左毅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她把对他的困恼的情绪一苦恼地发泄在他身上。她冷漠地叫着:“左先生……“她快步地抓着王骏武进门。   但她终究还是听到了她最想听的话:” 悠悠,我是不会放弃你的。你永远都是我左毅的女人。“她噙着眼泪躲进屋里不想被左毅发现。   到了屋里,王骏武误会了悠悠的心思,以为她是在生左毅的气。便安慰地告诉她,左毅已经被他说服了,只要悠悠今天傍晚到大明湖去见他的话,以后再也不会纠缠着她了。   这句“左毅不会再纠缠她了“的话语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回响着。   所以,左毅决定又要再次放弃她了?在屋里思考了一个下午的悠悠最终还是想去见左毅,她想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要像三年前一样,再次丢下她毫无音讯?   她的倒影随着她的步划,慢慢地往前移动着,悠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不知道后面有两个人正跟着她前进。    ☆、暮色来临(中)   悠悠的思绪反复挣扎着,一方面觉得无法原谅左毅,一方面又害怕再次失去左毅。   她来到湖畔餐厅坐着,点了一杯橙汁,静静地看着远方大大、小小的船舶在湖面上划行。   她思考着,这样的她一点都不像自己了,不像她的个性。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怎么会和左毅纠结的事情上也变得这么磨磨唧唧了。   是因为最终觉得还是无法接受要与王骏武结婚的事实吗?   正当悠悠发着愣时,左毅走到了她的对面位置坐下。左毅见悠悠出神地想着事情便没有打扰,他偷偷地观察着黑色箱型车下来的人,那人始终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不引人注意。   悠悠回神后看见左毅正看着远处,她回头看了下问:“左毅,你在看什么呢?“   左毅回头看着悠悠说:“没,看看风景而已。悠悠,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悠悠笑着说:“你也看这电视剧啊?“   左毅笑着说:“没,我没看过还珠格格,瞎听人说的。但是,悠悠,你知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夏雨荷,不管你最后决定嫁给谁。“   悠悠沉默了,要她改变对左毅的态度也不是那样容易的事,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完全没有台阶能下了,所有对于左毅该说的、能做的伤害她都已经做了,叫她如何突然转变态度告诉左毅,其实她只是存心想伤害他、报复他,用来满足自己的那一点卑微的自尊心罢了。她犹豫着、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对左毅说出她心里的话....   左毅忧伤的语气继续说着:“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回纽约去滑冰的,我们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不如,现在我们去划船吧,好吗?“   悠悠转头看向湖面之后点头。   他们俩起身往湖畔走去,左毅付了押金租了艘船便带着悠悠登上了小艇。   左毅开着船往湖内驶去,沿途快艇造成波波涟漪摇晃着船身。   左毅说:“悠悠,对于三年前的事,我很抱歉。我应该跟你说明清楚,而不是选择逃避。“   悠悠沉默着没有回答。她确实伤心、难过也生气过,也决定忘记左毅。但一切都徒劳无功,她根本忘不了左毅,最终她只能藉由报复他、伤害自己来平复自己的内心。   左毅说:“我的父亲在我小的时候出了车祸意外死了,我的家人都觉得是被人蓄意撞死的。所以,我一直希望可以找出凶手和幕后的主使者。而你的父亲刚好是这件事件的关系人。所以,那时你的父亲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要求我们离婚,我只能同意。“   “悠悠,现在我已经不希冀你能懂我的心情和处境。我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之前对你造成的伤害,好吗?”   悠悠在后座听着流下了眼泪。她一直都在等待左毅的一句道歉,现在,她终于等到了。   船舶划行到人烟稀少的冬兰轩岛屿后面时,悠悠正欲开口说话,突然有一艘大船驶来撞上他们的船。船身经不起剧烈撞击而翻覆,落水的俩人赶紧地往大船上游去,左毅扶着悠悠的腋下把她推上大船。   船上有人递了一只手拉起了悠悠,左毅随后登上船只。左毅正开口要大骂:“怎么开的船……“便发现,对方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的疤痕,是那个在黑色箱型车上的人。   对方拿着枪抵着悠悠,示意左毅往内走入,刀疤杀手枪口抵着悠悠脑袋,押着她随后入船舱内。   左毅顺从地走入船舱内,对方开口说:“我知道你已经发现了我的行踪了,所以我也只好改变计划一起做掉你们俩。“   左毅说:“你原来计划是要杀了悠悠嫁祸给我,对吗?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我可以出双倍价格或者更高的价格,只要告诉我谁是主谋。”   刀疤杀手一手压住悠悠的脖子令她不得动弹,一手拿着枪对准左毅。   刀疤杀手冷酷地说:“我们这行也必须有职业道德,否则我以后怎么在道上混下去?这些事,你留着到阴间找阎王爷讨价还价去吧。“   刀疤杀手说完正要对准左毅开枪,悠悠突然乘他不备之时,抓起他的手转身往他的下体用力踢去。刀疤杀手虽然来不及防备但训练有素,屁股往后撅起。   这一踢让杀手倒退了几部,悠悠开始往前奔跑,突然左毅抱着她旋转回身倒地,她瞬间听到一声枪响。   倒在地上被左毅压在身下的她闭眼睁开时,正看见刀疤杀手正站在他们的头顶上,抢口正对着她,而左毅身上的血不停地涌出。    ☆、暮色来临(下)   悠悠害怕地闭眼啜泣着,她紧紧地抱着左毅。   突然,一阵巨大的摇晃,刀疤杀手脚步不稳地扶着窗台。他往窗户外看出去,立即对着窗外开始扫射。   悠悠紧张地拖着左毅往墙角边移动。   枪林弹雨之下,刀疤杀手无法多作停留,他想伸手抓悠悠当人质的计谋也无法得逞。他立刻转身匍匐前进往门口处躲藏试图寻找机会跳湖逃生。   不到片刻钟头,刀疤杀手便身受重伤倒下无法再反击。武警人员进入查看现场,立即把左毅与凶嫌送往岸边等待的救护车,立即送往医院急救,悠悠也跟着左毅一同上了救护车随往医院检查。   一路上急救人员急忙地帮左毅进行急救处理,悠悠一双手紧握着左毅的左手不肯松手。   到了医院,左毅立即被推往开刀房进行手术。   医护人员问悠悠有没有受伤,她摇头回答:“没有。“医生还是帮她做了检查确定没有问题才离开。   悠悠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发着呆,王骏武与左克宸走了过来。   悠悠惊讶地看着他们俩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俩认识?“   王骏武回答:“在青岛游艇上时,左毅跟我谈了一笔交易,他说,只要能帮他救你,他答应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而且他会祝福我们。“   “左毅告诉了我他的计划,他担心凶手会在半夜到你家行凶,这样会危及到奶奶,所以他想把凶手引到大明湖的小艇上,要我潜伏在大明湖畔伺机观察凶手的动向,只要看见他也搭乘了小艇,立即联系刑警队。他说当地刑警大队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会立即出动救援。“   左克宸接着解释说:“左毅早告诉了我他的计划,他不愿意刑警大队太早出动以免打草惊蛇。但我还是联系了我的朋友,认他们提早在大明湖上预备着,以防万一。“   王骏武说:“原来如此,难怪警方的动作这么迅速。“   左克宸同王骏武握了一下手向他致谢。王骏武说:“应该的,何况凶嫌的目标还是悠悠。”   左克宸走到悠悠的身边安慰着她:“左毅不会有事,你不用担心。悠悠,先回去休息吧。他醒了的话,我会通知你的。“   悠悠摇头说:“我要这里等他出来,确定他没有事,我不离开,他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受伤的。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左克宸叹了口气地说:“悠悠,我不知道你们俩之间到底怎么了。但是三年前的事情,我是知道的。那个时候,你的父亲云震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向提出左毅必须跟你分手的条件,他才愿意配合国安部的调查。左毅为了你的安全只好答应你父亲提出的要求,他不是自愿离开你的。“   “悠悠,这三年来,他也不好受,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痛苦着,他也陪着你在痛苦。”   “悠悠,原谅他吧! ”   悠悠看着左克宸说:“二叔,他今天下午在游艇上已经跟我解释了,我心底早已经原谅他了,只是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左克宸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   王骏武听到他们的对话,知道了悠悠的选择。他跟悠悠说:“悠悠,你留在这里陪左毅吧,我回去跟奶奶说一声,让她不要担心。”   悠悠感激地看着他说:“谢谢小武哥。”   王骏武说:“小事一件,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我也希望你能幸福。这次,该换我祝福你跟左毅了。好好照顾自己,别累着了!”   悠悠点头说:“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王骏武挥手潇洒地往外离去。   没多久,左毅右肩上的子弹被取出、消毒、缝合之后,被推出了手术室推往病房,悠悠和左克宸快步地跟上前去。    ☆、破镜重圆   左毅醒来时,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趴倒在他床旁睡觉的悠悠。左毅心里满满地欢喜,他的悠悠终于肯原谅他了。   左毅摸着悠悠的头发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悠悠,悠悠。”   这时,左克宸走了进来。左克宸说:“左毅,你醒了?“   左毅点头,他着急地问:“二叔,凶手抓到了吗?“   左克宸说:“放心,抓到了,正在侦讯。这次,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能够把他们一网打尽了。你父亲的案件也终于可以水落石出了。”   左毅叹了口气说:“终于都结束了,我跟悠悠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悠悠听到有人的谈话声苏醒了过来,她听到了左毅最后的一句话,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左毅也深情地回望着悠悠,左毅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左克宸看了他们小俩口一眼后说:“悠悠,左毅就麻烦你照顾了。我得把凶嫌带回北京复命了,就先走了。”   悠悠点头说:“好,二叔,您放心。”   左毅:“二叔,谢谢你赶过来救我。”   左克宸说:“我赶到现场时,你们已经获救了,正要送往医院。多亏你计划周全和另一个朋友的帮忙,才能及时救了你和悠悠。好了,我先走了,回北京再聚了。”   悠悠疑惑地问:“你请小武哥帮忙?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有危险的?”   左毅点头说:“是薄宴然通知我的,幕后的主使人就是他父亲薄旌曦。当年也是他派人暗杀了我父亲制造成车祸意外。”   悠悠惊讶地说:“宴然学长的父亲?那他又为什么他要杀我?”   左毅说:“三年前,我透过你父亲的牵线得以认识进入他们的社交圈,国安局目前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可以抓拿他们,他们可能已经发现了我的卧底身份,所以想藉由除掉你一举陷害我入狱,再把所有以不利的证据先推到我一个人身上,企图湮灭犯罪证据。”   悠悠大概听懂了来龙去脉,她担心地问:“那宴然学长会被他父亲牵连吗?”   左毅说:“他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已经配合国安部秘密收集了关于他父亲的罪证,他已经属于国安局的秘密证人,我想他不会有事的。”   悠悠沉思了一会儿,终于理解父亲和左毅要面对的是怎么样的对手了,难怪当年,父亲会要求左毅必须离开她。她光是面对一个小小的程蔓早已是危机四伏、差点性命不保,何况他们要周旋的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原来一切都是她错怪了左毅。   悠悠心疼地看着左毅说:“左毅,对不起,这些年是我误会你了。”   左毅暗示地说着:“那你要怎么补偿我这些年的损失呢?”   悠悠脸红地说:“没个正经,你胸前还绑着绷带呢,欠着吧,等你伤好了再议!”   左毅一把抓起她翻身把悠悠压在床上说:“那可不成,我从不给人欠账的,我现在就要补偿。“   说完,左毅低头开始亲吻她的双唇,细细的、轻柔地辗转反复吸吮。悠悠热情地回应着,双手圈住左毅的脖子,左毅轻移到她的耳垂旁,吐着起说:“悠悠,我爱你。“   悠悠转头看着他的眼睛,回说:“我也是。“左毅低下头炽热地亲吻着。   身后的门突然打开,来人咳嗽了几声。彩薇突然大声囔囔地说:“你们俩去开个房间吧,这里是医院耶。“   彩薇、William和医生走了进来,左毅和悠悠立刻不好意思地分开。医生站在他们的床前说:“看得出左先生回复得很好,今天可以出院,记得吃消炎药,按时换绷带清洁伤口。“   站在后面的彩薇一直窃笑着,William还对左毅比了个棒的手势。   悠悠躲在左毅怀里羞得不行不行地,左毅看着众人咧嘴大笑。    ☆、影视科技公司   左毅看着报纸的标题:京华时报讯昨天下午6点左右,中央纪委监察部网站发布消息:北京市市长薄旌曦涉嫌严重违纪,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薄旌曦也成为,十八大后北京市首个落马的市级官员。   左毅放下报纸,悠悠正和他商量着结婚的事情。   悠悠说:“这次缓些吧,别这么快结婚了,先谈几年恋爱再说!”   左毅还是摇头,坚决不答应。悠悠已经说了一个早上了,实在拧不过他。   悠悠说:“那至少等我爸出狱回到家了,先向他们提亲后再说吧!“左毅才勉强同意。   6年前,凭借着他的小聪明骗到了悠悠同他结婚,对于这件事,左毅一直对悠悠的双亲深感歉意。这次,他同意要按照步骤来,先获得悠悠父母的祝福再结婚。   左毅的公司因为中纪委的调查被勒令停业。   而彩薇的父亲资助她创立了一间影视科技公司,专注于开发手机APP软件,透过手机可以制作分镜头脚本,透过四个层面;导演、演员、编剧、摄影四个角度来操作软件。例如,导演方面可以定位场景,演员方面可以利用线上台词进行预排,编剧方面则是提供了场灵活地场景特效让想象力变成现实,摄影方面提供多角度摄像镜头分析,提供多重的拍摄选择。只要拥有此一软件,所有喜欢影视制作的年青人都可以实现“用手机拍大片”的梦想。   彩薇的公司如火如荼地开展着,悠悠和 William也加入了彩薇公司的行列。左毅则是回到了姥姥的学校接手管理圣德国际学校。小日子过得看似平静无波又美好。   这是个周五的下班时刻,左毅到云彩影视科技公司找悠悠。他坐在公司的会客室里看着报纸,而悠悠就站在一旁跟他唠叨着结婚的事,就像一对平凡地男女朋友一般。   远处传来彩薇对秘书说话的声音:“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男主角,明天的测试就先暂停吧。”接着就看见小腹隆起的应总经过会客室的门口。   彩薇停下脚步,转头看见了眼左毅,走到了他的身旁绕着圈子观察他。   左毅被她看得鸡皮疙瘩都掉了满地。彩薇问:“左毅,你明天有事吗?”   左毅回答:“明天你们公司不是要上线测试吗?我陪悠悠加班啊,应总。”   彩薇回头跟秘书说:“就他了,帮左校签一份合同,正式成为公司的基本演员,明天就他来做产品测试。”   左毅紧张地说:“等,等下。我不会演戏,你别闹了,彩薇姐。”   彩薇说:“明天的脚本,男主角要和女主角有接吻、亲热戏。你叫我临时去哪里找个帅哥跟悠悠演亲热戏?”   左毅顿时觉得头冒三条线,那也不能叫他在人前表演亲热戏,让在场的所有人围观啊。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可是心里上的重大伤害啊!更何况,他也没有这种癖好。   左毅推迟着说不行,悠悠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他们俩不搭话。   彩薇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她继续地说:“你大学时有胆量在镜头前上演追求悠悠当女朋友的戏码,现在怎么变胆小了 ”   左毅说:“那是情不自禁,又不是演戏!“   彩薇说:“你可要想清楚了啊,你明天到现场如果看见别的男人和悠悠又搂又抱的,可千万别吃醋喔!“   左毅挣扎了一下说:“我不会演戏啊!“   彩薇说:“不演戏,只有亲热而已,本能演出,非常简单。况且,你们在医院时就已经公众上演过了。”   这次换羞红脸的悠悠轻叫出声了:“彩薇,别再提那件事了。”   彩薇应付地说:“好,不提,真不知道你们俩羞什么,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左毅,到时只有一个摄影师William,其他人都会清场,不用担心。”   左毅又是三条线,你们这是影视科技公司还是拍三级片的制作公司啊?   左毅勉为其难的答应,自己的老婆还是自己亲、自己搂、自己抱就行,肥水不流外人田。    ☆、Surprise!   一大清早当左毅正要出门去接悠悠时,悠悠打了电话进来说她人已经在棚里拍摄,让他直接过来就行了。   左毅不疑有他,开车前往摄影棚。   进到棚里发现大家早已经开工,彩薇走了过来说:“你的是下一档戏,等会儿啊!”   左毅点头走到旁边椅子坐下休息。他眼里搜寻着悠悠,纳闷怎么没有看见她?不是先到棚里了吗?   左毅走到彩薇身边,正好这戏测试结束轮到左毅的场。左毅问彩薇:“悠悠呢?怎么没见到她?”   彩薇举起手说:“等会儿啊,我指挥他们布置一下场景。”   彩薇走到布景中间指挥着,突然走出来一位高挑艳丽大卷发、穿着性感蕾丝睡衣的女孩到了布景中央。   彩薇叫了一声左毅。   左毅狐疑着眼前的一切,他说:“和我拍的不是悠悠吗?”   彩薇解释:“悠悠家里突然有急事,刚拍到一半她先离开了。这位是我们的预备演员,叫丽丽,等会你只要坐在椅子上就行,自然反应剧情就行。”   左毅边摇手边往后退说:“不行,你们还是找别人吧,我是因为悠悠才答应你,现在既然不是悠悠了,这个忙我真帮不了。抱歉! ”   William突然上前用流利的中文对他说:“兄弟,这种我们以前都玩过的,你怎么害怕了?”   左毅说:“不是害怕,我是尊重悠悠,我真不行。要不,你来吧,William。”   William说:“我倒乐意,但我老婆肚子大了,我不能刺激她。”   左毅这下进退为难,彩薇跟做左毅说:“把你手机拿出来,悠悠有留言给你了,你听下。”   左毅拿出了手机,打开微信,悠悠果然留了言给他:“左毅,我家里突然临时有急事来不及跟你说下,不好意思了,换了别人跟你一起做测试,麻烦你帮一下彩薇吧,这部戏真的非你不行,拜托了。”   左毅听到悠悠的留言,想着:“有这样出卖老公色相的吗?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眼看他真的无法再推脱了,左毅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彩薇开心的说:“小左毅,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左毅说:“彩薇,别再这么叫我了。”   彩薇应声点头:“没问题,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改叫你哥都行。”   左毅认命地走到椅子上坐下,灯光突然被调得昏暗不明。   左毅看不清周围到底有没有人,只有william在他近距离的地方用手机拍摄着,灯光从william的右后方照射过来。   音乐一下,高挑艳丽的女孩丽丽开始凌波漫步,摆动着性感的胴体。左毅的目光都不知道该往何处看,别扭、尴尬到不行。   丽丽拿出预备好的眼罩,把它戴在左毅的眼睛上。左毅心里想着:“还好有眼罩,不用担心眼球盯哪里看的问题了。”   正当左毅觉得庆幸时,丽丽的娇躯竟然紧贴了上来。肉体贴着肉体的热浪袭来,左毅坐着不敢乱动。   但是,丽丽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她开始逗、弄、轻、吹他的耳垂,左毅压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他霍地站起来脱下眼罩,大声地喊:“彩薇,你还是找别人吧。”   结果,他定眼一看站定在他面前的是悠悠。所有人对着他齐声大喊:“Surprise! ”   灯光齐亮,一个大张的图片在画板架上被送了上来。左毅定眼一看,是一张产检照片。   左毅惊讶地看着悠悠,悠悠含着眼泪开心地点头说:“你要当爸爸了,左毅。“   左毅愣了一秒后说:“我妈妈一直担心我会闯的麻烦今天终于发生了。“   换悠悠愣在原地紧张地不敢说话,她不知道左毅的反应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左毅开心地抱起悠悠说:“谢谢你,悠悠,这个惊喜我太喜欢了。”   William突然走到左毅的身旁递上戒指盒,左毅点头感谢William。   他打开戒指盒拿出他早预备好的戒指,单膝跪下说:“悠悠,虽然我已经跟你求过一次婚了,但这次我比上次更认真。嫁给我好吗?悠悠!“   悠悠点头说好,两人站起来拥抱在一起。周围响起“Kiss,Kiss,的鼓噪声。“   左毅低头热吻悠悠,许久之后才松开她。棚里的朋友都给予热情的祝福。   彩薇跟William打了个眼神,轻声说道:“我们的软件产品一定可以热销。”   William溺爱地看着他怀里淘气的女孩。    ☆、上门提亲   比起上一次到悠悠家里提亲的事,左毅这次显得更有胜券在握的自信心。薄旌曦遭中纪委双规之后,他的党羽一并被歼灭。而关于父亲的意外死亡案件,检调单位刑案组有新的人证、物证,对于涉案嫌犯也重新开启案件调查。到此,左毅算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了。   悠悠的父亲云震也在薄旌曦被羁押的几天之后出狱回家了。所以,在经过昨儿个求婚之后,左毅决定今天一大早就到悠悠家上门提亲。   William和彩薇一起陪着左毅登门拜访,听到铃声开门的是悠悠,悠悠带着笑意看着他们一群人入内。云震和云夫人早已经坐在客厅等着他们的到来。   彩薇一进门就亲爱滴喊着:“叔叔、阿姨。”   云夫人很开心见到彩薇跟她嘘寒问暖了起来,云夫人拉着她的手坐下说着如何养胎的事。   左毅和William上前去和云震握手。云震看着左毅一直点头说:“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所有发生的事情我从报纸上、新闻上都知道了。来,都坐下聊吧。“   左毅说:“云叔叔,这三年多来,辛苦您了。“   云震说:“不辛苦,我是国安部秘密保护的证人,狱所对我的照顾别好,我权当是去度假的。“   悠悠和云夫人互看了一眼相视而笑。   左毅说:“不瞒叔叔,我们这次来是来提亲的,希望您能同意我和悠悠的婚事。“   云震说:“一切的风风雨雨都过去了,我也希望你们俩从此能平安地过日子。这一路走来,你帮悠悠度过了这么多的危难,我们都看在眼里,把悠悠交给你,我跟悠悠的妈妈都很放心。“   左毅说:“谢谢叔叔、阿姨。“   云夫人回头问:“你们俩有打算怎么办婚礼吗?“   左毅说:“悠悠希望可以在黄浦江上举行婚礼,这事我正准备着。“   云夫人点头说:“好好,你们自己处理吧,年青人有自己的想法。对了,左毅你母亲会回来参加你的婚礼吗?“   左毅回答:“会,我已经打电话跟她说这事了,过几天她就会过来。“   云夫人继续问着:“结婚后,你们俩打算住哪呢?”   悠悠撒娇地说:“妈,我们都大了,别担心我们了。”   云夫人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离我太远啊。”   左毅说:“我不回北京了,姥姥把圣德的经营权托付给了我,这几年,我一直忙着自己的事,也没有好好地管理。现在,悠悠也在彩薇的公司帮忙着,所以,我们会住在上海的,目前打算就先住在圣德的校长宿舍里。”   云夫人拍着悠悠的手臂说:“那就好,那就好。以后,悠悠怀孕了,我还能帮忙照顾一下,也能帮带个孙子,呵呵,好。”   彩薇立刻打枪地说:“阿姨,不用以后,悠悠已经怀孕了。”   悠悠立刻用手臂撞彩薇的手,要她别再说了。   云夫人愣了一下改口说:“那好,双喜临门啊。你们婚礼得赶紧办了,别拖了啊。老伴,我们要当姥姥、姥爷了。”   云震笑着点头地说:“好,好,太好了。”    ☆、梦想中的婚礼   几天前,悠悠跟左毅提起小时候的一个愿望,悠悠说:“小的时候,爸爸带着她到黄埔江边看船时,正好看见一艘非常漂亮的画舫,上面载歌载舞好不热闹。后来,爸爸说,那是在办婚礼。   ”   悠悠转头看着左毅:“所以,我一直幻想着能有一个江上的婚礼。”   此时,他们俩正站在河边看着过来过往的船只,左毅从背后圈住悠悠说:“没问题,我们就在江上办婚礼。还有什么愿望吗?”   悠悠也回过身,把头枕在左毅怀里说:“还有一个,我希望看以在婚礼上看见烟花。”   左毅把头抵在悠悠头顶上:“没问题,这次不给你意外的惊喜,全听你的安排,老婆大人。“   经过了这么长久的岁月,左毅终于学会了一件事。真实的感情是不需要靠小花招得来的,只要真心实意去对待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就足够了。   这一刻的宁静,是左毅长久以来所期盼的一切愿望。将来,他只想好好地守护着悠悠和悠悠肚子里的宝宝。   看着远方江上来往的船只,左毅轻声地跟悠悠说出他心底的话:“云悠悠,我爱你。“   悠悠眼眶湿润,她说:“人家都说孕妇多愁善感,怎么连你也这么容易感动啊!”   左毅说:“我爱你已经20个年头了,将来,我还要继续爱你下去,我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爱你。”   悠悠捶打着他胸前说:“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可别忘了。等将来我老了,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你可别后悔了。“   左毅说:“不会,就算你变成侏罗纪里的恐龙样子,我依旧爱你。“   悠悠抬起头怒瞪着他:“你现在是在暗示我变胖了吗?“说完,悠悠猛瞧着自己的肚子、身形。   左毅笑着安抚着她:“不怕,我立刻把自己吃成臃肿的中年大叔样,挺个大肚子陪你,好不好?”   悠悠笑着说:“这么说,还行。不过,你还是维持这身材吧,我喜欢。”   左毅答应她:“没问题,都听老婆大人的命令。“   所以,左毅和悠悠的婚礼一切从简,婚礼只有邀请至亲好友及长辈。婚后悠悠会搬到圣德的校长官邸同左毅一起住。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悠悠、彩薇夫妇下了班一起到预定的餐厅包厢间用餐,明天开始,悠悠就开始放婚假了。   彩薇打趣地说:“没想到,小时候这么淘气的左毅,长大了也能当个校长,全世界的孩子都该抗议了吧。“   左毅求饶地说:“这是姥姥送我的礼物,她帮我保留了职位和股权。还好还有这份工作,要不,我真没钱结婚、养小孩了。所以彩薇姐,你就饶了我吧,别再调侃我了。“   悠悠笑着说:“彩薇还敢说呢!自己从小到大没个正经时候,突然就开起了一家影视软件公司,当起了老总了,太吓人了。“   彩薇说:“好啊,云悠悠。你胳臂往外弯了啊,以前你跟左毅在闹变扭时,我都站你这边的,现在护着你老公了! “   悠悠抱着彩薇笑着说:“你现在有William护着就够了,我还是当你的好姐妹就行了。”   William听见立刻即时的亲吻了彩薇安抚着三个月孕期的老婆。   人家都说怀孕时期是荷尔蒙高度喷发的时期,彩薇怎么可能光是一个亲吻就能打发掉的,她立刻转身回吻着William,两人立刻火热地抱在一起无视悠悠和左毅的存在。   悠悠笑着回看一眼左毅,左毅摇摇头牵起悠悠的手安静地走了出去。   俩人走到餐厅的花园里的摇椅上坐下,左毅问:“凉吗?”   悠悠摇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左毅,我有邀请宴然学长来,你会不会介意 ”   左毅握着悠悠的手说:“不会,让他知道你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了,我更开心。”   悠悠抬起头说:“我……一直很感激宴然学长,你不在的那段时间都是他陪伴我度过的。我总觉得亏欠他很多……”   左毅低声说:“我知道。”   悠悠欲言又止:“可是,我……”   左毅抱起她安抚着她的背说:“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悠悠,你不可能让全天下爱你的人都幸福的,放手吧。他会找到更适合他的人。”   悠悠在他的怀里想着他话里的意思“是啊,宴然学长值得更好的女孩,一个会对他专心一意的女孩,而那个人不是她云悠悠。”   悠悠点头说:“我知道了。”   左毅笑着低头说:“你在我们婚礼前一晚提起别的男人,我该怎么惩罚你?”   悠悠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又在逗她玩了,她立刻热情地亲吻着左毅。   一吻热吻完后,悠悠说:“这样气消了吗 ”   左毅笑着说:“你老公我是怎么容易满足的人吗?”   左毅双手捧着悠悠的脸,低头热吻他明天的新娘。    ☆、江上婚礼-不速之客(上)   东方明珠号游轮具有流线型的高速游艇外观,有耗资百万所打造专用码头,整个婚礼从码头开始就尽显奢华与尊贵。游艇内部,一二楼宴会厅的装潢温馨浪漫,明亮的吊灯,360度全景玻璃,三楼的露头甲板,可以让宾客在夕阳下吹拂着海风酌饮美酒,也能在甲板上跳起欢快的舞蹈。   左毅与悠悠的婚礼预计从下午开始举行一直到华灯初上在烟花之中结束。新人邀请的人数并不多,只有一些至亲好友,所以婚礼当天不收礼金纯属私人聚会。   薄宴然挣扎着该不该来参加悠悠与左毅的婚礼,最后他还是决定来祝福悠悠,这是他现在仅存能给予悠悠的礼物了,只要悠悠能够幸福,那么他会衷心地祝福她。   当天下午微风徐徐,宾客三三两两地到码头,服务员检查着来者的请柬,引领入座。当薄宴然正要走进码头宴客区时,淳于珊突然小跑过来拉住他的手臂。   薄宴然惊讶地问她:“Vanessa,你怎么也来了?”   淳于珊微笑着回答他:“我也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啊,你不信,你看,左毅给我的请柬。”淳于珊拿起请柬在手里摇晃着。   她随着薄宴然一同进入会场,薄宴然拿起请柬给服务人员。淳于珊说看见熟人撇下了薄宴然就小跑步进去打招呼。薄宴然不疑有它,随着进入了会场,他想着先进去跟悠悠说句话就先离开,他实在无法留下来观礼悠悠的结婚庆典。   他询问了服务人员新娘休息室在哪里,便欲登船寻找悠悠。左毅看见了薄宴然,上前来打招呼,左毅伸出手释出善意。薄宴然看着他的手没有回礼,左毅放下手后说:“悠悠在休息室,我领你过去吧。“薄宴然点头跟随在他后面。   登上画舫之后,在后面的薄宴然突然说:“我一直记得三年前你对悠悠造成的伤害,我知道她已经选择原谅你了。但如果你敢再伤害她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左毅回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接近她的,她会过得很幸福。”   薄宴然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承诺。”   左毅指着前方说:“到了,进去吧,悠悠心里放心不下你,去和她聊聊吧。”   薄宴然一听心里千般滋味,他红着眼打开门。悠悠身穿一袭白纱正坐在梳妆台前,一旁的化妆师看见有人进来便退到了一旁。   悠悠从镜子里看见了薄宴然,她回头对他笑着:“学长,你来了,谢谢你。“   薄宴然走进低头看她说:“你穿这套衣服很适合你。“薄宴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礼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   他拿起来要帮悠悠带上,悠悠惊讶地站了起来跳开地说:“不行,学长,我不能再收你的礼物了,我亏欠你太多了,我只是想要再看你一眼和你再说说话才请你来的。“   薄宴然笑着说:“没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事,你要结婚了,我除了来祝福你的,除了希望你幸福快乐之外,我也想来气气左毅,就算是到这个时候了,他也绝不能掉以轻心,只要一有机会,我还是会把你从他身边抢走的。“   薄宴然抓住悠悠的手臂把她转过身从背后挂上项链。薄宴然说:“这是最后一次对你好了,你就接受吧。“悠悠红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薄宴然说:“我知道是我自己把我们俩曾有的机会往外推的。所以,你不用对我有任何的歉意。我一直把你当成是小晴,就算是现在,我也不能肯定在我心里的到底是你,还是小晴。如果对我来说,你终究只是小晴的替身,那么我很高兴你终于得到了属于你的幸福,这样我心里的罪恶感终于可以放下了。你安安全全的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那对我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悠悠转过身抱住薄宴然说:“对不起,谢谢你。有你的祝福,我就放心了,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薄宴然说:“我可是黄金单身汉,现在围绕在我身旁的女孩可都排长队等着呢,别担心我了。“   悠悠放开他退后了一步说:“学长,对不起,为了我的安全让您背叛了您父亲。“   薄宴然摇头说:“这是一部分原因。你还记得我们在瑞士读书时的野外求生实践课程训练?“   悠悠点头表示了记得。薄宴然说;“我们在树上一间圆桌武士的小木屋里,我忘记是谁问我了,是不是长大了也想当保卫国家的武士。我当时的答案是肯定的,现在依然是。我父亲策划了叛乱活动,我有义务举发、检举他的行为,我不会忘记自己身为国家人民一份子的责任与义务的。对于这件事,我并不后悔,是我父亲犯了错误对不起国家与领导对他的栽培。“   薄宴然沉默了一会儿说:“不过,过几天我就要回英国了,悠悠,我们以后可能再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悠悠点头说:“我理解,我会想念你的。学长,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   薄宴然叹口气地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也谢谢你一路以来的陪伴,悠悠,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如果左毅对你不好,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悠悠笑着点头。   薄宴然眨着微笑着对她说:“我就不留下来观礼了,我怕我控制不住想打左毅的冲动。“   悠悠大笑着理解他的幽默,学长又回到原来机智、幽默、风趣的模样了,这才是她认识的薄宴然。   薄宴然轻掐她的脸颊说:“你还笑得出来,我心都碎一地了。“   悠悠正经地说:“我知道这个小难关难不倒你的。“   薄宴然说:“你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好了,我该走了,我可不想开船了才游泳上岸。”说完,薄宴然便转身潇洒地离开了休息室。   左毅在门外一直等待着他。薄宴然看着他说:“这么不放心我会拐走你的新娘?”   左毅咧嘴笑着:“从小到大,你应该都没抢赢过我吧!我担心什么?”   薄宴然给了他一个白眼,不理他径自离开。左毅跟上前来说:“我看见你带淳于珊来了,你们一直有保持联系那你知道她之前是你父亲的助理秘书吗?”   薄宴然等下脚步回头直视左毅:“不是你邀请她来的吗?“   左毅摇头:“我们之前是见过一次面但谈得是关于收集你父亲罪证资料的事情。”   薄宴然说:“这些事我都不清楚。我只知道母亲帮她安排进入了父亲身边工作,再来就是上次你叫我问她我父亲的事情。“   薄宴然接着说:“那她今天为什么要来参加你的婚礼?难道是因为程蔓所托?”   左毅说:“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留意一下她。来者都是客,我希望今天能和气、圆满,我不希望悠悠不开心。“   薄宴然想了一秒,那表示他必须得留下来,但既然事关悠悠的安全,那他就必须留下。薄宴然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盯着她的,你放心吧。”   左毅拍拍他的肩说:“谢谢。”   薄宴然说:“淳于珊是我妹妹,我理当负责,收回你的道谢。”    ☆、江上婚礼-不速之客(中)   游轮行驶在浩荡的黄浦江上,婚礼在夕阳余晖时刻浪漫地举行。薄宴然远远地站在角落心痛、落寞地目看这一切,淳于珊走过来陪他。   薄宴然问淳于珊说:“左毅没有邀请你吧?是程蔓要你来的?“   淳于珊说:“程蔓在牢里呢,哪知道这些俗事,我是特意来陪你的,哥。”   薄宴然转头看着这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他压根不相信她说的话。   薄宴然说:“我希望你不是针对悠悠而来的,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淳于珊笑着说:“她跟我没冤没仇的,干嘛要针对她。”说完,淳于珊踱步离开,不再让薄宴然有发言的机会。   证婚仪式结束,服务员开始忙碌起来,宾客也进入舱内入用餐。薄宴然目光随着淳于珊移动,不敢松懈。   坐在薄宴然旁边的两位宾客谈论到今天的致辞人时说道:“听说,今天国安部的部长晚些会亲自来给新人祝贺致辞。”   另一位答道:“不过,人好像还没上船。”   另一位接着说:“应该晚些会来吧,请柬上都寫了。不过,不知道跟新人有什么关系可以邀请国安部部长亲自来致辞。”   用餐完毕,宾客三三两两走到三楼的甲板上继续喝酒聊天、欣赏江边风景。薄宴然看见淳于珊没有继续待在甲板上,他尾随着她进入船舱内。   淳于珊走进女厕之后,一直没有出来,薄宴然觉得尴尬退回到甲板上等她。回到甲板上的薄宴然看着船只在黄浦江上随波荡漾,船身摇摇晃晃如同夜色瑰丽而迷幻。   一会儿之后,淳于珊的许久未归引起薄宴然的注意,他放下手上的酒杯动身前往舱内走去。到了转角口时听到了淳于珊的声音:“你没有想到我会过来吧?”   悠悠回答说:“左毅有跟我说今天要留意你,你真的是因为程蔓而来的吗?今天是我跟左毅的婚礼,我都结婚了。都这时候了,程蔓还是不肯放过我?“   淳于珊说:“我是因为左毅而来的,我从小到大立志要报仇的两个人,一个是薄旌曦他杀了我父亲,一个就是左毅的爸爸,左克晋。都是因为左克晋我妈妈才会自杀的。“   “我要让左毅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感觉。”说完,淳于珊欲推悠悠落海。悠悠蹲下身往后倾倒,脚一前踢高把淳于珊往后踢飞了出去。落在船身外的淳于珊攀着栏杆喊“救命!救救我!”   悠悠跟她说:“你不会真以为我没有防备吧!”   淳于珊惊慌地喊着:“救我。”   悠悠往前拉着她上来说:“别再执迷不悟了。你们这些人整天满脑子想着报仇、报仇的,别人还想好好过日子,就别再找作了。”   没想到,淳于珊却不领情。她拉住悠悠的衣袖把她往下一拉,两个人一起跌落到了江水里。薄宴然跟随着声音找到了她们俩却还是晚了一步。他看见悠悠被淳于珊拉了下去一起跌进江里,他立刻脱下鞋袜、西装外套,从船栏处拿起两个悬挂的救生圈往江里丢,从身跳入江里。   掉落江河里的悠悠受到水面的冲击脑袋暂时昏迷了一下,落水后的她再度醒来时,急忙着蹬腿把鞋踢掉,但水已经浸湿了衣服,厚重地婚纱礼服变得沉重无比直把悠悠往水底下拉。悠悠急忙着欲脱掉身上的衣服却解不开拉链。不待片刻时间,悠悠力气用尽,陷入半昏迷,往江底沉入。   恍惚之间,悠悠似乎看见了左毅来救她。她心里喊着:“左毅。”可到眼前的却成了薄宴然的脸庞。    ☆、江上婚礼-不速之客(下)   薄宴然用力地拉起悠悠想往水面上抬出头让她呼吸,却发现悠悠的礼服太过沉重,不得已之下,他先亲吻了悠悠过渡了口空气给她。他浮出水面深呼吸,再沉入水里,拉开悠悠衣服的拉链扒掉她的身上的礼服,再扶着她的头抬出水面寻找救生圈。   淳于珊已经攀在救生圈上气喘吁吁地休息着,她看见薄宴然拉起悠悠后生气地大声喊叫:“你为什么要救她,她都不要你,要嫁给别人了。”   薄宴然大声地喝止她:“住嘴,你这是谋杀,你知道吗!”   淳于珊这才安静地沉默下来看着薄宴然扶着悠悠的腰背,让她得以顺利吐出嘴、鼻腔里剩余的水。薄宴然帮她梳理下她散乱的长发。过了一会儿,悠悠的气息才接上来,她缓缓地、均匀地呼气、吐气着。薄宴然抱着她搀扶着救生圈漂浮在江面上等待救援。   淳于珊见状开始跟薄宴然解释道:“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妈领养吗?”   薄宴然冷声地道:“妈跟我说,你父母双亡。而你父亲是她的至友。你父亲临终前将你托付给妈。”   淳于珊说:“那你知道,妈收养我的另一方面是为了替我的父亲报仇吗 ”   在海面上漂浮的三人载浮载沉。薄宴然冷漠地说:“你要说左毅是你的仇人?还是左毅的父亲是你的杀父仇人?”   淳于珊摇头说:“都不是,薄旌曦才是我的杀父仇人。”   薄宴然闭着眼心痛地不愿意再去想,他的母亲收养淳于珊是为了让淳于珊去对付自己的老公、他的父亲的这个事实。   淳于珊说:“我回国之后,淳于夫人安排我接近薄旌曦成为他的助理秘书,在这段期间我发现了左毅的父亲是左克晋。而左克晋就是当初和我母亲闹绯闻的人,就是因为左毅的父亲,我父亲才会跟我母亲离婚,我母亲才会自杀的。”   薄宴然说:“也许你说得都对,但是,这些事都和悠悠没有半毛关系。严格说起来,也和左毅没有一点关系。放手吧,珊珊。”   悠悠听到他们的对话后说:“你误会了,左毅父亲当年的绯闻也是被人陷害的,左毅的父亲并不认识你母亲,这件事左毅跟我提过。”   淳于珊震惊地看着悠悠。悠悠虚弱地说:“左毅的父亲也是被陷害的,为得是让他身败名裂,失去工作。结果利用你母亲绯闻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所以后来,左毅的父亲就被暗杀了。”   淳于珊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张嘴欲道歉却说不出口。悠悠安慰她道:“没关系,我们都没事就好,下次要找人报仇,麻烦先找对人再下手,别白忙一场了。”   淳于珊看着薄宴然说:“哥,我终于知道你为何痴情这么多年都不肯放手了。“她转头跟悠悠说:”谢谢你,悠悠。”   他们三人看着已经远去看不清楚的东方明珠号游轮,悠悠问:“现在,我们怎么办?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发现新娘不见了,回头来找我们?”   薄宴然笑着看着怀里的她说:“你该担心的是你现在衣不蔽体,当左毅找到你时,你该怎么解释?”   悠悠懊恼地说:“别提醒我这个了,只能到时再想办法了。”   正当三人想着何时才会有人来救他们时,天上的烟花开始炫舞了起来。悠悠看着烟花说:“没想到,我会是这种情况下欣赏我婚礼的烟花。“   突然一阵轰然巨响,顿时火光四射。三人互看彼此,悠悠问:“刚刚那个声音不像是烟火,像是爆炸声,对吧!“   在夜色里,只看见远方有一团大火往天空上窜去。紧接着,烟雾四起,警铃声大作。   悠悠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薄宴然安抚着她说:”别急,别瞎想。我们先划向岸边。“   不一会儿,警车、消防车围绕了整个附近的江边。很快有人发现了他们,把他们救了起来。救护人员递给悠悠一个毛巾让她围住身体,扶着她躺在担架上要立即送往医院。悠悠抓住医护人员的手问:“前面江边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有火光?“   医护人员回答:“有个婚礼游艇突然爆炸了。“   悠悠听完一阵昏眩,她起身要离开担架却没有力气。医护人员以为她受到惊吓赶紧地帮她要施打镇定针。悠悠大叫挥手:“我怀孕了,不能随便打镇定针。“   医护人员安抚着她说:“好,好,不打镇定剂。你现在躺下,我们要先送你去医院。“   悠悠挣扎着要起来,医护人员喝止她:“你既然知道怀孕了,为了你肚子里宝宝的安全要尽快到医院检查一下,不要再胡闹了。“   悠悠留着眼泪安静地躺回担架上,她转头看着路上喧闹成一片的消防车及救护车。她祈祷着爆炸的不是她婚礼的那架游艇。   “是的,一定不是。”她在心里默念着,“左毅你快来找我吧,我和宝宝在医院等你。”    ☆、游艇爆炸   在医院检查完之后,医院告诉悠悠,她动了胎气,必须躺在床上静养,不能下床,否则有滑胎的可能性。不一会儿,悠悠就累得沉沉睡去。   另一边检查完毕的薄宴然与淳于珊正在大厅看着电视插播报导:“上海黄浦江边一艘婚礼游艇晚间于9点左右突然发生大爆炸,目前伤亡人数未知。剧游艇公司人员指出,这艘游艇今天举办婚礼的新人是圣德校长左毅与女明星云悠悠。警方到目前为止尚未针对此爆炸事件发表任何意见。”   薄宴然看着新闻报导想起父亲被带走前一晚有打过一个电话,他大声咆哮地说:“是左毅与云悠悠害我们变成这样的,不是我不肯给你们钱了,是他们俩人害得你们拿不到资金援助,是他们害你们在国外的基地组织被追查到。所以,这次绝对不可以再失手了。”   当时,薄宴然把这个消息通知了左毅,让他注意自己与悠悠的安全。   看样子,这次爆炸事件是冲着左毅跟悠悠来的,他担忧地想着:悠悠再继续待在医院里不安全,他必须带她离开上海藏在安全的地点。   他立刻决定叫了一台旅行用大房车,帮悠悠办了出院手续,带着悠悠及淳于珊回到了北京。   他试着打电话给左毅,但电话始终没有接通。他担心地看着躺在车后座卧床上的悠悠,他该怎么跟她说明事情的经过。   第二天,当悠悠再度醒来时,她已经在薄宴然高科技中心的家里。淳于珊坐在一旁打盹,悠悠摇摇她的手,她立即醒了过来。   淳于珊关切地问:“要喝水吗?别,别起来,你动了胎气必须躺着休养。“   悠悠听话地躺回床上说:“麻烦给我杯水,谢谢。打电话给左毅了吗?我怎么会到北京了?”   淳于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递了杯水半扶着悠悠起来喝水。   这时,薄宴然听到了声音走了进来说:“悠悠,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你先安静地休养,我还没有联络上左毅,如果他知道你在这里,一定会马上来接你的。“   悠悠困惑地说:“联络不上?手机给我。”她接了手机之后,连续拨打了几个号码都没有人接,“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薄宴然安慰她说:“现在都还不清楚,你别乱想。你先安静休养,有消息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淳于珊担忧地看了眼悠悠又回头看薄宴然。   薄宴然示意她先离开房间,淳于珊起身走了出去阖上房门。   悠悠看着薄宴然问他:“我不是在上海的医院吗,怎么回会到你北京的家了 ”   薄宴然走近悠悠身旁坐下,握着她的手说:“我们在哪里不安全,所以,我叫了一台车连夜送我们回来了。”   悠悠发愣地重复着那句话:“不安全。”   悠悠慢慢地说出了她心里的猜测:“我们的游艇爆炸了是吗?“   “我的家人、朋友都在游艇上啊!”悠悠的眼泪直奔而下,薄宴然慌张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好。   薄宴然只能说:“目前状况都还不清楚,你先别胡思乱想,把宝宝养好。一有消息,我一定会跟你说的,好吗?”   她点头躺在床上闭目不再说话。她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猜测,她希望等会儿她再醒来,左毅人就站在她的床边低头看着她。但她的眼泪不肯听话地直泻而流无法停止。   薄宴然看着她的眼泪觉得心痛,他起身走出房门外,淳于珊正在门外等他。   淳于珊着急地说:“这事,我们瞒不了几天的。”   薄宴然说:“能瞒几天就几天,何况,电视报导也说了,目前情况都还不清楚。”   薄宴然走到客厅后坐下思考一会儿说:“Vanessa,你可以留下来跟悠悠做个伴吗?我担心她情绪不稳。“   淳于珊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欠悠悠一个人情,我留下来陪你们。“   薄宴然点头道谢:“好,谢谢你,有你在旁边照顾她,我也安心些。“   薄宴然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没有看来电显示立刻紧张地接起:“左毅?……妈,您明天要回北京!“    ☆、淳于夫人   薄旌曦的前妻淳于缇莹为薄宴然之母,现任职于中国驻英国外交部大使,是典型的官二代之女。   年少时的淳于夫人为北大校花,认识了同窗的薄旌曦继而结为连理。婚后前几年两人鹣鲽情深、举案齐眉,不久便育有一子薄宴然。   但随着薄旌曦的官位越做越大,薄旌曦身边的红粉知己越来越多,淳于夫人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如同后宫失势嫔妃遭冷落的日子。所以她借着外派中国驻英国外交司长一职毅然决然和薄旌曦达成离婚协议带着儿子离开了北京。   这些,是淳于夫人亲口告诉薄宴然的故事。在薄宴然的眼里,母亲是一个有思想,有情感,又有气质的人,能写一手好文章,有古文的底蕴,又有现代的思维,还会弹琵琶和钢琴的现代新女性。薄宴然打从心底非常地尊敬与敬爱自己的母亲。   薄宴然到机场接到了母亲淳于夫人之后立刻驱车前往外交部做简报。薄宴然在外交部大厅等着母亲,心里头纳闷母亲急匆匆回来的原因。   淳于夫人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办公室里出来,薄宴然上前扶她。淳于夫人说:“我们回你的住处吧,我累了,得先休息一下。“薄宴然点头。   薄宴然家里,淳于珊已经整理出一间客房给淳于夫人休息。淳于夫人一进门便看见了淳于珊与悠悠,淳于夫人上前拥抱着淳于珊与她双颊亲吻,转身后看见悠悠,她静静地等待着薄宴然的介绍。   薄宴然礼貌地跟母亲介绍:“妈,这位是云悠悠,以前我也带她到我们伦敦住玩过。她家里刚好出了点事,而她身体微恙,我放心不下她,所以带她回到家里来休养。“   悠悠尴尬地听着薄宴然的介绍,想着淳于夫人会怎么误解他们俩的关系啊!   淳于夫人很开心地抱着悠悠亲吻她的双颊,说:“你是悠悠?我记得你小时候来过我们家玩,我知道那时候宴然就很喜欢你了。“   悠悠尴尬地笑着,回头看着薄宴然,他倒是看起来很自在一定都不在意母亲的误解。   淳于夫人又重复了一遍云悠悠的名字,她皱眉问:“你是云悠悠,那你认识左毅吗?“   悠悠惊讶地望着淳于夫人问:“夫人,您认识我先生?“   换淳于夫人一脸惊讶地看向薄宴然,薄宴然解释:“妈,我们在悠悠的婚礼上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我带她回来避难,这些事,晚些我慢慢跟你说。“   淳于夫人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了,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回国报告的。“   这下换成薄宴然、悠悠和淳于珊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但薄宴然还是先惦记起悠悠的身子,他跟母亲解释,然后扶着悠悠坐卧在沙发上:“妈,我们都坐下慢慢说吧,悠悠她怀孕了,动了胎气,正在保胎,让她先躺下再说吧。”   淳于夫人点头后坐下,淳于珊也从厨房倒了杯水给淳于夫人。   淳于夫人慎重地看悠悠说:“关于国安机密的事,我这里不能透露。不过,你们应该都欧洲与美国现在都饱受“伊斯兰国”(The Islamic State,缩写:IS),全称“伊拉克和大叙利亚伊斯兰国”(英语:Islamic State of Iraq and al Shams ,缩写:ISIS),一个活跃在伊拉克和叙利亚的极端恐怖组织的威胁。“   在座的其它仨人看着淳于夫人点头,不理解为何左毅与悠悠的事为何会和IS 恐怖组织相关。   淳于夫人继续说着:“英国的情报局接获消息,我国的东突厥斯坦等一些恐怖组织早已经和IS有联系。最近,他们得到消息,中国国安部大局破获了国内恐怖组织的资金流向渠道,成功阻止了一系列的恐怖活动。“   薄宴然想起父亲薄旌曦最近被中纪检双规的事。他急忙地问:“这事跟左毅和悠悠有什么关系?“   淳于夫人说:“消息来源指出,国内剩余的恐怖势力下了追杀令,目标就是左毅与云悠悠。据说是因为他们俩人,才使得解放组织被大举歼灭,更进一步害得他们断了资金来源导致现在财源短缺。“   悠悠听完想到婚礼游艇的爆炸,她所仅存的一线希望突然觉得完全落空了。她突然觉得肚子紧缩,她捂着肚子喊疼。   淳于珊大喊:“赶紧送悠悠到医院。“   薄宴然突然喝止:“别慌,悠悠,你深呼吸躺平。悠悠目前不能出门,我现在打电话请医生过来,你们都别紧张。”   淳于夫人看着悠悠的惨白的面色也不敢再说下去,她安抚着悠悠:“没事的,一切会好的。为了宝宝,你一定要放轻松啊!”   片刻钟之后,医生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帮悠悠打了安胎针,开了药单之后,叮咛了薄宴然安胎的注意事项后才离开。   悠悠虚弱地跟大家说抱歉,给大家造成了困扰。淳于夫人坐了长途飞行也一直没有好好休息,她跟大家说了一声之后,由淳于珊搀扶着她进房休息去了。   薄宴然一把抱起了悠悠,把她抱回房里休息。他坐在床边握着悠悠的手说:“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在你身边,你不要害怕。我会去查清楚左毅的下落,我相信他们一定都跟你一样很安全地在某处等你。”   悠悠流下眼泪点头,如果大家都没事,为何都没有人来找她?她摸着肚子想,只剩她一个人了,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她不想承认的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吗?她的心好痛、心好痛,她无法再思考了。    ☆、游艇爆炸后续   左毅被人轻晃摇醒,摇晃的是左克宸,他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他。左毅回忆起事情的经过,在他和悠悠婚礼的前一天,左克宸告知他接获英国大使馆得到的可靠消息指出,他和悠悠成为了国内恐怖分子的狙击目标。   左毅想要取消婚礼的举行以保护大家的安全,但是国安部却希望左毅能过配合国安部一举拿下残存的恐怖势力余党。   国安部部长亲自面见左毅说:“如果不拿下残余势力,你和云悠悠永远都不可能过上平安的日子。”   所以,左毅挣扎思考之后最终还是答应了国安部的要求但他要求国安部一定要保护观礼的所有来宾。他打电话告知母亲他和悠悠的婚礼延后了,让她晚些再回国,因为母亲的精神状态无法再承受任何的刺激。   国安部协同武警部队提交的报告计划在整个婚礼的人员部署上缜密而严谨,并以保护在场所有参与婚礼宾客的安全为第一要务。   婚礼当天,国安部为了确保对方的作案时机,特地在婚礼请柬上打上国安部长亲自莅临致辞,就是希望恐怖分子会等到国安部长出现才动作,为武警多增加时间上制敌时间,就是为了确保婚礼进行中的宾客安全。   在游艇出航后,乔装宾客与服务员的武警便开始搜查船上可疑人物。仪式结束,宾客到船舱里用餐。国安部已经暗中拘捕了所有认为的可疑人物,并且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押入舱房里关押。   等到游艇停靠岸边,武警立刻不漏风声地疏散了人群下游艇,岸边的警力立刻引导宾客们到安全的大楼观景台上安置,美其名为让宾客们可以尽情地观赏烟花。   这时,一直挂心在恐怖攻击上的左毅这才发现悠悠不见了,他回船上寻找悠悠的下落,不料船上还有潜伏的恐怖分子正欲解救自己的同伙。一时之间枪林弹雨、火光四射,左毅随即找地方藏匿。   为了保护岸上普通老百姓的安全及顾虑恐怖分子逃脱,武警指挥官下令将游艇驶离岸边。   左毅匍匐前进往新娘休息室过去。突然背后被人轻拍一下,左毅回身出拳却被拿下,擒拿下左毅右手的人正是左克宸,他说:“是我,你怎么又上来了,这里非常危险。“   左毅惊慌地说:“悠悠不见了,我找不到她。“   左克宸:“她没有下游艇吗?“左毅摇头。左克宸不解地说:”我们都检查过了,里面都没有人了。“   左毅不想再耽搁时间,他回身往前继续寻找遮蔽物前进,左克宸随着他往前帮他打掩护。   左毅来到新娘房后面的船桅处,他看见了地上的皮鞋与西装外套。他看了一眼之后,继续往上层奔跑,左克宸大叫:“左毅,注意安全。”   突然一个剧烈疼痛,左毅倒地不起,他用手一摸右胸鲜血直流。左克宸赶来把他拉到遮蔽物后方检查他的伤势。左克宸说:“我们不能待在这里,这里目标太明显了,你能站起来吗 ”   左毅面色惨白地说:“我要找悠悠。“   左克宸回答:“估计她已经不在游艇上了,要不,我们早发现她了。“   左克宸再一次严肃地跟他说:“左毅,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你能站起来吗?“   左毅点头,左克宸说:“我们跳下船,我们游回岸上,你失血过多必须立刻到医院去。”   “左毅,听我说,我数到三,我扶你往后跑一起跳过栏杆,你行吗?“左毅忍着疼痛点头。   “一、二、三,跑“左毅与左克宸站了起来,开始往后奔跑。耳边突然听见有人大喊:”手榴弹,大家快撤。“   左毅与左克宸纵身一跳往江里直落,落下水的那一刻听到身后猛烈的爆炸声。左毅只记得他落水之后,左克宸把他的身子往水里压,避免被飞溅的爆炸物直接击中,接着他就昏厥过去了。   再醒来他感觉到身体上的剧烈疼痛。左克宸轻声告诉他:“我们往岸上爬上去,哪里就有我们的人了。”   左毅勉强地点了点头,他苏醒时从嘴里吐出了好几口的水。他瘫软的身子勉强地搀扶着左克宸站立,脚步不稳地往前移动。他横扫了眼前景象一眼,江面上的游艇正炽热的燃烧着,河岸上惊叫声四起,交错着警车鸣笛声、救护车声与消防车的声响。   他和左克宸在江边提防走着寻找阶梯预往上爬。他们步行到桥墩下的阴暗处,左克宸扶左毅坐下,帮他把伤口止血,他安慰地说:“不用慌,我的手表有GPS定位,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然而情况却不如左克宸预期的那样顺利,游艇的爆炸造成武警大队人员巨大损伤,一时片刻无法进行其它救援行动。   眼看着左毅因为失血过多又陷入了昏迷,左克宸决定放手一搏。他背起左毅往河道边坡往上爬行。   突然后方有人拿着刀追杀了过来,对准了左毅正要砍过来。左克宸拖着沉重的身躯来不及防备,他转身丢下左毅想用自己身体阻挡那尖锐的刀锋护住左毅。   千钧一发之际,河堤上的国安部干员击毙了敌方杀手。对方在枪击声中瞬间倒卧在左克宸身旁,左克宸呼了一口气,抬头向声音来源处看。   堤岸上的王炳杰少尉正咧嘴大笑地看着左克宸。左克宸看来人是战友,他立刻往后躺下放松地大口喘着气。   不一会儿,王少尉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左克宸身边,他首先检查攻击手的脉搏,确定地摇了摇头后转身对着左克宸笑:“前辈,这次换你欠我一次了。”他伸出手给左克宸,把他一把拉起。   左克宸拉着他的手顺势而起,拍着他肩头道谢:“谢了,兄弟。不过,你欠我的次数还是比较多,目前还是我赢。搭把手吧!一起抬他上去吧。”   年青的王少尉还是很开心可以于危难中解救到国安部特情组里最厉害的左少校。他开心的一起搀扶着左毅上台阶,随后通知消防队员搬运击毙的现行犯。   上岸后,左毅被抬上救护车送往医院,但因为伤势严重,手术完后一直在ICU加护病房观察中。    ☆、淳于夫人的秘密   那一晚在观景台的宾客都被后来的游艇爆炸给吓着了。   在游艇上遭遇到恐怖分子的反击,让国安部不得不怀疑是否还有可疑分子乘乱混入宾客群里。所以,在观景台的宾客后来都被限制了自由,包含了通讯自由。国安部给宾客的解释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我们目前必须限制大家的行动自由,直到追捕到所有的恐怖分子。”   当天所有参与婚礼的人,都被送往国安部的临时会所,等待一一核实宾客身份。   悠悠的父母在人群中遍寻不着左毅与悠悠的身影,他们着急地询问国安部人员。国安部人员安抚地说:“现在不方便透露任何讯息,所有人员的安全都在掌控之中。“   一直到三天之后,国安部才让宾客离开会所。但因为还有在逃嫌犯,所以严格要求所有人为了自身安全必须遵守保密条款,不得对外告知任何相关讯息。至于左毅与云悠悠为国安部重点保护人员,所以国安部这方无法透露任何消息。   众人带着疲惫与失望离开了国安部,不明白一个好好的婚礼宴席怎么就变成了国安部抓拿叛乱分子的场所了,而这其中的关联性,所有人之中只有云震能明白。   ***   淳于夫人到达北京的第一晚在筋疲力尽中倒床就睡,隔天直到日上三杆才起床,醒来的她还是觉得疲惫不堪,她头昏地想着:“果然年纪大了,倒时差的能力也减弱了。”   她虚弱地换好衣服出了客房来到客厅,看见薄宴然正在安排医疗器材和医护人员。   薄宴然看见母亲起床,上前亲吻了她额头道早安说:“妈,你错失了早餐时间了,等会儿和我们一起吃中餐吧。”薄宴然眨着眼笑看他的母亲。   淳于夫人轻捶着薄宴然:“妈年纪大了,还这样调侃我,我到现在还头痛欲裂呢。”   薄宴然扶着母亲到餐桌旁坐下,淳于珊听到了声音把温热好的早餐送了上来。   淳于夫人说:“来,你们俩都陪陪我吧,坐下来和妈妈聊聊你们的近况。”   这么一提,薄宴然想到了母亲送淳于珊到父亲身边的事情。他问:“妈,为什么你派珊珊到我爸身边,真的是爸杀了他的父亲?”   淳于珊坐在一旁面色阴郁,淳于夫人拍拍她的手背安抚她。淳于夫人抬起头看着她这个令他骄傲的儿子说:“宴然,我知道要跟你说清楚你父亲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对你来说会很难接受,但是,是时候该告诉你实情了。”   薄宴然表情痛苦地道:“我知道一些,父亲是资助海内外的叛乱分子活动资金的幕后主使者,并有计划地发动国内的恐怖行动。”   淳于夫人惊讶地说:“你都知道了。”   薄宴然点头:“我为了保护悠悠,所以把我收集到的情报都呈报给了国安部。”   淳于夫人呼出了一大口气说:“你回国之后,我非常担心你会被你父亲利用,怕你被连累成叛国罪,所以让珊珊到薄旌曦底下工作。”   淳于夫人喝了一口豆浆后说:“这事要从你小时候说起。”   “你9岁那年,我跟你父亲的感情早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当时你父亲和珊珊的母亲走得很近。对不起,珊珊,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这事。“(淳于夫人转头看着淳于珊)   “珊珊的本名叫张灵珊,她的父亲张少良是你父亲的一名武将跟随你父亲多年,不料,你父亲竟然和他的夫人有染。“   “但是,你父亲那时在仕途上正是要大展身手的关键时刻,珊珊的母亲是个死心眼的人,不肯跟你父亲断绝往来关系。所以,你父亲设计了一个丑闻陷害珊珊的母亲和一位商贸部的死对头。“   淳于珊惊讶地接口说:“是左克晋。“   淳于夫人点头后,继续地说下去:“珊珊的母亲因为得不到珊珊父亲的谅解,又回不到你父亲的身边,心里受创之下自杀而亡。“   “我也因为不能谅解她母亲与你父亲的关系,因此和珊珊的父亲越走越近、互相慰藉。没想到,你的父亲因为开始怀疑珊珊父亲的忠诚度而对他起了杀心。“   “珊珊父亲被杀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你父亲的可怕。我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但要离婚谈何容易。“   “我收集了你父亲所有情妇的资料和他收贿的交易金额与内容拿去和薄旌曦谈判,刚好那时发生了小晴坠落泳池死亡与程蔓脊椎受伤的事故,你父亲才答应了我的请求,让我带你出国念书。“   “那时,我答应了珊珊的父亲要照顾好珊珊,所以把她偷渡带出了海外,并将她改名换姓收养了她。“   “后来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淳于珊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这些仇恨她一直放在心里。这一刻听到淳于夫人亲口说出事情的原委,感觉到的是内心再一次地伤害,还是对过往事情的释怀,她并不清楚。   淳于夫人说:“我知道薄旌曦已经被中纪委调查羁押了。珊珊你的仇已经报了,希望以后你可以忘记仇恨,好好的过日子,你还年轻,将来的日子还长得很。”   淳于珊被动地点着头。   淳于夫人转头看着薄宴然说:“这次,英国情报单位接到的密报让我非常担心你。所以我亲自回国报告国安部这项消息。宴然,你果然还是放不下云悠悠,对吧!“    ☆、淳于夫人的计划   悠悠躺在床上看着薄宴然让医护人员准备仪器,检查肚子里的胎儿心跳是否正常。   医疗器材销售人员跟薄宴然解释着自家公司的产品:“胎心监护采用的是微波技术,对小孩没有危害,只需要买胎心检测仪即可。目前在家中监护胎儿胎心,主要使用的有,胎语仪、胎心仪或听诊器。其中,胎语仪属于智能监测设备,适合拥有智能手机的孕妇使用,它采用超声多普勒探头采集的胎音通过音频线,可以直接传送到智能手机进行处理;除了具备传统的听胎音功能外,还具备记录、保存和分享的功效。”   销售代表知道这是一个大客户,她口沫横飞地继续说服着薄宴然:“像您夫人这样选择在家安胎、保胎的准妈妈,我们都会建议客户在家里准备一台胎语仪,除了检测宝宝的心跳也能测量子宫收缩来确保孕期宝宝生长的安全。”   悠悠觉得很尴尬,这些事情不该是宴然学长来帮她处理。她想坐起来说话,薄宴然知道了她的心思,他坐在了她床沿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躺下说:“悠悠,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一切以宝宝为重。等你身体好了,你再来跟我谈论你的想法。现在先一切都听从我的安排,好吗除非…..你不信任我?”   悠悠使劲地摇头:“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照顾我不是你的责任……”   薄宴然淡然地笑着:“我知道你心里期盼在这里陪你的不是我……”   悠悠慌张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不能这样……对你。”   薄宴然握着悠悠的手说:“我们都没有其它选择了,悠悠,你得保护你肚里的孩子。而我,我是不会弃你而不顾的。你懂吗! ”悠悠看着薄宴然眼神充满了感谢。   薄宴然听到客厅有动静,他回头对悠悠说:“让医生再帮你做一下检查,我去看看我妈,她应该是起床了。”悠悠点头躺下休息。   悠悠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医生叮嘱她的话,但她的心思早已飘向了远方。   诚如宴然学长所说,对于她目前的处境,她确实是无可奈何地只能依赖学长。但她真的不愿意再麻烦他了,她也不该这样麻烦他,她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卑鄙了,利用学长对她的情感却无法给予任何的回报。但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悠悠懊恼地看着天花板发呆、一筹莫展。   不一会儿,淳于夫人及薄宴然走了进来询问医生悠悠的情况。医生回答:“孕妇的情况已经稳定,只要情绪不要太激动,不要有过激的运动,孕期满三个月后胎儿就能稳定。孕妇再休息几天就能下床自由活动了,不过动作切记轻缓。”   薄宴然谢过医生之后,送医生到门口。淳于夫人拿椅子坐到悠悠的身边,握起她的手说:“悠悠,你现在的处境非常的危险。你有想过该怎么办吗?”   悠悠一听红着眼眶摇头看着淳于夫人。她没有左毅的下落,没有爸爸、妈妈的消息,不知道彩薇的状况。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淳于夫人叹了一口气说:“我昨儿到外交部作简报时,在场的还有国安局的人员。听取会议时,国安局的人报告说,婚礼宾客全体安全,现在还在国安局的保护下进行身份的核实,在确认没有恐怖分子参透混在宾客里之后就会让他们离开。所以,悠悠你的家人、朋友们都安全了。”   悠悠兴奋地说:“我可以打电话给我爸妈了吗?“   淳于夫人摇头说:“悠悠,你知道你是恐怖分子瞄准的目标,你如果联系他们,会让他们陷入危险的。“   悠悠面色一沉随即想起左毅:“那左毅呢?他也在国安局哪里?“   淳于夫人再度摇头:“左毅目前下落不明。“悠悠的眼泪随即掉落下来,虽然这不是她想象中的最糟糕的结果,但她还是无法接受,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左毅的可能性。   淳于夫人轻拍她的手说:“我们还要继续说下去吗?医生叮嘱你心情必须平和,为了宝宝你一定要坚强!“悠悠点头说:”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早已经有心里准备了。“   淳于夫人接着说:“我过几天就得回英国了,我希望珊珊和宴然可以跟我一起回去。我就一次跟你说清楚吧,免得有悬念。”   悠悠专注地看着淳于夫人:“夫人请说,悠悠听着。”   淳于夫人说:“你目前的处境在国内谁都无法保证你的安全。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出门,对吧?”   悠悠点头。淳于夫人继续说:“在叛乱分子肃清之前,我建议你先跟我和薄宴然回英国居住。当然,我可以给你一个新的身份出境,这样就算到了国外,也没有人追查得到你的下落。”   淳于夫人顺了一下悠悠的头发说:“悠悠,我知道宴然对你的心意,如果你不走,他肯定会留下来照顾你的。但如果你们一直待在这里,你们全部都会有危险的。为了我的儿子,我拜托你,考虑一下跟我们一起回英国暂时避难一下,好吗?“   悠悠哭着对淳于夫人说:“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大家。“   淳于夫人摇头:“是我儿子傻,我不怪你。悠悠,想清楚了,尽快给我个答复,好吗。“   悠悠含着泪说:“我知道我的处境,我跟你们一起走。但我需要一点时间处理我的私事,我才能放心地跟你们一起去英国。“   淳于夫人松了口气的说:“谢谢你,悠悠。至从你小的时候到我们家玩,我就很喜欢你。如果你和宴然在一起,那我也就放心了。“   悠悠感激地说:“该谢的是我,你们这样帮我,我根本无法回报你们。“   淳于夫人拍拍她的手说:“早点休息吧,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才能一起搭机回英国。“    ☆、唐可心的到访   悠悠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思考着她该怎么给家人报平安而不会连累到他们。正当她踌躇时听到门口有人在喧哗、吵闹、争执不休。她听着那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是唐可心,彩薇的表姐。她慢慢的立起了身子,挪步到房门口。淳于珊正要把唐可心往外推开,淳于闪正大喊着:“你再不走,我叫警卫了。”   唐可心大喊着:“你们当天也有参加左毅与云悠悠的婚礼,为何爆炸后不见你们的身影其他宾客都在国安部行馆住了三天才放行,你们为什么不在其中?你们是不是有预谋地去参加了婚礼?”   淳于珊说:“你胡说些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悠悠站在门口轻声地说:“可心学姐,进来吧,别再大声喊叫了,会引人注目的。“   唐可心一听到悠悠的许可,她立刻机灵地侧身而入,不再喧哗。   唐可心直奔悠悠的方向,淳于珊关了门之后大叫:“悠悠,你认识她吗?不能让任何知道你在这里,我们会有危险的。“   悠悠抱歉地对淳于珊笑了笑说:“她是彩薇的表姐,可以相信她的。“   唐可心说:“是彩薇拜托我来打探悠悠的消息。悠悠,你果然在这里,彩薇猜对了。你们放一百个心,这件事请上,我绝对守口如瓶。“   悠悠示意她坐下,悠悠也挪身随后坐下。   唐可心说:“大家都很担心你,你后来怎么不见了,怎么会跑到薄宴然家来了?“   悠悠说:“我们不小心落海了,后来看见游艇爆炸了。宴然学长担心我的安全,所以带我回北京。别说我了,大家都安全吗?有左毅的消息吗?“   唐可心说:“大家都很好,都回家了。就是担心你,左毅的事你都已经知道了 “   悠悠点头:“所以,真的都没有他的下落?”   唐可心说:“我试过去左克宸那儿探口风,可惜什么消息都没有。”   悠悠呆愣着无法接受一而再、再而三令人失望的消息。   唐可心问:“再下来,你怎么办?到底是谁要对付你们,你们自己都不知道吗?”   悠悠说:“我会先跟宴然学长一起回英国,等事情有了个水落石出的结果后再回来,目前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悠悠握着唐可心的手说:“麻烦你跟我父母说一声我很好,让他们不用担心我。“   唐可心点头答应:“那你一切要小心。”悠悠点头:“嗯”的一声回答她。   ****   在警卫重重把关的一间私人病房里,伤口发炎经过清创手术后的左毅,正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左克宸和淳于夫人站在一旁看着他。左克宸介绍说:“左毅,这位是驻英国的外交司长淳于夫人。她接获英国情报局的密报,你是分离主义分子的首要刺杀目标,所以特意从英国赶回来报告。“   左毅不解的说:“我以为我们在新疆的那次行动已经把他们全都给消灭了。“   左克宸也是有疑惑:“我们对于上次抓获的人犯口供里也是得到同样的讯息。所以,这残存的势力是我们不熟悉的犯罪犯子。他们的作案方式也跟之前的歹徒方式也不同,武力更加地强大。所以,我们这次才会疏忽了,造成了我们人员上这么大地损失。“   淳于夫人问左毅:“你仔细想想,你手上是否还握有其它关于他们的把柄?否则,一般来说,他们的势力已经瓦解了,不可能有能力再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振旗鼓,还把你列为头号刺杀目标。就算是杀了你也挽救不了任何已经发生的事情,这件事推敲起来确实有些蹊跷。“   左毅想了一想说:“我就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个小棋子,能握有什么把柄,让已经瓦解的恐怖组织非杀我不可 “   左克宸无法理解这案件里面的关联性,他只好先放下一堆的疑问说:“左毅,你现在属于国安部秘密保护的证人,你就先安心休养吧。“   左毅说:“我知道大家都安全了,但是为何还是没有悠悠的下落?“   左克宸看了一眼淳于夫人,淳于夫人直接看着左毅说:“悠悠在我那很安全。“   左毅惊讶地看着淳于夫人问:“悠悠她没受伤吧?“   淳于夫人说:“左毅,我今天来也是为了悠悠的安全来跟你商量件事。”    ☆、机场大爆炸(上)   一大早,淳于夫人带着淳于珊、薄宴然和悠悠搭车前往北京首都机场,准备搭机前往英国。   悠悠心里挣扎纠结着,在没有左毅的下落前,她实在不想离开这里,但她留下来无济于事还可能会连累她的家人,而且她必须要保护她肚子里的宝宝,这是她和左毅的小宝贝。   悠悠抚摸着她尚未隆起的小腹,她在心里告诉宝宝,我相信爸爸一定没事的,到时候我们再回来一起找他,好吗?宝宝,为了你的安全,我们要先离开这里躲避一阵子了,但我们一定会回来找姥姥、姥爷的,妈妈答应你。   车子停在了出境航站楼前方,一行人下了车,司机正帮着薄宴然卸下行李,往拖车上放置。   悠悠神情落寞地看着远方,她不想离开……她想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她想见左毅。   薄宴然走了过来右手圈住悠悠的肩膀安慰她。悠悠抬头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释怀的微笑。   一行人向内走入预办登机柜台。   在另一头的普通病房里,左克宸询问着左毅:“你真的答应淳于夫人让悠悠随他们回英国?”   左毅紧闭着双眼闷不吭声,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悠悠陷入危险之中,而且她的肚子里现在还有他的孩子,他必须为她们俩着想。   左克宸不放弃地说着:“现在去追他们还来得及。左毅,如果一天抓不到余党,你是不是就再不见你的妻儿了?”   左毅双手紧握,眉头紧闭。   左克宸说:“你再相信我们国安部一次吧,这次,我们肯定能把他们一网打尽的。”   左毅说:“二叔,拿我当诱饵就好,不要再牵连悠悠跟我的亲友们了。”   左克宸叹了一口气,他摇着头站了起来踱步到窗户边抽烟。   手机突然大响,左克宸接起了电话听:“什么,目标不是左毅跟云悠悠是淳于夫人?怎么会这样?那他们现在人都在那里?“   “好,我立刻出发到机场。“   左毅一听到内容立刻起身坐起。他问:“出了什么事?”   左克宸说:“外交部加急通知,说这次密报错误,是有人故意设计淳于夫人先离开英国,到了国内对她下手,在利用你们的名义制造她被误杀的假象,这样就能避免国际事端。”   “左毅,赶紧地换衣服。淳于夫人和悠悠都有危险了,他们一早就往机场去了,对方不会让她回英国的。“   左毅一听赶紧换了衣服之后随着左克宸往外一路狂奔。    ☆、机场大爆炸(中)   左毅开着车在路上急速奔驰着,坐在一旁的左克宸对着手机质问:“为什么不先联系上淳于夫人,告知她有危险?“   “驻英的中国使馆里有间谍必须抓出来!所以,现在是要冒着我国外交司长的生命危险去逮捕嫌疑犯来审问?”   “现在不是我们计划周全的问题,而是机场范围这么大、这么广阔,如果没抓到凶嫌反而误伤了在场场的老百姓怎么办?”   “司令官已经下达命令了!所以,也不做人潮疏散的动作了?”   “机场监控都控制了吧,嗯!那嫌犯的最佳攻击地点应该是哪里?我方的狙击手都准备了吗?我快到了,有我的通行证吗?我要两张,好,知道了,我会在现场找揪出凶嫌的。”   左毅没有回头问:“武警队打算怎么处理?“   左克宸说:“他们判断了几个最佳攻击地点了,而且最有可能的方式是安置炸弹。他们都已经乔装成便衣开始在机场内搜寻可能的爆裂物品与嫌犯,也派便衣随行保护着淳于夫人了。“   左毅双手掐紧了方向盘,沉默一下后问:“二叔,那你觉得最有可能的地方是哪里?”   左克宸思索了一下后说:“嫌犯既然是要制造成误杀,肯定不会用狙击的方式。那么最好的方式确实是安置炸弹,而密闭空间的机场快车就是最好的地点。”   左毅:“好,我们赶紧过去。”左毅脚踏加油板,车子呼啸而出快速飞驰朝机场方向前进。   在另一边的淳于夫人因为外交司长的身份被请到贵宾室里等候专人办理,淳于夫人感觉有些纳闷地问:“这次为何不是在外面柜台办理check-in手续?”   负责办理人员没有抬头的说:“保护国家官员的安全是我们的首要任务,还请夫人多体谅、配合。”   办理好登机手续之后,地勤人员将他们的行李统一拿走安置在拖车里运送安检以及运送上飞机行李舱里。   航空公司的地勤人员领着他们一行人往礼遇通道行走,他们走回了大厅绕到进入国际线航空站的出境检查关口。   一行四人被层层的人潮包围着,缓慢地进入出境入口,搭电梯往下预搭乘通往国际航站楼的机场快车。   淳于夫人四人等站在机场内的快车站台上等待接驳车的到来。淳于夫人转头查看四周直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站在斜对角隐秘人群中的左毅和左克宸暗中观察着。左毅压低着帽沿盯着悠悠看,悠悠脸色苍白,身影单薄,眼圈红肿,似乎是哭过了好几回。他忍住不冲上前去抱住她的渴望,冷静地观察四周人的动静。   淳于夫人转身和薄宴然低声细语,薄宴然再和悠悠细声交谈,淳于夫人转头交待淳于珊。   等列车缓缓靠近之后,四人定住不动,后面的人群说:“请夫人往前走。”前面的人也突然回头往后望了一眼,似乎定住了脚步,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秒之后,人群才绕过四人往车厢内移动。薄宴然说:“妈,果然有问题。”   淳于夫人点头后说:“我们先撤退。“   躲在另一个角落的左克宸看见了他们的动静后说:“槽了,如果淳于夫人都看出来了端倪,那对方也一定知道了。“   “左毅,现在快看清楚,哪些人是原来该上车而没有上车的,嫌犯肯定就在里面。”   从电梯顶陆续有人快步下来继续包围住淳于夫人众人的安全。   左克宸对着耳麦说:“注意,对方已经察觉。赶紧寻找爆裂物或可疑人物。”   左毅看见有人放下行李箱在广告灯箱下面后搭乘电扶梯上楼,他拍了拍左克宸的肩膀,手指着对方:“那个人放下行李箱离开了。”   左克宸立刻朝嫌疑犯方向奔跑,边跑边指示:“防爆小组,爆裂物在广告灯箱下面,立即行动。第一小组人员,保护淳于夫人等人安全、疏散人群,第二小组,阻止人群进入危险区域,嫌犯正往楼上出口大厅逃亡,狙击手预备射击。”   王炳杰少尉从手扶梯口一跃而下制服了歹徒,咧嘴笑看着左克宸少校快步向前而来。   歹徒被左克宸一把抓起衣袖,对方直喊:“救命啊!救命啊!”   左克宸觉得不对劲,他回头看见一辆列车正停靠着,车门已经打开。他对着王炳杰少尉吩咐说:“先带走,事情不对劲。”   左克宸对着耳麦吩咐说:“凶嫌不止一人,留心现在车上下来的人。”   防爆小组回报:“危险解除,物件并不是爆裂物……”   防爆小组话语还没说完,已经下完旅客的空车箱突然爆炸起火。   在听到左克宸的警告之后,左毅早已经快步地来到了悠悠的旁边。一声巨响,他抱紧了悠悠,用自己的身躯护着悠悠,两人一起往后扑到。   列车冒出熊熊火光,月台上防爆窗被炸地四裂飞射,足可见爆炸力道之强劲。    ☆、机场大爆炸(下)   月台上一片哀鸿遍野,遍地血迹,早已预备好的救护人员立刻赶来救援。   左克宸转头看向对面的捷运月台,看到一个人正往淳于夫人的方向注视着。他立刻大叫:“2点钟方向,黑色夹克蓝色牛仔裤,金发男。快开枪射击,别让他逃了。”   对面月台,原本按序排着队搭乘手扶梯预备离开的人群,因为爆炸、火花受到惊吓,开始慌乱地往上推挤、奔跑。   嫌疑人在观察淳于夫人情况之后开始往后撤退奔跑。突然,一颗子弹命中他的大腿,他立刻单膝跪下,他疼痛地抚着伤口,奋力地站起来欲逃窜躲入人群之中。   月台两边暗门突然打开,警备队人员冲出立马制服了他。   伤者一个个被抬了出来,左克宸在现场指挥着救灾工作并帮忙抬出伤患。   灾难的现场一片凌乱不堪,救护车声此起彼落、喧闹不止。   ***   爆炸发生后的隔天,在国安部的会议大厅里,国安部长面色凝重。他质问着在场的所有指挥官,为何连续这两次任务都让我们国安部颜面尽失、伤员惨重?   坐席下的官员无不噤声不敢言语,国安部部长钦点了左克宸回答。   左克宸站定之后,行了个军礼,开始说:“之前,我们对付的都只是国内的叛乱分子,他们并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所以对我们来说游刃有余。但观察这两次的手法,可以看出是都是职业级的,所以确实不好应付。“   国安部部长问:“抓到的凶嫌问出来什么来了吗?“   左克宸回答:“还没有,他什么也不肯说。我们正在调查他的背景资料。“   国安部部长挥手:“赶紧调查出来他们的底细,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针对我国的外交司长进行攻击?这是对我们国家的藐视,等同于对我国宣战。“   国安部部长叹了口气说:“解散吧,我还得去跟总理报告。赶快给我查清楚。“   左克宸回答:“是! “    ☆、苏醒   左毅睁开眼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悠悠!”   彩薇和William担心地低头看着他。他眼神聚焦了之后,看见了满脸忧愁的彩薇和William,他隐约觉得有不好的预感。恢复了意识之后,身上的疼痛随之扑面而来,他痛的咬紧牙关,面目狰狞。   彩薇跑到门口大叫:“医生,医生,快来!”   左毅不肯放弃,他伸手拉着 William问:“悠悠呢?悠悠有没有事?”   彩薇跑回来骂他:“你先担心你自己吧,你伤得这么严重,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把医院当自家来回进出,医院该发你VIP会员卡才是。“   左毅深吸了一口气后大声地说:“所以悠悠没事,对吧?你们快告诉我啊!“   彩薇冷静地看着他说:“她有你用身体保护着当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   左毅生气地大声地说:“快点说,悠悠到底怎么了?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William和彩薇安抚着他:“别紧张,她只是动了胎气在医院保胎,医生不准她下床,悠悠的爸爸、妈妈都照顾着呢!你别瞎操心了。“   左毅呼了一口气,终于放心了下来,疼楚的感觉渐渐地清晰起来。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势,左脚包裹吊着。大量的纱布包裹身体和四肢。   左毅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问:“我怎么了?“   彩薇笑着说:“你终于想到要紧张自己了啊!你的左脚被爆炸的碎片击中,已经清创了,但告诉你伤口不小,短时间你别想下床走路了。另外,你的背部和四肢有一到二度不等的烧汤伤。看样子,你们俩都要长住医院一段时间了。”   左毅点头,难怪他全身剧痛,原来是爆炸火花引起的烧烫伤。William倒了一杯水扶着他喝下。左毅谢了Willian之后问:“其他人伤势如何?“   William回答:“现场武警保护了群众,所以大家都伤势都不算严重,几乎和你相同是烧烫伤。我很佩服你们国家武警人员对付恐怖分子的决心与保护现场群众的伟大精神。”   左克宸真巧走了进来,听到了William的讚美,他笑着回答:“这是我们分内的工作,保卫国家和人民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   William对他比出大拇指表示讚扬的手势,左克宸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谢意。   左克宸笑着看左毅:“看在你们讚美我们武警人员的辛劳份上,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国安部确认情报,从游艇爆炸到这次行动都是同一批人所为。而这些人针对的目标不是左毅和悠悠,所以,你们所有人的自我管束行动都可以结束了,大家都能回到正常生活了。“   彩薇欢呼大叫:“太好了,整天软禁自己太难受了。“   左克宸说:“国安部为了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配合,特别申请了局里的荣誉勋章表扬你们,到时再邀请你们大家一同参与领奖。“   William兴奋地说:“我也有吗?“   左克宸说:“是,参与自我管束的人员都有,只是个荣誉奖章罢了。“   William说:“这是我的荣耀,我太高兴了。“   彩薇摇头笑着说:“外国人就爱大惊小怪!“   William亲吻着他的挚爱说:“老婆,你不懂男人的荣誉感,爱国是一种最高尚的情操表现。“   彩薇很感动,她感动的理由和william不同,她感动的是William认同的国家是她所深爱的地方。    ☆、并床共枕眠   悠悠所在楼层是产科七楼,而左毅的烧烫伤病房在三层。彩薇特意为他们俩向医院申请了贵宾病房。   这一天,挪床的时候,左毅纳闷地问着:“要换病房吗?”   彩薇在一旁说:“我快被你吵死了,你不是整天喊着要见悠悠吗?我们带你去见她。”   左毅开心地说:“真的?谢谢你,彩薇姐。“   彩薇说:“早知道了,你会喊姐的称号只出现在感谢我的时候。“   左毅笑着,只要能看到悠悠,他什么都不介意。   随着床推行的移动,左毅的心情激动了起来。虽然他们俩在同一间医院,可是却无法相见的感觉令他心难受得紧,终于可以见到他的妻儿了。   病床一进入顶层的贵宾病房区,左毅看见了戒备森严的警队人员。   左毅问:“怎么这么多警卫队的人?“   彩薇说:“淳于夫人一家人都在这层楼,所以警备队派人保护她。”   左毅点头,想着也该去探望一下薄宴然,当面跟他道谢,感谢他对悠悠的照顾。   一进入房间,左毅便听见了悠悠的呼唤:“左毅,左毅。”   左毅抬起头找寻着悠悠的身影,他看见了他的悠悠纵使身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依旧还是那样地清新脱俗。   悠悠微笑地看着他,笑着说:“彩薇跟我说你包扎的像个木乃伊时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真的信了。”   左毅被推到隔着悠悠一个台灯的距离,左毅抱怨着:“我要挨着悠悠的床。”   悠悠听到这句话时调侃他:“你小时候也这么要求过,在圣德校长官邸时。”   左毅笑着看着他的悠悠:“我还是跟那时一样就喜欢挨着你身边晃。“   医护人员把他固定好并在悠悠的病床旁。悠悠半卧着低头看着他手抚着他的手臂说:“疼吗?“   左毅摇头:“有打止痛针呢!“   悠悠笑着:“还笑得出来,之后的治疗还有得你受的。左毅,谢谢你保护了我。“   左毅握着悠悠的手说:“我保护的是我的妻儿,那是应当的。“   彩薇说:“你们俩都好好休养吧,就别再闹腾了。都快被你们俩吵死了,现在见着了,赶紧好好养病吧。我看你们俩就顺便这里渡蜜月了。“   左毅笑骂着:“哪有人医院渡蜜月的,多不吉利。“   彩薇说:“你们遭遇的事还不够离奇吗?又是绑架,又是恐怖分子挟持,这两次听说是国外的职业杀手。你们谈个恋爱还兼拍动作片,有人这样谈恋爱的吗?这么惊心动魄地!”   左毅握着悠悠的手转头跟她说:“相信我,一切都结束了。”   悠悠点头深情地回看着他说:“我知道,二叔都跟我说了。”   也许,这不是最美好的蜜月旅行,但能和深爱的人平安在一起就是这世界最大的幸福了。   走过了这一遭生死分离的痛苦,悠悠现在只想珍惜和左毅在一起的时光,她不想再和他分离了。   彩薇和william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的样子,示意着医护人员退了出去。   彩薇说:“William,我们走吧,让他们小俩口好好谈情去。”   William牵起彩薇的手提醒她:“走慢点,你自己也是个孕妇。”   William护着退的妻儿慢慢地步出医院,彩薇看着医院外的天空,理解到和平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她叹了一口气的说:“William,我真是不懂,平平安安的生活不好吗为何总是有人想制造动乱、恐怖活动?“   William低头看着她:“人类的历史本来就不平静,争权夺利都是社会的自然现象。“   彩薇牵着他的手说:“我只想和你平平安安的养大我们的孩子,我才不管这世界的纷乱。“   William摸摸她的头发说:“我会保护你们的,不要担心。”   彩薇点头紧握着William的手搭车回他们爱的家。    ☆、颁奖典礼   虽然这个典礼只是国安部为了感谢众人所举办的内部颁奖仪式,但是左毅和William还是很兴奋。   两人诉说着这是自离开足球队之后得到的最高荣耀,他们俩像回到大学时后的兴奋、激动,悠悠和彩薇虽然为两个大男孩感到开心,另一方面也觉得好笑。   彩薇笑着看着他们俩说:“搞不懂男生的脑子里都装些什么东西,为了一个破奖章高兴成这样。”   悠悠抚着肚子在一旁偷笑地说:“他们是在追忆流逝的青春,你没看出来吗?”   彩薇打了一下头说:“对喔,这种感觉令他们感觉像回到高中、大学时代,啧啧啧!中年男人的悲哀啊!“   悠悠轻笑着看着打闹着的左毅和William,他们俩已经从医院回到家里休养。   左毅的烧烫伤面积虽然大但都不算严重,穿刺的伤口治疗及植皮手术都已经完成,回到家只要定时敷药、保持皮肤干燥就行。   悠悠帮左毅敷药时,她的眼泪常会不自觉地滑落,左毅总安慰地告诉她不疼,但看着他紧皱地眉目,悠悠总忍不住地心疼着他的痛、心疼着他的嘴硬。   典礼当天,悠悠才又再次见到了薄宴然。   典礼上,淳于夫人、淳于珊以及薄宴然都坐在贵宾席上。虽然淳于夫人三人都带伤来参加仪式,但悠悠很庆幸大家都平安无事。   经过这两次生与死的浩劫之后,悠悠领悟到,人类最微小的祈求也不过是“平安“两个字罢了。尤其当心有所属时,心里担忧着对方地忧,愁着对方地愁。所有一切的愁绪与担忧,就只为了盼上苍能成全她和左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约定。   台上的国安局长正讲诉着左毅是如何帮助局里收集左派团伙的资料,协助击溃内部叛乱分子。也提及上次新疆动乱幸有William 临危不乱的侦察才能顺利解救人质。最末,感谢这次大家的配合保密自我约束的行动,才能顺利地将预谋害我国外交人员的嫌犯缉捕归案。   悠悠坐台下看着上台领奖的左毅静静地为他感到骄傲。她想着左毅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他不仅仅只是帮助了国安部破获了叛乱分子、扫荡了政治叛徒,更是为自己的父亲寻求了正义,找出了杀害他父亲的凶手与主谋。   左毅一个人默默地背负了这么沉重地负担却没有一刻想着要放弃他们的感情。悠悠清楚地明白了这世界最深爱她的人和最值得她爱的人是左毅,她噙着泪深情地望着台上的他。   典礼仪式完毕,悠悠的爸妈过来询问悠悠的身体情况。悠悠安慰着爸妈,已经怀孕满三个月了,现在胎儿很安全,让他们不要担心。   悠悠寻找着左毅的身影,发现他正和淳于夫人讲话。她慢步走了过去,她向站在淳于夫人旁的薄宴然点头打了个招呼。   淳于夫人看见悠悠走过来握起她的手说:“悠悠,还好你没事,是我连累你们了。我对你们觉得非常抱歉。”   悠悠摇头:“夫人,我永远不会忘记您在我最需要人帮助时,义无反顾的伸手援手帮我。这份恩情,悠悠怕无法报答您,只能跟您说声谢谢。”   左毅牵着她的手低头溺爱地看着她。   淳于夫人说:“悠悠,你知道我是有私心帮你的……”她回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薄宴然眼神黯淡地望着悠悠。   淳于夫人叹了一口气后说:“珊珊,我们先回去吧。左毅,送我们一下,好吗?我有事和你再聊聊。”   左毅礼貌地回答:“好的,夫人。“他回头跟悠悠说:”你们好好聊,我等会儿回来接你。“悠悠点头表示同意。   待众人离开之后,悠悠开口先问:“学长,你还好吗?“   薄宴然没有回答悠悠的问题反而是问她:“悠悠,你知道‘宴然’两个字的意义吗?“   悠悠不懂为何他突然这么问:“是代表平安、安定的意思吗?“   薄宴然点头说:“我一如初心,从未迟疑。只要你平安,我就开心了。悠悠,我能做的只是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你,现在看到你平安、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悠悠感动地眼眶湿润,她往前一步抱着薄宴然说:“学长,谢谢你。能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结束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参加完彩薇儿子的满月礼之后,左毅和悠悠打算补度蜜月。   彩薇问着:“你们打算去哪里度蜜月?“   左毅回答:“我们想再去一次纽约的中央公园滑冰,我已经答应悠悠要再带她回去的。“   彩薇说:“这么浪漫,对了,我表姐唐可心现在好像也在纽约出差,去的时候可以找她。“   “有什么特别原因要我们找她吗?“悠悠知道,彩薇肯定是有什么计谋,否则不会叫她联系她。   彩薇说:“我听表姐在抱怨左毅的二叔,如果他们也能在哪里相见,也许误会就能化解了。“彩薇眨着眼地看着左毅。   左毅了解地点点头但他还是回答:“感情的事外人参和不了。“   彩薇说:“虽然表姐什么都没说,但我确定他们俩就差临门一脚了。“   左毅深思了一下说:“好吧,这事我来计划。“   彩薇在一旁得意地笑着。   回家的路上,悠悠忍不住心里的疑惑问左毅:“你要找二叔陪我们一起到纽约?“(这是什么蜜月旅行啊?)”   左毅揉揉悠悠的头发说:“找个大电灯泡陪我们度蜜月?老婆,你的想法真特别!”悠悠脸上三条线地回瞪着他看。   左毅慢慢地解释着说:“二叔去纽约工作一段时间了,看样子,彩薇的表姐唐可心是奔着二叔去的。”   悠悠纳闷地回了句:“喔!他们俩真的有对上眼吗?”   左毅笑着回答:“不清楚,但我听二叔跟我抱怨过。他说:‘将来谁娶到唐可心谁倒霉。’“   这下悠悠又只好以脸上三条线来回应左毅的回答。   *****   在纽约帝国大厦的楼上,左毅扶着悠悠的手登上了观景台上俯瞰纽约的繁华。   悠悠叹了一口气的说:“如果这世界没有恐怖分子该有多好?“   左毅把下巴搁在悠悠的头顶上慢慢地说:“世上的人都追求着自己心中所谓的真理,谁是谁非全是由武力与利益来定夺。“   悠悠轻叹了一下转身环抱左毅的脖子后说:“不说这个了,我很高兴我们俩在约定的时间里能重聚在这里。“说完,悠悠细吻着她今生的挚爱。   左毅回应着悠悠的吻,这一吻代表深情、代表着他们再也不分离。   左毅微笑地看着双唇红润的悠悠说:“走,我们去滑冰吧!“   悠悠点头,左毅遂牵起她的手护着她与肚子里四个月大的孩子,一起走向他们的未来。    ☆、第129章 番外1 悠悠进南加大就读前的暑假是她最快乐的一个暑假了。带着左毅满满的爱与想念,她和彩薇回到了上海参加华纳唱片的演出活动。 自从在世纪100餐厅遇到宴然学长之后,宴然学长便充当司机陪着她们到处商演与宣传。 从6月中回到上海后,上海华纳排给她的活动都是配合房地产的现场演唱的表演节目。但今天彩薇却告诉她必须飞往香港参与回归庆典,这让她非常的惊喜。 **** 在香港半山腰别墅区一栋花园洋房里,程蔓正和他的父亲程灏撒娇。 “爸,你就带我一起去观礼吧。” 程灏笑着低头看着他这个从小溺爱的女儿:“蔓蔓,你是想见你的宴哥哥吧。“ “爸!你都知道那还不带我一起去。”程蔓跺脚佯装生气地道。 “蔓蔓啊,不是爸爸不让你去,但你得学习啊,今年必须得申请上一所好大学才行啊。” “不要,我不回英国念书了,宴哥哥都已经回来了,我还回英国去干嘛。”程蔓嘟着嘴说着。 程灏安抚着她道:“好、好,不回英国,那留下来陪爸爸吧。” “既然爸同意我留下来了,那带我去观礼吧。我好久没见到宴哥哥了。” “好吧,让宴然劝劝你也好,你真是太不听话了。” 程灏摸摸她的头发,笑着答应了她。 *** 在后台小隔间里休息,等待晚上演出的悠悠突然被告知要转往另一个室内场地进行表演。悠悠纳闷发生了什么情况,彩薇说:“别怕,不管在那儿演出,我们打了合约的,收得到钱的。”    悠悠笑着看她这个最好的闺蜜,门外突然有人敲门,进入的人隐身在99朵的玫瑰捧花的后面,彩薇虽看不见大把花束背后的人,但也能知道是谁送的花。    悠悠起身迎接对方:“宴然学长,你一路陪着我们来,我已经很感激了。何况,我是里面最不具知名度的艺人,你这么一大束的花,让我都成为别人眼中这玫瑰花刺,看着碍眼了。”    薄宴然笑着说:“你这次活动是我力荐你来的,我当然得来监督你演出得专不专业。”    彩薇可不想放弃这个另别人眼红的机会,她立刻接过花摆放在最明显的地方。最好明天报纸上再出现个悠悠的绯闻,这样就能增加知名度。想到这点,她立刻拿起电话打给她的表姐唐可心,让她来瞧瞧北京市长的儿子,顺便问问她知不知道今晚的表演场地为何临时被更换了? 接到彩薇电话的唐可心正看着网路上的视频,看得出这视频是有人特意在事件发生后几分钟立马刻意放上去的。但此刻,她在意的并不是这事件背后的阴谋而是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两年多来缠绕她心头上,令她恨意难消、无法释怀也忘不掉的人。 “表姐,我和悠悠在香港,我常跟你提到的北京市长公子薄宴然也在这儿,你要不要过来采访一下?”彩薇试着说服唐可心。 “我现在过不去,但我会跟主编说这事,看能不能派个娱乐记者过去采访悠悠。我晚些有空再过去找你们。“唐可心知道,视频肯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她不能在此刻离开。 彩薇高兴地手舞足蹈“谢谢表姐。对了,表姐,是有发生什么大事吗?我们今晚的演出场地突然临时更换了。“ “喔,突然更换场地?” “嗯,几分钟前才通知的。有发生什么大事吗,这样的表演通常不会随意更动活动演出的。“ “嗯,应该和今天中央派来的几位领导坐车被包围抗议有关。“ “抗议?这点小事需要更动演出场地,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唐可心也觉得事有蹊跷,这件事肯定得报告给主编知道。“目前事件还不清楚,应该是安全机制的应变流程吧。“ “嗯,不管了,反正也是能演出。表姐,记得来饭店找我们。“ “好!“唐可心挂上电话后便立刻起身往主编的办公室跑去。 *** 随着父亲程灏一同来到表演后台探视、慰问今晚演出的香港新东方的艺人。程蔓一颗小脑袋不停地晃动地寻找薄宴然的身影。 远处尽头的一处休息室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惊叹声,程蔓好奇地往走廊内走入。随着步伐前进,她听见了薄宴然的声音,她开心地加快脚步想去见她已许久未见的宴然哥哥。 门口前堵着许多的人都往里头瞧着,她瘦小的身躯往里挤了进去。听见身旁人的用粤语交谈:“那个男的听说是北京市长薄旌曦的儿子,人还长得挺帅的。“ 程蔓骄傲地听着嘴角上扬,心里喜滋滋地暗自得意。“我的宴然哥哥是全世界最棒的!“ 身后又传来别人的交谈声:“那个女的是谁啊!他女友吗?“ “应该不是,会大手笔送99朵玫瑰花肯定还在追人家呢。“ “太幸运了,被官二代看上。“ 听到这儿,程蔓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宴然哥哥又招惹桃花了“。在英国这些年,虽然程蔓一直陪伴在他身旁,但他身边的女伴却没有断过,一个接着一个地换着。”到底何时,宴然哥哥才会发现我一直在他身旁?“她在心底嘀咕着。 “那女的叫云悠悠吧?听说才刚出道,还是个新人。” “新人?那怎么能参与这次庆典的演出?” “肯定是官二代的关系呗,要不,哪有她的机会。” 程蔓脚步停了下来,“云悠悠?这名字好熟悉。”她已经来到了人群前面,看见了那个叫云悠悠的女孩,“是她!”她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悠悠,想起了小时候在瑞士读书的事。 “为什么他们倆又在一起了?”程蔓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为什么又是她?” 眼前的99朵玫瑰花显得刺眼而讽刺,她的身体因为生气而颤抖着。薄宴然背对着她正和云悠悠欢快地交谈着,两个人亲昵的举止令她再也无法忍受。眼泪夺眶而出,程蔓转身再次挤出人群,边跑边哭着去寻找程灏。 “爸!”程蔓飞奔至程灏的怀里哭泣。 “怎么了,蔓蔓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了?” “爸,我要回家,我不要待这儿了。” 程灏安慰着她,“好,好,爸爸带你回去。” 回程路上,心情平复下来的程蔓哀求她的父亲:“爸,我也想当艺人。” “不行,你得先完成学业。” 程灏坚决不同意。 “爸,我不要待香港了,我要回北京去找宴然哥哥。”程蔓哀求着她的父亲,她知道父亲最后一定会答应她的,她的父亲一向最疼爱她了。 泪水涟涟的程蔓看起来楚楚可怜,她在心底告诉自己:“那个女人配不上宴然哥哥,她根本不□□然哥哥却一直不放过他。宴然哥哥是我的,只有我才是最□□然哥哥的。 “ ***** 远在太平洋另一端的左毅双眼正盯着彩薇的部落格,脸色阴郁,他的日出是悠悠的日落时分。为了和悠悠说上一句话,他常常得半夜不睡,清晨贪早起床。但,悠悠却只字半语都没有提到过关于“薄宴然“的事。 “悠悠,你为什么要瞒我?“左毅拳头落在桌上,“碰”的一声,杯子应声而倒,咖啡洒了一地。 寂静的夜晚,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特别响亮。左毅接起电话,是他二叔左克宸打来的。二叔电话里告诉他,部里正在追查国外异议分子的机构,英国大使淳于夫人提供了一个骇客的资料说这个国外恐怖集团在港岛内制造动乱,针对淳于夫人提供的资料,部里发现这个国外恐怖分子团体是由国内一个集团资助、培植的,这和他的父亲被谋杀时的情况极为类似。【0与1的天空】 左毅眼睛一亮,立刻把薄宴然的事抛掷脑后。他详细地询问二叔有关国内资助团体的资料,最后他和左克宸约定,“二叔,我下次寒假时回去找你。“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